玄平老和尚被江邊柳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舉起禪杖就朝江邊柳頭頂打去,狼九兒不禁大喊了一聲小心!


    江邊柳臨危不懼,狂喊一句黑龍朱雀,將神識裏的兩大神獸釋放了出來,那黑龍對著玄平飛騰而去,朱雀回頭對著江邊柳吐了一團微火,那火瞬間就把江邊柳身上的光柱吞噬幹淨。


    玄平慌忙往後退去,又將禪杖朝天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詞,那禪杖竟然在空中幻化成一隻白色的吊睛大虎和一個蛇神龜甲全身烏黑的怪物出來,分別朝著青龍和朱雀迎了上去。


    那蛇身龜甲的怪物乃是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那和尚法力高深莫測,一隻禪杖竟然可以化做兩個神獸對抗江邊柳的黑龍和朱雀,四大神獸在空中撕咬搏鬥,頓時飛沙走石,電閃雷鳴,地宮搖搖欲墜。那些神龕不停的晃動,符籙隨風飄蕩,仿佛即將脫落。


    地麵上,玄平與江邊柳也戰上了,兩人相互拆了十餘招,江邊柳找準玄平的破綻,一掌朝他胸口打去,玄平失去了禪杖的保護,功力大打折扣,抵擋不住江邊柳的這一重擊,被推出去十多米遠,重重的撞在洞壁上。


    江邊柳見玄平落敗,想走上前去解開狼九兒身上的法繩,誰知玄平一個飛躍奔到狼九兒身邊,用手卡著狼九兒的脖子,猙獰恐怖的說道:“這妖孽必須鎮壓,你若強奪,我就殺了她!”


    江邊柳趕忙停了下來,說道:“你不要亂來!”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心痛這個妖女?老衲看你也無非是看上了她的姿色,想與她共度雲雨而已!”玄平冷笑一聲,手上力度加大,狼九兒的臉頓時烏紫起來。


    “你放了她,一切好商量。”江邊柳看著狼九兒痛苦的表情,緊張的說道。


    “好,看你也是個重情義之人,老衲給你一個條件,隻要你能做到,老衲就放了她,並保證從此以後不再與她為敵。”玄平說道。


    “什麽條件?”江邊柳問道。


    “用你的命,換她的命。”玄平冷冷的說道。


    “不可以,小柳!千萬別答應他。”寧畫緊張的叫喊著。


    江邊柳腦海裏飛速旋轉著,目光炯炯的盯著玄平。


    “怎麽了?舍不得了?舍不得就滾回去,別妨礙老衲伏妖降魔。”玄平冷笑道,又用力一卡,狼九兒的臉上頓時蒼白起來。


    江邊柳深情的看了看寧畫,悲情說道:“畫兒,請記住我,如若今天我不能全身而退,請你記住,我江邊柳今生最愛的女人是你——寧畫!”隨後盯著玄平大聲說道:“老子答應你,你放了九兒,老子的命隨你取去!”


    “柳,不要!”寧畫歇斯底裏的喊道。


    狼九兒心頭再次一震,想不到這個殘殺自己滿門的人竟然會替自己去死!


    “畫兒,我心已決,我欠九兒的情一定要還。”江邊柳看著寧畫傷心的表情,悲痛萬分的說道。


    “有骨氣!竟然為了一個妖獸葬送自己的陽身,老衲佩服!”玄平冷笑道。


    “少廢話,快放了九兒!”江邊柳高聲喊道。


    玄平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粉紅色的藥丸,丟給江邊柳,說道:“這是青陀羅花做成的藥丸,你吞了它,我就放過這妖女!”


    青陀羅花?寧畫和狼九兒心裏猛然一驚,青陀羅花產於西域,是極為罕見的毒花,花汁原有腥臭之氣,本身並無毒性,便喝上一碗,也絲毫無害,但一經和鮮血混和,卻生劇毒,同時腥臭轉為清香,吃了這毒藥在當今世上無人能醫。


    江邊柳一把接住那藥丸,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淡淡的笑道:“好濃的花香!”隨後又再次神情的看了一眼寧畫,張開嘴巴就要吞食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要,小柳,你死了我怎麽辦?”寧畫淒切的跑了上來,抱著江邊柳哭著說道。


    “畫兒,今生無緣,我會在孟婆那裏等你,我一定做到不喝那孟婆湯,一輩子記著你!”江邊柳撫摸著寧畫的長發緩緩地說道:“畫兒,你的長發真是好看,謝謝你為我而留。”


    “柳,我不要你在任何地方等我,我隻要你的今生!”寧畫抖動著身子,緊緊的抱著他。


    “畫兒,對不起,我愛你,這一生我隻愛你一人,永別了!”江邊柳拿著藥丸就要往嘴裏丟去。


    “我不要你為我死,我要你一輩子內疚!”狼九兒又大聲喊道。


    “九兒,對不起,我欠你的,都還了,請你別再恨我。”江邊柳看著九兒說道。


    “怎麽那麽囉嗦,你吃還是不吃?”玄平不耐煩的叫道。


    “老和尚,你若是食言,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江邊柳怒目而視。


    神龕一直在四大神獸的打鬥中不停的搖晃,上麵的符籙慢慢的脫落下去,一股妖氣漸漸的在玄平身後聚集,當那神龕上的符籙被一陣氣浪吹掉了之後,那妖氣凝聚成一團氣影,正對著玄平衝撞而去,隨後更多的神龕倒塌,一個個壓在裏麵的妖獸鬼魂掙脫出來,向著玄平打去。


    玄平沒有料到他鎮壓了多年的妖獸鬼魂會蘇醒過來,慌忙騰出手去應對,狼九兒從他的手中解脫出來,江邊柳見狀,立馬丟掉手中的青陀羅花藥丸,向著狼九兒衝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動用靈魂之力解開了她身上的法繩。


    “我不要你救我!”狼九兒含著眼淚嚎叫著,一把將他推開。


    “獵狗,照顧九兒。”江邊柳叫道,對著玄平衝了上去。


    玄平正在對付那些從神龕裏逃出來的妖獸鬼魂,江邊柳聚集全力對著他天靈蓋就是一記重擊,玄平來不及分神,被打得暈了過去。


    所有的神龕都已倒塌,鎮壓在裏麵的妖獸鬼魂均逃了出來,其中很多是被玄平鎮壓了幾十年的妖族。一旦得解放,眾妖獸齊齊向玄平衝去,要置他於死地。


    “各位且慢!”江邊柳大聲叫道,飄到玄平麵前護著他,對著眾人說道:“這和尚雖然可恨,但畢竟沒有取你們性命,他也隻是受人族與妖族曆代不共戴天的潛意識影響,如果你們殺了他,妖族與人族的矛盾豈不是更加深厚不可調和?”


    眾妖獸聽了江邊柳一席話,覺得有理,那玄平雖然可惡,但是畢竟沒有毀滅他們的修行,隻是將他們鎮壓在神龕裏而已,紛紛停止了動作,感覺人族與妖族的萬年矛盾到了該緩和的時候了。


    “這小夥子說得有道理,和尚雖可恨,也不至於死。”一個美麗的中年女人說道,那模樣跟易秦十分相似。江邊柳這才想起易秦曾經說過她的母親被青門寺和尚玄平捉去,忙上前對那美女人說道:“這位阿姨可是天鷹家族的人?”


    那美婦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小英雄如何知道?”


    “你可否認得一個叫易秦的女孩?”江邊柳又問。


    那美婦人眼神一定,瞬間便留下來兩行熱淚,抽泣道:“我苦命的女兒,十五年了,我都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長得如何了?是否還認得我這個媽媽?”


    “阿姨果真是易秦的媽媽?她很好,她現在是天鷹家族的族長,隻是她一直牽掛著你。”江邊柳道。


    原來她名叫康琪,正是易秦的母親,天鷹家族元嬰初期的修真者,十五年前被玄平遇見,以她是鳥人族而將她收服在神龕之下。而玄平自己知道捉妖過多,怕妖族報複,因此在這地下修了一個堅固的地宮,將一切妖獸鬼魂都鎮壓在神龕裏,因此世人很少知道他的行蹤,易秦尋十多年也沒有消息。


    “你怎麽那麽可恨?你走了,留著我在這塵世傷心一輩子嗎?”寧畫慢慢走了上來,從背後緊緊摟著江邊柳,動情的說道。


    “畫兒,有很多事由天不由我,有很多情隨緣不隨心,若有緣,無論在哪一個輪回裏,你們都可以相擁一輩子,若無緣,我們幾即便天天見麵又有何用?”江邊柳輕輕撫摸著寧畫的手背,深情的說道。


    “你開始說的那話都是真的嗎?”寧畫又問。


    “什麽話?”


    “你說過的,這一生,你隻愛我一人!”寧畫輕啟朱唇,含情問道,那聲音及其優雅動聽。


    “是真的,畫兒。”江邊柳轉過身,緊緊抱著寧畫說道。


    此時,空中的四大神獸依然在搏鬥,神獸之間實力相當,如同門師兄弟,一時分不出勝負出來。


    狼九兒輕輕在獵狗耳邊嘀咕了兩句,獵狗心神領會,對著江邊柳說道:“穀主,那和尚一暈倒,你何不趁此機會將他那白虎和玄武收進神識裏?湊齊四大神獸!”


    原來,狼九兒對著獵狗所說的事就是要他轉告江邊柳收了玄平的神獸,她自己心裏愛恨交加,因此要獵狗轉告。


    “我能行嗎?”江邊柳愣愣的看著狼九兒,問道。


    “神識之內藏巨獸,乃是頂級修煉者的超級能力,兩強交戰,誰的神識強,誰就可以降服對方的神識,從而把對方的神獸收歸已有,這麽好的機會聚集四大神獸,莫非你要浪費?”狼九兒看著江邊柳,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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