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雯的床單被褥早已被趙阿姨撤下並換上了新的。


    趙阿姨表情明顯很不自然,她想對邊小雯說些什麽,可又有些欲言又止。


    邊小雯自詡是個成熟的女孩,她自然明白這個管家的心思,於是她便笑著對趙阿姨說:“趙阿姨,你不會以為這床單上的紅色印記是我來那個了吧。”


    趙阿姨聽她這麽一說,這才關切的說:“小雯,現在孩子們的營養都是這麽豐盛的,雖說你年紀還小,可要是來了例假可一定要給趙姨我說呀,家裏現在就我們兩個女人,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不能說的話。不行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聽聽醫生怎麽說。”


    邊小雯的臉稍稍一紅,對趙阿姨說:“趙阿姨你想多了啦。我這年齡怎麽會來那個呢,這是,這是剛我朋友的小表弟玩鬧時把紅墨水給潑到床單上了呀。我的好姨姨,你就別多想了。”


    趙阿姨聽後這才如負重釋,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她抱著換下來的床單被褥,邊往外走邊嘴裏嘀咕著:“那就好,那極好。我趕緊去洗了,不然怕洗不出來了。”


    一想到這些紅色印記是麵具眼睛裏流出來的血水,邊小雯就一身的膈應。她忙喊道:“趙阿姨,你別洗了!直接扔了吧。”


    趙阿姨也沒有回頭,隻是說:“扔了?哎呀我的千金大小姐呀,你什麽都好,就是太不節儉了,要知道鋪張浪費也是一種罪孽,我可不想這罪孽報在你身上,我身上,我侄子的身上。”


    邊小雯一頭倒在新床褥上,想到了那半張麵具,想到了趙阿姨的哭泣,想到了趙阿姨的侄子,又回想起和高夕又、胡高源的那一段對話。


    “小雯姐,你這鑰匙什麽時候能到手?需要兄弟我輔佐於你的左右不?不行我倆強強聯手,得地庫鑰匙於無形如何?我是真想盡快解開麵具悲傷哭泣流淚的謎。”


    “去去去,你不添亂就算好的了,還強強聯手呢,給訴你,這鑰匙倒是好到手,我下午就去姨夫家,去了我稍微一使這‘妙手空空’之法便可將地庫的鑰匙弄出來,然後配上一把,神不知鬼不覺再還到姨夫家去。可你忘了呀,我爸不是說了嗎,那七塊青石板要近期才能運送到博物館的地庫去,近期,還不知道是最近哪天呢,現在就算得到了鑰匙,還不是得等?”


    “唉,聽著你倆的口氣,真像一對雌雄大盜,還輔佐左右,還妙手空空呢。”


    “哈哈哈哈,表姐,咱們這不都是以正義之名嘛!小雯姐,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先回去了,還不知道我媽她一晚上沒見我們,會怎麽收拾我們呢。運送石板的時間就拜托你了,你沒事就多問問叔叔,我想那個辛大德一定隱匿後也在尋找這些石板,可別讓他占了先機。”


    “小雯,你快睡會吧,這一晚上折騰的。我們也要趕緊回家了,真不知道姑媽又多擔心我們呢。”


    “好的,再見。”


    “再見。”


    “喂!你們,你們等等。”


    “嗯?小雯,你還有其他事嗎?”


    “嗯,我,我想向胡表弟請教…請教一件事。”


    “請教我事?哈哈,你這話說的我感覺自己像個老學究一樣似的,你說,小雯姐,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想問問你,當人變喪屍後,還能不能在恢複為人?”


    “這……”


    “小雯,你的意思難道是為了……”


    “你說的沒錯,我的好柚子,我們都知道了,趙阿姨的侄子現在肯定就是昨晚被祭鬼師啃食的那四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原來趙阿姨那麽疼愛她的侄子,我真的不想讓她失去她最後的親人。”


    “所以你這才會問我的表弟胡高源,因為你知道我雖學會了法術,但是在曆練上遠遠不及他。你想要救趙阿姨的侄子。”


    “是的夕又,你也快幫我問問胡表弟,看他有什麽行得通的辦法嗎?”


    “這……這……這……”


    “胡高源,到底有沒有呀?你別這、這、這的沒完了。”


    “沒有!”


    “果然是沒有辦法……其實我心裏早已有答案了,喪屍怎麽會在變成人呀,隻是,隻是我要想幫幫趙阿姨,我真是太天真了。”


    “哎呀小雯姐你先別哭呀!你怎麽這麽愛哭呀,你看看這事弄得,表姐,小雯姐,我說的沒有不是沒有的意思,而是不是沒有辦法,隻是……”


    “你個大喘氣!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整呀?我看你吃開了怎麽不帶一絲喘氣的!真能把人急死。你看看小雯這又哭又笑的樣子,我看她遲早也會被你弄成一個小瘋子、小神經病。”


    “嘻嘻,小雯姐這梨花帶雨,破涕為笑的樣子也是蠻好看的嘛。”


    “好了好了我的好小表弟,你就別在故意譏笑我了,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什麽好看的,你趕緊給我們說說,不是沒有辦法,那肯定就是有辦法嘍,你說,隻是什麽?”


    “隻是我沒辦法。”


    得!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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