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歹徒擄走薛家小姐,不是劫財,莫非為了劫色?


    應該也不是。


    若是劫色,拉進草叢裏就可以一頓輸出,不用辛辛苦苦帶回去,難不成還想養起來慢慢玩?


    不過從他們殺人狠辣的方式來看,應該不是劫色那麽簡單,一定是為了其他大事。


    而薛家隻是一個商賈,那麽會是什麽大事呢?


    “既然碰到了,不能不問,去瞧瞧!”楊霜立即下令。


    李靖連忙引路,眾人順著小道行走,來到了村莊外麵。


    這片村子很幽靜,屋舍儼然,雞犬相聞,是大隋朝內千千萬萬村子的寫照。


    “殿下,我們貿然進村,恐怕會引起對方的警覺,還是先探查清楚對方有多少人,在從長計議,我先把張須陀找回來。”李靖說道。


    楊霜讚同道:“言之有理。”


    李靖立即叫回了張須陀,張須陀回來後,稟道:“殿下,對方派人守在屋外,極其謹慎,我不敢靠近。看他們的行為,絕非山賊土匪之流,絕對是軍伍出身,而且是軍中高手。”


    “既然警覺性這麽高,那就得想其他辦法打探消息,咱們幾個大老爺們不行,紅拂女、辯逸,你倆都合適,誰去?”楊霜問道。


    紅拂女忙道:“我去!”


    但李靖卻阻止了,笑道:“你別去了,你脾氣暴躁,我怕一言不合會打起來。殿下,要不讓辯逸試試。”


    楊霜看向了辯逸,問道:“辯逸,這可是你加入十二地支已來執行的第一次任務,薛家小姐的安危就看你的。”


    “阿彌陀佛,這是貧僧的榮幸。”辯逸很高興,體驗不同的經曆,才能讓他感悟真正的佛道。


    這時,楊霜話音一轉:“不過...你要偽裝偽裝!”


    說完,楊霜伸手拿起一把土,就往辯逸的臉上抹一抹,片刻後,變成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和尚。


    李靖也沒有閑著,拿出辯逸的僧袍,在地上抽打一番,很快就變得髒兮兮,而且有些破爛。


    “來,穿著。”李靖笑眯眯說道。


    辯逸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老老實實穿上了僧袍。


    這一番偽裝,辯逸徹底成了破落的遊僧。


    “殿下、諸位,貧僧去了。”辯逸雙手合十,隨即朝著村子走去。


    目送他進了村,紅拂女哼了一聲,道:“我怎麽感覺你倆一直在戲耍辯逸?是不是看他長得俊朗,所以心生嫉妒?”


    楊霜:??


    李靖:??


    兩人麵麵相覷,竟然一時無語。


    還是秦仙蹤明白兩人的良苦用心,說道:“拂姐,你說錯了,殿下和靖哥是在培養辯逸,他加入了我們十二地支,就不能做擺設,而和尚的身份會限製他的行為,將來甚至影響我們的行動。想象一下,我們在殺人,他在一旁超度。我們在潛藏,他在一旁念經。我們在追敵,他在一旁講佛法...”


    紅拂女打了個冷顫,立即說道:“殿下、李靖,你們的做法太溫和,以後這事交給我,看我不把他整...培養成一個優秀的特種兵。”


    楊霜一聽,哭笑不得。


    辯逸啊辯逸,你自求多福吧。


    原本以為我是猛虎,原來紅拂女才是最強王者。


    此時的辯逸不知道自己以後的人生會有多黑暗、人生會有多險惡,他已經進了村,碰到了村子裏的人。


    “出家人,你從何處來?怎麽到了我們任家村?”村民好奇問道。


    辯逸行禮:“阿彌陀佛,貧僧乃是一名遊僧,途徑貴村,打擾了。”


    村民笑道:“沒關係,我們以為你走錯路了呢。你需不需要齋飯?”


    辯逸搖了搖頭,合十感謝。


    村民不疑,因為辯逸的和尚氣質太濃,就算現在灰頭土臉,也讓人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真正的和尚。


    這就是氣質。


    而出家人的身份讓村子百姓安心,所以辯逸繼續在村子行走,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很快,辯逸來到了目標地。


    這是一座簡陋的三間聯排草屋,此時屋前站著兩個人,正在警戒,至於屋內還不知道有幾個人。


    辯逸走了過去,站在半米高的土糊圍牆外,問詢:“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貧僧途徑貴寶,口幹舌燥,可否討一口水喝?”


    兩個警戒的漢子四十餘歲,臉上長著絡腮胡,目光陰鳩。


    其中一人走過來幾步,喝道:“滾!”


    辯逸不惱,反而笑道:“施主戾氣有些重,貧僧熟悉佛法,可以為施主免費念經。”


    “滾!”這人瞪了一眼,語氣加重。


    辯逸繼續道:“施主,佛曰: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和合,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所以能在這裏相遇,便是緣分。施主讓我滾,貧僧若是滾了,豈不是浪費了佛陀贈予我們的緣分?”


    “有人雲,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施主,你和貧僧隔牆相對,此緣說明我們前世的深緣!”


    “五百年前結緣來,今生注定是今日。施主,你懂嗎?”


    不愧是辯逸,將其佛法來頭頭是道,可惜對麵漢子不是姑娘家,他的怒氣值不斷在積累,終於到爆發了時刻。


    “禿驢,趕緊滾,這裏沒有水,你去其他家,其他家有水!”漢子怒道。


    辯逸笑道:“施主誤會了,口渴隻是相,無色無相才是我佛真諦。貧僧現在求得不是水,是緣。”


    這名漢子摸了摸腰間,老子的刀呢?真想殺了這個禿驢啊。


    這時,另外一個人叫道:“老三,給他一瓢水,費這麽多話幹什麽!惹怒了大哥,又得訓你!”


    話音剛落,屋內走出一個男子,問道:“怎麽回事?”


    兩人連忙轉身靠近,把情況說明。


    這名男子左臉上有道刀疤,看起來更加凶惡,他看向了辯逸。


    辯逸一臉平靜,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施舍一些齋飯?貧僧現在不僅口渴,還饑餓難耐。”


    刀疤男不想糾纏,便對身前兩名漢子喝道:“給他飯菜,別平添麻煩事,知道嗎?”


    說完,刀疤男轉身進屋。


    叫老三的漢子雖不情願,但還是打來一碗飯,遞給了辯逸,並道:“拿著趕緊滾。”


    辯逸笑著接過飯碗,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摸清了大致情況。


    隨後便離開了這裏,不過在草屋繞了一圈,並未發現其他警戒的人。


    最後,又去其他村民家中化緣,閑聊幾句談及這群歹徒,得到了更重要的消息。


    楊霜等人等了兩刻鍾,辯逸返回。


    “辯逸,查清狀況了嗎?”楊霜問道。


    辯逸點了點頭,回道:“貧僧靠近觀察,又詢問了好幾位村民,得到相同的情報,這群人共有四人,有兩人在屋外戒嚴,屋內走出來過一人,但另一人沒有出現。這四人是半個月前就來到村子裏,租住了那家草屋,村民也不認識他們,因為是裏正出麵介紹,所以村民也沒當回事。哦,對了,從屋裏走出來的男子的左臉有個長長的刀疤,位置從眉梢往下直到耳垂。”


    “一道刀疤?”楊霜和李靖一愣。


    “你們認識?”辯逸好奇道。


    楊霜解釋道:“不認識,但昨日我和藥師在薊州城閑逛時,看到街上貼著的通緝文書,其中一人就是左臉有道刀疤,應該不是這麽巧吧。”


    “那人名叫吳翰,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是個窮凶極惡之徒,怪不得要藏在這裏。”李靖補充道。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基本人數,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先前不敢貿然動手,就是怕對方人數眾多,到時候沒有擊殺對方,反而害了人質和村子的百姓。


    接下來,先讓張須陀去遠處放火。


    火勢一起,村子裏的百姓連忙去滅火。


    而後,李靖、韓擒虎、張須陀、羅成、秦仙蹤、紅拂女殺了過去。


    六位頂級高手出麵,結果可想而知,很快就重創三人。


    屋內,薛家小姐被綁著,嘴裏塞著布,看到有人來救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隻有三名歹徒,另外一名歹徒並不在這裏,不知去向。


    楊霜進來時,薛家小姐已經被鬆綁,她認出了羅成和李靖,再次看到楊霜也不吃驚。


    “薛新月拜見楊公子,感謝楊公子救命之恩,請受小女一拜。”薛家小姐欠身不起。


    楊霜笑道:“薛小姐免禮,你我有緣,這是上天的安排,請起。”


    薛新月站起身來,又對其他人拜道。


    而後,楊霜看向被製服的吳翰,問道:“為何要抓薛家小姐,你的另一個同夥在哪裏?”


    吳翰冷笑一聲,臉上的刀疤猶如一條蜈蚣,隻聽他說道:“要殺要剮,廢他媽什麽話!”


    秦仙蹤一怒,立即削掉他的一根手指。


    吳翰疼得咬牙切齒,瞪著眼睛咬著牙。


    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抓不到他的軟肋,很難讓他開口說實話。


    就在這時,薛新月卻說出了一個重要線索:“楊公子,我被擒來後假裝昏迷,聽到了他們的交談,那個不知去向的人說的是契丹語!”


    此言一出,跪著的吳翰臉色一變。


    楊霜眉頭一挑,沒料到牽扯外族。


    大隋在關外設立那麽多都督府,主要對付的就是突厥和契丹。當然了,也不排除羌、靺鞨等外族。


    現在契丹人在關內活動,還擄走商賈之女,會是什麽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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