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場秋雨如同一團團迷霧籠罩在眾人的頭上,看著雨水的緩緩落下,幾個人隻得回到院子裏,韋母離開時,也是朝著審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第二日,在婁廠長的安排下,幾名穿著警服的派出所人員帶隊趕了過來,其中一位就是有些矮胖的多爺,與一臉正氣的鄭朝陽了。


    易中海今天特地請了一天假,昨兒晚上一直到淩晨才緩緩睡下,早上又是一大早過來了,就是為了等一個結果罷了。


    “鄭科長,辛苦辛苦了。”


    保衛科的科長連忙熱情的迎了出去,看著鄭朝陽略顯年輕的臉龐,卻從不會懷疑對方的能力。


    多爺大跨步的走進了審訊室裏,也沒人阻攔,畢竟他現在可是為人民服務的那一批人,身上的警服也是讓人格外的尊敬。


    來到審訊室裏,韋雨澤略微有些頹廢,估計也是一晚上沒睡,現在正坐在一張凳子上,手上拿著一隻鉛筆在白紙上寫著什麽。


    “嘿小兄弟,該說不說,你小子這字跡寫的不錯。”


    突然的一聲,讓韋雨澤差點嚇得回手就是一拳,也興許是他自己太投入了。


    “小兄弟練過?”


    多爺眉頭微微上揚,仔細的打量著韋雨澤,這說起來是他們第四次見麵了,隻不過都是一些互相幫助的事情,也談不上什麽特殊的交情。


    “自己瞎琢磨練過一點兒,多爺,您可算是來了。”


    韋雨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也是他最後的希望所在了。


    真的希望多爺跟鄭朝陽,真的是帶他脫離苦海的倆人了。


    在這個年代,名聲這東西要是臭了,真的就走到哪兒都能被人指手畫腳了。


    “小兄弟不著急,等鄭科長過來,咱們再聊聊,也別有啥心裏壓力,都是四九城的爺們兒,有啥說啥。”


    多爺寬慰道,在韋雨澤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片刻後,鄭朝陽也走了進來,此時的審訊室裏,韋雨澤坐在鄭朝陽與多爺的對麵,而保衛科的科長也坐在一旁,還有一名記錄人員。


    “姓名。”


    “韋雨澤。”


    “家庭住址。”


    “南鑼鼓巷95號院子。”


    鄭朝陽顯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一些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後,便抬起頭來看向了對麵的韋雨澤。


    “根據你說的一些東西,還有你們廠裏的一些證據來看,韋雨澤同誌,你是第一嫌疑人,至於你說的那個叫做老孫頭的人,我們也會秘密查一下底細,我想知道,為什麽你會覺得是他?你跟他有過衝突?”


    鄭朝陽疑惑的問道,廠裏工人之間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這樣誣陷的話,恐怕也很少發生吧。


    “有過,當初。。。”


    隨即,韋雨澤沒有絲毫猶豫,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以及在樓梯口跟老孫頭撞了一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有沒有目擊證人?也就是看見你們倆撞在一起的人?”


    鄭朝陽皺著眉頭問道,如果韋雨澤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話,或許這個老孫頭有些不太對勁啊。


    這是身為情報人員的本能,一個沒娶媳婦兒,單純隻是為了偷廠裏零件換錢?


    既然是偷零件賣錢,但是為什麽會打草驚蛇?


    “有,我們廠子一車間的組長,郭大叔看到過,當時他還準備過來扶一把呢。”


    韋雨澤冷靜地開口道,同時心中也是出現了一抹慶幸。


    “好,你反映的情況我都了解到了,現在也跟我們走一趟吧,既然你們廠裏報案了,那麽現在就是我們來處理,在將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鄭朝陽也站了起來,這件事情看起來似乎隻是偷盜案,但是似乎還夾著一些其他的東西在裏麵,隻不過現在有些看不清罷了。


    “科長,我覺得您忽略了一個問題。”


    正在這時,一旁的多爺緩緩開口說道,身為老刑警,祖上還幹過審案的人才,他自然也是沒有那麽簡單的。


    “多爺,您這是什麽門道?”


    鄭朝陽麵露不解的神情,隨後看向了多爺。


    “咱們其實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零件從加工到最後,都需要一個過程,也需要送到檢驗科去檢查,確認是否合格,我問你,韋雨澤,當時檢驗科的人送回來之後,是由誰接手的?”


    “是組長接手的,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飯盒裏。”


    韋雨澤一口肯定的說道,約翰雖然在工程部地位不低,但是他不喜歡管事兒,所以組長是一位廠子裏的老人,跟老孫頭兒關係不錯。


    “其實朝陽,這件事情應該要從頭查起,我建議,為了方便,就借用一下保衛處同誌的審訊室好好了解一下,距離事發地近點兒,更能方便辦案,你看怎麽樣?”


    “還得是咱多爺,通透、”


    鄭朝陽冷靜的分析了半晌,剛才腦海裏也是開始將一係列的發生開始串聯了起來,此時心中也是漸漸明悟了起來。


    “成,就照著多爺來就成,同誌,麻煩您把上述說的這些人都帶過來,然後多爺,咱倆分開詢問,將事情理順咯,重點是要查查這個老孫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鄭朝陽靠在多爺的耳邊輕聲說道,後者也是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抓緊去辦事了。


    此時,被帶到審訊室的幾名工程部人員,以及一車間的組長郭大撇子都有些不自在了,老孫頭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仍舊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隨著幾人的到來,鄭朝陽的工作也是開始實施了,工程部的組長與一車間的郭大撇子二人,麵對著鄭朝陽跟多爺的詢問,也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起來。


    “當時確實是我接手的零件,後來被人借去了,然後臨走的時候老孫頭兒說放進我抽屜裏麵去了,之後我就直接下班了。”


    組長是一位五十多歲,頭發有些地中海的中年人緩緩開口說道。


    此時,坐在他對麵的鄭朝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去看一眼?那個叫做老孫頭的人,平常人品怎麽樣?”


    “沒有,嗨,都是同事,而且老孫頭也沒必要騙我不是?更何況明兒還得上班呢,他在廠裏待了那麽久,騙我圖啥呢?”


    中年人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今天說謊,明兒不就被拆穿了嗎,他圖啥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工作吧,如果有後續的情況,我會讓同誌請你過來的。”


    鄭朝陽將東西記錄好之後,也是正色道。


    隨著中年人的離開,郭大撇子那邊也是如實說了出來,也算是幫韋雨澤做了證明。


    隻不過現在哪怕有所懷疑,但是沒有一點兒證據啊,完全沒法讓韋雨澤洗脫嫌疑。


    審訊室裏,韋雨澤的腦海中突然將一幕幕發生的場景串聯了起來,往日的一幕幕,似乎開始形成了一幕幕電影。


    “他想害死我,是為什麽?”


    “我隻是個工程師助手,把我搞臭了又有什麽用?”


    韋雨澤輕聲喃喃道,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簡單啊,下一刻,韋雨澤一陣機靈,從椅子上直接坐了起來,大聲的對著眼前的工作人員喊道。


    “同誌,麻煩您幫我請一下鄭科長,就說我有重大事情告訴他。”


    聞言,幾名工作人員麵麵相覷,隨後交代了一聲,就有人去通知正在審訊的鄭朝陽了。


    很快,幾人又回到了審訊室裏,韋雨澤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鄭科長,我覺得您們可以派人去查查老孫頭的侄子,還有,既然之前廠裏被查出來一些偷盜零件的行為,那麽這些人肯定是出東西的地方,不然他們偷東西不可能沒法處理的。”


    “是這麽個道理,行,我這就去安排人查查。”


    鄭朝陽點了點頭,效率還是極快的,對於這些紅色的企業家,一些上層領導還是極其重視的。


    “好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這件事情牽扯的可能比較多,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好,我知道了,麻煩鄭科長了。”


    韋雨澤此時也放下了心來,這件事情從發生到現在,讓他由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慢慢回過神來,總覺得對方的陰謀不可能就是這麽簡單吧。


    下午時分,何雨柱特意拿來了一個飯盒,裏麵裝滿了白米飯跟白麵饅頭,還有幾塊肥肉,都是他特意挑選出來的。


    隻不過現如今被保衛處的人攔了下來,異常不客氣的直接打開了飯盒。


    “審訊室裏,隻有我們保衛處的人打來的食物才能吃,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到時候來個通風報信咋辦?”


    之前搜查韋雨澤家中的那名青年冷聲開口道,目光略微有些戲謔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嘿孫子,我看你丫的是不是欠揍,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何雨柱怒了,揮舞著手中的拳頭就要衝上去幹架。


    “傻柱,你丫的敢,這裏是保衛科,你丫的敢打老子試試看。”


    青年人也怒氣衝衝的罵道,將腰杆子挺得筆直。


    可惜下一刻,一道殺豬般的聲音叫了起來。


    “嗷。。。”


    青年人被何雨柱按在了地上,隨後便是一頓暴削,一對熊貓眼也是油然而生。


    “傻柱,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


    幾名保衛處人員也是衝了出來,惡狠狠的朝著何雨柱衝了過來,手上還拿著武器,何雨柱見狀,往後退了幾步。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是不是準備讓派出所的同誌來看笑話?”


    一道暴喝聲響起,周圍人看見科長的到來,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何雨柱,你是來幹嘛的?怎麽著?這是看咱們保衛處不順眼了?”


    保衛科科長冷聲說道,同時看了一眼何雨柱手中的飯盒,又看了一眼不爭氣的青年人,別人一隻手就能吊打自己的下屬,確實也是丟臉。


    真要是放在戰場上,這丫的就是個丟人的主兒、


    “少來,你們是真的準備讓咱兄弟餓死不成?咱就是過來給我兄弟小澤送個飯菜,可是你問下這孫子說啥?說小澤不配吃飯?還說我是準備通風報信?”


    何雨柱可不慣著,直接叫嚷道,聲音也是極大。


    審訊室裏,韋雨澤也聽到了外麵的爭吵聲,腦殼都感覺有些大了起來,不過內心之中的感動愈發的多了起來。


    審訊室裏很黑,也沒有窗戶,為的就是讓人心理徹底崩潰,從而讓犯罪分子說實話。


    “有這麽一回事兒麽?小九?”


    科長愣了愣,他不是早就讓人去食堂弄點窩窩頭給韋雨澤吃麽?也就是說,人家從昨兒下班後,到現在一口沒吃?


    “那個。。。科長。。我。。。”


    名叫小九的青年人疼的齜牙咧嘴的,眼神略微有些躲閃了起來。


    “胡鬧。”


    科長罵了一句後,又安排手下給何雨柱手上的飯盒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送去了審訊室裏。


    “何雨柱,這次咱們就算了,但是下一次你要是再敢這麽為非作歹,哼。”


    何雨柱也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工人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了,也沒誰敢說分個三六九等出來。


    所有的事情都在調查之中,到了晚上,偵查小組也是出動了好幾名人員,在鴿子市裏麵的巷子口抓住了幾名售賣零件的人員。


    四合院裏,風波不斷開始匯聚,韋雨澤一天沒有回家,那麽其他人對於韋家的態度就一天都是鄙夷的。


    韋母坐在屋裏,小雪今天也是格外的乖巧,也不喊餓了,隻是靜靜地陪著母親。


    夜晚悄然來臨,仍舊是沒有絲毫關於韋雨澤在審訊室那邊傳來的消息。


    何雨柱回了四合院之後,便直接去往了後院,他好像記得,聾老太太與婁廠長有過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當初何大清還在的時候,跟他隱約提起過,不過那時候何雨柱還小。


    “老太太,您在屋裏嗎?”


    何雨柱敲了敲門,老太太腿腳不太方便,而且耳朵有時候不太好使。


    “是柱子啊,老太太在家呢。”


    屋裏不一會兒便傳出來聾老太太的聲音,何雨柱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何雨柱,聾老太太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何雨柱也是直接坐了過去。


    “怎麽啦?跑的火急火燎的,這是遇到啥事兒了?”


    “老太太,小澤出事兒了,您經驗比咱多,幫忙給咱拿個主意唄?”


    何雨柱也不扭捏,直接將這兩天發生的情況說了出來。


    老太太眉頭緊鎖,這次耳朵倒是挺好使的,不過下一秒鍾,臉色突然變得謹慎了起來。


    “柱子,這事兒難辦咯,你咋會想著找老太太商量啊。”


    “我聽何大清說過,說這咱們院子沒啥好人,一大爺算一個,您也是,而且說如果咱今後出了啥事兒,讓咱來找您,所以我就來了。”


    何雨柱也是如實說道,這本來就是他的性格。


    “聾老太太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隨後一臉平靜的看向了何雨柱。


    “柱子,你跟小澤平時好像關係也沒那麽好吧,你確定要幫他?指不定這事兒還得給你自己搭進去呢。”


    “老太太,小澤救過我一次,之前要不是小澤,可能咱指不定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回事兒呢,老太太,您是有本事的人兒,能不能幫咱一次,咱不怕。”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義氣也是看得極為的重要。


    “奶奶的傻柱子喲,這事兒現在還不太好辦,不過老太太給你兜個底兒,小澤要是真沒問題的話,老太太能夠保證能夠被放出來。”


    “真的?老太太,您可別忽悠我。”


    聾老太太的話讓何雨柱眼神一喜,但是想了想又有些不太可能。


    “放心吧柱子,這事兒老太太豁出去這張老臉也給你小子辦了,到時候有事情還得需要你跑跑腿。”


    “得嘞,沒問題,老太太,您還沒吃飯吧,等著,咱這就回去給您做飯去。”


    雖然不知道老太太有什麽能力,但是一股子信任感也是油然而生,而且老太太的話語,也從側麵表示出了老太太果然不是普通人的身份。


    離開了老太太的屋裏,何雨柱就回去了自己的屋裏,進了廚房後開始折騰了起來。


    院裏的二大爺也不好繼續作妖了,今兒易中海差點沒把他家給掀了。


    隨著事情的發酵,院子裏已經人盡皆知了,若是韋雨澤的事情坐實,他一大爺也就倒台了,再也不是院裏的管事大爺了。


    時間也是來到了第三天,鄭朝陽理清了事情之後,直接帶著人去了老孫頭的家裏,此時老孫頭還是渾然不知,就連他的大侄子也被抓進了派出所裏,將事情已經全部吐露了出來。


    老孫頭住的屋子有些偏僻,小院裏也就三戶人家,而且據說是他自己特別申請的,為的就是方便生活。


    剛一進門,鄭朝陽跟多爺就四處尋找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高手,迅速地就找到了一處隱秘的角落裏,櫃子也被移動了,緊接著,又在櫃子底下找到了一枚勳章。


    “他娘的,看來這次是找對主兒了。”


    鄭朝陽看著手上的這枚勳章,是小日子的東西,而且上麵已經沾滿了灰塵。


    “朝陽,順便查查有沒有書信之類的,還有信物啥的,爺們兒總覺得這老小子是條小蝦米,看下能不能放長線釣大魚。”


    此時在二人的眼中,韋雨澤的事情已經算是水落石出了,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控製住老孫頭,看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


    一名敵特所帶來的破壞,可不僅僅是片麵的,他們潛伏下來,很有可能是為了一些天才,以及國內重要的領導,對於生產經濟之間的破壞。


    “好,多爺,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帶著人把老孫頭控製住,記住了,悄摸摸的,別打草驚蛇。”


    鄭朝陽不是沒想過當沒發生過,隻需要派人跟蹤老孫頭即可,但是他們都來過了老孫頭的家裏,地上的腳印也好,還有撬開的鎖,敵人可沒那麽笨。


    “好,我來辦。”


    多爺鄭重的點了點頭,帶著一名同事就出發了,而鄭朝陽則是去還給韋雨澤一份清白了。


    軋鋼廠保衛處,韋雨澤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來,好幾天都沒睡過好覺了,或許心理壓力確實不小,也是第一次經曆過這種事情。


    突然,門口處走進來幾名領導,都是廠裏的高層,婁廠長赫然在幾人的最前方。


    來的時候,鄭朝陽已經將事情說了出來,並且要婁廠長進行保密,除了一些高層人員,誰都不能告訴。


    “鄭科長,婁廠長,您們這是。。。”


    韋雨澤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幾人,隱約察覺到今天的隊伍是不是有些過於隆重了。


    “韋雨澤同誌,恭喜你,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幾天,委屈你了,鄭科長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是老孫頭跟他侄子二人合夥做的,你,自由了。”


    婁廠長笑著開口道,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其餘幾人也沒有阻攔,韋雨澤對著鄭朝陽幾人彎腰鞠了一躬。


    “謝謝,謝謝。”


    “好了,這段時間委屈你了,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放心,這幾天工資也給你算上,不算曠工。”


    婁廠長拍了拍韋雨澤的肩膀,不過愧疚肯定是沒有的,要怪的話,隻能怪他的運氣不太好罷了。


    走出審訊室,外麵的天氣有些陰惻惻的,好似隨時都要下來一場大雨似的。


    “婁廠長,能不能麻煩您幫忙證明一下我的清白,我知道這事兒確實有些難辦,但是您知道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我不想以後被人戳著脊梁骨。”


    “這事兒不是問題,確實也是廠裏的過錯,待會兒我會讓宣傳科來辦,你也累了,回院子去休息會兒吧。”


    作為廠長,自然不可能寒了一些優秀員工的心,更何況,交代給韋雨澤的事情同樣重要。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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