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晃晃悠悠的已經從夏季來到了冬季,韋雨澤在哈工大已經學習了足足半年。


    半年的時間裏,韋雨澤看起來似乎更加成熟了一些,褪去了青澀的臉龐,整個人眼裏似乎有著光芒在流轉。


    今兒周日,韋雨澤是沒有假期的,今天的他穿著一件綠色的軍大衣,頭上帶著一個氈帽,手中拿著兩個白麵饃饃,邊吃邊走著。


    原先的科研小組也已經從兩個人變成到了現在十二個人的程度,最新的鏈輪刨機床已經在收尾的階段之中。


    “喲,小澤,今兒還是起的那麽早啊?”


    冷冽的寒風不斷的刺激著所有人的知覺,不得不說,哈爾濱是真的冷,冷到骨子裏,尤其是大冬天的,正常人哪怕穿的再厚,都可能被一陣風吹跑的。


    “早啊於先生,今兒好像比昨天更冷了。”


    韋雨澤凍得鼻尖通紅,在看看麵前的於老師,整個人都縮在了衣服裏麵,外麵大雪紛飛。


    “是啊,先進去吧,其餘的科研人員也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如果不能的話,今天可就咱們兩個了。”


    從無到有,從理論到實踐,天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


    可是無論是於先生,還是韋雨澤,對此都是堅定地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鏈輪刨機床就是他們新出發的方向,從於先生提出的一些設想,到韋雨澤提及的改進。


    再到上報,實施,配備人才,再到最後開始實施,其中哪一項都需要時間。


    也是幸虧於先生麵子夠大,不然的話,根本沒有人願意想開始,畢竟每次工程,都需要耗費人力,物力,財力。


    “那也成,咱給您打下手。”


    二人來到了實驗室裏,說是實驗室,其實無非就是帶了暖氣,外加一些基礎設施的機床,電燈之類的,可以說,這是對所有人進行的一次挑戰。


    吃完東西後,韋雨澤便跟著於先生坐在桌子前開始算了起來,沒有計算機,二人純粹靠的是算盤,好在當初韋雨澤也學過,所以絲毫不慌。


    漸漸的,溫度也慢慢的上來了,科研室裏辦公人員也多了起來,韋雨澤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氛圍,每個人都負責自己的一行事情,條件雖然艱苦,但是每個人都是十分的刻苦。


    時間已經臨近新年,四合院裏,韋雪沁看著糖罐子裏麵的糖果,略微有些失神了起來。


    “媽媽,明天是最後一顆糖果了,對嗎?”


    小丫頭眨著大大的眼睛,睫毛也有些長,不過倒是褪去了嬰兒肥的小臉蛋。


    “嗯,是啊,小雪不能多吃啊,而且這大雪天的,可不能出院子知道了嗎?”


    韋母來到門口處,看著雪花飛舞的時節,也是不由得為自己遠在外地的兒子擔憂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澤帶的衣服夠不夠啊,這孩子,可千萬別不舍得花錢啊。”


    “才不是呢,媽媽,哥哥跟我說過,等我每天一粒,吃完這些糖果,他就回來了,媽,我想哥哥了。”


    韋雪沁挽著母親的手臂,是啊,不知不覺間,韋雨澤離開已經大半年了,從六月多出發,現在都快過年了。


    這還是第一次離開這麽久,韋雪沁也是第一次跟哥哥隔得這麽遠,有些想念也是應該的。


    “這大雪天的,不太好說,不過小雪,要是你哥哥沒回來,可不興怪你哥哥啊,他肯定會想咱們小雪的。”


    韋雪沁急忙點了點頭,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才不怪哥哥,小雪就是想哥哥了。”


    大學裏,韋雨澤跟於老師今日已經忙活到了深夜,看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三點鍾左右。


    青年人正滿臉緊張的將最後一個傳承軸安裝在車床上麵,最後拿著扳手將最後一個螺母擰緊,隨後抬起頭看向了眾人。


    “小澤,把電閘打開吧。”


    於先生背著雙手,臉上也是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隻不過大家的精神都有些亢奮,大半年了,終於要見到自己的東西出世麽?


    “好。”


    韋雨澤點了點頭,將電閘緩緩推上,隨後眾人便看向了鏈輪刨齒機床正在緩慢的運轉了起來,隨後速度緩緩加快。


    “記錄人員把數據記錄一下,待會兒咱們進行對比,順便其他人也幫忙檢查一下,有沒有啥其他的問題。”


    於先生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眾人的工作,當目光看向了滿臉緊張的韋雨澤的時候,也是滿臉微笑的走了過來。


    “別緊張,放平心態。”


    一雙充滿老繭的手掌平穩的放在了自己的肩頭,韋雨澤那顆急切地心情突然變的異常平穩了下來。


    “科研人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小心仔細,畢竟一旦關鍵時刻有了誤差,所有的實驗都將會被中止,你一定要冷靜。”


    聞言,韋雨澤的那顆心也逐漸歸於平靜,站在一旁注視著行動的進行著。


    約摸著眾人忙活到了淩晨五六點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突然在實驗室中響起,略微有些昏暗的科驗室之中,幾人正在興奮地手舞足蹈著。


    “成了,哈哈哈。”


    一名科研人員老淚縱橫,激動的抱著一旁的同事,此時哪裏有平時穩重的樣子啊,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


    “哈哈哈。咱們成功了。”


    “八級鉗工,果然厲害啊,小澤,這次工程缺了誰都行,但是你跟於先生,那是首功啊。”


    每一次工程結束,都會由最重要的兩人開始寫好信件,交到上層去進行審核,其中項目負責人也會將實驗如數告知到上層,實行功勞分配。


    這樣做,也隻是為了保證每一名科研人員的付出,都能得到回報罷了。


    “哪裏,都是各位的功勞,我就幫了點兒小忙罷了。”


    韋雨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於先生此時也是走了過來,目光在眾人麵前掃過。


    “這事兒我會一五一十的告知到上麵,這大半年的辛苦,大家夥兒也是有目共睹,放心吧,上麵不會忘記各位的。”


    說罷,朝著眾人拱了拱手。


    “後天就是新年了,咱們工程也結束了,大家也都準備一下,回家過年吧,至於補貼,到時候會發放到各位的手中,提前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幹爹,哥哥怎麽還不回來啊,小雪想他了。”


    此時四合院裏,韋雪沁掰開最後一顆糖果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然後將糖紙小心翼翼的疊放整齊後,放進了身上穿著的大棉襖的兜裏。


    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看著門口處,總覺得下一個瞬間韋雨澤會突然竄出來。


    列車行駛在城裏,雖然有些大雪,但是好在路麵上沒有被完全凍住,此時列車站中,許多人都將雙手錯動,放進了袖口之中。


    臨近新年,注定是一個團圓的日子,韋雨澤心裏不由得想起了在四合院裏的日子,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等到列車行駛到四九城火車站的時刻,韋雨澤收拾好東西,便隨著人群緩緩下車了,雖然僅僅半年,但是當初那個年輕人,已經成長了許多。


    “過完年就是1953年咯,不知不覺都快19了、”


    韋雨澤喃喃的笑道,找了去往院子的方向,便拔腿朝著那邊走去。


    路過一處巷子口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走來兩名中年人,韋雨澤突然謹慎了起來,因為那兩人,明顯是對著他走過來的。


    還不待韋雨澤開口,其中一名中年人已經摘下了氈帽,露出了一副熟悉的麵孔,隨後對著韋雨澤笑了笑。


    “叔,怎麽是您?”


    韋雨澤放下了戒備,隻一瞬間便認出了去年那位舅舅身邊的狗剩兒,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中年人走到韋雨澤身前,伸出手掌重重的拍了幾下。


    “不錯,長高了點兒,跟咱們老大長得越來越像了,老大說讓咱過來找你,順便跟你說點兒事,要我看啊,老大就是想你了,但是不好直說,怎麽著,爺們兒,跟叔一起過去瞅瞅?”


    狗剩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他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老大對於這位外甥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從韋雨澤開始上大學起,就十分的關注,雖然還有上麵人也在關注,但是自己的老大,毫無疑問每天都要看看韋雨澤的生活。


    “沒問題,這剛下火車呢,肚子餓著,叔,管飯不?”


    韋雨澤也是打趣道,生活越來越好了,他偶爾也會調皮下,算是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吧,而且在自己的長輩麵前,他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哈哈哈,想吃啥,叔給你買去,全聚德的烤鴨?還是川菜館的辣子雞丁?快過年了,待會兒給你小子買點好吃的。”


    狗剩兒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攬住韋雨澤的肩膀,像一對好兄弟似的朝著老院子的方向走去,另一名中年人從始至終都沒說些什麽,隻是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韋雨澤。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狗剩兒對這位年輕人如此熟絡,平常執行任務的時候,可都是嚴厲的一批。


    一行三個人來到了熟悉的院子門口時,對了下暗號便走了進去。


    韋雨澤身上背著一個挎包,手上也是拿著一個行李袋子,像一個進貨的商人似的。


    “這就過去一年了啊。”


    韋雨澤也有些吃驚,時間過得確實很快啊。


    去年來到這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位儒雅的舅舅,怎麽說呢,大舅算是最像外公的那個了。


    “小澤,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老大在客廳等你,你自己進去就成,來,東西給我,這也快晚上了,今兒晚上就在這裏吃點兒吧。”


    韋雨澤也是點了點頭,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跟自己大舅吃過一次飯呢。


    懷著激動的心情,韋雨澤在房子門口處輕輕的敲了敲。


    “請進。”


    從裏麵傳出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韋雨澤推開門小步的走了進去。


    走進去後還不忘將大門給關上,屋裏雖然有些昏暗,但是仍可以清晰的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那道人影。


    “來啦?”


    男子一臉柔和的看向了韋雨澤,從椅子上緩緩起身,興許是工作時間有些久了,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


    一年時間,中年人的雙鬢也已經多了些白發。


    “大舅,您坐著先,我給您調養調養。”


    韋雨澤大跨步的走到了中年人的身後,不待大舅拒絕,一雙強有力的雙手便將大舅按在了椅子上,隨後雙手開始緩緩用力。


    在係統之中,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去學習醫術的,隻可惜,自己幹爹易中海的病太強烈了,根本就無法診治,除非用試管嬰兒還差不多。


    但是依照現在的科學技術,那些還早的很呢。


    中年人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他不放心將後背交給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狗剩兒,這是身為一名情報工作者的覺悟。


    但是現在,他猶豫了,身後的青年人,是他的親外甥,與自己孩子無異。


    “呼。。”


    中年人突然深吸一口氣,有些疼,但是還能接受。


    “大舅,工作過度,頸椎這邊容易造成堵塞,而且您的肩周炎跟腰間盤都有些扛不住的,所以我勸您還是得勞逸結合,知道您工作任務重,但是不管怎麽樣,也得抽出時間來鍛煉一下。”


    聽著大侄子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中年人卸下了最後的防備,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嗯,那成,回頭每天都抽出半個小時來鍛煉一下,等忙完這兩年就好了,到時候你也差不多該結婚了,到時候大舅可得找你討杯喜酒啊。”


    韋雨澤難為的羞澀了一下,隨後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血管堵塞,隻能用點重力了、


    大舅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酸爽,隨後從桌子上倒了一杯熱水,開始喝了起來。


    “大舅,現在還是很亂嗎?”


    韋雨澤好奇的問道,他並沒有覺察到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啊。


    “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嗎?從你考上狀元之後,被暗殺的次數都超過十次了,你小子還好是每天待在學校裏,沒有亂跑,不然的話,那是真的危險啊。”


    大舅無奈的歎息一口氣,他當初看到那張報紙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緊接著便是沒來由的害怕。


    作為全國高考第一個狀元,是未來國家的人才,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呢?


    各種暗殺層出不窮,但是好在,都被盡數攔了下來,可以說,韋雨澤不管走在哪裏,身邊都有人保護。


    “以後沒啥事兒,還是盡量少出門吧,等過段時間,過段時間就好了。”’


    韋雨澤後背突然發涼,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至於大舅所說的,過段時間是啥時候,或許他自己心裏也沒數吧。


    過段時間也許隻是大舅的推辭,也是對於未來的期許。


    他現在,還遠遠不能從這個工作崗位上退下來,最起碼在找到合適的接班人前,他仍然得堅持在第一崗位上麵。


    “大舅,我知道了。”


    韋雨澤認真的說道,半個多小時後,二人坐在椅子上,互相打量著彼此。


    “你外公他。。還好吧?”


    “沒啥問題,就是年齡大了點兒,不過現在有的忙了,我把小雪拜托給他老人家了,畢竟您也知道,小雪這丫頭,天賦完全不弱於我。”


    韋雨澤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何止是不弱於他啊,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


    他要不是有著係統的加持,再加上前世的記憶,恐怕早就被小丫頭給遠遠地甩開了。


    “說話就說話,不要摸鼻子,這個習慣不好,得改,小雪我也關注到了,小丫頭不錯,今年才六歲,就上了四年級,小丫頭本事大著很呢。”


    大舅伸出手掌,直接將韋雨澤的小動作打斷了。


    “不過這樣也好,你外公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教書育人,當初要不是你爸那邊,可能他就會帶著你貼身教導了,不過你小子也爭氣,第一個狀元,哈哈哈。”


    “沒事兒,小雪亦有成為狀元的潛力,隻要小丫頭別天天貪玩兒就成,不過也有點難,大舅,晚上在您這裏蹭頓飯,到時候就回家了,還得幫小雪檢查功課呢。”


    想到這裏,韋雨澤覺得小雪的童年已經被自己摧毀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真是個好哥哥啊。”


    至於怎麽個好字,恐怕隻有當事人自己知曉了。


    在陪大舅吃了一頓晚餐之後,韋雨澤將醉醺醺的大舅扶進了臥室後,手上突然多了一個紅包。


    “孩子,以後每年過年,來一趟大舅這裏,大舅給你包個紅包,也算是陪咱過年了。”


    感受到手心傳過來的暖意,韋雨澤笑了。


    “成,大舅,您是長輩,我還敢不聽您的嗎?放心吧,每年咱都過來蹭飯,不過回頭啊,等您退休了,記得還得補足小雪的呢。”


    韋雨澤抽回了手掌,隨後將被子給大舅蓋好之後,趁著夜色離開了。


    剛出院子,一股冷意襲來,韋雨澤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在他的不遠處,狗剩兒也在偷偷地進行著保護,或許韋雨澤也知道,但是並沒有阻止,不管怎麽樣,長輩的好意也不能拒絕。


    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大門口處的鐵門已經上了鎖,很顯然,已經到了時間了,大院子基本上九點鍾左右就會上鎖。


    而現在顯然已經過了這個點,無奈的韋雨澤隻能敲響了三大爺家裏的窗戶。


    “砰砰砰。”


    “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從屋裏,傳出來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但是很顯然,並不是三大爺,而是三大爺的大兒子,閆解成。


    “是我,韋雨澤。”


    韋雨澤朝著裏麵喊了一聲,隨後便聽到起床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名青年人拿著手電筒就走了出來。


    “小澤哥,您這是剛從學校回來?咋這麽晚,路上還順利不?”


    韋雨澤咂了咂嘴,隨意的敷衍了幾句,說實話,他現在還是比較想念自己的親人的。


    而且閆解成明顯有些過於熱情了,讓他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是啊,解放,麻煩你了,我就先回家啦。”


    說完話後,韋雨澤提著行李就一溜煙的離開了,生怕再被熟人抓住繼續聊下去。


    回到了中院,韋雨澤率先去了一趟易中海家裏,但是當走到門口處時突然止步了,因為屋裏的燈已經熄滅了。


    韋雨澤撓了撓頭,剛準備轉身離開,便聽到身後傳出來一道開門的聲音。


    “幹爹,您起夜啊?”


    其實說來也怪,一般家裏都會備上尿壺的,因為四九城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就算上大號也是在屋裏解決,不過那股子味兒很難品。


    “臭小子,你嚇我一跳。”


    一大爺原本肚子疼的不行,突然被韋雨澤的聲音給嚇得差點噴了出來。


    “你小子回來啦?趕緊去屋裏坐著,我先去解個手,別跑啊。”


    一大爺易中海捂著肚子,有心想要多說幾句話,但是再不過去的,恐怕當場就得拉肚子了。


    在自己幹兒子麵前拉褲子,這事兒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出來的。


    “成,幹爹,您先去吧,我在客廳裏麵等您。”


    韋雨澤好笑的點了點頭,然後拎著行李就走了進去,自己屋裏的燈也熄滅了,四合院裏也是一片安靜。


    韋雨澤走進了漆黑的客廳,熟悉的找到了電燈的開關,隨後給自己燒了一壺熱水,就坐在了白爐子旁邊烤著鞋子,一點也沒有見外的意思。


    不到三分鍾,一大爺就著急忙慌的趕了回來,當看到韋雨澤還跟以前一樣的時候,也是會心的笑了笑。


    “你小子,啥前兒回來的?咋這麽晚?這半年在學校還行吧?缺錢不?”


    聽到自己幹爹滿滿的都是關心的時候,韋雨澤也笑了,拉著幹爹的手坐了下來。


    隨後二人聊了很久,期間一大爺也是止不住的點了點頭,一直到最後,仿佛二人又回到了剛開始認親的時候。


    那時候二人明顯都有些拘束,但是現在,好似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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