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秦溪立刻背過身,身後很快又傳來傅靳城的聲音,“你隻有半個小時,要是我見不到你過來,我和小寶親自去找你。”


    秦溪:……


    她撒腿就跑回去自己的房間,可洗完澡才發現這房間裏的睡衣,一件比一件透明!


    這都是哪個女人留下來的,秦溪氣得跺腳,翻了整個衣櫃才找到一件還算是正常的,可也是吊帶的蕾絲睡裙,怎麽看怎麽誘惑。


    她拉開門詢問傭人,“請問這裏還有其他的衣服嗎?”


    “秦小姐,女裝的衣服都在這個房間裏了。”


    “這裏是給傅靳城提供特殊服務的嗎?”秦溪忽地想道。


    聞言,傭人臉色變了變,語氣沉下來,“這裏是未來傅太太的房間!”


    秦溪窘,所以她現在穿的是未來傅太太的衣服?


    “秦小姐,你要是覺得衣服不適合,也隻能等明天再安排把新款送過來。”


    “不用不用!沒事了。”秦溪立刻擺擺手。


    時間過去了剛剛好三十分鍾,秦溪才走進主臥。


    kingsize的大床上,傅錦城坐在床頭,而小寶躺在他的大腿上,兩人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很是養眼。


    而且小寶也換上了和傅靳城的同款迷你版睡袍,是藏藍色的。


    秦溪剛好挑的睡裙,也是藏藍色。


    聽到開門聲,小寶眼底一亮,便是要下床跑過來,傅靳城眼疾手快地拽住他。


    “過來。”傅靳城一貫的命令的語氣。


    對上小寶期盼的眼神,秦溪倒是沒那麽緊張了,反正小寶睡中間,她和傅靳城是河水不犯井水的。


    “小寶,阿姨過來陪你睡覺了。”秦溪躺在另一邊,小寶立刻抱住她的細腰。


    秦溪笑笑,寵溺地揉揉他的腦袋。


    傅靳城很快也躺下,關了燈,秦溪抱著小寶,可卻始終無法忽略傅靳城的氣息。


    不遠不近,忽重忽輕。


    他也睡不著嗎?


    秦溪眨眨眼,下巴靠著小寶的腦袋,強迫自己一定要睡了。


    這時,一條手臂忽地搭過來,秦溪顫了顫,立刻就睜開了眼。


    黑夜裏,傅靳城黑曜石般的眸子依舊奪目。


    他本是要摟著小寶的,可手長,也就把秦溪也抱住了。


    見秦溪要掙紮,傅靳城冷聲道,“別動。”


    “傅先生……”秦溪皺著小臉,好別扭。


    傅靳城沒有再說話,漸漸地,連他也睡著了。


    秦溪看著這對父子,她這是欠了他們嗎……


    翌日,柔和的光線投灑進來,秦溪睜開眼睛,小寶此時正趴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他抓著秦溪的手掌,在她的手心寫字。


    是一個“早”字。


    “小寶,早安!”秦溪露出笑容。


    這時,她才發現傅靳城已經不在房間了,傭人進來給小寶洗漱,他的視線卻還是一直看著秦溪,仿佛她下一秒就要離開。


    秦溪一陣無奈,她和小寶,始終也會有分別的一天的。


    陪小寶吃完了早餐,秦溪始終沒看見傅靳城,卻看見了早早就來竄門的阮皓。


    她從傭人口中知道阮皓是和傅靳城穿同一條褲衩長大的好兄弟,他就住對麵的別墅,平時都會過來陪小寶玩。


    不過現在小寶粘著秦溪,倒是一個正眼都沒看阮皓,氣得阮皓過來抓著他就打屁股。


    小寶氣得鼓起了包子臉,躲在了秦溪後麵,卻又朝阮皓得意地做鬼臉。


    “傅寶睿,你給爺出來!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小家夥……”


    看著一大一小在客廳裏追逐,秦溪笑意更深,小寶頻頻拉她當擋箭牌,沒多久就變成了麻鷹捉小雞的遊戲。


    隻是,傅靳城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來了,阮皓推開了秦溪想抓住小寶,秦溪一踉蹌,眼看著就要跌倒,一條手臂穩穩地抱住了她。


    傅靳城微眯著眼,扶著秦溪站穩,手一直貼著她纖細的腰肢。


    秦溪一窘,下意識就要推開他。


    傅靳城英俊的臉頓時沉下來,禁錮著秦溪,她一時動彈不得。


    而此時,小寶和阮皓早就停下來,一眨不眨地看著正親密摟抱的兩人。


    小寶要跑過去,阮皓立刻識趣地拉著他。


    老傅竟然和女人這麽親近,簡直就是南城一大奇聞!


    這都多少年了,傅靳城可是不近女色的,搞得阮皓莫名其妙背著一個掰彎傅靳城的鍋。


    嘖嘖,這一幕還真想拍下來,以證明傅靳城根本不彎!


    “傅靳城,我有事和你說。”秦溪低下頭,語氣有些不自然。


    “嗯。”傅靳城皺了皺眉,讓阮皓先帶著小寶。


    阮皓使勁地點頭,“老傅,去吧,我不會讓小寶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


    小寶卻板下臉,頗有些不嗨森,黑白分明的眸子貌似警告地看著爹地:不準欺負溪溪!


    秦溪一臉黑線,沒好氣地瞪了眼阮皓。


    來到書房,門關上,秦溪站定在傅靳城麵前。


    “我想知道我爸的情況。”


    剛才他已經聯絡過律師了,隻是現在連律師都見不到父親。


    “證據顯示,秦濤在半個月前就開始非法轉移林氏的財產,數額高達五億。”


    “我爸不會做這樣的事……”秦溪臉色白下來,父親跟她說過他是被陷害的。


    “我爸是被陷害的,傅靳城,都是林岩做的!”秦溪怒道。


    “林岩今天早上自殺了。”


    秦溪訝異地抬起頭,什麽……


    “秦濤要承擔所有責任。”傅靳城麵無表情地道。


    秦溪卻早就嚇得跌在了沙發上,好半晌,才倔強地抬起頭。


    “我要見我爸。”


    “現在誰都不能見他。”


    “傅靳城……你有辦法的是不是。”秦溪走過去,仰望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帶著乞求。


    傅靳城眯起眼,修長的指尖捏住秦溪的下巴,黑眸溢出些冷漠的笑意。


    “我有辦法,但是秦溪,你是誰?值得我為你這樣做。”


    秦溪死死地咬著唇,是啊,她誰都不是……


    她甚至現在還被傅靳城認為是林岩的同夥。


    “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嗎?林岩要害死我爸,我又怎麽會是他的同夥。”秦溪眼眶通紅。


    傅靳城皺了皺眉,掌心往上,秦溪的淚水燙到了他的指尖。


    “我相信。”半晌,他沉沉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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