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關於秦溪是阿睿,並獲得了ca頒獎盛典的兩大最佳設計獎的新聞登上了南城晨報,也登上了國際新聞的主版。


    在查證到她如今是文尊工作室的設計師後,打到文尊那裏的電話就開始多。


    有要求合作的,也有要求獨家采訪秦溪的。


    文尊都以秦溪未歸為理由暫時拒絕了。


    南城。


    秦溪知道今天還要接受正式采訪,所以不敢懈怠。


    隻是在看到輕微紅腫的手腕時,才會墮入迷茫。


    “你看看你,好好地走路還能扭到手,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貝拉一邊幫她擦著跌打油,一邊罵她的粗心。


    秦溪抬眼看了看她,淡淡一笑,“我下次會注意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一定會鄙夷你!”


    森特的視線落在她被一條絲巾遮住的手腕,眼神複雜,卻沒多問。


    因為不是ca的主場,所以隻能再度借用傅氏的會議廳來接受采訪。


    秦溪三人到的時候,寧笙歌已經在了。


    剛進門,秦溪就感覺自己被她中指上的戒指刺了眼。


    今天的寧笙歌穿著一件白色條紋襯衣,款式大了些,但穿起來卻自有一番氣質。


    秦溪看到那件襯衣,有一刻的怔忪。


    太眼熟了。


    曾經她在傅家看到過很多次,隻是從前它穿在傅靳城身上,如今穿在了寧笙歌的身上。


    寧笙歌注意到了秦溪的眼神停頓,柔軟的嘴角彎出了明顯的弧度。


    三位獲獎人到齊,記者們開始采訪。


    因為秦溪的作品太過驚豔,不少記者都追問設計理念。


    秦溪雖然被寧笙歌影響了心情,但是理智還在,從容解答。


    而寧笙歌那邊,記者的重點並不在她得獎的事上,而是在她與傅靳城的婚期上。


    每當記者問到婚期時,寧笙歌總是微紅著臉,笑而不談。


    這樣的態度,讓記者們更想刨根問底了。


    雙方的進退戰沒持續太久,一把火就燒到了秦溪這裏。


    “秦小姐,我們都知道現在你和傅總離婚了,而且兩人似乎還不愉快,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話也對他們說。或者,你有沒有後悔當初離開了這裏。”


    這個問題太過大膽,其他記者都震驚地看向了問話的人。


    對方卻渾然未覺,甚至還有些得意地把話筒遞到了秦溪嘴下,逼著她回應。


    秦溪的喉嚨如火燒過般疼著。


    他們的婚期……


    如果他們結婚了,那小寶……


    森特和貝拉看秦溪的臉色不對,兩人都不滿地看向了記者。


    森特:“我們今天的采訪是針對設計作品的,私人問題我們有權不回應。”


    貝拉:“你是記者,更應該遵守自己的職業守則,不該擅自問這種不禮貌的問題。”


    記者無所謂地笑道:“我當然知道該問什麽,但是也不妨礙我問其他的事。再說了,這件事也跟秦溪自己息息相關,我也是為她好,有些誤會早些解釋清楚早些好。”


    傅家。


    因為昨晚受風,傅靳城今早起床感覺頭重腳輕,險些昏倒。


    被管家發現後,立刻請來了家庭醫生。


    幸好小寶這段時間被接到了傅家,所以這件事沒外人知道。


    在醫生看診的時間,傅靳城吩咐管家打開電視。


    管家立刻打開電視,心底卻在驚異平時隻愛看報的人怎麽心血來潮要看電視了?


    但是打開之後,他就明白了。


    因為今天的采訪者是秦溪。


    電視上正放到記者詢問秦溪的那段話,秦溪沒有回答,倒是她旁邊的人十分憤怒。


    傅靳城又咳嗽了一陣,醫生叮囑他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黑眸直直看著電視,仿佛也在等回答。


    傅宅。


    得知昨晚奪冠的人是秦溪後,傅正平就在家裏著急了一夜。


    如今的秦溪是國際珠寶界的第一人,想要趕她出南城更難了。


    而且經過這次的曝光,知道她回來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麽一想,他就坐不住。


    早晨,他讓管家把家裏的報紙都收起來,並把電視給關了,為了不讓小寶有看到有關秦溪新聞的機會,他還讓管家斷了網。


    把小寶送到學校後,他還特意叮囑了小寶的老師,讓她多留意小寶,盡可能不要讓他看電視。


    老師知道小寶的身份,立刻承諾一定不會讓小寶看電視。


    叮囑完這些,傅正平才吩咐開車的司機打開了電視廣播,碰巧了裏麵也正好在播秦溪的新聞,而且還直接連線了采訪現場的頻道。


    實地現場。


    隨著秦溪持續的沉默,不隻是記者,連其他工作人員員的視線也落在了秦溪身上。


    一部分震驚阿睿與傅靳城曾經是夫妻,另一部分是期待接下來的秦溪回話。


    在極致的安靜中,秦溪的思緒慢慢回攏。


    她的視線一一掠過看著她的人,在那些或震驚或好奇或看戲的眼神中,她徹底鎮靜了。


    旁邊的寧笙歌見她遲遲不說話,嘴角的笑意不變,眼神卻帶上了炫耀色彩。


    她柔和地望著記者們,說道:“大家別為難秦溪,她和小城的事已經過去了。既然是過去的事,也沒必要再糾結,眼下是我們的設計采訪時間,而且時間有限,大家還是不要追問這種私人話題吧。”


    那名記者見寧笙歌幫腔秦溪,立刻看向她。


    注意到她正看著自己,對視之後,又道:“寧小姐,您先別急著阻止,說不定秦小姐是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呢。”


    寧笙歌聞言,驚訝地看向了秦溪,聲音輕柔至極,“秦溪,你真的想回答這個問題嗎?”


    秦溪沒錯漏她的得意與鄙夷,寧笙歌的心機有多深,她早就領教了。


    眼下這一直出言為難她的記者多半是寧笙歌安排的,對方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無非就是想代寧笙歌試探自己回來的目的和對傅靳城的態度。


    “這個問題,沒什麽難言之隱。既然大家都那麽想知道答案,我可以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但是這個問題我隻回答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回答。”


    記者們聽聞她的話,立刻架起鏡頭,拉近了她的臉,打了一個大大的特寫。


    秦溪垂眸,緩緩開口道:“我和傅靳城確實什麽關係都沒有了,對於他和寧小姐的事,我也沒什麽看法,這是他們的自由。但是,我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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