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安一手放在錢城的額頭上,一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兩者之間相互比較,來試探錢城究竟有沒有發燒。


    試完之後,寧墨安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凝重了。


    寧墨安抬頭,一本正經的望著錢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讓錢城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他煩躁的開口詢問道:“怎麽了?”


    寧墨安見他的耐性全無,急忙開口:“沒什麽,好好的,一點也不燙。”


    她一邊說,一邊收回了手。


    頓了頓,寧墨安疑惑的偏著小腦袋看他:“既然沒有發燒,那您剛才是怎麽回事?”


    她的心中始終存在著疑問。


    麵對她的困惑,錢城也無法解答。


    他佯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厲聲開口:“行了,鬧夠了就回去工作。”


    錢城心裏也七上八下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他準備等寧墨安走了之後,快點預約醫生,前去醫院進行檢查。


    錢城本著一張臉,那樣子,仿佛別人欠了他上千萬一樣。


    見他翻臉不認人,寧墨安癟了癟唇角:“是。”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心裏將錢城罵了一頓。


    剛剛明明就是他叫她上來的,現在用完了,就遺棄了,真是個鐵渣男。


    寧墨安氣鼓鼓的離開了,錢城望著她的背影,親眼看著她消失後,拿出了手機。


    錢城打開手機,找到通訊錄。


    他翻到一個好久沒有聯係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


    “喂。”


    那頭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這不是我們錢氏集團的總裁嗎?您來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實在是太榮幸了。”


    錢城沒有心情跟他廢話,冷冰冰的開口:“鹿鳴威,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鹿鳴威和錢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後來他學習了醫術,一直在最貧瘠的地方懸壺濟世。


    那邊網絡不好,時常接不到電話,所以兩個人的聯係也就漸漸減少了。


    鹿鳴威的醫術,他是知道的。


    現在錢城懷疑自己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鹿鳴威。


    鹿鳴威笑嗬嗬的開口:“錢城,你這通電話打的實在是太及時了。我剛剛下了飛機,到達海城,正準備看望你一下呢。”


    此言一出,錢城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


    “你來海城了?”


    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巧合。


    鹿鳴威點了點頭:“是啊,我那邊的任務完成了,所以就回來了。這段時間在外麵風餐露宿的,過的實在是太辛苦了。我準備在海城住上一段時間,你身為我的好兄弟,可得好好的為我接風洗塵,幫我安排一下啊。”


    他聲音輕快,明朗,好似一個大男孩一樣。


    錢城從電話那頭聽到飛機起飛的巨大聲響,斷定鹿鳴威並沒有說謊。


    想到多年不見的好兄弟回來了,錢城的心裏也跟著感到高興:“好,我來安排。”


    “今天晚上樓蘭大酒店見,我請客,隨你吃喝。”


    錢城身形慵懶的坐在辦公椅上薄唇輕啟,十分豪爽的開口。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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