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這小子怎麽說走就走。”猿飛日斬飛快解決眼前的拉麵,打了個飽嗝。


    這是這些天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別問,問就是妻管嚴。


    要說猿飛日斬出現在這的理由,潤玉著實想不通。


    “不走難道等著被您坑嗎?”潤玉反問毫不留情,無論猿飛日斬在打什麽主意,他都沒有配合的打算。


    倒不是說很排斥猿飛日斬,隻是不喜歡麻煩,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


    “從山君那裏,我知道你對火之意誌,有著深刻的理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猿飛日斬站起身,居高臨下又誠意十足。


    “我敢確定的是,再說三年,我一定比你高。”潤玉有些不正經的說道,猿飛日斬身形瘦小,僅比此時的潤玉高半個腦袋。


    猿飛日斬可能要跟他談些關於忍道理想的話題,可他並不想聽,還不如用這種方法,轉移話題。


    別跟我說你的夢想,我對此毫無興趣。


    “看到火影大人,我一天的好心情都煙消雲散。”潤玉的言語有些危險或者說猖狂。


    “你對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敵意呢?”猿飛日斬沉默片刻,從他的臉上潤玉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連一向引以為傲對情緒的感知能力都是去了作用。


    對情緒的把握,猿飛日斬已經到了極高的地步。


    “最開始對您,我可沒有任何敵意。”潤玉不想糾纏,直接轉身欲走。


    他被猿飛日斬的氣機鎖定了,那是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鎖定。


    潤玉坐了回去,這才是普通人被鎖定後正常反應。


    “三代火影大人,您究竟想怎麽樣呢。”他不想把話的太狠,隻要他沒瘋就不會想和火影公然敵對,他可是整個木葉的精神領袖。


    僅憑火之意誌,四個字是無法真正使各方勢力聯合起來,對那些站在高位的人來講,火之意誌不過是假大空的口號罷了。


    火影是木葉的精神領袖,更在無形之中穩定木葉,平衡各方勢力,提升木葉整體向心力。


    “我隻是想和你談談罷了。”猿飛日斬坐下,身體卻放鬆起來,後仰,靠在椅背上。


    此時的猿飛日斬雙眼不再含笑,冷靜睿智,這種突然的轉變讓潤玉很想停下來聽一聽他的見解。


    “請說。”潤玉也放鬆了下來,那種鎖定感依舊存在,可眼前的猿飛日斬卻非不可戰勝。


    潤玉此刻有持無恐,他不信大庭廣眾之下,猿飛日斬敢對他出手。


    “你如何理解火之意誌?”猿飛日斬溫和發問,此時他又像溫和慈祥的長輩。


    “火之意誌是生生不息地傳承。”標準答案,簡單的一句話,囊括了火之意誌大部分內容。


    “沒錯,所以前輩會保護後輩,傳承火之意誌,而我會保護你。”猿飛日斬神色晦暗莫名,潤玉也搞不懂他真正的目的為何。


    一時間兩人之間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潤玉付錢起身離開,猿飛日斬亦跟上腳步。


    “團藏數次害我,你選擇了偏私。”這是不爭都事實,現在猿飛日斬站了出來說他願意保護潤玉。


    先不管這種庇護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在這之前他要先清算舊賬,畢竟他很記仇。


    潤玉了然,今天猿飛日斬來的目的是談判,他想以保護之名,從潤玉這裏得到某些好處。


    隻不過他在談判上,加了個觀點堂皇的理由,火之意誌。


    “那件事情,團藏做得不對,也受到了應有的處罰,你也沒有太大損失。”猿飛日斬神色不變。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件事情已經結束。


    “可,青木雄一,死了。”潤玉緩緩說道,聲音不大,語調也沒有什麽起伏。


    ......


    猿飛日斬很想說,死的不過是個平民,可他不能。火影責任就是保護木葉村所有人,青木雄一也算得上木葉的一員。


    最起碼在明麵上,青木雄一的價值與忍者相等,但實際上,誰又說得清呢。


    為了怕底層平民恐慌,影響工作,破壞木葉內部穩定,所以高層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很重要,可實際上他們命入草芥。


    這跟亂世之中,他們被忍者迫害的村落有何不同呢。木葉有編造一個美好的夢,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保護,這就夠了吧?


    底層的人,不會發現真相,把一切都供養給木葉,讓這個大樹可以更好的生長。


    而他們的生命,在高層的某些人眼中,其實無足輕重。


    “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猿飛日斬清楚,今天事情的走向不會像他期待的那樣。


    “是嗎,我不那麽認為。”潤玉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沒有管猿飛日斬變幻的臉色。


    “那你想怎麽樣呢?”猿飛日斬反問,原本輕快慈祥的語氣消失不見,圖窮匕見。


    “你有聽過一句話嗎?我很喜歡。”潤玉緩緩說道。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猿飛日斬細細品味著這句話,暗自思索著潤玉想表達的含義,是在勸自己少點私心,還是在嘲諷自己偏心團藏?


    猿飛日斬微微愣住,潤玉正好借著機會離開,他和現在猿飛日斬並沒有什麽可說的。


    漩渦水戶重新掌權,幾個月內就拿到了暗部百分之七十的掌控權。


    暗地裏漩渦水戶入股藥浴生意,再加上千手一族千年積累,經濟上完全碾壓猿飛一族。


    現在他這個火影可以說相當憋屈,現在又輿論在說,他既沒有初代建立木葉之功,亦無二代為木葉而死的悲壯,又如何稱為最偉大的火影。


    再說暗部那本應該是火影的私軍,可現在卻成了其他人的武器,對此他毫無辦法。


    身份,實力,地位。


    完全碾壓。


    不得已,他生出了幾分別樣的心思,若是能拉攏到宇智波一族,那麽對他此時的困局會不會有所緩解,再不濟不會變得更差就對了。


    可猿飛日斬卻在一開始碰壁,他不可能為了拉攏宇智波一族犧牲團藏,潤玉的態度也值得深思。


    “青木雄一?”


    從心底裏他是不信潤玉今天這麽做的目的是因為那個死去的平民。


    猿飛日斬腦海中不由地響起潤玉臨走前的那句話。


    公私。


    有些東西卻不僅僅用公私二字就能完全概括。


    他的偶像可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大人,他也曾經想過做個合格的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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