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魏瀟瀟的素質雖然過硬,但她還是被摳木屑的聲音嚇得直冒虛汗。


    “別回頭。”我對魏瀟瀟說,自己急忙拿出來了羅盤,看了看方向。


    “陳一凡,聲音又來了。”魏瀟瀟聽得耳朵有點發癢,拽拽我袖子。


    這次的聲音變了樣,不是摳門的木屑,而是在摳玻璃窗,那聲音簡直讓人骨頭都在發麻。


    魏瀟瀟有些聽不下去了,伸手掏出了屁股上的槍就準備回頭給她一擊。


    我知道,畢竟她是人民警察,我給她說這些玄乎的事她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攔住了她的手。千萬不能回頭,一回頭準出事。


    魏瀟瀟有些氣不過,但她還是聽了我的話,收起來了槍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倒是給她一條出路啊。


    我看了看羅盤,讓魏瀟瀟跟我走,我準能帶她走出去。


    魏瀟瀟被我拉了拉手,她的手皮膚光滑,細嫩,摸著像嬰兒一般的細膩。她有些不習慣男生牽自己的手,急忙抽了出來。


    我臉皮也沒那麽厚再去牽她,就讓魏瀟瀟跟在我身後,別走丟了。


    快到了走廊口,魏瀟瀟突然裹緊了衣服。


    周圍的空氣比之前更冷了,不過都是些陰氣,是陰冷。


    “陳一凡,我感覺身後有人在看我。”魏瀟瀟忍不住的對我說了一句。


    如果我判斷不錯,前麵就是出去賓館的樓梯,走下去應該就沒事了。


    “別怕,繼續往前麵走,不要回頭。”我對魏瀟瀟說,這時候我的後脊梁上也感覺到了一絲冷颼颼,像什麽人在我背上不停的哈氣。


    我都這樣,別說魏瀟瀟會怕了。


    按照我的計算,本來應該是樓梯口,我們看在眼前的卻是廁所門。這是障眼法,我讓魏瀟瀟進廁所去,給她說這是出口。


    魏瀟瀟‘啊’了一聲,朱唇抖了一下,問我:“你說什麽,要我進男廁所?”


    “這不是男廁所,這就是樓梯的出口。”


    魏瀟瀟一副看下流痞子的眼神看著我,怎麽也不願意將腳邁進男廁所。


    可就在這時候,她好像被誰推了一下,一下撞開了男廁所的門。她不僅進去了,門還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媽的。”我心想不好,肯定是身後的鬼推的。


    “陳一凡,你個王八犢子,你竟然推我。”魏瀟瀟被推進去第一反應就是罵我,接著廁所裏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魏瀟瀟也不罵了,就大叫了一聲:“一凡,救我,救我…;…;”


    我搖了幾下門,用力的搖了幾下,竟然拉不開,踹也踹不開,而魏瀟瀟在裏麵救命的聲音更大了。


    魏瀟瀟跟我一起來,我肯定要保她平安,頓時集中了渾身相氣衝到了眉心,打開衝陽術轉身過去。


    我雖然沒辦法收了身後的鬼,但她也奈何不了我。


    可我哪怕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轉身過去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我身後根本沒有鬼,而魏瀟瀟還在叫個不停。


    我心想這下完了,鬼難道是衝著魏瀟瀟來的?


    現在要救她,必須要先破開鬼遮眼。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公雞的血和童子尿,條件有限我找不到雞血可以用舌尖的血代替,人的舌尖是陽氣最重的地方,而舌尖修複能力強,咬破也不用包紮。


    至於童子尿,是指十二歲以下男子的尿,尤其是剛滿月孩子的第一泡尿陽氣最盛。我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我也算個老童子,效果不好還能湊合著用,兩樣加在一起應該能破開鬼遮眼吧。


    忍著痛,我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了出去,然後拉開了褲子掏出了那玩意,站在門口撒尿了起來。


    別說,這感覺比犯罪還上癮,我生怕現在鬼遮眼就被解除了,魏瀟瀟要看到,還不得給我割了不成?


    剛尿完,我心想應該差不多了吧。


    的確,鬼遮眼慢慢解除了,麵前的走廊和樓梯也慢慢現形了出來。


    然而我身後冰涼的感覺卻沒有消除,還有嘶嘶的聲音,像在吐氣。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用了衝陽術,心想照這樣消耗下去,我的力氣也會不夠用的。畢竟,抓鬼我可是業餘的。


    但我身後的東西好像並沒有準備傷害我,她隻是慢慢的,慢慢的將自己的嘴唇往我耳邊貼。貼到最邊上,我感覺耳朵像冰箱裏凍過一樣,都要掉下來了,她卻嚶嚶的笑了一聲。


    我沒敢扭頭,這樣的感覺我也怕被嚇掉魂。而且馬上鬼遮眼就要解除了,我有一個殺招可以對付她。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貼近我耳朵卻悄悄說了一聲:“手伸得太長,人隻會死得更快;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這顯然是在勸我,不要太多事,安分一點。的確,在陳家不乏名聲浩蕩的相師,在我爺爺上麵的幾輩人都是神相,甚至還有人說陳家出過麻衣神相級別的。不過,記載上看,這些人最後都不得善終。


    她話音落地,鬼遮眼果然全都消散了。


    我回頭一看,身後竟然什麽都沒有。


    我沒時間去管他,因為我看到自己麵前的魏瀟瀟,怎一個慘字了得。


    她竟然…;…;被我尿了一身,連衣服都濕了。


    這下完了,魏瀟瀟要起來還不得按著我一頓爆頭?


    把了一下她的脈,心跳還正常並沒有大礙,應該是被嚇暈過去了。


    “瀟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為了救你。”我忙用衛生紙去給她擦了擦,連我都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這他媽,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擦到她胸脯上,魏瀟瀟竟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你在幹什麽!”魏瀟瀟的語氣徒然變陡,力氣好大。


    “我…;…;你摔倒了,在男廁所裏,摔了一身尿,我也不嫌你髒就琢磨著給你擦擦。”我慌張的解釋。


    魏瀟瀟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嗅了嗅鼻子就聞到了一股騷味,大叫了一聲就衝到了賓館洗手間去。


    魏瀟瀟走了,我心底鬆了一口氣,至少躲過了幾分鍾。


    我急忙下樓梯,魏國忠就著急忙慌的來找我了。


    “找我幹什麽,張老板你跟蹤了嗎,他去哪裏了?”我反問到魏國忠。


    魏國忠一聲歎氣,說張老板倒是找到了,他去了墳地拜祭女兒,沒想到回來就出了事,現在他被店裏的夥計拿著刀追得滿院子跑。看這張老板也算是好人,不會拖欠員工工資啊。


    我立馬搖頭,肯定不是拖欠工資的問題。應該是張老板的女兒上到店員身上,可她追著她爸跑什麽,難道真像夢裏說的一樣,她爸沒及時去救她,所以他也是仇人?


    我跟著追到了張老板店裏去,張老板的女兒一看到我立馬從店小二身體裏跑了出來。店小二也恢複了正常,魏國忠直誇我神了,一來就奏效了。


    可他們看不到鬼,我卻能看到。現在張老板的女兒躥出來,爬到了房簷上去,是要準備攻擊我。


    她還給我搖了搖頭食指,似乎在說我不行,我一個相師絕不是她現在的對手。


    “你別亂來,有冤有苦我都可以幫你伸冤,如果你要害人,我一定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我對張老板女兒說道,可她並沒有回應我,臉上更加猙獰。


    在她猙獰的麵容下,我竟然看到她張開了嘴。


    她嘴裏麵黑黑的,人死後舌頭應該很長才對,她竟然沒有舌頭。可她之前附身在胡胖子身上能說話,證明她是在死之前才被人割掉的舌頭。


    院子裏空蕩蕩的,張老板已經被嚇趴下了,不停在角落裏哆嗦著,說是報應,是他女兒來報複他了。


    眼看著張老板的女兒就要撲過去,如果要做法送走她需要時間準備道具,別說現在沒時間去準備,就算真的有時間她這麽重的怨氣也不會聽我的。眼下隻有一種辦法,就是打散她。


    “老魏,之前讓你去警局找殺過人的刀,你放哪裏了?”我問魏國忠,現在我必須要拿出點真本事了。


    “在車裏,你現在要用?”


    我急忙衝到了門口警車上,殺過人的刀見過血除過魂,戾氣滔天,稱作殺生刀。在民間對付鬼的方法中,最厲害的一種,就是用殺過人的刀,鬼怕惡人,怕血,更怕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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