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車程,二十多分鍾的山路總算是到了剛子家。


    胡胖子在車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揉了揉頭問我怎麽回事,他感覺自己睡過去了幾天。


    “你之前被那女人上身了,現在問題不大了。”我雲淡風塵的說道。


    胡胖子差點嚇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指著他頭問我:“你是說,我,我被上身了?我身上陽氣這麽重,她也敢上我身啊。”


    胡胖子身上陽氣的確很重,但和我比起來卻不算什麽,張老板的女兒自然更願意上他的身。


    在去剛子家之前,我問張老板要了他女兒具體的名字,八字,還有一些身前的信息。張老板事無巨細,全都給我說了。


    一路上胡胖子還在納悶,這剛子家這麽有錢,怎麽會住在這種大山裏。


    等我從遠處看到了剛子家,這才明白了過來。相比於城裏的有錢人,剛子家才是深藏不漏。張老板說,剛子家是挖煤礦的,之所以不住在城裏完全是為了不露富。


    將我們送到了門口,張老板就打了退堂鼓說他不能進去,要是他進去剛子家的人立馬知道我們的來意,他在車裏等我們,有事電話聯係。


    天還沒有亮,剛子家卻等火通明。


    在很遠處就能聽到幾聲狗叫,我站在原地發怵,魏國忠就先拉了拉我,問我:“一凡,怎麽不走了?”


    其實我剛才是在看剛子家,住在半山腰,周圍沒幾戶人家,修了圍牆。正門衝西,也不知道當初修房子的時候怎麽修的門,西方可是極樂世界。他家靠山靠水,的確是塊風水寶地。


    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家的圍牆修得四四方方像一塊大板磚。在風水局中,這種院子叫橫宅。特指房屋東西過長,南北過窄,典型的比例不協調像一個矩形,這樣的局麵是風水局中的大忌。陳家關於風水流傳過這樣一句話,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凶。橫本身也不是一個吉利的詞,風來橫禍中的橫本身就是意外的,不吉利的意思。


    胡胖子最先走到了剛子家,他大概還不知道張老板的女兒已經比我們先到了這裏來。


    讓人奇怪的是,淩晨四五點了,剛子家燈火通明不說,竟然還有吹拉彈唱的。


    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再聽到這種聲音誰都會覺得滲人。


    胡胖子急忙回頭問我,是不是剛子家也中邪了?


    靠近一看,門口擺著一大堆的花圈,顯然最近做過喪事。


    推開門,裏麵掛著白綾,正中間真的有一塊石棺,周圍環坐著一堆人,身上都穿著喪服。張老板之前說過,剛子老家是陝西和山西交界處的,那一帶有一種很傳統的風俗,家裏但凡死了人,必須要披麻戴孝守靈七天。穿在身上的孝服,又叫‘成服’。


    院子裏的人本來是睡著的,聽到我們的推門聲,有人很警惕的醒了過來,還大叫了一聲以為是撞見了鬼。


    直到確認好了我們是人,剛子家的人全都醒了過來,將我們圍了起來。


    魏國忠拿出了警官證,剛子的父親羅富貴這才站出來,問我們有什麽事。


    “石棺材裏的是?”我在魏國忠之前問到他。


    人都說有錢人天生總是帶著慧眼,這種慧眼和看相差別不大,能一眼看出人和事的好壞,這種分辨事務的能力能讓他們比別人更具有判斷能力。


    和相師不同的是,相師更多的是依靠相術也就是前輩們的經驗和自身修為的相氣。


    羅富貴回頭望了一眼石棺,無奈的歎息一聲說:“家門不幸啊,石棺裏正是我那沒結婚就夭折的兒啊,二十歲都還不到。”


    “你兒子在死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未婚妻?”我又問張老板。


    羅富貴更加奇怪的看著我,問:“這你是怎麽知道的?冤孽啊,也不知道我們上輩子做了什麽措施,剛子出事了就不說了,還帶著琴琴一起出事了,談好的婚事…;…;哎。”


    話音剛落地,我聽到身後的胡胖子冷哼了一聲,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事情的前因後果胡胖子是知道的,在他看來明明就是羅富貴他們還是了張琴,她才會有這麽深重的怨氣,現在還來裝什麽好人。可能張琴附身過胡胖子的原因,他更是感同身受。


    不過我打量了一眼羅富貴,從麵相上看他的確應該屬於和藹之輩,殺人越貨這種事他真能做出來?


    “你節哀順變,我們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魏國忠倒是沉得住氣,比胡胖子老練多了,說:“前一陣子警局接到了報案確定了張琴是自殺,可最近卻有人說張琴涉嫌謀殺,張老板也經常做奇怪的夢,希望你們能配合調查。”


    聽到張老板的名字,羅富貴跺了跺腳說:“真是混賬東西,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還知道張琴是他女兒啊,要不是他,張琴會死嗎?”


    “啊?”我和魏國忠幾乎是同時長大了嘴巴皺著眉頭。


    我們都沒想到,張老板的話竟然和羅富貴有這麽大的差距。羅富貴說,張琴的確不是自殺,是他殺。而殺死她的人正是張老板。


    本來我們應該將羅富貴的話當做一種詭辯,但忽然想起張琴對張老板的恨意,我忍不住又想聽羅富貴會怎麽說。


    羅富貴說,張琴和剛子本來在大學是一對恩愛的情侶。第一次剛子帶張琴來他家的時候,剛子家的人都很喜歡張琴。


    就現在,像剛子家一樣有錢的家庭要娶個媳婦的確跟玩似的,但剛子卻對張琴一片真心。張老板雖然有錢,但對於剛子一家來說,簡直九牛一毛。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張琴她爹不僅不看好這樁婚事,反而狗眼看人低。剛子陪張琴回她家,沒有待之以禮就算了,張老板竟然將剛子用掃把哄了出來。


    剛子很喜歡張琴,張琴也不在乎他爸的意見,兩人暗地裏依舊在好著。


    這讓她爸知道了,將張琴給抓了回去。


    聽到這裏,我算是明白張琴變鬼後為什麽會憎恨她爸了。


    後來也不知道他爸怎麽給張琴做了思想工作,剛子再去找她,她也閉門不見。直到有一次,剛子實在忍不住了,就用錢找了一隊人要去張琴家鬧事,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可誰都沒想到,這一去,剛子再也沒回來過。


    “怎麽回事?”我的懸念完全被羅富貴給勾了起來。


    “那天剛子是找到了張琴,兩人好久沒見麵,剛子直接帶張琴準備回羅家。半路上,剛子就被殺了。”羅富貴難過的說道。


    “啊?這事,你們怎麽不報案?”魏國忠也很是納悶,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他甚至都不知道剛子死了。


    羅富貴越說越氣,拍拍大腿:“你以為我不想報警啊,剛子死後好幾天了,我們才知道他死了,屍體一直都沒找到。他和張琴兩人回的家,沒人知道他死了。那晚我和他媽商量人失蹤了先報警,然後就做了一個夢。”


    “剛子說了張琴殺害自己的過程,但他在夢裏跪在地上求我不要報警,他和張琴是真心相愛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晚上的張琴特別反常,眼神也不帶神光。即使死了,我們家剛子也不準我報警,他說張琴一定是無意的,他死也不想讓她坐牢。”


    羅富國說完,我們都木著臉。雖然我能六爻算進天下事,但也沒曾想過剛子和張琴背後還有如此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可如果他們真的相愛,張琴到底為什麽會對剛子下殺手呢?


    正在我不明白的時候,羅家院子裏一人朝我走了過來,郎朗的說道:“有一種方法,能讓她對摯愛的人痛下殺手。”


    我看著他手裏拿著一個草人,上麵還寫著生辰八字。


    “你是說,降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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