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這個陌生的男人,他似乎知道很多,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選擇相信他,我現在六神無主,常玉又動彈不得,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


    找到常玉的時候,常玉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臉上的鱗片印記清晰可見,本來是想掩飾,又一想他都清楚地點名了常玉的身份,我在遮遮掩掩的也無濟於事了。


    他也不害怕而是很平靜的蹲下身檢查了常玉的情況,稍稍的鬆了口氣,使了個眼色讓我搭把手,架起常玉就往樓上走去。


    有一點這個人說對了,我們真的被盯上了。


    在我和這個男人前腳把常玉架上樓,後腳就聽到婆婆和那女人的聲音,從電梯間裏傳出來。


    她們見我許久不到有些不耐煩了,看到我的車子停在樓下卻不見人上去送死,似是要從樓下往上搜查,不找到我們誓不罷休。


    年輕人一個人住,房間的格局並沒有精心布置,隻是簡單地裝修,幹淨整潔。


    他把常玉放在床上,不理會我,徑直走出去端了盆清水進來放在床頭,熟練地用毛巾幫常玉擦拭臉頰後,伸手又要解開常玉的外衣,不過下一秒頓住了抬眼看我。


    我呆愣的站在一旁,發現他不繼續了還有些不解,難道是要我來做?


    他輕咳了聲提醒我,“那個,我要幫他散熱,你確定要從旁參觀,看我幫他擦拭身體?雖然他是條蛇沒錯,但我得提醒你,它是雄性的。用人的話話說,他是男人…;…;”


    這人真嘮叨,直接叫我出去不就好了,幹嘛要說這麽一大堆廢話?


    臊紅著臉去客廳等候著,煩躁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心緒不寧卻聽到外麵走廊傳來了婆婆的聲音,“怎麽回事?名來車在樓下,怎麽不見人上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催催?”


    “先不要打草驚蛇,你這樣急切她會心存懷疑的。再等等再打也不遲。”壞女人阻止了婆婆。


    電話!他們倒是提醒了我,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手機我還是待機狀態,他們打來若是聽到了,那我和常玉豈不是死定了?


    趕緊取出手機,慌張的沒有拿住掉在了地板上,又趕緊撿起來,按關鍵。


    可是半天都沒有反應,這才發現,手機居然沒電了。


    長長的出了口氣,從來沒有因為手機沒電而感到這樣慶幸過。


    “放心啦,不是所有人的耳朵都像你那樣變態,聽得那麽清楚的。”男子端著水盆出來,居然對我的情況了解的那般清楚。


    我打量著他,視線慢慢的移向他手裏的盆,那裏麵的水本來是清澈透明的,可現在居然是猩紅的眼色。


    血!我盯著有些移不開視線。


    感覺世界都要變成血的顏色,腳步不聽使喚的往前走。


    忽然靈台一亮,冰涼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腦門上,冰的我打了個機靈。


    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笑著拿開手裏的冰袋,“你怎麽了?”


    我後退一步搖頭保持距離,剛才也不知自己怎麽了。


    不知如何解釋幹脆側頭看向臥室,問:“我朋友他沒事吧?”


    “沒事,蛇和雄黃是天敵,他為了忍耐不發狂自我封閉了靈根,造成了血脈不通才會昏迷。我幫他放了點血,現在基本沒什麽事,等雄黃的藥勁過了,休息幾天照樣生龍活虎。”


    斷了靈根?雖然我不知道那會是怎麽一回事,但為了不殃及無辜,難受的昏迷,肯定不會是小事。


    這一次我把他害慘了!


    “那謝謝你了。”


    男子笑了笑,端著東西轉身去了衛生間。


    我有問題想問,可他不出來我也不好堵在衛生間門口詢問,隻好去臥房照顧常玉。


    心裏還是沒有辦法走出難過的陰影,我最信賴的親人這樣對我,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


    可是親耳聽到親眼見到的難道還有假嗎?


    就算那並非婆婆的最真實想法,可她找人算計我們不會有假。


    所謂的請吃飯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局,今後我要怎麽麵對她?


    我答應了鍾琪會照顧她,忍讓她,不管怎麽對我,我都盡量的孝順不頂撞。


    但前提是,不管怎麽對我。而不是我身邊的人!


    先是淩墨的血咒,這次又是常玉,我就算好說話也沒有辦法像個聖母一樣,什麽是都能體諒。


    氣的不由得攥緊了拳頭,迷茫的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


    男子從外麵又端了些吃的進來,擺在我麵前,“我家沒有上得了台麵的東西,不嫌棄,不怕被我下毒,你可以將就的吃點。”


    我搖頭,不是不餓,而是吃不下去。


    從冥界回來這兩天我差不多都隻喝水,可以說是滴米未盡。從前喜歡吃的東西,現在不要說吃,就連看到都會很厭惡。


    “搖頭,你是嫌棄這東西?”男子笑了,大方的走過來拿了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在的吃著。


    “不是,我是真的不餓,謝謝你。”我還沒有辦法對他放下戒心,但心裏覺得他不是壞人,可他知道的東西也太不正常了。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很多都是我在接觸到淩墨,常玉之後,才漸漸地知道一些非科學能夠解釋的東西。現在看來都是我孤落寡聞,很多看似平凡的人卻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其實你可以嚐嚐,這些是我自己做的,雖然外形不怎麽好看,但味道真心不錯。”他也沒有特別的推脫,隻是禮貌的勸道。


    我是真的吃不下,看著都飽了,感激的看著他笑了,“今天謝謝你了,不然我死了沒什麽,連累我朋友和我一起倒黴,我恐怕下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和我說謝謝了。”男子很隨意的縮了縮拇指,說話有些模糊不清。


    “你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戒備,我幫你可沒有意圖,隻是真心的相幫個無辜的女人而已。樓上的耀母已經被兒子的死衝昏了頭,聽信讒言不說,搞得整棟樓的人都快中邪了。”他主動打了杯水給我。“我不過是看不過去,很討厭他們的所作所為。”


    聽他的意思,婆婆已經作的人盡皆知了?難道說那次公公把我們攔在外麵,就是因為他知道,不想婆婆再做蠢事才那般表現的嗎?


    “我還沒請問先生的名字。您好像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例如今天的這些事…;…;”


    “我都證明這東西沒毒了,你就吃點唄!你吃了我就告訴你哦!”他笑得很自然,就像關心朋友的語氣。


    我禁不住勸,再說人家都再三讓我,我如果不吃就太不給麵子了。隻好拿了塊點心,禮貌的謝了聲,咬了口。


    隻是一口,我就被這點心裏的味道震懾了,心跳的異常快,吃了一口就像饑餓了很多天的野獸看到食物的一般,吃起來狼吞虎咽的,想停都停不下來。


    “怎麽樣,好吃吧!”他看著我吃,笑的更開心了,“你不喜歡吃那些平凡無奇的東西,是因為你被封印的潛在記憶已經漸漸失效了。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就知道饑餓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懂…;…;”看著盤子已經見底,我還覺得沒有吃飽。可聽到他的話我卻覺得哪裏怪異,他是說他特意在等我出現?


    奇怪,頭怎麽昏沉沉的?


    我甩頭,強迫自己清醒,可越是想清醒,就越是昏沉沉的。


    迷離中看到他依舊無害的笑,“你會慢慢懂得。”


    意識到不對勁,掙紮的站起身抓住了走過來的男子的手腕,“你,你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說過了我是來幫你的,既然你非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叫韓睿,其他暫時不能告訴你。睡一覺吧,等你醒了,你就會平安無事了。”


    韓睿!幫我?幫我為什麽要給我下藥?我不認識他,今天隻是第一次見麵,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隻感覺跌入了一個懷抱,這懷抱並不溫暖,一點也不比淩墨抱著我時陰冷,可我卻覺得很舒服,很喜歡。


    那種感覺就像是走失的孩子,找到了家人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再次醒來卻在陌生的環境,細細打量居然是酒店!


    下意識的抓著衣服抱著被子坐起身,發現衣服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房間裏隻有我卻不知常玉現在如何了。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韓睿樂嗬嗬的走進來和我打招呼,“醒了?醒的還真是時候呢!”


    我盯著他往旁邊挪了挪,時刻準備跑路,戒備的問:“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麽?我朋友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你說那條大蛇?就在隔壁,不信你可以去看?”他指了指旁邊的客房,有趣的望著我笑了,似乎並沒有惡意。


    我不信,跑去隔壁的客房,推門而入,發現常玉真的倒在床上,臉色已經恢複卻不知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還沒有窮途末路這樣的下策沒必要。所以我臨時決定帶你們來這,順便,看一出好戲!”不知何時,韓睿站在了我的身後。


    在我腰間一用力,抱我在空中轉了個圈,貼著牆壁指著一處對我說:“這是帶你來最主要的目的,想讓你看看你深愛的那個人究竟有多渣,你瞧那是誰?”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瞪的大了眼睛,淩墨居然和喬欣毓坐在對麵喝咖啡,而且動作很親昵。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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