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天大喜事卻在那使得帝晨兒精神天塌地陷般的壞消息出現之後便成了一個壞的徹底的壞事,但這究竟是什麽?帝晨兒不知,雖然他很想知道,但......好像勻兒並不想讓他再知曉。


    就在靈狐陷入精神淤泥之時,華夏大軍突然地呼聲震天,金翅虎王戶雷丁揮舞著手中的那把寶刀迸射而出,虎嘯威威,戶雷丁縱刀劈砍而下,“就讓本王先來試試你這南蠻的雪老有何等分量吧!”


    雪飄峰藏於寬袍內的手忽的震出,滂湃的風雪妖氣頓時間便在那道“三八線”上撐起了一麵厚重的風雪之牆。牆麵如同風雪雕花,皚皚之中又滲著湛藍的冰晶,仿若那一望無際的雪山之上林立著的爍爍冰劍。


    寶刀砍雪牆,風嘯卷雨彌漫天地間,轟鳴聲震破了蒼穹,寶刀顫顫,雪牆泛起了層層的波瀾,好似有著龍卷風襲卷了漫天的白雪。


    戶雷丁輕哼一言,“雪山雪老也不過如此!”


    麵對著戶雷丁的試探一刀和這譏諷之意,雪飄峰麵無改色,依舊的深沉肅穆,閑然淡定之際,雪飄峰另一隻手微微抬起,食指仿若蜻蜓點水般朝著雪牆之上點了去,霎時間泛著層層漣漪波瀾的風雪之牆突然間的變了天色,一股冰寒刺骨的風雪從中震出,吹了戶雷丁滿麵,惹得他一時間成了一個持刀的雪人。雪老的如此一擊意在還擊那份譏諷。


    戶雷丁空手猛地握拳,震開了身上的風雪,額頭已有青筋爆綻凸起,正欲再度揮刀,可就在此時一股強悍的風雪妖氣頓時間的化作了漫天的雪洪自那寬大的風雪之牆內噴湧而出。戶雷丁猛地瞪大了雙眼,看著浩浩蕩蕩自牆麵內滾滾而出的‘雪崩’瞬間的凝了眉。南蠻雪山的那老家夥並非想著單打獨鬥,而是意在用著風雪妖氣所幻出的雪崩淹沒了戶雷丁身後的數十萬華夏妖兵!


    慌亂沸騰了起來,弱者皆是恐慌的欲要逃撤,各族強者也是紛紛的騰空而起,麵對那綿延數百丈寬的雪崩,他們看到了來自南蠻雪山的嘲諷。


    “那南蠻老兒是在羞辱我華夏不成!?”


    “欺人太甚!一起殺了那不自量力向我華夏全妖族宣戰的老家夥!”


    “一人獨擋之?啊呸!擋你娘的!”


    “......”


    華夏妖族義憤填膺,在麵對同一份譏嘲之時,心境達成了大一統,可就在他們欲要齊齊聯手,一同破了那漫天滾滾的雪崩之時,位於戰前的金翅虎王戶雷丁突然的震刀狂喝:“都給本王住手!那雪山老兒由本王一人對付足以!華夏對南蠻,還用不得如此的興師動眾!”


    眾妖族強者愕然,金翅虎王的一言似點醒了夢中人,雖然南蠻獨獨一妖向整個華夏宣戰是譏嘲,但若是華夏眾強者齊心協力戰南蠻一妖的話,豈不是更為的羞恥?


    在華夏所有妖的注視下,金翅虎王高舉過頭頂的那把寶刀之上已裹挾了滂湃的妖氣,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那寶刀之中傳了出來,眾妖族強者還好,隻是可憐了那些實力弱小的妖兵們,趕忙的捂耳塞石。


    音波裹挾著一股不屬魔性的邪性妖氣自那寶刀擴散而出,聲音如禽鳥嘶鳴,卻又好似那龍威沉沉,讓人猜不出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了如此這般的聲音,但毋庸置疑,這是金翅虎王那把寶刀內的器靈所致。


    雪崩將華夏大軍的視線染盡了白色,洶湧彭拜的淹沒而來,忽的戶雷丁手中的寶刀燃起了滾滾的黑色火焰,驟然間火焰升騰已有數丈之高,原本還寒風刺骨的天地頓時間的升騰起了一份熱浪,未等雪崩蔓延囂張,戶雷丁已被寶刀燙得通紅,生處了膿血的手縱然橫劈而下,一道同這雪崩一般寬大的黑炎刀罡淩然劃掠,頃刻間便與那雪崩相撞在了一處。


    蒸汽彌漫天際,仿若下了濃霧的清晨,雲煙繚繞。


    隨著那麵風雪之牆生出了蛛網般的裂紋,雪崩徹底的被戶雷丁一刀劈的盡散,水汽中金翅虎王抬刀直指那牆後被震退了兩步遠的雪飄峰,沉聲道:“小老兒,方才的那一刀,算是本王給你南蠻雪山的一個見麵禮!”


    雪飄峰麵色沉沉,捋了把雪白的胡須,悠然道:“這份禮,雪山不收!”


    “草!小老兒看刀!”


    ——


    天石坑東南角的犄角旮旯裏,雪嗔柯和雪月這對兒爺孫雙手扒拉著石邊,探著個腦袋,臉上如出一轍的顯露著一股驚愕之色,眸子裏亦是有著一種相同的莫名其妙。


    雪月眨了眨眼睛,瞟了一眼身邊的二爺,弱弱問道:“爺爺他......是從那麵鏡子裏走出來的?”


    雪嗔柯始終的盯著雪飄峰,漫不經心的回道:“這是重點?”


    雪月搡了搡鼻梁,“那鏡子連通著咱們雪山?”


    “......”雪嗔柯終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這個滿臉疑惑的孫兒身上,此時的雪月眸子裏帶著一份期待,一份淫邪的期待,似是在想著若是這鏡子真的連接著雪山的話,那日後就能帶著這鏡子偷偷外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帶回幾個良家婦女......豈不美哉的意味。雪嗔柯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念想,“那鏡子並非咱們雪山之物,應該是那少帝的法寶。”


    “為何?!憑什麽就不是爺爺偷偷藏著掖著的寶貝物件兒?!”雪月似不甘心,臉上寫盡了美好計劃的泡湯。


    若說這三界間誰最懂雪月的花花心思,那必然就是眼前的這位為老不尊的雪山二爺雪嗔柯,就算是雪飄峰,甚至是養育雪月的爹雪擒虎都不如這個二爺,畢竟誰讓這倆人出奇的臭味相同?就好似天生的一般。雖然雪月明麵上總是一副老子是未來雪山的接班人作態,時長對著這位二爺尊長指指點點,有時甚至會臭罵一通,弄得雪嗔柯灰頭土臉出盡了洋相,可是在暗地裏,這倆一路人當真的是‘惺惺相惜’,比如同玩一個‘有緣女人’,這種事多了去,甚至一老一少,兩男一女,樂在其中,二人也不害臊,甚至還會互相嘲諷和炫耀。


    雪嗔柯看透了雪月的想法,無奈道:“如今咱爺孫兩個是人家那刀俎上的魚肉,可不能再有這般的閑心去向那些個風花雪月,這寶貝應該大有來頭,咱們的妖丹不曾歸位之前,你可別打什麽壞注意。”


    雪月白了他一眼,“嘁”了一聲,“本公子才不稀罕這玩意兒,咱有腳,外有美人兒美婦人兒,哪有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吃來的實在?期待感,動不動啊你這老家夥?”


    雪嗔柯暗自咂了舌,不和他斤斤計較,此時再看,風雪之牆驟出,雪嗔柯不禁咽了口唾液,輕聲喃喃自語,驚愕道:“為了那華夏的少帝都不惜做到了這個份上,這是真兒真兒的準備幹一場硬仗了?圖什麽?”


    “圖個日後的數千年唄~”雪月忽然的幽幽回語,瞧得了二爺露出了一抹驚愕的疑問之容看向了自己,他挑了挑眉,“二爺你比我心裏清楚,何故這般的看著本公子?”


    雪嗔柯毫無征兆的沉沉問道:“孫兒,你忽而糊塗紈絝,怎地又忽而的精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二爺我?”


    “哈?”雪月扯了扯嘴角,“你老糊塗了?小爺何時不精明了?天縱奇才,聰明絕頂,這不皆是世人為了本公子而謳歌的?”


    雪嗔柯微微迷了雙眼,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孫兒,自從他親眼瞧見了雪月手持冰劍凝樓一招淩厲劍招擋下暗鴉那位長小姐一擊數息時,雪嗔柯就有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因為那時的雪月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和他的紈絝好似兩極,沒有丁點的契合。


    長呼了口氣,雪嗔柯將視線從雪月一臉老子天下第一聰慧的理所應當表情上轉移了開來,望著那浩浩蕩蕩的雪崩自風雪之牆內噴湧而出,雪嗔柯歎了口氣,“他會後悔的,因為華夏不可能接受南蠻,畢竟這世間有一種貪婪叫做習慣了欺負別人,這是一種享受,誰又會抵擋住享受的誘惑?嗐......為何他偏要與我不合?活在當下不是甚好?此時再拚,也拚不出個南蠻數千年的安生”


    “為何拚不出來?拚出來了豈不是更好?”雪月搓了搓雙手,嘖嘖道:“華夏的女人是個什麽滋味?本公子想了都快兩千年了,真想一飽口福嘞。”


    雪嗔柯搖頭道:“南蠻不過一區區小地,這就是他們思想的‘根’,這個‘根’自上古時代便一直傳遞在他們的血液之中,如今早已根深蒂固。青帝和白帝是何等威風的大人物?他們都解決不了這‘根’的事情,一個無足輕重的後輩兒又有何德何能,又有怎樣的通天本事?”


    雪月斜眸瞥他,“二爺就這麽不看好那個家夥?”


    “不是不看好他,而是華夏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到了骨子裏。”雪嗔柯思襯了片刻,問道:“你能拒絕掉千裏迢迢的跑至一山洞,去享受那長相俊俏,身段曼妙的娘們兒?”


    雪月笑了笑,“萬一在中途本公子又瞧上了個有緣的小姑娘呢?”


    雪嗔柯歎了口氣,改變了比喻,硬問道:“你能拒絕掉女人?”


    雪月撇了撇嘴,沒有理他,隻是隨意的自喃了句放蕩的話。


    “女人可是個好東西呀,若沒有她們,本公子怎能越來越持久的強大?”


    雪嗔柯嗤笑了一聲,旋即臉色一肅,提醒道:“若他敗下陣來,死在了自己的意氣用事之下,你可別強出頭兒,那裏可不是你我這般的貨色能摻和其中的。更何況整個冰原雪狼一族還等著你這個接班人帶領他們走向正途呢。”


    “何為正途?”雪月表現得好奇,又自答自話,“苟且偷生麽?”


    雪嗔柯瞧他,“好好活著,不好嗎?”


    雪月露出了大白牙,咧嘴嬉笑,斷然道:“好極了!”


    ——


    天石坑百裏處的雷雲之中,帝阿天緊皺著劍眉,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靈狐身上所背著的冰棺,雖然看不清那冰棺內的女子,可是他卻心裏有些難安的躁動,忍了許久,他終是爆發了心裏的情緒,可是剛欲化作流光疾馳而去一探究竟,可是撐傘的紅娘再一次將他給阻攔了下來。


    “紅娘,師父她......”帝阿天愣了一瞬,繼續道:“師父她怎麽可能會出事!?她的天命裏根本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幕,這是因為咱們的出現和插手一步步的改變了天命,才導致了師父她出了事!”


    豔紅的油紙傘微微的轉動著,紅娘慘白無血色的手轉撚著傘柄,聲音沉沉,“你又怎知她的天命裏根本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幕?你看到過她的天命?不,你隻是聽說過她的故事而已,或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或從你最最心疼敬愛的‘母後’口中得知,但是你要知道,在她們所告訴你的故事裏,你,是她白洛和帝晨兒的孩子。”


    帝阿天突然的愣住了,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問道:“這件事......真的沒有改變天命嗎?”


    紅娘輕“恩”了一聲,隨即又補充道:“這次的天命尚且還未發生任何的變故,若你不認為我心存惡念,是想要在這曾經的天道間害了她命的話。”


    “我不這樣認為。”帝阿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若你想要在這‘曾經’報複,何故一直放任我母後活至現在?”


    紅娘沒有多言。


    帝阿天暗自喃喃道:“師父她沒事就好,我還以為她......”


    “已經死了。”紅娘打斷了他的話。


    “對!隻要師父她不死......”


    “她已經死了。”紅娘沉聲強調了一遍,瞧得帝阿天一怔,紅娘補充道:“你方才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你娘她,為了護晨兒能夠活著離開補天石之地確實已經死了。”


    “這......這不可能!若是她這時死了又怎會有我帝阿天存活在世,又怎教我提劍護族,又怎傳我不可一世的玄天怒!”帝阿天顯得有些激動。


    “這就是事實,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那麽愛他。”紅娘略顯的憂傷,眸子裏閃過了一絲的失落與低潮,“將來的某日裏,晨兒會與現在的我在那河畔橋頭一視而過,但那時他不會聽到我撕心裂肺哭喊他的聲音,因為那時他的心中隻裝著一人,那就是勻兒。”


    帝阿天還想要說些什麽,似是想著安慰這個撐著紅色油紙傘闖入他世界,試圖借助祖龍杯的力量來強行的改變天道的女人,可是就在這一個瞬間,隻瞧的紅娘的油紙傘猛地脫手而出,迅速且優美的將他們二人環繞其中劃過了一道圓弧,繼而重新回到了紅娘的手中。不等再有多言,不遠處的雨幕中已有著數道流光衝破著雨幕朝著這邊疾馳而來,在經過他們二人身前的那麽一瞬,帝阿天方才看清了他們的容顏,繼而他們就像是不曾察覺到此處竟站著二人之時,與他們擦肩而過,目的地顯然便是那百裏外的妖王之屬所在地。


    待到那幾道流光疾馳遠去,帝阿天沉聲問道:“接下來,湘琪姑姑是不是要出事了?”


    紅娘放下了油紙傘,露出了那毫無血色的精致麵容,夏日十分的楊柳葉依舊是那般的柔和而又不是了輕盈婉轉,她似是默默虔誠的送著那妖王之屬所在地內的某人。


    帝阿天看了一眼終是落下紅色油紙傘的紅娘,下意識的又將腦袋給扭了過去,他不由得歎了口氣,提醒道:“我是真的不願多看守魂傘下的紅娘你,難道你許我的承諾都給忘記了嗎?在我麵前你不得放下這傘來。”


    紅娘就那麽默默的送了誰人些許時間,抬起頭後的她又緩緩的將這份容顏藏在了那豔紅的油紙傘下,長長的吐了口氣濁氣,淺淺道了聲,“迫不得已。”


    帝阿天似也原諒了她,擺了擺手道:“下不為例。”


    ——


    刀光黑炎潑灑,掌風白雪呼嘯,戶雷丁此時舞的一手狂刀不禁惹得地麵上抬頭觀望他們的沙一夢心頭一緊,若是方才與這個小崽子不僅僅是單純的比試劍招和刀招的話,還真有些說不定誰勝誰負,哪怕這小崽子口口聲聲的恭敬著“酒屠”一詞。


    就在雪飄峰一人一掌對戰那詭異的狂刀正酣暢淋漓之時,忽而雪飄峰的胸口一陣的翻湧,一口鮮血竟在戰鬥之中噴灑了出來,染紅了他那似雪一般白的長須。


    地麵上的觀戰的沙一夢猛地睜大了雙眼,暗叫了一聲“不好”,不等她提劍趕往支援,戶雷丁已經抓住了這份稍縱即逝的契機,裹著詭異邪性黑炎的寶刀雷霆般的就劈砍在了雪飄峰的右肩,若不是雪飄峰及時的做出反應,快速的雙掌一合,空手接了白刃,否則指不定的會被這雷霆快刀劈成個怎樣的慘局。


    黑炎灼燒著雪飄峰的雙手,霎時間便已經將那裹挾的風雪妖氣給灼燒殆盡,一時間蒼老的手傳來了灼燒的疼痛,雪老咬緊了牙關愣是硬生生的將砍入肩頭一寸深的狂刀給抬了出來。


    戶雷丁意在一刀將這南蠻的老頭兒給劈成兩半,但是他錯愕了,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蒼老的老頭兒,氣力比的他這個正值壯年的金翅虎王都要強上些許。


    “老東西,這刀上的黑炎可不好受,你最好忍著,一旦你脫手,本王就能將你劈成兩半!”戶雷丁咬牙牽強一笑。


    雪飄峰眸子沉沉,沒有理會他的“好心提醒”,蒼老的手不多時已經燙出了膿血來,就好似那殘忍的“炮烙”之行一般,若是他真的想要扯開手來,那已經燙在了刀刃上的血肉定會硬生生的被撕扯下來,那份痛難以想象。


    就在二妖僵持之際,沙一夢提劍而來,赤沙之上已匯聚了滂湃的妖氣,意在趁機一劍斬了那礙事的金翅虎王,擒賊先擒王,他若一死,剩下的一切都將好辦的不得了,扭轉乾坤正如是。她不是貪功,而是意圖結束這一切。


    暗叫了一聲“不好!”,戶雷丁猛地轉眸瞪來,眼下危局若是再有這青丘的酒屠入場參戰,那麽自己定然就會像數千年前荒涼山上的上一任紫月狼王一樣,被酒屠持著赤沙巨劍給一劍穿破了胸膛,慘死她手!倉促間戶雷丁有了撤刀之意,可也就在此時,空手接白刃的老頭兒竟一言喝止了酒屠的步伐。


    “老夫豈會如此無能!?老板娘,快護著你家狐帝離開!這才是首等的大事!切勿要本末倒置才是!”


    沙一夢驟停,她聽得出雪山雪老此話之中的意思,若她想著插手,那便是瞧不起了他雪飄峰,盡管沙一夢並無此心,但也無可否認,雪飄峰後麵的話確實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戶雷丁方才因慌張分了神,戰況依舊的對他不利,因為高手之間的生死對決之中,一個稍微的分神和失誤,那可都是會要了命的大忌,可是就在戶雷丁錯愕間,那老頭竟又說了句:“老夫不會趁人之危,你且勿要慌亂,這刀,老夫自有解法!”


    真是個老糊塗!戶雷丁心頭一喜,粗壯的手臂再回狀態巔峰,青筋爆綻,手中毫不留情,口中癲狂大喜:“老東西!你犯了大忌!”


    話語間,那把黑炎狂刀趁機再度砍在了雪飄峰的肩頭,這一次耳中已經傳來了那骨骼清脆的裂響聲。


    “雪老!”沙一夢一聲驚呼,重提長劍刺來,臉色陰冷,口中嗔怒:“該死的東西!”


    “護少帝離開!”雪嗔柯一喝,仿若是為了給沙一夢安心,他吃著痛,一隻手已經失去了氣力,但卻不曾哀嚎出聲,似也是已經看到這般結局,他表現得很是的冷靜,受著炮烙之痛,和那因勁力減半而導致狂刀砍斷了自己右臂所帶來的疼痛,霎時間,風雪妖氣衝天而起,冰寒再至爆發已是如刀似劍,一雙泛著冰寒之氣的雪眸赫然飄忽現世!


    狂喜的戶雷丁見狀臉色忽的一沉,隻是瞧得了這雪山雪老的雪眸那麽威嚴的一瞪寶刀,頃刻間,那邪性的黑炎竟直接是被冰凍,眨眼間不帶任何表情的老頭兒似無痛之感一般斷然的抽出了那被撕裂下了手心之肉,露出了五指白骨的左手,猛地又是在戶雷丁的麵門一震!


    “覆雪掌!”


    戶雷丁驚慌失措,沙一夢震驚呆滯。


    隨著一聲風雪呼嘯的雪崩轟鳴,戶雷丁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淒慘的弧線,全身覆蓋了一層侵股的寒雪,重重摔在了那驚慌不已的華夏妖族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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