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妖司的奪牌戰,是每月一次的比鬥盛宴,向來人氣頗高。


    諾大的鬥妖場內,已經全部改造完畢,如同一個巨大的賽道迷宮一般。


    平靜的畫麵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機。


    鬥妖場外,各種小攤小販圍堵的水泄不通。


    “下注了!下注了!選擇你認為誰能晉級鬥妖士,給他壓上寶貴的一注!”


    “搏一搏,黃金萬兩!”


    “拚一拚,妻妾成群!”


    ......


    “賽前分析手冊,絕對機密!絕對真實!帶你了解準鬥妖士的詳細信息,不要九九八,隻要九文錢!”


    “最後三冊了,馬上賣完了,欲購從速!”


    小販剛剛喊完,就有人搶著拿走了僅剩的三本冊子。


    然後小販等人走遠了,從攤子下麵繼續拿出三本冊子,繼續叫賣。


    鬥妖場看台上,各種嘈雜聲不絕於耳,眾人都在等待奪牌戰的開始。


    一處空曠的露天看台上,視野極好,張遼正坐在此處,靜靜的看著鬥妖場內,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時,又走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人衣著和張遼差不多。


    來人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人,正是南區獄衛長賀安邦,來到張遼麵前,故作驚訝的說道:“


    這不是張兄嗎?來的這麽早?讓我猜猜......”


    “肯定是這次手下猛將多如牛毛,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風采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是呀!是呀!”


    其餘眾人也都附和,唯賀安邦馬首是瞻。


    所有人都知道,加上這次,張遼已經連續好幾個月參與奪牌戰的人數墊底了,而且每次晉級鬥妖士的人數也是最少的。


    張遼看著麵前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的賀安邦,冷哼一聲。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一條閹狗!我說怎麽這麽騷,原來是有人褲襠裏沒有把門的,亂撒尿了。”


    賀安邦聽聞,氣的胡子都吹掉了一角,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他之前是一名閹人,宮中大總管魏康的手下,後來不知何故成為了鬥妖司的獄衛長。


    內心其實非常介意閹人的身份,每日出門都戴上假胡子,聲音故意粗狂。


    “你......張遼!現在的鬥妖司已經不姓張了!你不要猖狂!”賀安邦氣的不知覺的伸出蘭花指,察覺不對,又趕忙放了下去。


    “不姓張又能如,難道姓賀?我是沒意見啊,但是你有後代嗎?唉——”張遼故意的看了看賀安邦的下半身,滿臉的遺憾。


    “你......你...咳咳!!!”


    賀安邦身後的幾人嚇的滿頭大汗,趕緊把他扶到另一邊,按腿的按腿,捶背的捶背。


    張遼冷哼一聲:自取其辱!


    這賀安邦是他在鬥妖司內的最大對頭,任何事都要絆張遼一腳,一想到賀安邦背後的人,張遼的眼底就一片寒冷。


    要不是顧忌他背後的人,這姓賀的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露天看台上,不一會又來了幾人,東區獄衛長戚成武和西區獄衛長左盟,互相點了下頭,各自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沒有參與張遼和賀安邦之間的事。


    巳時一刻,鼓聲準時響起。


    “咚!咚!咚!”


    巡查官入場,牢牢守衛整個鬥妖場內,同時負責,今日的清除任務!


    最後沒有獲取到銘牌的人,會被直接清除掉,相當於直接執行死刑!


    囚犯入場,一共六十六人,每人一個房間,進去之後,奪牌戰正式開始。


    沈煉站在丙七的房間門口,說是房間,其實是一間臨時搭建的石頭房屋,不知道裏麵有什麽,隻是被告知,進去之後,奪牌戰正式開始!


    銘牌,就在另一頭的終點處!


    從石屋出來,穿過迷宮城,就能看到最後的銘牌。


    看了看旁邊的人,沈煉感覺有些不對勁,身邊的兩人從一開始進來,注意力就隱蔽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裏,沈煉可不認識對方隻是出於簡單的好奇。


    難道是之前聯係張遼的那些人?


    “鐺!”


    鬥妖場半空中懸浮的一副巨大的銅鑼發出一聲鑼聲,奪牌戰,正式開始。


    沈煉麵前的石屋出現一個一人縫隙,看了看四周,他走了進去,縫隙隨即關閉,一股巨大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令人隱隱作嘔。


    房間不小,隻有微弱的幾縷亮光透過石塊的縫隙的射入進來,房門左側正有一排武器,刀槍劍戟,樣樣齊全。


    正眼一看,一頭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妖獸正被玄鐵鏈鎖住脖子,閉著眼爬臥在房間內的一角。


    “彪!”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沈煉知道了麵前這個妖獸居然是:彪!一種種類稀少,非常凶殘的妖獸。


    彪的速度、力量兼備,同類體型中的妖獸幾乎難尋敵手,沒想在在鬥妖司居然看到了一頭彪!


    沈煉右手取了一把肘棍,兩頭開刃,小心的從彪的麵前輕輕掠過,朝著對麵的一扇石門走去。


    沒打算獲取彪的魂脈,畢竟此次的重點是銘牌,得不到銘牌,會被直接射殺,這一點在開始奪牌戰的時候,獄衛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而且看著被鎖住的彪,明顯感覺它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氣息特別的混亂,仿佛一個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來到另一旁的石門前,沈煉皺起了眉頭:沒有鑰匙。


    回頭看了看趴著的彪,沈煉看到了它的身後牆上,正掛著一把鑰匙。


    “這鬥妖司好損!”


    內心暗罵一句,雖然感覺這頭彪不大對勁,但是沈煉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跨過玄鐵鏈,沈煉輕輕的走到了彪背後的牆壁上,取下鑰匙。


    “噹啷!”


    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蕩,如同平靜的湖麵上飛入了一群鴨子一般。


    不知道是誰,居然在鑰匙的後麵栓了一個鈴鐺!


    一把拽過鑰匙,沈煉魂脈啟動,速度飛快的的後退。


    “唰!”


    一聲破空聲在沈煉的頭頂傳來!


    彪!蘇醒了!


    ......


    ......


    “轟隆隆!”


    鬥妖場內,一扇石門被打開!


    這是今天奪牌戰第一個從石屋內出來的人。


    此人一身灰袍,頭顱在陽光的照射下滾圓鋥亮!竟然是渡厄和尚。


    “嗷!!!”


    看台上響起一陣歡呼聲,嚇了渡厄一跳。


    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出來的,瞬間有些得意。


    渡厄憨憨的朝著看台上念了一下佛號,轉身看向了身後,那裏正是迷宮的入口。


    沒有著急進入,渡厄沉思了一會,原地坐下,開始修養。


    摸不清套路,渡厄準備等等其他人。


    ......


    露天看台上,賀安邦冷哼一聲,這次他負責的南區牢房裏麵,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但是沒想到第一個出來的居然是張遼的人。


    張遼也愣了一下,這次他手下的人他是清楚的,雖然對渡厄上次的驚豔表現已經足夠驚訝了,沒想到今天這渡厄居然再次讓他驚訝。


    看來這個和尚不全是他了解的那樣,這個和尚有點意思。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沈煉,他知道沈煉肯定能出來,就看他會不會表現出自己所期待的了。


    十息之內,石門被相繼打開,出來的全是東、西、南區牢房的人,這下賀安邦又跳了起來,在一旁冷言嘲諷,一副小人模樣。


    張遼沒有在意賀安邦,在他眼裏,他就是一條狗,要不是顧忌他背後的人,他早讓賀安邦消失在鬥妖司了。


    “奇怪,沈煉怎麽還沒有出來?”


    此刻已經過了半炷香時間了,石門已經打開了五十多個,張遼心中有了一些狐疑。


    石房內的布置他是知道的,每個裏麵都有一頭十階中品妖獸,但是會被玄鐵鏈鎖住,行動範圍有限,在妖獸的對麵牆上有一把鑰匙。


    隻要抓準時機,就可以很快的通過石房,按照他對沈煉的估計,不應該啊,難道出了什麽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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