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用看我眼色
驚！謝總夫人又開三輪車擺攤算命 作者：藍千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婷走到廚房，看到那些一看就很貴的餐具，直接不敢亂動了。
她躡手躡腳退出來，尷尬地回到客廳。
薑茶找管家要了全城地圖，掐指算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地址，“李傑峰，你車在嗎？”
李傑峰：“我開車過來的。”
薑茶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地圖路線上劃了一下，道：“那你半小時內，沿著這條路開到這裏，等一個男的上車。”
李傑峰：“那男的長什麽樣？”
薑茶：“你把車開到這個地方，注意一輛車牌號是京的車，這輛車會在這個地點爆胎，車上會下來一個姓李的男人，叫李成安，戴著黑邊框眼鏡，穿的靛藍色襯衣。”
李傑峰：“好的，我現在就去。”
李傑峰急衝衝跑了出去，出去一會兒又跑進來，尷尬地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忘記拿手機了。”
薑茶抬手，圓潤的指尖落在另一處地點，道：“張婷。”
張婷立馬往前走了幾步，靠近薑茶，盯著地圖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去這裏應聘女傭的工作，帶上李適和黃美美，留意這家女主人的動向，特別是私生活方麵，有進展就聯係我，有麻煩也聯係我，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危險的事情……”
薑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人遞給張婷，道：“遇到危險的事情就把它拿出來，它能救你一命。”
張婷激動不已，眼眶含淚，“我，我也能幫上忙了。”
她現在做夢都想手刃殺害她兒子的凶手。
薑茶繼續道：“盡可能選擇廚房的工作。”
張婷連連點頭，“好好，我一定不負眾望。”
李槐安擔心自己派不上用場，趕緊走出來，“大師，我能做些什麽嗎？”
薑茶掃了他一眼，淡定道：“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胃吧，最好直接照胃鏡，現在治療還來得及。”
李槐安聞言，臉一下白了。
張婷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握住了李槐安的手，不安地看著他。
薑茶走到謝久瑭身邊，攤開手，“九爺，給我一萬塊。”
謝久瑭毫不猶豫地把身上的錢夾子遞給她。
原本謝久瑭是不習慣在家裏也隨身帶錢包的，但從薑茶找他要過現錢後，他就一直隨身揣著現金。
方便薑茶取用。
薑茶從錢夾子裏掏出嶄新還是連號的一萬塊，遞給李槐安，“拿去治病吧。”
李槐安還在猶豫，張婷直接雙手接過錢，紅著眼眶道：“謝謝，謝謝你們，我們一定會盡早把錢還上。”
薑茶：“不用換，九爺做點善事對他身體好。”
張婷聞言，拿著錢有些不知所措。
兩夫妻齊齊看向謝久瑭。
謝久瑭淡漠低沉的嗓音響起，“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用看我眼神。”
夫妻倆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李適和黃美美也跟出去，小花被李適抱在懷裏。
謝榮安坐起來，腦子反應遲鈍了兩秒，忽然大叫了一聲，“蛇啊，有蛇，畫風潦草的蛇。”
薑茶回頭冷冷看他一眼。
謝榮安咽了咽口水，“爹，你畫的那條風格獨特的蛇呢？”
薑茶：“去醫院了。”
謝榮安：“寵物醫院？”
薑茶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謝榮安，“你湊過來一點。”
謝榮安照做。
薑茶繼續道：“你現在從我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麽？”
謝榮安認真看了一眼，“看到了我。”
薑茶：“我眼裏現在隻有一個傻子。”
謝榮安：“……”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選了最直白的。
李槐安自己打車去了醫院做檢查，結果是胃癌早期，醫生說幸好他來得早，他這病情，再拖一段時間，惡化的概率極高。
醫生建議李槐安盡早手術。
李槐安卻想著兒子的事情還沒解決，跟醫生說自己回家先和家人商量一下。
李槐安拿著報告走出醫院的時候，人都是恍惚的，腳步都跟著沉重起來。
他摸著兜裏嶄新的那遝錢，坐在醫院門口路邊的路地下，哭了起來。
有個媽媽牽著小孩路過，小孩以為李槐安是討飯的，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樸素，還爛了幾處地方。
那小孩把自己的十塊零花錢拿過去，遞給了李槐安。
李槐安茫然地看著小孩，連連擺手，“謝謝小朋友，爺爺不是為了討錢，有人給過爺爺治病的錢了，爺爺現在隻是，隻是有點難受。”
小孩乖乖地收回錢，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放到了李槐安的手裏，奶聲奶氣道：“爺爺，我爸爸說，不開心的時候吃一顆糖就會變得開心啦，希望你吃了糖之後也能變開心哦。”
李槐安眼淚刷刷流下來，目送著小朋友和她媽媽離開。
另一邊。
張婷揣了一張符紙和一個小紙人出了門，符紙能讓她一直看到李適和黃美美的符紙，小紙人是薑茶給她的保命東西。
兩樣都很重要，必須要保管好。
她惴惴不安地走到薑茶給她指出的地方，竟然還真有招聘的人在這裏招人。
張婷從旁邊的建築物上的玻璃上看了看自己盡顯老態的樣子，不安地對著鏡子整理起衣服和頭發，道：“我這個樣子，別人會不會嫌棄我啊？看那些人後麵的車，就知道是有錢人家。”
黃美美一拍胸口，道：“阿姨你不用擔心，他們要是不招你，我就想辦法嚇死他們。”
李適：“媽，你去試試。”
張婷走過去，剛說出要麵試女傭，對方看了她一眼後，特別爽快地讓她在招聘冊子上簽字了。
這是應聘上了？
這麽快？
張婷在簽字的時候，手都還有些發抖，根本不敢信這件事會進展著這麽順利。
會不會是——
薑茶大師在給他們各自安排任務的時候，就已經算好了會成功？
大師果然厲害！
張婷對薑茶的敬佩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想回頭問問大師，從哪座道觀出來了，她以後要經常去拜拜。
李傑峰開車到達指定目的地，遠遠就看到了轉彎處有一輛豪車輪胎爆了。
正停靠在路邊，隔著大概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放著三角警示牌。
李傑峰把出租車上的指示牌換成了空車。
在靠近那輛車牌號是京的豪車的時候，李傑峰刻意降低了一些時速。
剛靠近，就有人站在路旁朝他招手。
李傑峰開過去停下來，他搖下車窗，“先生，要坐車嗎？”
對方應該是司機，還戴著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就是專門給有錢人開車的家用司機，他告訴了李傑峰一個地址後，直接回到車上，輕輕敲了幾下車窗。
車窗搖下來。
李傑峰往後看了一眼，看到了戴著黑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
這應該就是薑茶大師說的李成安了。
李傑峰看到李成安點頭了，他以為司機會直接把門拉開，讓李成安從車上下來，結果看到他先跑前麵，拿了一把遮陽傘，還拿了一塊幹淨的布。
司機先是拿著一看就很貴的一塊布走過來，拉開李傑峰車後座的門，把布鋪在坐墊上，還往車上噴了點香水。
接著回到原來的車上，撐開了遮陽傘，這才拉開車門，等著李成安下來。
現在還是早上九點多，太陽其實沒有很曬。
李傑峰看著這些，隻在心裏感歎道，有錢人毛病真多。
李成安終於從車上下來了，在司機的遮陽傘的保護下，坐上了李傑峰的車。
李傑峰這時候也看清楚了李成安的長相，皮膚特別白，白得有點病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總覺得李成安看人的眼神也有些陰森森的。
李傑峰開車的時候，從後視鏡瞄了一眼，李成安全程用一塊方手帕掩蓋著口鼻，好像他這車裏有臭氣彈似的。
李傑峰把車開到一個豪宅門外。
剛停下車，就看到了張婷跟著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了。
他走得早，並不知道張婷的任務。
李傑峰等了一會兒，李成安並不下車。
李傑峰隻好下去給他開車門，然後目送李成安走進豪宅大門。
門口守著的管家對他恭恭敬敬地問好。
張婷他們在門外站著，一直等到李成安進去了好一會兒，張婷他們才被人帶進去。
李傑峰不好跟張婷搭上話，回到車上後，給薑茶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接到了李成安還把人送回到家裏了。
【ginger-tea】：做得不錯。
【李傑峰】：我還需要做什麽嗎？
【ginger-tea】：不用了，你玩去吧。
李傑峰：？？玩？
怎麽有種他是晚輩，薑茶是長輩的錯覺？
明明他比薑茶年長了很多歲。
張婷跟著領班的人走進去，然後換上了統一的工作服，再給她安排好了工作。
領班本來打算給張婷安排打掃一樓的工作，但張婷忽然好像在腦海中聽到一個什麽，說自己很會做飯。
領班想了一下，點了兩樣菜讓她試做。
張婷很快做出來，領班嚐了一下，有些驚訝，道：“不錯，但你今天還是先負責客廳的衛生吧。”
張婷有些緊張道：“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領班看了她一眼，道：“跟這個沒關係，新人進來，先從衛生搞起，這是這裏的規矩，你廚藝好，好好幹，以後有機會轉到廚房工作。”
張婷大概知道薑茶為什麽用的是盡可能了。
盡可能，就是有可能成功不了的意思。
張婷低下頭，態度恭敬道：“好的，我會好好做的。”
張婷工作的時候，李適和黃美美就在她附近轉悠。
李成安回來後，直接上了三樓。
張婷抬頭看一眼，想了一下，剛才她們一共被招進來四個女傭，一個園丁，但領班在安排任務的時候，全都沒提到過上三樓。
“砰。”
三樓傳來摔碎瓷器的聲音。
過一會兒是爭執的聲音。
張婷想抬頭看一眼，被領班看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小聲道：“在這個家工作的時候，不該有的好奇心不要有，尤其是三樓的事情，不管那上麵發出什麽聲音，你最好都不要管，也不要看。”
張婷低垂著頭，小聲道：“知道了，領班。”
又過一會兒，管家把領班叫走了。
沒多久，領班上了一趟三樓，再下來的時候，領班的臉腫了起來。
但他表情沒什麽異樣，看起來好像逆來順受，早就習慣了挨打似的。
領班下來，自己去房間裏，擦了點藥酒，又繼續工作了。
沒一會兒，管家給他送來一份精美的禮物盒子，道：“這是二爺送給你的。”
領班伸手接過盒子，“知道了，放下吧。”
張婷擦著桌子，偷偷看了一眼，但沒看清楚。
黃美美仗著沒人看見自己，直接溜進領班的房間。
她看見房間的地麵上，類似剛才那樣的昂貴禮物盒子，已經堆放了很多。
黃美美對這些精美的禮物充滿好奇，想扒拉一下看看，但她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黃美美碰不到那些盒子，一臉遺憾地盯著看了片刻。
正覺得遺憾的時候，黃美美發現領班拿起了剛才得到的禮物盒子，看著好像想要打開一樣。
黃美美激動了起來，她飄過去，仗著領班看不到她，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等著領班拆盒子。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拆。
領班就是拿著盒子，盯著看了半天之後，突然哭了起來。
這個看上去有點好看但年紀不小了的男人，剛才被打臉的時候都沒哭一聲，這個時候卻忽然對著一個禮物盒哭了起來。
有淚落下來，卻無聲。
哭著哭著，趴在了桌子上，淚水沾濕了禮物盒上的蝴蝶結綁繩。
黃美美更好奇了。
她看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她把自己在房間裏的所見所聞說給李適和張婷聽。
張婷想了一下，把手裏擦髒了的毛巾扔進地上的臉盆裏，端著臉盆去了一樓公用的廁所。
她在裏麵找了個隔間，進去，坐在了馬桶上。
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張婷把自己成功進來做女傭的事情，簡短地跟薑茶說了一遍。
然後重點描述領班的情況，以及在她開始工作之前，三樓突然傳下來的響聲。
那三樓上，肯定有秘密。
……
她躡手躡腳退出來，尷尬地回到客廳。
薑茶找管家要了全城地圖，掐指算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地址，“李傑峰，你車在嗎？”
李傑峰：“我開車過來的。”
薑茶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地圖路線上劃了一下，道：“那你半小時內，沿著這條路開到這裏，等一個男的上車。”
李傑峰：“那男的長什麽樣？”
薑茶：“你把車開到這個地方，注意一輛車牌號是京的車，這輛車會在這個地點爆胎，車上會下來一個姓李的男人，叫李成安，戴著黑邊框眼鏡，穿的靛藍色襯衣。”
李傑峰：“好的，我現在就去。”
李傑峰急衝衝跑了出去，出去一會兒又跑進來，尷尬地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忘記拿手機了。”
薑茶抬手，圓潤的指尖落在另一處地點，道：“張婷。”
張婷立馬往前走了幾步，靠近薑茶，盯著地圖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去這裏應聘女傭的工作，帶上李適和黃美美，留意這家女主人的動向，特別是私生活方麵，有進展就聯係我，有麻煩也聯係我，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危險的事情……”
薑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人遞給張婷，道：“遇到危險的事情就把它拿出來，它能救你一命。”
張婷激動不已，眼眶含淚，“我，我也能幫上忙了。”
她現在做夢都想手刃殺害她兒子的凶手。
薑茶繼續道：“盡可能選擇廚房的工作。”
張婷連連點頭，“好好，我一定不負眾望。”
李槐安擔心自己派不上用場，趕緊走出來，“大師，我能做些什麽嗎？”
薑茶掃了他一眼，淡定道：“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胃吧，最好直接照胃鏡，現在治療還來得及。”
李槐安聞言，臉一下白了。
張婷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握住了李槐安的手，不安地看著他。
薑茶走到謝久瑭身邊，攤開手，“九爺，給我一萬塊。”
謝久瑭毫不猶豫地把身上的錢夾子遞給她。
原本謝久瑭是不習慣在家裏也隨身帶錢包的，但從薑茶找他要過現錢後，他就一直隨身揣著現金。
方便薑茶取用。
薑茶從錢夾子裏掏出嶄新還是連號的一萬塊，遞給李槐安，“拿去治病吧。”
李槐安還在猶豫，張婷直接雙手接過錢，紅著眼眶道：“謝謝，謝謝你們，我們一定會盡早把錢還上。”
薑茶：“不用換，九爺做點善事對他身體好。”
張婷聞言，拿著錢有些不知所措。
兩夫妻齊齊看向謝久瑭。
謝久瑭淡漠低沉的嗓音響起，“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用看我眼神。”
夫妻倆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李適和黃美美也跟出去，小花被李適抱在懷裏。
謝榮安坐起來，腦子反應遲鈍了兩秒，忽然大叫了一聲，“蛇啊，有蛇，畫風潦草的蛇。”
薑茶回頭冷冷看他一眼。
謝榮安咽了咽口水，“爹，你畫的那條風格獨特的蛇呢？”
薑茶：“去醫院了。”
謝榮安：“寵物醫院？”
薑茶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謝榮安，“你湊過來一點。”
謝榮安照做。
薑茶繼續道：“你現在從我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麽？”
謝榮安認真看了一眼，“看到了我。”
薑茶：“我眼裏現在隻有一個傻子。”
謝榮安：“……”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選了最直白的。
李槐安自己打車去了醫院做檢查，結果是胃癌早期，醫生說幸好他來得早，他這病情，再拖一段時間，惡化的概率極高。
醫生建議李槐安盡早手術。
李槐安卻想著兒子的事情還沒解決，跟醫生說自己回家先和家人商量一下。
李槐安拿著報告走出醫院的時候，人都是恍惚的，腳步都跟著沉重起來。
他摸著兜裏嶄新的那遝錢，坐在醫院門口路邊的路地下，哭了起來。
有個媽媽牽著小孩路過，小孩以為李槐安是討飯的，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樸素，還爛了幾處地方。
那小孩把自己的十塊零花錢拿過去，遞給了李槐安。
李槐安茫然地看著小孩，連連擺手，“謝謝小朋友，爺爺不是為了討錢，有人給過爺爺治病的錢了，爺爺現在隻是，隻是有點難受。”
小孩乖乖地收回錢，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放到了李槐安的手裏，奶聲奶氣道：“爺爺，我爸爸說，不開心的時候吃一顆糖就會變得開心啦，希望你吃了糖之後也能變開心哦。”
李槐安眼淚刷刷流下來，目送著小朋友和她媽媽離開。
另一邊。
張婷揣了一張符紙和一個小紙人出了門，符紙能讓她一直看到李適和黃美美的符紙，小紙人是薑茶給她的保命東西。
兩樣都很重要，必須要保管好。
她惴惴不安地走到薑茶給她指出的地方，竟然還真有招聘的人在這裏招人。
張婷從旁邊的建築物上的玻璃上看了看自己盡顯老態的樣子，不安地對著鏡子整理起衣服和頭發，道：“我這個樣子，別人會不會嫌棄我啊？看那些人後麵的車，就知道是有錢人家。”
黃美美一拍胸口，道：“阿姨你不用擔心，他們要是不招你，我就想辦法嚇死他們。”
李適：“媽，你去試試。”
張婷走過去，剛說出要麵試女傭，對方看了她一眼後，特別爽快地讓她在招聘冊子上簽字了。
這是應聘上了？
這麽快？
張婷在簽字的時候，手都還有些發抖，根本不敢信這件事會進展著這麽順利。
會不會是——
薑茶大師在給他們各自安排任務的時候，就已經算好了會成功？
大師果然厲害！
張婷對薑茶的敬佩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想回頭問問大師，從哪座道觀出來了，她以後要經常去拜拜。
李傑峰開車到達指定目的地，遠遠就看到了轉彎處有一輛豪車輪胎爆了。
正停靠在路邊，隔著大概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放著三角警示牌。
李傑峰把出租車上的指示牌換成了空車。
在靠近那輛車牌號是京的豪車的時候，李傑峰刻意降低了一些時速。
剛靠近，就有人站在路旁朝他招手。
李傑峰開過去停下來，他搖下車窗，“先生，要坐車嗎？”
對方應該是司機，還戴著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就是專門給有錢人開車的家用司機，他告訴了李傑峰一個地址後，直接回到車上，輕輕敲了幾下車窗。
車窗搖下來。
李傑峰往後看了一眼，看到了戴著黑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
這應該就是薑茶大師說的李成安了。
李傑峰看到李成安點頭了，他以為司機會直接把門拉開，讓李成安從車上下來，結果看到他先跑前麵，拿了一把遮陽傘，還拿了一塊幹淨的布。
司機先是拿著一看就很貴的一塊布走過來，拉開李傑峰車後座的門，把布鋪在坐墊上，還往車上噴了點香水。
接著回到原來的車上，撐開了遮陽傘，這才拉開車門，等著李成安下來。
現在還是早上九點多，太陽其實沒有很曬。
李傑峰看著這些，隻在心裏感歎道，有錢人毛病真多。
李成安終於從車上下來了，在司機的遮陽傘的保護下，坐上了李傑峰的車。
李傑峰這時候也看清楚了李成安的長相，皮膚特別白，白得有點病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總覺得李成安看人的眼神也有些陰森森的。
李傑峰開車的時候，從後視鏡瞄了一眼，李成安全程用一塊方手帕掩蓋著口鼻，好像他這車裏有臭氣彈似的。
李傑峰把車開到一個豪宅門外。
剛停下車，就看到了張婷跟著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了。
他走得早，並不知道張婷的任務。
李傑峰等了一會兒，李成安並不下車。
李傑峰隻好下去給他開車門，然後目送李成安走進豪宅大門。
門口守著的管家對他恭恭敬敬地問好。
張婷他們在門外站著，一直等到李成安進去了好一會兒，張婷他們才被人帶進去。
李傑峰不好跟張婷搭上話，回到車上後，給薑茶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接到了李成安還把人送回到家裏了。
【ginger-tea】：做得不錯。
【李傑峰】：我還需要做什麽嗎？
【ginger-tea】：不用了，你玩去吧。
李傑峰：？？玩？
怎麽有種他是晚輩，薑茶是長輩的錯覺？
明明他比薑茶年長了很多歲。
張婷跟著領班的人走進去，然後換上了統一的工作服，再給她安排好了工作。
領班本來打算給張婷安排打掃一樓的工作，但張婷忽然好像在腦海中聽到一個什麽，說自己很會做飯。
領班想了一下，點了兩樣菜讓她試做。
張婷很快做出來，領班嚐了一下，有些驚訝，道：“不錯，但你今天還是先負責客廳的衛生吧。”
張婷有些緊張道：“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領班看了她一眼，道：“跟這個沒關係，新人進來，先從衛生搞起，這是這裏的規矩，你廚藝好，好好幹，以後有機會轉到廚房工作。”
張婷大概知道薑茶為什麽用的是盡可能了。
盡可能，就是有可能成功不了的意思。
張婷低下頭，態度恭敬道：“好的，我會好好做的。”
張婷工作的時候，李適和黃美美就在她附近轉悠。
李成安回來後，直接上了三樓。
張婷抬頭看一眼，想了一下，剛才她們一共被招進來四個女傭，一個園丁，但領班在安排任務的時候，全都沒提到過上三樓。
“砰。”
三樓傳來摔碎瓷器的聲音。
過一會兒是爭執的聲音。
張婷想抬頭看一眼，被領班看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小聲道：“在這個家工作的時候，不該有的好奇心不要有，尤其是三樓的事情，不管那上麵發出什麽聲音，你最好都不要管，也不要看。”
張婷低垂著頭，小聲道：“知道了，領班。”
又過一會兒，管家把領班叫走了。
沒多久，領班上了一趟三樓，再下來的時候，領班的臉腫了起來。
但他表情沒什麽異樣，看起來好像逆來順受，早就習慣了挨打似的。
領班下來，自己去房間裏，擦了點藥酒，又繼續工作了。
沒一會兒，管家給他送來一份精美的禮物盒子，道：“這是二爺送給你的。”
領班伸手接過盒子，“知道了，放下吧。”
張婷擦著桌子，偷偷看了一眼，但沒看清楚。
黃美美仗著沒人看見自己，直接溜進領班的房間。
她看見房間的地麵上，類似剛才那樣的昂貴禮物盒子，已經堆放了很多。
黃美美對這些精美的禮物充滿好奇，想扒拉一下看看，但她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黃美美碰不到那些盒子，一臉遺憾地盯著看了片刻。
正覺得遺憾的時候，黃美美發現領班拿起了剛才得到的禮物盒子，看著好像想要打開一樣。
黃美美激動了起來，她飄過去，仗著領班看不到她，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等著領班拆盒子。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拆。
領班就是拿著盒子，盯著看了半天之後，突然哭了起來。
這個看上去有點好看但年紀不小了的男人，剛才被打臉的時候都沒哭一聲，這個時候卻忽然對著一個禮物盒哭了起來。
有淚落下來，卻無聲。
哭著哭著，趴在了桌子上，淚水沾濕了禮物盒上的蝴蝶結綁繩。
黃美美更好奇了。
她看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她把自己在房間裏的所見所聞說給李適和張婷聽。
張婷想了一下，把手裏擦髒了的毛巾扔進地上的臉盆裏，端著臉盆去了一樓公用的廁所。
她在裏麵找了個隔間，進去，坐在了馬桶上。
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張婷把自己成功進來做女傭的事情，簡短地跟薑茶說了一遍。
然後重點描述領班的情況，以及在她開始工作之前，三樓突然傳下來的響聲。
那三樓上，肯定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