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您有新的吃了麽訂單,請及時處理!”


    忙碌了一晚上江淮月在收拾完食材後在沙發上躺屍。


    聽到手機消息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手機界麵立刻彈出:


    “宿主是否接單?”


    “yes”or“是的”。


    江淮月:......


    這是給人選擇嗎?


    沒等江淮月做出反應,手機係統已經替江淮月做出選擇。


    配送500米。


    隻要倆饅頭?


    什麽人半夜一點點倆饅頭?


    江淮月沒辦法,從沙發上彈射起來,下樓將餐館重新開門,裝了倆饅頭,還熱心的給人送倆小菜和一杯粥,出門騎上電車去給人送餐。


    她自小在這裏長大,老城區,二十多年布局幾乎還是一點沒變,江淮月可以說是摸得很清楚,哪個街道有幾隻狗她都摸得明明白白,可是她跟著導航走,越走光線越暗,越走越覺得陌生。


    等到導航顯示已經到了的時候,江淮月到了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地方。


    陰暗狹窄的過道,隻能看到旁邊是一個又一個鐵籠,能看出來是古代牢獄的樣子。


    江淮月不禁覺得奇怪,從沒聽說過這裏什麽時候建的影視基地,也從未見過有劇組在這裏拍戲。


    沒來得及多想,江淮月扯著嗓子喊自己的顧客:


    “蕭先生在嗎,您的外賣到了。”


    “蕭先生?”


    沒有回應。


    但是江淮月聽到了有人痛苦的喘息聲,她尋著聲音找到了不遠處一個牢房裏躺在地上的男人。


    蕭衍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胸口起伏不定,額頭上的汗珠不住滾落,渾身的傷痕觸目驚心。


    江淮月心中警鈴大作:這演員別是餓死了。


    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還沒有人能在她的手上餓死。


    她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手中拿的餐拆開,隔著鐵欄杆將吸管放在男人的唇邊。


    蕭衍恍惚間聞到了食物的清香,頭腦一瞬間清醒,抬頭便看到女人的相貌,瞳孔一縮,心中大驚。


    “淮月,你來做什麽?”


    “如今聖心未定,燕王府是什麽下場還不得而知,你剛進門,我與你寫和離書,你就不要再牽扯進來了平白受苦了。”


    可憐他們蕭家世代忠勇,報效國家,如今卻因聖上疑心,奸佞調撥,害的他到了如今階下囚這個地步。


    “什麽?”江淮月心中一臉奇怪,將自己手中的兩個饅頭提了起來,塑料袋子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不是你下單的兩個饅頭嗎?”


    江淮月抬手的那一刻頓時表情大變。


    恬靜淡雅的寬袍大袖。


    她什麽時候換了衣服?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便看到剛才還停在旁邊的小電驢此時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車!!!


    這給江淮月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江淮月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便聽到原本空無一人的牢獄卻突然傳來嘲諷的聲音。


    “蕭衍,你可真是好福氣,如今你身為罪犯,就算在詔獄這種地方還有美嬌娘念著你。”


    蕭衍?


    這名字怎麽那麽熟悉?


    片刻之後,江淮月才發覺原來是穿進自己看的一本古言小說,蕭衍就是其中最悲催的大反派。


    蕭家和先皇一同打天下的開國功臣,為守險要之地,蕭家父子駐守燕北,驅除匈奴,邊塞百年不敢來犯,一聽蕭家人更是聞風喪膽。


    過夠了安穩日子,如今的皇帝便開始搞事情,先是假意將蕭衍調回京城封為燕北王困在京城要挾蕭父。


    後又聽信奸佞,疑心大發,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取了蕭父的頭顱,更是想蕭衍屈打成招指認親生父親。


    蕭衍被酷刑虐待,身子骨毀了大半,皇帝馬不停蹄的將他們蕭家人,流放到三千裏千裏之外的瓊州。


    一路上山高路遠,顛沛流離的,沒走多久蕭衍身上的傷潰爛發膿,發高熱身亡了。


    而江淮月,本就是為了牽製蕭府勢力的低微的庶女出身,一路上被蕭家的那幾個極品親戚當成牛馬一樣使喚,積勞成疾,也很快一命嗚呼了。


    這地獄開局,就差直接讓一個天雷劈死她了。


    不過江淮月發現,老天待她不薄,沒有摘了她的體外器官。


    她的手機還可以用,或者說在別人的眼裏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雕花木簪。


    這其中有一個極大的空間,不僅可以將她現代的東西傳輸過來,也可以將古代的東西寄存在裏麵。


    並且和普通的購物app一樣,裏麵也可以利用銀錢兌換一些物品。


    江淮月思索間,那名賊眉鼠眼的獄卒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


    蕭衍此刻就算被打的鮮血淋漓,看著那獄卒不懷好意的接近,蕭衍還是強撐著自己扶著木柱站起來,想保護在門外看上去十分嬌弱的江淮月。


    “我已寫了和離書給她,蕭家的事情牽連不上她,如今她仍是侯府的女兒,身份尊貴,你可不要認不得了。”


    蕭衍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護著她,甚至要和她撇清關係,江淮月沒忍住眼眶發熱。


    原主對於侯府來說就是一個棋子,身份更是無足輕重,如今燕王府已敗,她又已經嫁給了蕭衍,他們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唯恐避之不及,若蕭衍同她和離她回了侯府,依照著侯府那幾個人的尿性,必定日日折磨她,恐怕還比不上去流放了。


    那獄卒見蕭衍這般語氣同他說話,氣的鼻孔不斷放大走到了牢房前,拿著手中的鞭子揮舞:


    “蕭衍,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江淮月見獄卒氣勢洶洶,便將腰間的一塊銀錠遞到了獄卒的手中,她輕聲道:“獄卒大哥,您行個方便,讓我同我夫君再講幾句話。”


    獄卒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他過來也就想威脅江淮月多要一些錢,眼見著錢拿到了,他立馬喜笑顏開,掂了掂銀錠便離開了。


    江淮月在獄卒離開的時候摸了一下頭上的木簪,剛才給獄卒的銀錠,連帶著他腰間所有的銀錢此刻都在江淮月的“手機”裏了。


    江淮月連褲衩都沒給他留,她在空間兌換了瞬移給他掛在地牢門外了。


    獄卒正得意今天吃的油水足夠多,越走越覺得自己胯下生風,涼快過頭了。


    他走過的每一處大牢前都傳來或輕或重的嗤笑聲,獄卒心情好,也沒理會這些人。


    沒過多久就聽到那獄卒的驚呼聲:“我的錢呢?我的褲子呢?我的褻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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