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衝著蕭衍微微抬了抬下巴,“蕭衍,這裏就交給你了。”


    蕭衍這會應付起來常景良也是十分輕鬆,甚至能夠麵向江淮月露出一個還算意氣風發的笑容: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江淮月倒是沒有不放心蕭衍,隻不過是隻是想讓常景良生氣一樣。


    江淮月和蕭衍這麽囂張他也無可奈何。


    常景良確實被氣壞了,他轉變了戰術,不想再同蕭衍這樣糾纏下去,或者說他根本就打不過蕭衍,就想對付看上去好拿捏的江淮月。


    他能看的出來,兩個人並不如傳聞中的那樣不合,反倒是分外的如膠似漆。


    若是控製住了江淮月,蕭衍估計立馬就不攻自破了。


    常景良想的倒是挺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這會江淮月對付的是他,他這會估計骨灰都涼了。


    蕭衍輕笑一聲,“我留你一條命,但現在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他原本還想多和常景良糾纏一會,也算能解悶了,可這會,他卻想反悔了。


    江淮月這會注意到了蕭衍下的都是死手,立馬提醒道:“別玩死了,還有長大戲等著他看呢。”


    既然是江淮月吩咐的,蕭衍自然會遵守他放緩了自己的動作。


    江淮月也推門進入房間之後,隻見房間內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血汙和謝應海和廖正兩個人脫落的皮膚,完全都看不出活人的樣子。


    謝應海此刻已經如同一具死屍一樣躺在地上,廖正的情況還好一些,他扒著門框,企圖逃出去喊救命。


    江淮月推門而入,廖正迎麵對上江淮月的鄙夷的視線。


    江淮月眉心輕挑,衝著廖正皮笑肉不笑的招了招手,“真是巧啊,又遇上了。”


    先前還幻想著能將人喊來的廖正在看到江淮月目光的那一刻心瞬間涼了一半。


    他此刻才是真正的明白了,哪裏是什麽巧合,估計這一切都是江淮月的預謀。


    這江淮月才不像蕭弘之說的那樣隻是一個無知善於偽裝自己的小娘子,她才是這背後最狠的毒婦。


    這謝應海身上的劇毒,估計跟江淮月也脫不了關係。


    這種毒藥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這種毒卻能全部聚集在謝應海的身上,怎麽可能隻是巧合。


    廖正探究的目光落下江淮月的身上的瞬間,江淮月也適時的衝著廖正揚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猜對了,就是我。”


    “不過現在好像有點晚了。”


    江淮月一步一步的朝著廖正前進,停在了廖正的麵前。


    江淮月看著廖正的麵色也逐漸冷了下來,她想到了那些因為廖正和謝應海無端受折磨而死的那些盂縣百姓,如今她恨不得直接將廖正殺了。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麽?”


    “你肯定想不到你和謝應海的事情會被人發現吧。”


    在聽到江淮月的這些話之後,廖正眼中最後的那點疑惑也不見了,此刻隻剩下驚恐。


    什麽?


    他做的那些事情居然暴露了?


    可他明明做的是水泄不通,滴水不漏,為什麽會被發現。


    可他此刻根本什麽都不敢想,他確實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恐懼的嗚咽聲,不停的搖著頭。


    江淮月此刻什麽也不準備讓廖正說了,她蹲下身子,靠近廖正,“你放心,我不會就讓你這麽死了的,畢竟你最後一點價值還沒有發揮。”


    廖正不懂江淮月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就聽到江淮月繼續道:“畢竟我還需要你這善人的名號用一用。”


    “你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寨子裏,藏了不少上好的草藥吧,這些東西都是盂縣百姓的血汗錢換的吧。”


    “既然是盂縣百姓的東西,我替你還回去也沒什麽吧,讓你最後再做一次大善人。。”


    廖正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城外的宅子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這江淮月又是怎麽察覺的?


    他還沒想明白,就聽到江淮月繼續道:“還有,忘了告訴你了,你在盂縣四處方位的林子之中種的木槐,害人實在不淺,我已經替你一把火燒了,你就算走也能走的安心了。”


    聽到這裏,他研究了一輩子的珍寶就這樣被江淮月一把火燒了,他再也沒忍住,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他終其一生,就是為了做一件能揚名立萬的事情來。


    可是他無名無勢力,想要做出些成就來確實困難,直至十年前他上山才要發現了木槐。


    木槐含有劇毒,也隻長在深山之中,根本不會有人能接觸到,更不會像如今這樣有那麽多人都無端中了木槐的毒。


    可也正因為知道這件木槐的人非常少,也就更能讓廖正成為絕世神醫。


    他就自導自演出來這麽一出戲來,讓人信服。


    他也確實做到了。


    廖正永遠都忘不掉盂縣百姓跪在他麵前感謝他高呼他為神醫的模樣,那種感覺像是被無數雙無形的手托到高處一樣。


    他享受眾人對他朝拜的目光。


    廖正那是便想,自會有一日,所有人都願意匍匐在他的腳下自願將他奉做神明。


    可廖正的沒能還沒做完,就這樣生生被江淮月打破了。


    他恨。


    那些木槐是是最後存貨在世上的,卻就這麽一把火燒了。


    如今,一切都毀了,都被江淮月給毀了。


    廖正此刻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什麽力氣,他拖著被毒藥侵蝕到潰爛的身體猛然衝向江淮月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就都別活了。


    江淮月也別想走出這件屋子。


    都一起死了好了!


    江淮月對廖正的反擊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她隻是微微側身,就躲開了廖正。


    廖正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卻沒能撲到江淮月的身上,隻摔倒在了一旁。


    他的手也在巨大的衝擊之下,直接斷了,順著廖正趴在地上的力度,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廖正後知後覺的大聲尖叫著。


    他的手!


    廖正的身體如今就如同枯枝敗葉一樣,一碰就碎。


    江淮月笑著回應廖正:“忘了告訴你了,這毒藥,你越是掙紮,散架的也就越快,你若是想看著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慢慢李自己遠去,那你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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