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哭有什麽用,自古以來,愛情就不會持槍淩弱,隻會隨緣而動……她愛誰,誰便贏了。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眼就是數十萬年後,在華笙與江流四目相對那一刻,想起的是愛恨前塵。


    說來可笑,曆經幾世,華笙才終於明白當年江流的欲言又止,他真的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但正因所有的記憶得到重啟,加上江流前世,辰元帝神的戰魂覺醒,雖然不是原來的肉身,力量大打折扣,但去除華笙身上的魔氣還是夠的。


    如今去除了魔氣,想起了所有的所有,華笙才不能麵對自己!更不敢麵對江流。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說自己不是紅鈺,更不是華笙,她不敢想象,如果當初沒有意氣用事離開天界,傷了江流,也不會遇見斬月。


    而她更不應該,在一切沒有恢複清楚的時候,被所謂的仇恨衝昏頭腦,想想現在的三界六道,華笙很痛苦,懊悔……


    如今跟江流見麵,更不能回到當初,也回不去了,永遠都不能了,整個三界六道因為她,生靈塗炭,死傷無數,簡直就是地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更別說麵對那些一心還在幫助她的人……


    我愛你不畏山川湖海,我愛你不畏陰陽生死。


    這句話不是江流說的,但卻是他做的……


    可如今他們這段感情已經不單單隻是她與江流了,不是她對斬月動了心,而是愧疚,如果說她對江流,不負情深,但她對斬月,隻有辜負情深……


    “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阿笙,是我來晚了,如果我能早點醒過來……”


    江流深深的抱住不在掙紮的華笙,雖然華笙突然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哭,可江流就是知道,因為他在救起華笙的時候,就開始暗中去除她的魔氣,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向上次那樣,等那麽久……


    江流最後悔的事,當初不該隻想著讓華笙解氣,所以等待著,他不該等的,就應該像如今這樣,不管她怎麽掙紮,先將魔氣去了。


    華笙的記憶本就恢複了大半,她以為自己全部恢複了,但其實不是,還有一部分是受魔化影響,所以被模糊掩蓋,也因為如此,華笙很多事情根本不受控製,也不是本心。


    但不管因為什麽,很多事情已經做了,錯誤也不可挽回,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想到這,華笙的雙眼已經變成一汪水。


    哭是最沒用的行為,姑且就當成是因為懷孕多思吧,所以忍不住的哭……


    對於江流的話,華笙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但她也知道,就算她什麽也不說,江流也看的清楚。


    華笙死死的拉著江流的衣袖,卻沒有勇氣伸手拉住他的手。


    最後還是江流抬手握住華笙。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選擇坦白,而不是一直等到最後,就不會傷你的心,你愛我入骨,也不會就此入魔,更如今的事情!”


    “阿笙,好了,我們不要哭了,你現在願意相信我的吧?”


    江流一直等著華笙哭的差不多了,才抹去華笙的眼淚,他知道,華笙心裏苦。


    而從他救起華笙出魔界熔岩直到現在,華笙全部想起來,其實也不過半日。


    可這半日,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麽漫長……那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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