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麽樣的準備,都不能代表,華笙什麽都明白,更能接受。


    尤其是看著長安的外貌,再加上也有不少人在華笙身邊說這些,那些的時候……


    她心裏怎麽會一點芥蒂沒有?


    華笙心裏有些怪怪的,隻是她沒有說,但在記憶回籠的那一刻,華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更覺得對不起長安!


    這就是她的孩子,不是任何人的轉世,長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與江流帶來的,她怎麽能在長安最害怕,不安的時候,表現出自己的抗拒?


    想到這,華笙再次同長安說了聲“對不起!”。


    在長安還沒有說話之前。


    華笙的這聲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


    “長安,你能原諒我嗎?原諒我也是第一次做母親,不對,我是第二次了,在你之前,你跟喜樂,本來還有一個哥哥的,雖然隻有幾天,我跟他好好說話的時間全部加起來,都不超過我們一天說的話……看來,我真的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


    “讓你擔心,害怕,不安,我很抱歉,但母親真的從來沒有嫌棄過你!”


    “也請你原諒我跟你父親,帶給你這樣的能力,我們也沒有想到……”


    華笙連說了很多句對不起,她真的很愧疚,也很抱歉。


    隻是再多的對不起,都不能掩蓋她帶給長安的一切,還有她的不負責,她不記得可以,但怎麽能在那一刻抗拒長安。


    那一刻長安該有多麽的失望,多麽的害怕,他從出生起就像一個被孤立排斥在外的小草,而最大的原因,隻是他的與眾不同。


    可這份與眾不同都是她跟江流帶來的……


    不管是波旬,還是長安,甚至是喜樂,所有的不同,都因為他們,最該反思,好好道歉的一直都是她。


    當然這事江流也有很大的責任,他們兩個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華笙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年那一卦的意思……


    是她執迷不悟,也是江流舊情難忘,兩人誰也不肯放手!


    不同身份的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違背天意結合換來的也隻能是這樣波折的結果。


    但這個世界是魔是神還有明顯的界限嗎?


    如今魔也有為終生考慮的,而神也有為了一己私欲不斷屠殺的?


    況且還有最開始是魔,經曆千萬年退去魔氣,曆練成神……


    所以華笙有時候真的不明白,神和魔又有什麽區別呢?


    當然,華笙的不明白,是現在的她,經曆了這麽多世,更經曆了這麽多的事,華笙太多事情看不懂了。


    這也是為什麽華笙不再管長安的事,孩子的路就讓他自己走吧,是神是魔,她也不強求,而且,如今就算她想強求,也是沒得結果的。


    畢竟她的時間也不多了,按照斬月說的,江流應該要來了吧?江流的天雷之刑,也是她的。


    “母親不要再跟我說什麽對不起了,應該是我對不起您,今天的所有境地,都是我帶來的,是我腦子不清楚,造成的,怎麽能是您來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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