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協會後,我又想起了那個姑娘,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跟她聊兩句,可我又沒她的聯係方式。我每天都日思夜想著她,同事們都以為我談戀愛了。”


    金木研靜沒感覺到什麽,卡多克倒是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後來有一次在協會的食堂吃飯的時候,鄰桌有個同事說他今天執行任務的時候跟一個7協會的女性合作了一次。那女人戴著麵具,聲音冷冰冰的還,她腰間還有兩把高頻匕首,除了自我介紹和任務情報以外整個人跟木頭一樣沒什麽區別。”


    “我聽到後就去窗口買了一份高級餐給那位同事送了過去,我向他詢問他說的麵罩女人的名字。她還挺好奇的想問問我為什麽問這個,但我什麽也沒說最後在高級餐的麵子上告訴我所有關於戴麵罩女人的任何細節。”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這個名字曾讓我一度喪失理智。她叫蕾麗卡。”


    聽到沈貓貓說的這些話,卡多克想說點什麽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金木研靜的女聲電子音分析起來。


    “沈貓貓先生您的這項行為,根據我分析來看。您那時的行為邏輯跟平時的行為邏輯相差過大,可能在當時您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如果按照專業的術語來說這是《一見鍾情》加《失了智》加《失心瘋》加《思維過度》加《腦補過多》等於您的狀態。”


    沈貓貓被女聲電子音嗆了一下,但他仍自顧自的說:“我跑去找我關係好的幾個同事,他們有幾個在7協會那邊有點熟人,我通過各種手段要到了她的聯係方式。我第一次有這種行為,我甚至認為那就是我的真心所選擇的未來。”


    女聲電子音又補充了一句:“看來您的症狀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你繼續說我繼續開始分析。”


    沈貓貓繼續講:“她一開始話很少,也不愛笑。直到被我追了之後,她就逐漸開朗起來,她開始接受喜愛除工作以外的其它事物了。”


    “後來我覺得時機成熟了,開始準備向她表白。可她卻說不需要繁雜的工序,隻要她的世界裏有我就足夠了。”


    “我們剛在一起的前一個月,我趁著偶爾的假期跟她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去過繁華區裏的電影院裏去看電影,去美食餐廳裏享受美食,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歡樂時光。”


    女聲電子音打斷了沈貓貓的話“打斷一下,沈貓貓先生你為什麽要執著於蕾麗卡呢?您肯定遇到過比蕾麗卡更優秀的女性,但您卻偏偏執著於她,這讓我遲遲分析不出原因,這不符合邏輯。”


    沈貓貓又倒滿了一杯酒,他看著酒杯出神地說:“為什麽要那麽執著呢?我也經常會問自己,這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如果硬要一個說法的話,那就是我從見她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保護她。無論外界的阻力多大,我都要把她娶回家。”


    女聲電子音又分析起來:“這種情況一般被稱為吊橋效應,強烈的危機感會讓人產生類似一見鍾情的錯覺。”


    沈貓貓繼續說:“但歡樂的時光總歸是不多的,我在和她在一起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她的不好的地方,但我知道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可有時她的缺點太過顯眼,我們每次吵架時候都是我先認錯,一直都是如此。但我不在意,我愛她。我要把她娶回家,後來總有那天來了我買下求婚戒指和太陽花準備去跟她求婚。”


    “那個時候我已經算是終有了份資產,並且我還在風評效好的巢裏買了房子。等我什麽都準備好之後我協會裏的朋友們也都來了,他們都在暗處捧場。我等著新年的12月30日晚上12:00的鍾聲敲響之後,鍾聲響起她來了,我捧著太陽花向她求婚。”


    “一切本該順理成章的,但她拒絕了。我開始慌了,我以為是我太急了。可她卻異常冷漠地對我說分手吧。”


    “我人生中第一次這樣慌亂,我就算執行任務被敵人圍困,我也從像那時一樣慌張過。我下意識的以為她又在開玩笑了,我試圖去抓住她的手。她卻直接將我的手拍開,她不再擁有笑容,不再如我的太陽一樣照亮我的前路。她轉身走開隻剩下茫然的我拿著太陽花,我隻剩下的還有那異常沉重的一對戒指。”


    “我站在鍾樓下,我能感覺到我那些朋友們同情的目光。他們中有些人還勸過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冰涼,我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也看不見眼前的一切,我暈倒在地上,我那些朋友有些早有預料的將我抬回家中。”


    “後來,我心如死灰再也沒有以前的樣子。我開始變得異常的冷漠無情,協會裏的朋友都在勸我想開。不過我的上級倒是挺滿意我的狀態,因為我通過高強度的工作來讓我忘掉她我也很少去休息。我每天都怕我會想起她,這種狀態我持續了一個月。”


    “上級很滿意我的高效率,因為我減輕了不少同事的負擔。上級告訴我隻要我繼續保持這個狀態,再過幾個月副科長的位置就會是我的了。”


    “但是有一次我累了,我在解決完任務之後躺在了巷子裏。我睡了一覺試圖不再醒來,吵鬧的數字聲卻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清道夫的鐮刃和鉤子掛在了我的身上,我沒有去掙紮我選擇跟後巷的大部分人一樣的結局。”


    “不過我又被朋友救了,潛夜和櫻鄉花是我兩個老朋友了。潛夜衝上來打了我一拳試圖讓我清醒,櫻鄉花勸告我說:愛上蕾麗卡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她不曾被真正愛過。她不懂得如何接受如何處。”


    “我當時搖著頭說:我其實並不在意蕾麗卡的過往,我隻在乎她現在在我眼裏的那副模樣。”


    “櫻鄉花見我依然執迷不悟,她無奈說出了自己了解的她。蕾麗卡在很早以前就依靠自己除了臉以外的優勢奪得了不少男人的心。她雖然看上去每次都是真心付出的,但實際上她隻是愛著她自己,那些愛她的人隻不過是她的炫耀物品。”


    “我也隻是其中一個展品,接下來的話我就聽不進去了。後來我辭職了,上級很不開心。”


    “他指著我罵了一頓,不過之後他就歎氣著說:當初是我在郊區執行任務中看那些孤兒中的你有天賦才將你帶回來的。你又很奇怪的不願接受任何的強化改造,你僅僅憑借活用裝備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那麽的脆弱,在都市裏你如果死了的話,我是不會去參加你的葬禮。”


    沈貓貓終於講完了,卡多克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在他印象中好像也有人這麽追過爺爺,而且還不是少數。不過奶奶全將她們趕走了,隻留下了克米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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