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就會命人送來各色的物品,將軍看著辦,要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扔掉,畢竟白府的地位在朝中是無人能及,如今是和青蘭國聯姻,自然要最好,請白將軍和夫人不用擔心,需要什麽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轉告皇上,一定不會讓白將軍和夫人操勞。”


    小桂子從懷裏摸出一個折子,雙手交給白元蘇,白元蘇打開折子,足足有一尺長,上麵列明會送給白府的賞賜,白元蘇不喜歡金銀珠寶的人見到心裏也是暗自吃驚,單單黃金一項,就是五千兩,聽說國庫的黃金短缺,不知去向,蕭霽景對白樺一出手就是五千兩,足見他對白樺的重視,白元蘇的臉色變了。


    下麵的賞賜還有很多是白元蘇意想不到的,甚至連千裏之外的江南唐窯的價值連城的瓷器都有三套,整個朝廷也隻有蘇承溫才有完整的一套,蘇承溫因此經常拿出來炫耀,要想到他家看到唐瓷,起碼要討好蘇承溫十次以上才有可能。


    如今蕭霽景是一次就賜給白家三套,白元蘇眼中的褐色加深,心中思慮更廣,臉上的笑意散得更多,對著小桂子就是一陣會心的笑。


    “聽說國庫最近……”


    “國庫的事情就不勞白將軍費心了,皇上自有定奪。”小桂子打斷白元蘇的話,他不會給白元蘇任何機會說起國庫的事。


    “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賜婚對於白家是天大的榮幸,還如此恩賜於我們,真是說不出的感激,我明天就回進宮謝恩,請桂公公轉告皇上,也辛苦皇上了,我一定不負皇上的期望,為皇上鏟除賢王。”


    白元蘇也是老狐狸了,知道小桂子深夜到訪的目的,有些事,不能知道,小桂子不過要再次確認白元蘇不會反悔,白元蘇心裏有了疙瘩,本來賜婚是自上而下的事,蕭霽景的賜婚,他不能反對,但是小桂子半夜前來,還一再提及賜封的事,他心裏有了抵觸。


    “既然白將軍知道就行,我也是傳皇上的口諭,打擾將軍了,還請將軍見諒。”小桂子見到白元蘇的臉色變化,想來白元蘇也知道蕭霽景的意思了,站起來作揖告辭,他不能被人發現偷走出宮,萬一被人發現,還不能抬出蕭霽景。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賢王那邊的人發現。


    白元蘇在出來以前命管家準備了一盒金葉子,眼見小桂子要走,趕緊送出金葉子,不想小桂子竟然退卻不要,把盒子重新塞回到白元蘇的手裏。


    “白將軍,不要折煞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要趕著回話,皇上還在等著我,告辭,謝將軍。”小桂子聽到外麵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動作更快了,雖然冬天夜長,可還是盡快回去的好,蕭霽景萬一醒來不見人,又是一頓責罵。


    白元蘇親自送小桂子出門,站在門口,足足看到小桂子的身影連一絲黑影都沒有了,他才拿著折子回去,白夫人早就出來在大廳等候了,白元蘇把折子給夫人看了,白夫人看了是瞠目結舌,折子上的東西,隻怕抵得上兩個白府了。


    “皇上對我們還真不錯,想來我們樺兒這次的婚事不會有錯。”白夫人覺得蕭霽景願意給如此多的賞賜,是重視白樺,被半夜喚醒的惱怒也煙消雲散了。


    白元蘇見到白夫人就是看著那個折子發笑,計算著折子上的東西的價值,不由搖頭歎息:“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婦人之見,就會瞧著跟前的利益,你有沒有想過兒子。”


    其實白樺比白夫人更關心白樺,不過就是在麵上不會流露出來,在兒子麵前更是淡然處之,所以多年以來,白樺和母親的感情好過和父親的感情。


    “瞧你說的,我怎麽不管兒子了,樺兒是我們的兒子,也是皇上的臣子,婚事從來都不是我們能做主,當初中意的長公主,是先皇賜婚,樺兒不喜歡,自己斷了,後來的楚慕雲,也是公主,可人不怎麽樣,最後也斷了,如今這個青蘭的郡主想來是躲不了,皇上想賜婚給誰就賜婚給誰,樺兒沒有反對的資格,既然如此,還不如拿多點好處,要是將來我們樺兒受了委屈,也不至於兩手空空,如今的局勢,我不管誰掌權,我就看著我兒子。”


    白夫人的一番粗淺實際的理論反而點醒了白元蘇,白夫人說得對,他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力,白樺已經曆經了兩次定親,兩次都是皇上做主,他們根本資格去過問兒子的婚事,他當然希望兒子和沈七七成親,以前他就看好沈七七,覺得長公主是大智若愚,不過是沒有開竅而已,如今聰慧伶俐,加上世所罕有的美貌,簡直就是完美。


    可惜,自己的兒子卻親手毀掉了大好良緣,也許,這就是命。白元蘇歎息著摸著下巴,忽然想到:“不對,和明月公主定親的時候,也是皇上下旨,當時皇上可沒有這次的慷慨,就是一卷聖旨傳下來,如今郡主的位份比不上公主,皇上卻賜了這麽多東西,特別是金子。皇上的小金庫,竟然藏著這麽多金子,這些金子又是從何而來?”


    白元蘇對白夫人的見解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無意中也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白夫人。


    “金子怎麽了?金子能辦事。”白夫人見到第一行就寫著黃金五千兩,極為高興,心裏已經在盤算要在京城東邊買一處新宅子,等到白樺娶妻生子,這裏隻怕不夠住。


    “國庫的金子據說少了很多,為何會少,還沒有查出來,皇上竟然在這個時候賜給我們如此多的金子,我總是覺得不尋常。”白元蘇嗅到未知的危險氣息,仿佛前方布滿烏雲,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前麵的危險,隻能看到滿眼的迷霧。


    “尋常不尋常,明天你進宮試探一下便知道,算了,回去睡覺,明天我要和你一起進宮,你去見皇上,我去見樺兒,也許樺兒那邊有消息。”白夫人對蕭霽景還覺得感激的就是可以每隔三天就進宮去看白樺,明天正好是探望的日期。


    “行,你把折子收好,不要被人看見,明天一起進去,不要再碰到那個蘇沁雪了。”白元蘇想到上兩次遇到蘇沁雪,頭都裂開了。


    蘇沁雪竟然用對待婆家的態度款待白元蘇和白夫人,親自倒茶,親手給兩老擦椅子,要侍女給兩老捏肩捶腿,白元蘇和夫人不敢得罪蘇沁雪,隻能是硬著頭皮忍受了一個時辰,才被蘇沁雪放走去見白樺。


    “你明天也和皇上說說,我們另外走宮道,避開蘇沁雪。”白夫人小聲說道。蕭霽景每次都會命人專門守在南邊的宮門,帶著白元蘇和白夫人進去,帶路的太監不認得具體的路,上兩次就是太監迷路才會遇上蘇沁雪,之前一直都沒有碰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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