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泰和許幸然相反很坦然,他們也是在家裏從來沒有洗過衣裳,如果有人給自己洗衣裳,當然是好事,他們也有留意嬤嬤的手法,明天晚上不會有人幫自己洗了。嬤嬤穿梭在眾人之間,不斷從各人手裏拿過衣裳,按在盆裏,很快就洗幹淨了。


    “嘩,好幹淨,比新的還好。


    “這簡直是神了,這麽快,這麽好,我怎麽做得到……”


    在場的人拿著嬤嬤洗好的衣裳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今晚的衣裳洗幹淨了,自己可以不用幹活,憂的是明晚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到要求。


    “行了,就按照今晚的規格來洗衣裳,明晚也是這個時候洗衣裳,要是不行,就全部重來。”遲雨芒揮揮手,嬤嬤退到一邊,所有人麵麵相覷,明晚這個公主還要來,那麽明晚想來就要洗完澡就要穿好衣裳了,那多麻煩,剛剛的一半喜悅頓時消散了,晚上本來是最放鬆的時刻,看來以後晚上也是很緊張的時刻了。


    眾人見到遲雨芒沒有其他吩咐就紛紛散去,寧峻涼走得最快,他手裏的衣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遲雨芒本想追上寧峻涼說兩句話,寧峻涼有意拉著許幸然和端木泰一起走,根本沒有給遲雨芒說話的機會,遲雨芒再任性也記得自己的身份,隻能暫時放過寧峻涼。


    回到宿舍,三個人放好東西就打開被子睡覺,很快,各個宿舍就響起大小不一的鼾聲,畢竟眾人都累了,明天還有訓練等著他們,他們要抓緊時間休息。


    寧峻涼沒有睡著,等到其他兩人發出均勻的呼吸,他悄然從床上起來,套上外套,輕輕走出房間,他知道遲牧白在梨花苑的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遲牧白,遲牧白還在為明天的訓練做準備,也算準了寧峻涼一定會來找他算賬,聽到風聲改變,他手裏的毛筆對著寧峻涼飛過去,後者接住毛筆,再對著遲牧白的背心射過去,遲牧白略略側身避開,毛筆直接射進窗欞,全部沒入窗欞,一寸不剩,要想找回毛筆就要把窗欞全部拆了。


    “用得著這麽生氣嗎?”遲牧白回身一手搭在凳背,一手攤開對著寧峻涼。


    “我說過,不要把遲雨芒和我綁在一起,你為何就是不聽,為何就是不願意幫我?你明明知道,我和她絕對不可能,我也不會喜歡她,她要是和我有任何糾結,皇上不會放過我,還有我的家族,你就忍心看著我的親人全部因為這個公主而被殺?”


    寧峻涼一股腦地對著遲牧白發火,已經顧不上遲牧白和自己的身份,見到遲雨芒,他就知道是遲牧白的安排,就算是遲雨芒威脅他,他也不應該答應,寧峻涼背負的太多了。


    “你明明知道,她偽裝成刁蠻任性就是為了你,她擔心你,進了梨花苑,成為蘭衛,就是為了避開她,她去求我師父,想進來教武藝,師父說交給我處理,我能怎麽處理,她的武藝根本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不能做老師,她就說想給你洗衣裳,已經是低三下四了,我總不能還一點麵子都不給吧?就是一個月而已,有人給你洗一個月的衣裳,你應該感激才是,還在這裏和我咋咋呼呼的,怎麽就不知道感激。”


    遲牧白嘴裏嘖嘖有聲,他知道寧峻涼一直不滿遲牧白暗中幫助遲雨芒接近自己,他當然知道遲牧白的意思,如果他能成為駙馬,皇上對他會寬容很多,但是他不想用這種途徑去獲取資源,最關鍵是,他不喜歡遲雨芒,不想利用她。


    寧峻涼的臉就要比遲牧白麵前的墨水還要黑了,板著臉,翹著手,盯著遲牧白,就是不說話。


    “我是蘭王,不是皇上,我也不是不幫你,要是我這裏沒有通過,她去找皇上,就不是一個月了,隻怕要一年了,到時更麻煩,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果你不想,不喜歡,誰會逼著你嗎?雲裳公主能做到的就是這個,她也做不了其他事情,皇上也無法逼迫你喜歡她,也不會要你喜歡她,所以,你放心,一個月,她自然會知難而退,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也可以一個月對她冷淡,她也會知道你的心意,不會再糾纏。”


    遲牧白對寧峻涼攤開手,他說的很有道理,寧峻涼一時也無法找到反駁的理由,遲牧白已經算是為他著想了,一時沉默了。


    “回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到了這裏,隻能想著訓練的事,其他都不要放在心上,我給你進來這裏,不是為了給你添堵,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得那麽清楚嗎?”遲牧白來到寧峻涼麵前,拍拍他的肩膀,眼神變得真誠,寧峻涼對他點點頭,兩人之間的感情確實深遠,遲牧白絕對不陷害寧峻涼。


    “許幸然看起來沒什麽特別,他的身體已經很多了,海棠公主果然厲害,能把傳說中柳千行都治不好的病秧子治好,難怪許慎要向皇上提親。”寧峻涼和遲牧白對視了一會,就告訴遲牧白需要知道的事情,他的真實任務其實是監視進入梨花苑的人的舉動,及時告訴遲牧白,遲牧白對這些公子始終不放心,他們來到梨花苑的目的為何,一定要弄清楚。


    “哼,明明知道海棠公主已經和我定親,還要插一腳,他是想趁機看看他在皇上的心裏是什麽位置,皇上把這件事交給師父處理了,師父說了,不會答應許慎,也不會讓許慎丟麵子,會找一個合適的人許配給許幸然,可據我得知,許幸然另有心上人,許慎不同意才擱置了,許幸然不是任人操控的人,不會輕易讓父親傷心,也不會輕易屈服父親的安排,這個人,不簡單。”


    遲牧白眯起眼睛,仿佛見到許幸然站在自己麵前。


    “當然,他是許慎的兒子,許慎是什麽人,他怎麽會差?你小心為上,他和海棠公主的關係也很好,海棠公主對他也很維護,你也要小心。”寧峻涼還不知道遲牧白和沈七七的真實關係,為遲牧白感到憂心。


    遲牧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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