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適合幸然,他對你很依賴,也許就是從你陪伴他治病開始,他其實對於葉小葉,是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他未必真的喜歡葉小葉,葉小葉就是他情感的寄托而已,公主,我隻求你能在眼下陪著幸然,等他度過這段難過的時間再離開。”


    張遙看出沈七七的用意,他也是聰明人,不會立即要沈七七答應任何事,反而是以退為進,沈七七生性善良,自然是吃軟不吃硬,張遙軟言相求,她也不能拒絕,而且她本來就想著等到許幸然度過了難過的時候才離開。


    遲牧白走出房間,已經有人在外麵等著自己,牽著遲牧白騎來的馬,遲牧白心裏驚訝,他把馬放開任其自由行走,許幸然的人居然找到了馬,還知道是他的馬,這個山莊,這個許幸然比他所想的要複雜,遲牧白回頭望向明了山莊,已經不見了蹤影。


    許慎當初設計山莊極為巧妙,依山而建,利用山勢和樹林隱蔽山莊,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和跌入陷阱,祁昭就是最好的例子,遲牧白本想依靠記憶畫下地圖,如今看來,根本就不可能,要不是有人帶著他,他都不能走出來。


    “許幸然,你果然厲害。”遲牧白嘴裏不由說了一句,這是發自真心,雖然山莊是許慎設計建造,而許幸然也使用得很好,沒有被遲牧白找到半點遺漏的地方。


    許幸然不想要他的命,山莊的下人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對遲牧白指著下山的路:“殿下,你往這條路一直走,大概走了二十裏左右,就可以見到一個鎮子的外圍,到了那裏,你就可以知道如何回京了,殿下請了。”


    下人不等遲牧白表示,對遲牧白作揖以後就走了,他走得很快,不一會就隱身在山林之中,看來山林也不是天然長成,應該是許慎根據陣法所建,遲牧白一咬牙,翻身上馬,縱馬而去,他不能拖延時間,回去以後,明羽應該發現他逃走了。


    遲牧白騎馬過了二十裏,就見到了鎮子,他沒有停留,按照記憶,一直往京城的方向奔去,他沒有回宮,而是直奔梨花苑。


    梨花苑很安靜,中秋的假期還有一天,要到明天,梨花苑才會重新熱鬧起來,明羽的麵前跪著兩個人,一個是端木泰,一個是金友,兩個人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一動不動,兩個人都是練武之人,還可以抵擋,而且中秋之際,天氣比較涼爽,兩人不算難受。


    明羽從裏屋出來,見到兩個人按照命令,一動不動地跪著,心裏還算滿意,但是一想到遲牧白居然違抗師命,偷走出城,就是又怒又急,他對遲牧白極為看重,收過很多徒弟,隻有遲牧白是少見的天才,他不想和遲牧白翻臉。


    他清楚遲牧白的心性,不會任由端木泰一直假扮自己而受罰,他一定會回來查看情況,他就是要遲牧白看到端木泰和金友因為他而受罰也得到教訓。


    遲牧白一路疾馳回來梨花苑,半路隻是休息了半個時辰就回到了梨花苑,馬被他用得全身都是汗,遲牧白對這匹馬產生了感情,本來想著在山上放了它,任它自由離開就是了,不想許幸然的人又把它找回了,既然如此,他就一直帶著它好了。


    遲牧白站在梨花苑的門前,一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門口種著的梨樹已經結著淡黃色的梨子,樹上的梨子要等到十月才能完全成熟,還沒有褪去青色的外皮,遲牧白仿佛見到沈七七站在梨樹下的嬌俏身影,她喜歡梨花的雪白,也喜歡吃梨子。


    “我每天給梨樹澆水,等它長出梨子,我一定要吃到最大的,然後給你做雪梨羹。”沈七七的話還在遲牧白的耳邊回蕩,遲牧白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沈七七回來親手摘下最大的梨子,他想起沈七七,嘴角不覺溢出笑容,沈七七總能讓他感到安慰。


    而裏麵的人聽到聲音,趕緊打開門,見到遲牧白,立即驚喜了叫了起來:“殿下,你可回來了,明羽先生在裏麵等著你,他說了,要是你回來了,就要立即請你進去見他,什麽都不用做。”


    看門人簡直就是驚喜交加,明羽說了,如果遲牧白不出現,他們全部都要受罰,如今見到遲牧白出現,他恨不得立即告訴其他人,他們都不用受罰了,遲牧白也知道明羽已經知曉了,他不擔心,心頭卻還是沉重,有些事情,必須要麵對。


    遲牧白牽著馬回到梨花苑,把馬帶進馬廄,讓馬休息,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傷口已經停止滲血,外衣還是有血跡,遲牧白看了一會馬,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明羽肯定在那裏等著自己。


    遲牧白走回自己的院落,推門進去,迎麵就見到金友和端木泰跪在院子中間,陽光很好地籠罩推門,遲牧白漠然地看了一眼,從他們的身邊走過,這自然是明羽的懲罰,幫著遲牧白隱瞞自己偷走,明羽不會讓他們好過。


    “師父,我回來了。”遲牧白越過金友和端木泰,在背後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不用再罰跪,端木泰不敢擅自起來,而金友知道遲牧白的意思,拉著端木泰起來,帶著端木泰離開,端木泰跪的太久了,腿腳都麻痹了,而金友懂得發罰跪的時候,適當換腿,他的腿腳沒有麻痹,遲牧白再對金友做了個手勢,金友帶著端木泰迅速離開。


    明羽沒有言語,他就在遲牧白的房間,遲牧白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見到了明羽,望著坐在自己的椅子裏的人,這個他最熟悉的人,心裏不知道是何種滋味,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最了解明羽的人,他是明羽最出色的徒弟。


    如今,他覺得自己過於自信了,自己似乎並不認識明羽,或者,他認識的明羽,是另外一個人,和他無關。


    “你一個人回來?”明羽望著遲牧白,再望向他的身後,本來以為他如此決絕行事,一定會把沈七七帶回,不料他的身後空無一人,隻有他一個人站在那裏。


    “為何師父會覺得我會浣煙回來?”遲牧白反問,明羽算準了自己會帶沈七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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