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苑門前的梨樹上掛滿了一個個深黃色的圓圓的離子,沈七七站在梨樹下,抬頭望著掛滿枝頭的梨子,心中感慨萬千。當時出來梨花苑的時候,已經在想著等梨子掛滿枝頭,她要爬上樹摘他一個,摘它十幾二十個,好好的吃上一頓吃,牧白曾經告訴她這個梨樹種出來的梨子特別好吃。


    祁昭見到沈七七昂著頭出神地凝望那些梨子,知道她的心思,輕輕地躍上樹枝,摘了好幾個梨子放在手裏,又從枝頭躍下地,雙手遞給沈七七,沈七七從他的手裏接過梨子。


    “公主喜歡就吃吧,這些梨子不髒我給你擦擦味道很好吃點甜的,你的心情也會好點。”金友見到沈七七從皇宮出來以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她甚至沒有和往常一樣換上男裝再回到梨花苑,身上依然是穿著宮裝,在他們行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而沈七七對那些好奇的目光根本不在乎,她的眼裏和心裏都隻有金友說的那件事。


    金友拿出手帕擦幹淨了兩個梨子,一個給了沈七七,一個給了祁昭。祁昭手裏拿著梨子卻沒有吃,而是望著沈七七,沈七七看著被擦幹淨的離子,眼神變得傷感。沒有吃,而是放回而是交給了祁昭,轉身走入了梨花苑。


    繞過影壁就見到了開闊的院子裏,蘭衛正在教頭的指導下在練習,其實如今的蘭衛武功已遠遠超過了教頭,不過就是在維持著基本的鍛煉,很多武功招式和應敵技巧都是由遲牧白當初就寫在了書籍裏,分發給蘭衛共同學習,教頭更多的作用是在督促蘭衛,保持每天正常的鍛煉和練習。


    沈七七的眼神不覺在眾多的蘭衛中流連,在下意識的尋找端木泰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其實她也是在自欺欺人,金友剛才說的話不會有錯。既然他要和李如意成親了,就不會再留在梨花苑。金友和祁昭都沒有催促沈七七,任由她看著那些欄位,直到沈七七自己抬起腳自己走,兩個人繼續跟在他的後麵。


    遲牧白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手裏捏著兩封信出神的望著桌上的硯台,他過於入神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發現沈七七已經來到了門口,就連他們三個人走進了房間,遲牧白依然沒有發覺,直到沈七七從他的手裏抽走了那輛兩封信遲牧白才回神過來。


    “初晴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應該留在宮裏嗎?”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遲牧白和沈七七約定以後還是喚她為柳初晴為好。


    遲牧白見到沈七七第一個反應就想從他的手裏把那兩封信奪回來,沈七七把那兩封信放在了背後,遲牧白無可奈何,隻能是看了看金友,金友趕緊低下頭,不敢和遲牧白對視,遲牧白再看看祁昭比冰還要冷的臉,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是不是東西沒有送到?”遲牧白沒有等待沈七七的回答,轉而問金友,金友心虛不敢說話,依然是低著頭。沈七七攔在了金友前麵,昂起頭對上遲牧白的視線。


    “不要為難金友,是我碰上了他,從他我逼她把事情告訴了我牧白哥哥,你為何要把兵符交給皇上?此刻不是讓皇上掌控兵符的時候,你不要說為了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你不用瞞著我也不用為我打算,他此刻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喜歡娶誰就娶誰,就像我要嫁給你一樣和與他無關。”


    沈七七把握著兵符的拳頭舉起來,義正言辭,雖然沉默不語,但是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想清楚了,金友不會說謊,遲牧白確實非常疼愛她,如果不是為了讓她好過一點,瞞住墨炎要和李如意成親的消息,遲牧白不會把兵符交出來,但是兵符對於遲牧白太重要了,如果沒有了兵符,遲越珞也許會和燕貝兒聯手反過來對付遲牧白,而且一旦惹起了鬥爭,最終受苦的還是青蘭國的百姓,這是沈七七最不願意看到的。


    “你錯了,兵符在我的手裏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我不再攝政了,皇上想來正好是可以掌握兵符的時候,如果不給他,等到我們成親以後想用兵符來大做文章。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自己把兵符送回去,免得他以此來追究我的責任。而且我覺得墨炎要和李如意成親的消息未必是真的,我想拖延幾日,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也是可以的,我並不是有意要隱瞞你。”


    遲牧白的話,當然是為了讓沈七七心情好點,不要自責,可是沈七七搖頭否決了他的說法。


    “牧白哥哥你錯了。如果你這麽想,真的把病服交回給皇上,你可想過皇上會用兵符做什麽?他也許會興兵和皇後還有燕丞相作對,引起的戰爭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和兵士因此慘死。你不能交出兵符,兵符隻有在你的手上才是安全的。而且兵符也可以保住你的平安。等到我們成親以後,我們再詳細計劃一下,要如何做下一步的事情。”


    沈七七抓住遲牧白的手把一根根手指掰開攤平成手掌,把兵符放在遲牧白的手掌裏,再把他的手指取回,讓遲牧白握住兵符。


    “牧白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憐惜我,不想我難受。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你也不用查了,如果不是真的李如意不會把消息送到皇上那邊,他這是在向我示威。如果說我不難受那是假的,可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軟弱。既然當初決定了要和你假成親,我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就連墨炎和別人成親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想不到那個人是李如意而已。”


    沈七七勉強對遲牧白笑了笑,她想讓遲牧白覺得自己看起來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麽難受,可是說著說著他自己的聲音也變了,說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哭了。湧起硬塊的喉嚨使說話都不能連貫,她望著遲牧白,不知道說什麽,她心疼遲牧白為自己做出的犧牲,她不能允許兵符到遲越珞的手裏,遲牧白不能再因此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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