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一般早上吃五斤牛肉熬出的牛肉粥和鴿子蒸蛋,就吃這兩樣,鴿子裏麵就有十個蛋,每次吃三個鴿子。”玉兒小聲地回答,她不知道沈七七為何問起這個,給沈七七準備的十種點心裏也有肉食,而且都是師傅連夜做出來的新鮮點心,非常美味。


    沈七七再次冷笑,原來他的早餐就吃的如此豐盛,在百姓連粥都喝不上的情況下,他還每天吃這些牛肉粥和鴿子蒸蛋,五斤牛肉,這是什麽概念,太浪費了,沈七七知道鴿子蒸蛋這道菜,就是把鴿子蛋塞到鴿子的肚子裏,看鴿子的大小,能塞到十個鴿子蛋,這個鴿子也不會小,而且還是三隻,難怪他這麽胖。果然是奢侈至極。沈七七想了一會兒見到玉兒還帶著幾個丫鬟站在自己身後,她很不習慣,本想要玉兒帶著其他丫鬟退下,可想想這應該是長孫山令她監視自己,就收回了到了嘴邊的話任由玉兒帶著自己前往飯廳用膳。


    沈七七其實早上沒有胃口,一般隻是月靈煮些小米粥給他,就算沒有月靈在身邊他也吃得很簡單,而祁昭命廚房給沈七七準備的十種點心,不僅有肉有米,就連麵點都有三種,選七七根本就碰都沒有碰,就是喝了兩碗小米粥,剩下的點心一動都沒有動過。


    “公主剩下的點心要怎麽辦?”祁昭見到沈七七吃飽了,故意看著那些點心。


    “當然是全部扔啦,還能怎麽樣,本宮都不喜歡吃。”沈七七看也不看那些點心。旁邊的丫鬟和家丁聽了都是倒抽幾口冷氣,這麽好的點心,可是廚房花費了一夜的功夫,做出來的沈七七點都不吃,就說扔掉太可惜了。


    “你們老爺平常的早上都是全部吃完的嗎,還有怎麽不見你家夫人和公子小姐的,難道你們老爺至今還未成親?”祁昭問的也是沈七七想知道的。


    “我們城裏正鬧疫情,夫人趕在封城以前就帶著公子小姐回了距離這裏十裏的日鳳城,那是夫人的娘家。老爺放心不下家裏就留了下來。”玉兒答得很快,這些都是府裏人都知道的事,說出來不會有錯。


    沈七七和祁昭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看來這一家人都是自私之人,都是想著自己疫情來了隻會顧著自己。


    “你還沒有說你家老爺要是早上吃不完的事該怎麽樣?既然牛肉粥和鴿子蒸蛋也如此好吃,他們應該會把剩下的都給了都賞了你們吧。”沈七七見到玉兒反應極快,樣子極為伶俐,她就繼續問,玉兒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又迅速回複原樣。


    “老爺很少有沒有吃完的時候,如果真的吃不完就全部給家裏的狗吃,輪不到我們,我們下人有自己的飲食。”玉兒繼續回答她的樣子很謹慎,但是隱約感覺到沈七七還有很多事情要問自己談,小心自己的回答,不敢得罪沈七七,也不敢讓自己以後成為長孫山的眼中釘。


    “你們的飲食是什麽?你們吃過野草根嗎?你們試過每天隻吃玉米野菜根的時候嗎?”沈七七看了看玉兒和他身後的丫鬟家丁,她們雖然個個都極為瘦弱,但是臉色還是好的,想來他們起碼能吃飽飯,而沈七記得三娘的話,整個長孫府都沒有染上疫情,想來他們的飲食都是在長孫府,那肯定也沒有吃過三娘他們染病的野草根。


    丫鬟和家丁低下頭麵麵相覷,不知道沈七七為何會問起這個,沈七七在他們的形態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自己把對百姓的擔憂化為了指責她們的怒氣,其實他們也是無辜的人。


    “算了,這些東西都賞給你們吃吧。”沈七七說完就站了起來,走到外麵,她故意走得很慢,可以聽到後麵的丫鬟家丁,甚至是剛才最講究儀態的玉兒,也一擁而上撲向那些點心。廚房做的分量極多,足夠他們吃飽了。祁昭打探回來消息,長孫家的下人過得也不好,不過就是他們吃的都是長孫府裏的東西,並沒有吃到野草根。


    “公主怎麽讓他們給吃啦?”祁昭看到眼前的一幕,覺得自己的功夫都白費了,沈七七對他微微搖搖頭。


    “他們平時也是極難吃飽,你以為長孫山那種吝嗇的人會讓他們有吃飽的時候嘛,天能有多有東西下肚子不錯啦,這些東西就給他們吃吧。想來他們也沒有吃過這些東西。”


    “我讓你做的事你都做好了嗎?金友有沒有好好做?”沈七七一邊走一邊問祁昭,他們的眼睛都分別看著不同的方向,以防有人偷聽他們的講話。


    “我已經交代金友了,金友也說會按公主的吩咐去做,不會出差錯,他們此刻應該在回去京城的路上了,你寫的信和東西都交給了金友,將來能保住金友在皇上醒來之後不會遷怒於他。”其中想到自己剛之前趕著去把東西交給金友,金友對沈七七的做法是完全讚同,他的心裏有點不滿,對金友諷刺了幾句,他還記得金友當時的回答。


    “祁昭我知道你是為公主著想的話讓公主做出了不一樣的決定,你覺得公主陷入了危險之中,你對我有怨言,我可以理解也接受你對我的埋怨,以後公主和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此刻我的作為不過和你一樣,就是為了組織著想,對你而言,長公主就是天,對我而言皇上就是天,我隻能把皇上放在第一位,凡事都為她著想,這件事也許是我錯了,但是我不後悔。請你轉告公主,如果真的有恨有怨,就算在我的身上這件事,和皇上沒有絲毫關係。”


    金友以為是沈七七後悔了。他說得誠懇坦率,確實使祁昭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金友的話沒有錯,大家都是各為其主,他為遲牧白著想是正確的,如果他身為遲牧白的貼身侍衛卻沒有為遲牧白想到最好,他就辜負了遲牧白對他的好。


    “祁昭,你真的生氣了?”金友見到祁昭遲遲不說話,他擔心了,祁昭是沈七七的近身侍衛,如果他因為生氣對沈七七說起這件事,隻怕會影響到遲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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