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準備動手了,郭三已經把張遙按住了。沈七七正想把手伸向鐵釘。張程瀟伸手拉住了沈七七的手,沈七七抬頭看向程瀟,程瀟的眼中出現複雜的表情。


    “你沒有內力,不能一下拔除隻會使他更痛苦,我來你靠在一邊,你叫什麽郭三是嗎?不管他怎麽叫都要按住他,隻是一會兒你手裏拿著商要等我拔出了他的鐵釘,把這壺酒交到他的手掌和腳掌,再把傷藥倒上去。”


    程瀟把馬車裏的一壺酒遞給沈七七,沈七七知道這是古代的消毒法,她沒有推辭也沒有拒絕,而是按照程瀟的吩咐退在了一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商要隨時準備著。


    沈七七本來還想著程瀟坐在輪椅裏怎麽能俯下身子呢不料程瀟竟然整個人從論幾裏借著扶手的力量站了起來,雖然隻是片刻,他單腳稍微蹦跳了半步,就雙手撐著地蹲在了張遙身邊,他的動作極快,沈七七眼前一花,郭三還沒有看到什麽就感覺到張遙忽然發出一聲慘叫,郭三下意識的按緊的張遙。


    程瀟的動作疾如閃電,四枚鐵釘砰砰砰的就落在了他的手裏,而沈七七也顧不上其他,趕緊把酒倒在張遙的手掌和腳掌,張遙發出更猛烈的慘叫。把酒靈過以後,再迅速把商要撒上,程瀟等到沈七七做完這一切,迅速點住張遙的幾個穴道,張遙又陷入了沉睡。


    沈七七等到張遙沒有聲音發出,他從程瀟的手裏拿過那些鐵釘,念中出現恨意,那些鐵釘全部都是生鏽的,鐵釘每根足足有五寸長,穿透了張遙的手掌和腳掌。


    沈七七望著程瀟,眼中閃動怒意,程瀟難得開口為自己辯白,“這可不是我要長孫山做的。想必你這個朋友帶了太多的解藥,黨參山擔心壞了自己的生意,所以就把你這個朋友關了起來。至於你所說的那些解藥,長孫和遲點就會發給百姓,你不用擔心。”


    沈七七聽到他後半句話,怒火才稍微平息,看來這個程瀟還不是草菅人命的人。程瀟中心版注意力放在張遙身上,程瀟點了張遙的昏睡穴,張遙帶著全身的劇痛再次昏睡過去。沈七七把手搭在張遙的手腕想查看他的脈象,程瀟從她的手裏接過了張遙的手,三根手指搭在張遙的手腕上進行診斷。


    “放心,他死不了就是,就是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將養些日子就會好起來。”程瀟新開張老師的手,他敏銳地發現沈七七給張遙所用的傷藥非常有效,張遙的傷口已經形成了血痂,張遙的臉色都好了起來。


    沈七七鬆了一口氣,可是她看到程瀟就不由想起,如果不是程瀟把那些野草根給老百姓吃,張遙也不用帶著解藥來到這裏也不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沈七七的心裏怒意又漸漸就變濃了,程瀟也感覺到了沈七七的不悅。外麵的雨變大了,從原來細細的沙沙聲變成了嘩嘩的雨聲。


    程瀟也沒有再理會沈七七,他憑借扶手的助力又坐回到輪椅閉目養神。沈七七對張遙也無能為力,不過處理了最要緊的傷口,一切就隻能等到回去石礦找到寧峻涼再說了。


    等到回到庭院,沈七七撩起馬車的窗簾很遠,就看到遲牧白和祁昭站在門口張望著四周的環境,她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紙條,就跟著程瀟趕著去了水蘭城,他也驚覺自己今天沒有做飯就出去了,就算自己回來,等到做好也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雨下的很大,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遲牧白和祁昭撐著傘站在雨中,衣服下擺都濕透了,他們在雨裏站了很久的時間,他們把周圍都找遍了,並沒有見到沈七七的蹤影,而遲牧白分析程瀟也不在屋裏,應該是他們一起出去了,最明智的辦法就是等待。


    祁昭本來還想擴大尋找範圍,可聽了遲牧白的分析後同意了他的看法,兩個人一起站在雨中等候兒,寧峻涼卻覺得在石礦做了一天實在太累了,他不願走出來就在房間裏等。


    “如果程瀟敢對公主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要拆了他這個石礦再將他碎屍萬段。”祁昭望著茫茫的雨簾,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可他對遲牧白說出的話是下定了決心。


    “程瀟不會讓初晴有事的,他要的是折磨我,要是初晴有事他觸犯我的底線,不要說你,我也不會放過他。”遲牧白握住傘的手很穩,可是也很用力,手上的指骨都泛白了。


    雨滴落在他們的傘麵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時,遲牧白在心裏默默試著等他數到了一千多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遲牧白見到一輛寬大的馬車駛過來,他就立即上前,不等馬車停穩,自己就撩開了門簾,果然見到了自己擔心的沈七七。沈七七對他抱歉地笑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張遙。遲牧白緊張的心情還來不及釋放就被另外一種震驚所代替,而祁昭跟著向前見到沈七七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麵對躺在地上的張遙,祁昭和遲牧白是一樣的震驚。


    “牧白哥哥,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能不能先把張遙帶進去,還有這個是郭三,我也想吃點再跟你說,先把張遙帶進去吧,身上的傷很重,郡王在嗎,由他來照顧他的師兄就最好了。”


    “郡王在房間裏,我把張遙背進去,公主你先下來。”祁昭聽了沈七七的話立即就把手伸給沈七七,讓她先下來吧,把手裏的傘塞到沈七七的手裏,自己就爬進了馬車,遲牧白讓沈七七站到自己的傘下,他拿過沈七七手裏的傘等在馬車前。祁昭很輕鬆的就把張遙背在背上,然後接過遲牧白手裏的傘,一直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寧峻涼就在房間裏等著。


    程瀟一直看著他們的舉動,沒有說任何話,直到祁昭背著張遙走遠了,他才示意車夫放下斜板,車夫沒有帶傘,他和程瀟說了一聲就奔進雨幕裏去拿傘了,程瀟不想和遲牧白在一起,他自己滑動輪椅就想冒雨走回自己的房間。遲牧白拉著沈七七靠近馬車,把程瀟擋在了自己的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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