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臣盯著那新生的紫色皮膚看了很久,久到牙清清以為他不會說話了,隨後他的目光看向牙清清戴在脖子上的藏氣符。


    漆黑的夜裏,兩個人之間的溫度越來越低,牙清清木偶一般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水桶粗的麟尾猛地包卷住她,因為毫無防備,她整個人都被薑澤臣舉在了空中。


    “一樣又怎麽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誰敢忤逆我?”薑澤臣的聲音冰冷低沉,甚至還帶了一些嘲諷。


    牙清清氣的要翻白眼了,倒不是氣薑澤臣,她是生自己的氣!這貨分明是扮豬吃虎,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在這裏做什麽濫好人!當時就應該趁他病要他命!


    感受了一下被困住的雙手,她雖然被限製了動作,但是好在薑澤臣並沒有下死手,牙清清恨的牙癢癢,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死不如賴活著,有一點生機她也不會放棄的,立刻做出一副壯士饒命的表情:“花孔雀,不!帥哥!快放開我,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千萬別髒了你的金樽玉體、金口玉牙,金……金玉良緣。”


    牙清清真的是把自己能想到的美好詞語都用出來了,然而薑澤臣壓根不為所動,反正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仰頭幹嚎了一嗓子,雖然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挨刀,我不入地獄,就要被填肚子啊:“嗚……孔雀,你快饒了我吧!我要喘不過氣了,你快把我放下來吧……”


    會哭的孩子,能活命!古人果然誠不我欺。


    牙清清跪在地上擦著臉上的金豆子,根本沒有看到薑澤臣嘴角一閃而過的笑容。


    薑澤臣已經恢複了人身,按下水晶燈的開關,好整以暇的看著正在腹誹的牙清清,不自覺的就將心底的問題吐了出來:“你怕我,有多怕?”


    牙清清心底大罵,恨不得也有這麽個大尾巴把薑澤臣綁在上麵狂甩個三天三夜,然而現在實力懸殊,她也隻能回以一個諂媚的笑容:“我怎麽是不怕你呢,我是尊敬你,和崇拜你!看看你的玉眼,玉嘴,玉頭……”


    牙清清簡直是使出渾身解數讚美著薑澤臣,說到口幹舌燥才停下來。


    薑澤臣被牙清清肉麻的語氣,說的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他的真正想法,既然牙清清知道了他的事還是個半妖,看來他是幫自己看守月圓之夜的最佳人選。


    薑澤臣原本為自己對牙清清的態度有些困惑,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對一個男人百般關注,不過如今得知了他也有一部分的妖族血脈,他的心一下便豁然開朗了起來。


    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也熬過了血煞,薑澤臣心情好到了極點,連帶著步伐也輕快了起來,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牙清清道:“今晚算你識相,你兒子在一樓的客房,去看他吧。”


    牙清清被薑澤臣的話說的一震,她真沒想法這隻臭孔雀會這麽卑鄙,看著臭孔雀的背影,她現在也就是打不過他,不然她絕對要表演一下絕技手撕“鬼子”!


    走出房間,牙清清還是被別墅的豪華程度震驚了,鮮紅的地毯,兩米高的油畫,晶瑩剔透的水晶燈,配色以及細節搭配更是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不過這麽大的房子幾乎沒什麽家具,走到哪都是空落落到,她剛剛所在的屋子也是如此。


    很快跑到一樓,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燕尾服的老人閉著眼睛站在樓梯旁。


    “先生,我一直遵從小少爺的吩咐在這裏等您。”歲月在老人的臉上留下很多痕跡,他一說話就會看到兩道很深的法令紋。


    他是一個愛笑的人吧,牙清清正在想著,就見老人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不等牙清清問話,老人緊接著說道:“先生,請跟我來,您的兒子已經睡了。”


    老人說話的時候從未睜開過眼睛,就是帶路的過程中也未睜開過,但是老人卻毫無壓力,輕車熟路的就帶著牙清清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房門打開,小豆芽坐在床上的一角,一雙小眼睛哭的紅成了小兔子。他看到牙清清進來,喊了一聲媽咪,就立刻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她的懷裏。


    牙清清被小豆芽撞得一個後退,發出哎呦的一聲。


    “媽咪!你是不是傷口還沒好?”說著小豆芽又要往下掉金豆子,想著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牙清清被救護車接走,晚上被斑爺爺接回來的時候,又看到牙清清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蓋在身上的浴巾被血染紅了一片,他就恐懼的發抖,他真的害怕牙清清會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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