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冷嗤笑一聲,轉過身拿出純白色帕子輕輕地擦拭著還在滴血的匕首,”誰叫她是我的女人!如果她不願意,她完全可以和我離婚,滾回她的閆海!


    “誰叫”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靈虛感覺她的心像是在被刀片切割著一般。


    “傷好了,床我讓人去換了,你先去客房休息一會吧。”涼收回放在她腹部的手,理了理女人被風吹起的發絲,將其輕柔的捋在耳後。


    “你要是能治,就幫我看看我的心,那裏怎麽那麽痛?”


    他的手一僵,他想說,如果他可以治得了,他的心就不會一直被煎熬了,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強行咽了下去,他在她麵前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像春日的風,和煦而無痕。


    ”這點傷算得了什麽,哪裏比得上這裏疼。“她笑道。


    “那你會離開他嗎?”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這句話,他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短暫的輕鬆之後又是更加沉重的壓抑,他期待著她的答案,但同時也恐懼著。


    靈虛蹲下身子捧起一團染上鮮紅的雪,雙手合攏,沒一會就捏成了一個雪球,不經心的道:“你說沒有雪的冰期是什麽樣的?“


    “還是冰期,沒什麽不同。”


    “那雪要是沒有了冰期呢?”


    靈虛眼眶有些泛紅,將手中的雪球狠狠地甩了出去:“沒有冰期,哪裏還會有雪!”


    “你要是想觀雪,我隨時都會為你布下!”


    靈虛抬起頭看著聲音猛然抬高的男人,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二次見他失態,第一次是她在閆海見他為他母親送葬。


    他手掌一翻,血紅色的妖氣衝天,一雙眸子染上了黑色,那無盡的眸子讓靈虛覺得陌生,正在她愣神的時候,潔白晶瑩的精靈洋洋灑灑的從空中墜落,那種感覺很奇妙,靜謐的、安穩的、又是幸福的。


    “再等我一年,等我破羽就可以帶你飛過閆海,人族的地界你想去,我隨時都可以帶你去。”


    靈虛移開眸子,搖了搖頭,她心裏麵酸酸澀澀的,可是感動和心動她還是可以分得清,她已經和冷在一起了,即便是他不愛她,她也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胸口上的那一箭,要是沒有他,就不會有她。


    她藏了藏取來的雌菁果,原本是想在這個冰期突破兩個人最後的界限的……


    *


    金浩森被一道刺眼的光線晃醒,立刻聽見周圍有人大聲地喊道:“醒了,醒了,他醒了!”


    他錘了錘沉悶地胸口,陰鷙地表情讓一行人不敢上前,最終在所有人譴責的目光中,張碩幹巴巴地笑著走上前去道:“金少身體怎麽樣了,你剛剛暈倒真的是要把我們嚇死了。”


    金浩森試著說了說話,嗓子沙啞的發不出聲音,張老虎見狀立刻端來一杯水送到他的手邊,“金少,喝水。”


    寂靜的房間連喝水時發出的咕咚咕咚聲也聽的一清二楚。


    金浩森感覺嗓子濕潤了一些,毫無波瀾道:“我無礙,不過你們接著錄製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你現在這副樣子,都快讓人認不出你來的時候的樣子了,真不用看醫生嗎?”張碩皺了皺眉,不是很同意他的做法。


    金浩森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身便看見站在外圍的兩個女孩,目光隔過章軼投在兩個孩子的眉心,看不到妖根,可他心中總是有一種詭異的不舒服感。


    “金浩森?”張碩見他不理他,苦口婆心的又說了一遍:“弟弟,你雖然年輕,可不能隨便糟踐自己身體,等你到哥哥這個歲數就知道名譽是個多重要的東西了,你去休息,我也不攔你,但你再這麽下去,後半輩子就毀了。”


    眾人都不敢說,但是金浩森吸毒的消息這兩天早就在劇組裏麵傳開了,娛樂圈這種魚龍混雜的圈子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既然他暈倒在他的家,那他便從心勸上那麽一句,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是張碩該管的事了。


    金浩森背對著張碩,眸子閃過不耐,但是礙於他現在身體虧損太多,他還是按下性子,嗯了一聲。


    站在門外,金浩森挑了挑眉,他的身體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就像是全身組織重組了一般,貼在脊柱上的衣服就像波米諾骨牌一般,波浪形的傳遞到尾骨。


    在她身邊待久了,他似乎差點忘記自己真正的任務。


    扭了扭脖子,發出啪啪的兩聲,隨即金浩森便向前走了過去,普通的腳步卻走在地麵飛快,快到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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