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暖風開到了最大,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眉毛上都結了冰的張老虎,心裏麵有些納悶,他熱得背後都悶出了一身的汗,但是他好像感覺越來越冷。


    “金少我實在是不行了,我太冷了,我太冷了!”張老虎臉色蒼白,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金浩森抬眼,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手指加快了敲打的速度,“忍著,五分鍾之後我再往那張卡裏打二十萬。”


    “少爺,看他這個樣子應該忍不到五分鍾吧,別鬧出什麽事來。”


    金浩森嗤笑一聲,“開好你的車,不該管的就不要管。”


    王印臉色一僵,他是金家的管家,少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幾乎把少爺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甚至勝過自己的兒子,可是剛剛金浩森的態度真的傷到他了。


    車子開到鷹城的大門,薑澤辰和牙清清正好與金浩森並排排在一起。


    薑澤辰看到是金浩森的車,將車窗降下來,輕輕地敲了敲旁邊的車窗。


    限量版法拉利的車窗緩緩地降下來,露出張老虎麵如白紙的臉,牙清清一愣,”張老虎?“


    張老虎此時已經凍得甚至已經迷迷糊糊了,神智也在陷入黑暗的邊緣,然而在車窗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熱流湧進他的體內,他的肺不自覺地脹大,他大口的換著氣,心神完全與外界隔離。


    薑澤辰好像沒看到張老虎一般,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變化,雲淡風輕的道:”金少要不要來家裏坐坐,我倒是很期待和金少你秉燭夜談。“


    “那自然好了,不過地點還是選在我那吧,薑少可能還不知道,付女士已經將鷹城的別墅賣出去了,你要是不介意倒不入跟著我的車進去,不然你連鷹城的大門都進不去呢。“


    “那還真是謝謝金少了,我就卻之不恭了。”


    薑澤辰勾了勾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車間的空氣瞬間凝固,牙清清尷尬的坐在一邊,她心裏麵裝著張老虎的事,可是見薑澤辰臉色難看也不好出聲,她心裏麵一番掙紮剛想開口便聽見薑澤辰淡漠的聲音:“掉頭,去北頤園。”


    一路上兩個人之間隻有沉默,牙清清歎了一口氣,金浩森應該不會傷害張大哥吧,畢竟他們的節目還要錄製好幾期,要是出什麽事,他也沒辦法交代吧。


    心裏麵想著事情,時間也就不覺得難熬,突然寂靜到有些壓抑的空間被一聲咕嚕嚕的聲音所打破。


    牙清清感覺到薑澤辰投過來的視線,臉頰不自覺的燙了起來,尷尬的解釋道:”我不餓,一點也不餓!“


    話音剛落,咕嚕嚕一聲再次響了起來。


    “你們兄弟倆這是吵架了啊?”司機師傅聽著兩個人說話都覺得尷尬,主動調和起氣氛來,”前麵有家超市,要停下嗎?做哥哥的,讓著他點。“


    牙清清原本就泛紅的臉,聽了司機師傅的話之後徹底地紅成了猴屁股,她低著頭,掰過薑澤辰緊固的手揪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薑澤辰稍微鬆了鬆手上的力道,轉而又緊了起來,他聲音顫抖的道:“再等等,到了那你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牙清清輕聲嗯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轉了幾下手腕卻都是無功而返。


    他不自覺地隨著壓製住喉嚨裏腥甜的味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努力的提著一口氣控製住自己想要變身的衝動,如今他維持人形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可是她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說不定明天就會反悔,他必須拿到那個女人留下來的遺物。


    等出租車被門衛攔下,薑澤辰搖下玻璃熟練地報出付雲華的地址,站崗的士兵認出薑澤辰的臉,沒有為難很快就放行了。


    牙清清直到下車還是出於做夢中,這裏要比鷹城還要氣派,從中心的噴泉開始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這裏竟然是個水城,她仔細的傾聽還可以聽到海浪拍擊礁石發出的嘩嘩聲,而且所有的房子都是植物做的牆體,綠油油的一片,即便是風雨欲來的黃昏看著也讓人神清氣爽。


    兩個人走在聯橋上,晃晃悠悠的,七拐八拐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鍾,她和薑澤辰在一個放置著兩座黃金的石獅子麵前停下來,那兩隻石獅子張著血盆大口露出一嘴的銳利獠牙。


    牙清清和薑澤辰敲完門之後便等在一邊,想到金浩森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她心裏麵不由有些擔心他,想到之前他還說要住到她那裏,想必他應該是早知道情況的吧,她也不知道能幫他什麽,正在她愣神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發出嘎吱一聲,她的心突然就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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