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和妖的後代,每到十五,一個月中陰氣最重的日子,他的雙腿痛的就像是被絞碎了一般,如今他幾乎每隔幾天就要痛上一些時辰,他知道是他體內的妖血在作怪。


    他就是一個違反規則的存在,不同於常人的是他體內有兩種血脈,鮮紅色滾燙的人類血液和墨綠色冰冷的妖族血液,兩種血液在不斷的抗爭,直到一方將另一方完全吞噬,然後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他不畏懼死亡,可他恨那個女人,恨她為什麽生下他卻又要拋棄他,他怨那個男人,恨他為什麽那麽快就有了新歡,將他真正的兒子扔在外麵,將那個女人的兒子當成摯愛。


    太多的不甘心……他要吸光那些醜惡的人的血液,感受著他們在他口中的掙紮和恐懼!


    瞳孔猛縮成一個黑色的小點,排列整齊的牙齒頃刻間變成最鋒利的刀,似乎隻要稍稍用力便會紮進血肉,蹦出滾熱的鮮血。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薑澤辰壓低帽簷掩藏在茂密的枝葉背後。


    午夜的風帶著少許的涼意,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


    說時遲那時快,薑澤辰如同利劍一般衝了出去,尖銳的牙齒一口咬在來人的脖頸。


    嗯?不同於人類的溫熱皮膚,那僵硬冰冷的觸感,讓薑澤辰反胃。


    就在他想甩開男人的身體時,男人的腦袋竟然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帶著詭異的笑。


    薑澤辰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腰腹用力迅速向後退,然而不等他身形動作,帶著暗勁的一拳已經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腹部。


    “咳咳……”薑澤辰吐出一口血,麟尾變回了雙腿,痛苦的趴在地上呻吟。


    男人的手掌凝聚出一團黑氣,貼在他受傷的脖頸,很快就將破壞的皮肉愈合如初,他嘴角帶著冷漠的笑:“如果不是這具身體還有用處,我剛才就直接殺了你隻不長眼的小妖!”


    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帶著不屑:“嗬!逃吧,遊戲開始!”


    雙腿使不上力氣,再加上強大的妖氣壓迫,薑澤辰幾乎難以起身。


    “十……九……”


    啊!強行運轉的妖氣,流經在體內,身體中的血液似乎沸騰了一般,薑澤辰祭出自己的麟尾,暗朱色的長尾浮出一層淡藍色的光芒,一瞬間寂靜的花園被照的通亮。


    “小把戲,你以為你能逃得掉?”男人冷笑,霎時手中匯聚出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伸長十餘米直接插向光源的中心。


    嘭——一節劍身落在地麵,化作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斷掉的劍,暴怒讓他眼中燃起黑色的火焰,沒有眼白的眼球看上去就像來自地獄的使者。


    涼爽的風吹動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柔軟的枝葉在地上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


    不多時光芒退去,如果不是殘留在地上的一灘血液,似乎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男人捏緊手中的劍靶,因為用力而指節泛起了白色:“有意思,無論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浩森?”章軼眯著眼,試探性的朝著遠處喊了一聲。


    金浩森皺了皺眉,在心底啐了一句,但是眼神瞬間恢複了正常,手中的長劍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空中。


    章軼走近,想要摟住金浩森的肩膀,但是被他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隻能尷尬的化掌為拳,放在嘴邊輕輕地咳嗽了一下:“金少,幸會。”


    “有事?”金浩森嘴角掛著一抹疏離和冷漠的微笑,眸光在牙清清和小豆芽身邊一掃而過。


    章軼笑容不變,“沒事就能拜訪金少了?哈哈,金少這是我的電話,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


    他自然不打算繼續礙眼,見金浩森收下了名片,恭敬地笑笑:“我帶著明天的嘉賓去房間了,金少你忙,我先帶人過去了。”


    章軼對著牙清清做了個跟上來的手勢,又和金浩森點了點頭,才帶著牙清清和小豆芽去提前預訂的酒店房間。


    牙清清的待遇自然比不上明星,和其他幾個家庭被安排在較低的樓層。


    節目組雖然對外宣稱是隻有實習爸爸和孩子的,但是為了節目效果家長還是作為隨行工作人員陪同著一起錄製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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