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體恤玫答應有孕,下旨封她做了常在,永和宮的白蕊姬開心地挑選著太後、皇上和皇後娘娘賞賜下來的東西,這都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稀世珍寶,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富貴迷人眼,


    太後娘娘還告訴她,她懷的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子,是個貴子,若是個阿哥,她不僅能封個貴人,沒準還能成為嬪位呢。


    白蕊姬開心地暢想著,前幾日她鬧的那一場,將嫻妃折騰地不輕,雖然自己也受了罰,但是她體會到了一種樂趣,這種高位的嬪妃,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麽不好惹,比如說嫻妃,竟然還向她鞠躬呢。


    她輕輕一笑,妃又如何,貴妃又如何,在這後宮裏,得寵才是王道,況且她是太後身邊的人,做錯了事情自然有人撐腰。


    白蕊姬撫著自己的肚子,要去給皇上請安,她讓人給她換上了一件粉色繡蓮花的氅衣,精心裝扮後往乾清宮走去,沒想到遠遠地望見慧貴妃帶著大阿哥在堆雪人。


    高曦月畏冷,大雪天一向都窩在宮裏不肯出門,但是永璜想出來堆雪人,她便穿的厚點,圍著白狐披風出來了,還不忘給永璜也戴了一隻棉帽子。


    “額娘~堆好啦,還缺兩個眼睛呐。”


    高曦月手涼涼的,心裏卻暖暖的,她把自己耳朵上的兩個耳墜取下來遞給永璜,“那就用這個做眼睛吧。”


    永璜高興地把雪人的眼睛點上,拍手笑的更開心了,高曦月把永璜的手捂在手心裏給他吹著,“冷不冷,額娘帶你回宮裏,出來的時候讓茉心給咱們烤了紅薯,回去正好吃呢。”


    “慧貴妃娘娘真是雅興啊,臣妾看您堆雪人,真是羨慕的很,不像臣妾,懷著孕還要去伴駕呢。”


    永璜見了白蕊姬,也向白蕊姬行了個禮,“玫娘娘安。


    高曦月並沒有聽出來白蕊姬話中的諷刺之意,因為她確實很開心,她對白蕊姬說:“那玫常在一定小心些,雪天路滑,別摔著。”


    白蕊姬摸摸自己的鬢角,“臣妾比您年輕幾歲,腿腳還方便些,自然不用擔心摔倒了。”


    高曦月聽出來了,白蕊姬在說自己老!


    她回頭看著雙喜,想讓雙喜狠狠地甩白蕊姬巴掌,但是又想起白蕊姬還有身孕,雙喜要是打了她,即使有自己撐腰恐怕也免不了受罰。


    但是她實在生氣,又不好當著永璜的麵主動打人,前兩天海蘭剛對永璜說了自己跋扈,她總不能當場提供實例吧。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所以低下頭,捧起來一把雪,隨便團了幾下,衝著白蕊姬就扔了出去,直接砸了白蕊姬滿嘴的雪,高曦月猶覺不解氣,又往白蕊姬嘴裏使勁兒塞了兩口。


    白蕊姬懵了,從來沒有人給她嘴裏塞過雪,從來沒有人拿雪扔過她!


    高曦月出氣了,永璜看呆了,高曦月衝著永璜微微一笑,“永璜,額娘在和你玫娘娘玩扔雪球呢,你看玫娘娘多開心啊。”


    永璜點點頭,額娘果然很聰慧善良,他也要陪額娘玩。


    白蕊姬也想低頭抓起一把雪,卻又被一把雪直接砸進了頸窩,她生氣地抬頭,竟然是一臉嬉笑的大阿哥。


    “玫娘娘,下雪嘍,永璜給您下雪嘍。”


    永璜開心地拉著額娘跑了,高曦月心裏笑的樂開了花,而永璜覺得並沒有什麽不對,他以前和永璉玩扔雪球,都是這麽玩的啊。


    白蕊姬要委屈哭了,她被慧貴妃母子倆欺負了,她要去向皇上告狀。


    沒想到皇上聽完了白蕊姬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哭訴,竟然笑了,皇上竟然笑了,他開心地給白蕊姬擦著脖子裏的雪說道:


    “哈哈哈哈,慧貴妃童心未泯啊,她怕冷,能用雪和你玩雪球說明她喜歡你,你要感謝永璜的到來,不然以前的慧貴妃可不會這麽和你玩。”


    白蕊姬撅著嘴,“皇上,慧貴妃她們就是在欺負臣妾,就是在欺負我!”


    皇上哄著:“白蕊姬,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還懷著阿哥呢,朕送給你一個好東西,讓你開心開心。”


    皇上引著白蕊姬來看自己寫的給各宮的牌匾,讓白蕊姬欣賞自己的書法和自己新得的印章,可惜,白蕊姬不識字兒,她隻看見所有人都是四個字兒,她也是四個,這根本顯示不出來她的不同。


    於是她俏臉一揚說道:“皇上,臣妾要五個字兒的,臣妾要比她們多一個字。”


    皇上說道:“你又在胡鬧了,牌匾哪有五個字的。”


    白蕊姬拉著皇上的袖子,撒嬌道:“皇上,臣妾就要五個字嘛,臣妾求求您了,臣妾已經丟了兩次麵子了,這次一定要贏回來,最好還能顯示臣妾的與眾不同!”


    皇上沒有辦法,讓李玉重新磨墨,大筆一揮,寫下來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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