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以我助理的身份進入公司,至於回家後你可以在附近找個房子租下來,晚上如果我外出就帶你一起去。”芙琳娜考慮一下說道。


    “我會在你休息前潛回這裏,這樣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不用這麽緊張吧,一旦我回家就會設置安保係統應該沒有危險,你不用守在這裏。”芙琳娜有些驚訝秋暉還要和她住在一起,連忙表示不需要,她這麽多年獨居習慣了,憑空出來一個男人和 自己住在同一棟別墅多少有些不適應。


    “請你相信我的專業性,這套安保係統我可以輕鬆破除,如果真的是藍罌粟在針對你,那麽這套安保係統他們也能輕鬆破除,對你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做為保鏢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我不會觸及也不會泄漏您的隱私,您盡可放心。”


    看著秋暉一臉的堅持,芙琳娜隻能無奈的答應下來,無非就是三個月,忍一忍就過去了,畢竟安全第一。


    當天下午秋暉就在附近租了公寓,當晚他潛回芙琳娜的別墅安靜的守了一夜。


    第二天秋暉駕車送芙琳娜上班,由於多了一個人,芙琳娜讓秋暉將車庫中的捷豹開出來用。對於芙琳娜身邊突然多出一個男助理,公司內並沒有掀起軒然大波,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少工作,沒精力關注這些八卦,這一點和國人有很大的差別。芙琳娜辦公的時候秋暉坐在辦公室外臨時放置的辦公桌後調出街景地圖熟悉周圍的道路,同時他也在記錄芙琳娜身邊同事的名字和樣貌。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下班後秋暉駕車送芙琳娜返回別墅。


    “有沒有人跟蹤?”芙琳娜看著秋暉嫻熟的駕駛車輛問了一聲。


    “暫時沒有。”秋暉從後視鏡中收回視線平靜的回答。


    “也許是我有些過於緊張了。”芙琳娜吐出一口氣說道,她現在也有些不確定看到的那個印度人是否和阿奇姆有關,也許隻是一個巧合。


    “我們什麽時候去銀行看一下薩滿項鏈?”秋暉沒有在上一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知道,如果真的驚動藍罌粟,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天下午我有兩個小時時間,我們先去瑰寶珠寶店然後再去銀行。”芙琳娜伸手摸了摸手包中的綠色石頭,感受到那絲絲清涼說道。


    “好的。”秋暉不再說話而是專心開車。


    與此同時,阿奇姆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中對瓦西裏和狄娜說道:“如果家中沒有那個項鏈我們隻能考慮去銀行動手了。”


    “我們搜的很仔細,不會有遺漏,她肯定有所察覺才將項鏈放在更安全的銀行保險箱中!”狄娜有些氣憤,那天她和瓦西裏在芙琳娜的別墅中翻找了一下午,沒有發現半點薩滿項鏈的痕跡,這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事情可能會很麻煩,匯豐銀行的保險箱安保係統極為嚴密,是由十餘位著名安全專家聯手打造出來。首先要通過兩道需要密碼的金屬柵欄,密碼每天隨機更換並在銀行營業前五分鍾下發給客戶經理。然後就是核驗客戶經理的虹膜,完成這些才能順利進入保險箱存放房間。


    打開保險箱需要兩把特製的鑰匙,分別存放在客戶和客戶經理手中。客戶經理的鑰匙通用於所有保險箱而客戶手中鑰匙各不相同。有權開啟保險箱的客戶經理共有三人,在營業前他們會被隨機分配一枚鑰匙但隻有其中一人手中鑰匙是正確的,另外兩人的鑰匙都是偽造品,這種偽造鑰匙可以正常插入鎖孔並轉動但無法打開保險箱而且還會觸發警報。一旦警報觸發,保險箱區域會在三秒鍾內被完全封閉隻能由外部打開,所以觸發警報後麵臨的就是甕中捉鱉!銀行停止營業後,三把鑰匙上交送回係統中心重新清洗消毒第二天重新發放。這種鑰匙的使用周期是一個月,到期後會被銷毀,新的鑰匙重新啟用。”


    瓦西裏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安保係統不僅要做好防禦還兼帶抓捕!


    “你的意思是這三把鑰匙即使我們搶到手也不清楚哪一把是正確的,除非我們控製整個銀行逼問密碼才行?”狄娜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阿奇姆苦笑著說:“你忘了我剛剛說的話嗎,如果我們控製了銀行可能也會觸發警報,三秒鍾那個保險櫃區域就會被封閉,即使我們逼問出鑰匙的真偽也沒辦法進去,這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狄娜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沮喪的不再說話。


    “這件事已經超出我的能力,我會給上層發送郵件請求支援!”阿奇姆無奈的說。


    “也許還沒有到那一步,難道你們沒有發覺我們的關注點都有所偏移,為什麽我們要去想如何破解銀行的安保?十餘位安全專家打造的安保係統不是我們三人隨意就能破解的,我們要做的隻是順勢而為。”瓦西裏突然開口說道。


    “你有辦法?”阿奇姆不可思議的看著整個偽裝成老人的同僚。


    “這套係統核驗的都是銀行人員的密碼、虹膜,對於客戶可能是出於隱私保護的考慮隻有一把鑰匙能證明身份,我們隻需要拿到芙琳娜的鑰匙然後成為她就能順利取走東西!”瓦西裏胸有成竹的說道。


    阿奇姆看著他,突然眼前一亮,重重的點點頭!


    “我今晚有個酒會,你陪我去吧。”秋暉早上駕車送芙琳娜上班的路上,芙琳娜突然對秋暉說道。


    秋暉沒有猶豫點頭應下。


    芙琳娜補充一句:“是以男伴的名義不是保鏢。”


    秋暉依然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應下。


    芙琳娜心中有些糾結,為什麽剛剛自己說了讓他一起去酒會?也不知道他是否了解上流社會交際的規則,或許他都不會那些交際舞。算了,反正自己隻是需要一個擋箭牌,讓那些無聊的男人識趣的遠離自己,至少這個保鏢看起來並不比那些人遜色。


    上午的時間在忙碌中度過,秋暉一如既往的熟悉地圖而芙琳娜則是忙著手裏的一個項目。她工作起來全神貫注,金色長發被她束在一起,幾綹碎發垂在耳畔隨著頭的擺動左右輕輕拂動。有人說男人認真工作時是最吸引人的時候,女人何嚐不是如此。她看著眼前的文件時而輕蹙娥眉,時而釋然點頭手中碳素筆流暢的在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


    秋暉看得有些失神,從12歲起他就來到烈火,交際花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那時的秋暉隻是個毛頭小子根本不知道情愛更不懂得欣賞。十幾年過去,秋暉已經成人但自己的身份和工作性質讓他沒辦法長期與異性真誠交往,他更像是一個演員不斷扮演殺手、保鏢等角色完全沒有自我。或許隻有麵對交際花、精通這些烈火的成員時他才能找回一些家人的感覺但僅限於此,他有家人、有朋友唯獨沒有愛人!然而,當他看到芙琳娜照片的瞬間,他的心怦然跳動,那是一種不同於以往任何一種感覺的感情,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


    芙琳娜察覺有人在看自己就側頭回望,寬大的玻璃隔斷牆外男保鏢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中的地圖,不得不說雖然這個男人正麵看上去不是非常俊美但側麵線條非常有型,尤其是那雙黑色的眼睛很明亮仿佛能看到人的心裏。在男保鏢的外側,更多的下屬在忙碌著手裏的工作,他們就像辛勤的工蟻一刻都不停歇。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從拍下薩滿項鏈這些天有些太過敏感,以至於感覺都有了偏差,也許今晚的酒會能讓自己舒緩一些。


    午飯後,芙琳娜帶上秋暉驅車趕往瑰寶珠寶店。瑰寶珠寶店並不大,但熟悉這裏的人知道這家珠寶店實力雄厚,這裏每一件首飾均為手工打造的孤品,是貴族圈中婦人們的心頭好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穿過前麵的陳列台,芙琳娜被引進後麵的會客室,秋暉想要跟隨進入卻被兩名麵容僵硬的男子伸手攔下。他眼光一掃就看出這兩人臉上覆蓋了人造皮膚,隻是這些人造皮膚做工粗糙所以給人一種僵硬的感覺。


    “你等在這裏就行。”芙琳娜回頭看了秋暉一眼低聲說道,然後進入會客室。


    秋暉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兩名男子,他們身穿黑色西裝,衣服下的身體看不出有發達的肌肉,但秋暉從剛剛攔下他的動作中感受到對方澎湃的力量,這兩人身手不凡!


    秋暉轉身向陳列台走去,既然這裏有高手駐紮自己也樂得偷個懶。他的目光在首飾陳列台上掃過,一件件首飾或璀璨耀眼或雍容優雅即便是一個男人也有了購買的衝動。陳列台是金屬與玻璃組合而成,隻是掃了一眼秋暉就看出這裏的玻璃全部是防彈級別,而且牆角的攝像頭旁那個黑漆漆的洞口肯定隱藏著防禦武器,店鋪的門是滑動門,合金與防彈玻璃的組合將會是每一個進入店鋪打劫的劫匪的噩夢。


    秋暉忽然有些好笑,自己雖然才不過二十幾歲就已經有了職業病,每到一處總是首先評估安全等級注意力完全放在安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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