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山,你終於出現了,”右相藺爭看到這個人,神色反倒是微微一鬆,冷笑道:“本相還以為你隻會縮在背後放冷箭呢。”


    曲寒山?


    葉青羽聽到這個名字,霍然一驚,不由得抬頭再仔細去看那威猛老人。


    這些年以來,天下皆知右相藺爭,權勢無雙,勢力雄渾,幾乎主宰了整個帝國官場,勢力更是蔓延到了軍中,以至於幾乎所有人在聽到‘相爺’這兩個詞的時候,想到的隻有右相藺爭。


    正是因為右相藺爭權勢太過耀眼,鋒芒太過逼人,以至於人們忘記了一個事實——


    帝國皇帝之下,統禦百官的相爺,其實不是一位,而是兩位。


    除了右相,還有左相。


    右相藺爭。


    左相曲寒山。


    “相爺謀劃下這等大局,寒山若是不出現,豈不是錯過了一場盛會?”左相曲寒山對於右相的嘲諷絲毫不在意,反而倒像是見了老朋友一樣,微微一笑,道:“相爺所做之事,動靜未免太大了一點。”


    藺爭傲然一笑:“曲寒山,你不該來,你攔不住我。”


    “相爺氣運之器【白虎戰甲】在手,自然是淩駕諸天,隻是有些事情,卻不能隻分能不能,隻能分該不該。”


    “嗬嗬,事到如今,你還是巧言令色,”藺爭目露鄙夷,道:“曲寒山,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一點嗎?”


    曲寒山微微一笑,道:“還請相爺賜教。”


    “嗬嗬,我最煩的就是你那股子什麽事情都要端著的勁兒,時時刻刻都把自己偽裝的像是一個聖人一樣。”右相藺爭冷笑道:“天道在天,人事在人,這天上地下人間,凡是隻爭一線,你明明也是在爭,卻非要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騙誰呢。”


    藺爭一聲,全在一個爭字上。


    他如今的權勢地位,赫赫威名,都是他於不可能之中一點一點爭來的,與天爭,與地爭,與時爭,與人爭,在許多人的印象中,靜時的右相如閑散老農一般,悠閑自在,可一旦起了爭心,那便是絕世利劍鋒芒出鞘,令人無從招架。


    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自然是道音錚錚,無可辯駁。


    曲寒山蹙眉,然後點了點頭,道:“本相知道了。”


    “既然來了,那就出手吧,你我明爭暗鬥這麽多年,也難為你還能穩得住忍得住,這麽多年,本相鬥倒了那麽多人,你卻始終能夠站住陣腳,本相雖然討厭你,但卻也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右相藺爭一步步走向曲寒山,眉宇之間,頗有感概,道:“今日你我恩怨,徹底了結。”


    “相爺心中起了殺意,也許今日是一個了結,但卻並非是個人恩怨,而是家國大義。”曲寒山正色道。


    藺爭隻是冷笑:“以你的心性,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卻還現身,這是送死,定是找了打手狗腿子,讓他們也現身吧。”


    曲寒山麵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下一瞬間——


    咻!


    一道劍芒,璀璨如昊日,從虛空壁障之後爆發,化作百米符文氣劍,密密麻麻的符文繚繞其上,威勢驚天,氣劍所過之處,空氣如牛油一般般切割開來,朝著兩側翻滾,劍峰所指,正是右相藺爭。


    藺爭麵色猛變。


    他抬手,元氣化作煌煌白虎之爪,猛然拍在了巨大符文氣劍之上。


    轟!


    氣劍爆碎,化作漫天元氣亂流。


    一個急如閃電的身影猛然從無盡亂流之中爆射出來,掌中一柄風雪長劍,劍式如驚雷一般轟鳴,瞬間就將藺爭周身方寸之地,徹底鎖死。


    “原來是老元帥駕臨。”


    藺爭臉上的驚色消退,身影屹立在虛空之中,一瞬間連出數百掌,轟轟轟不斷地轟擊在驚雷一般的劍式劍影上,選擇了正麵硬憾,隻大的如同天火撞冰山一般,火星寒冰四濺,轟鳴聲不斷,周圍的虛空一片片破碎又彌合,虛空風暴隱隱形成。


    “說什麽說,你以為你真的贏定了,自以為是唧唧歪歪說那麽多,直接開打,手下見真章!”


    如洪鍾一般的聲音響起。


    一個比左相曲寒山還威猛的老人,掌中一柄寒鐵黑劍,一身黑色板甲,相貌如獅虎一般,赤黃色頭發,根根如鋼針一般豎起,黃色眉毛,滿麵紅光,周身有血色煞氣宛如實質一般繚繞,雙目開合之間,精芒流轉。


    這老人,正是老元帥李光弼。


    “老元帥火氣還是那麽大啊。”


    右相藺爭微微拱手,神態之間,略帶恭敬。


    他雖然看不起貧寒出身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左相曲寒山,但對於帝國軍中的傳奇人物,帝國軍部如今碩果僅存的一位老元帥李光弼,卻還是顯得很客氣,畢竟這位元帥不論身份地位,還是在帝國軍中的影響力,都是一等一的,如今雖然互為敵對,但卻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對於藺爭來說,整個帝國上下,值得他尊重的人,沒有幾個,屈指可數,而老元帥李光弼顯然是其中一個。


    “屁話,老子就靠著一身火氣活著,亂臣賊子,看劍!”


    李光弼神態威猛,猶如龍虎撲食,劍式再度爆發,漫天劍影鋪天蓋地。


    “老元帥昔日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本相是晚輩,先讓元帥三招。”藺爭身形閃爍,躲開一劍又一劍,卻並不還手。


    一邊的曲寒山,微微抬手,一柄戒尺出現在手中。


    “小心了。”


    他出聲提醒,然後戒尺隨手一拍。


    藺爭麵色猛然一變,反手一掌朝著腦後空氣之中拍出,虎爪幻形護住了他的手中,卻似是拍中了什麽,轟地一聲,虛空之中一道白色戒尺虛影出現,頓時勁風爆溢,虛空碎片夾雜著混沌亂流隱現。


    下一瞬間,曲寒山遙遙又是一戒尺拍出。


    藺爭再出手,卻是往胸前虛空中拍出。


    轟!


    暴.亂的元氣亂流中,戒尺虛影再現。


    曲寒山的攻擊手段,詭異到了極點,明明是隔著數百米揮動戒尺,但攻擊卻是在瞬間,無聲無息地在藺爭的身體五米之內出現,若是一般人,根本無法發現攻擊的降臨,一旦被拍實了,隻怕是登天境的強者,都要吐一口血。


    等到李光弼三招一過,藺爭眼眸中猛地精光爆射,氣勢狂湧,開始出手還擊。


    一隻白色光虎,幻化在他的肩頭出現。


    隨著藺爭每一招攻出,那白虎或者大吼一聲,或者咆哮出爪,或者張口噴出銀色刀劍,與藺爭的配合,簡直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且這隻白色光虎,尾巴長約兩米多,不斷地變換著位置,任何侵入藺爭身體一米之內的攻擊,都會被這白虎光尾直接攔截下來。


    “莫非這白色光虎,就是所謂的【白虎鎧甲】?”


    葉青羽心中一動。


    很早之前,從各方得到的消息來看,右相的手中,握有一件雪國的氣運之器,名曰【白虎戰甲】,神妙之處,絕非常人所能想象,傳聞就算是苦海境強者,身披【白虎戰甲】,都可以與登天境強者一戰。


    葉青羽原先以為,所謂的【白虎戰甲】與【白馬戰鎧】一樣,也是盔甲類的套裝,現在看起來,卻是自己想簡單了,作為鎮國氣運之器,顯然【白虎戰甲】已經通靈,與藺爭配合起來,威力倍增。


    “不過……老元帥掌中的黑色鐵劍,還有左相手中的那柄白色戒尺,似乎都不是凡物啊,莫非也是氣運之器不成?”


    葉青羽看的仔細。


    他隱約能夠感覺得到,有一種與元氣以及符文之力不同的力量,在三樣武器之中流轉著。


    “要不要此刻出手,幫助左相和老元帥,斬了右相藺爭?”


    葉青羽的心中,動了念頭。


    他體內元氣湧動,無形的寒意略微彌漫,一柄寒意光劍劍影就無聲無息地浮現在了身邊,這是【人王劍典】真意催動的標誌。


    但就在這個時候,葉青羽t心頭一抹寒意驟然爆發。


    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在他的腦海裏炸開。


    電光石火的下一瞬間,虛空之中,漣漪再起,又是一道劍光,如流星一般璀璨,瞬息而至,暴起殺機。


    而被偷襲的對象,正是葉青羽。


    這一劍瞬息出現,詭譎到了極點,連一邊的衡姑姑都事先沒有洞察到絲毫。


    葉青羽的身形,瞬間被攔腰斬過,分為兩斷。


    劍的主人,身形瞬息交錯,出現在了葉青羽身後。


    “小羽……”衡姑姑大驚。


    卻在這個時候,那被斬為兩截的葉青羽的屍身,竟是化作了淡銀色的影霧。


    “嗬嗬嗬嗬嗬……”


    冰冷而又殘酷的冷笑之聲,在虛空之中響起,緊接著出現的是數十道銀色影霧身形,從四麵八方毫無征兆地浮現,宛如劍陣一樣,將那偷襲持劍之人圍住,劍式爆發,一團紅色死亡標記出現在他身上。


    持劍之人滿眼是不可思議,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下一瞬,葉青羽的真身,出現在了持劍刺客的身邊,寒冰光影劍在手,無情斬出。


    整個過程,猶如流光浮影一般出現,兔起鶻落之間完成,快到了極點,不僅是那持劍偷襲的人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必殺一劍,為什麽沒有重創葉青羽,連在一邊的衡姑姑都沒有反應過來。


    葉青羽在這一瞬間施展出來的戰技,璀璨華麗到了極點,如夢幻一般,簡直無法形容——


    今兒本來要補昨天的更新的


    但早上去複查,吃了近一個月的藥,轉氨酶依舊高了三倍多,效果不大,頓時心情差到了極點,按照醫生的說法,重新去做了各種檢查。


    感覺自從去年四月起,身體就從來麽有好過,碼字思路渙散,晚上回來,有讀者問還有沒有更新了,我說沒有了,想好好休息一兩天了,但想想這麽做會辜負太多人,前兩天有一位讀者,直接打賞了盟主,希望加更,可惜刀子當時不知道,趕上昨天和今天,身體和思路都不在狀態,加更不聊了,我很抱歉。


    等刀子身體恢複那一天,一定好好補更。


    希望那一天盡快到來,病了七八個月了,這宗滋味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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