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遇到最好的客人,如果還需要問什麽的,什麽地方需要帶的,您也可以找我,不收您靈幣哦。”


    譚降霜對著宿無悔甜甜一笑,語氣溫婉。


    “行的,那有需要再找你咯。”


    宿無悔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嗯嗯。”


    ......


    宿無悔見還有二十多天,解刀宗才開始入宗試煉大會,便找了家安靜清雅的客舍住下來,一邊紮實剛提升上來的境界,一邊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十五天過去,城內一天比一天熱鬧,各種客店、客館、酒樓全部爆滿,供不應求。


    修士越來越多,有的修士帶著族中後輩而來,或是像宿無悔那樣,獨自而來。人聲鼎沸,不絕於耳。


    還好宿無悔他提前到來,找到住處,不然隻能露天打坐了。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執,城內是一片祥和。但城外已是激戰連天,宿無悔在客舍內都時常能聽到城外“轟隆轟隆”聲傳來。


    各種恩怨糾纏,仇敵碰頭,如此這般沒有爭鬥才不算正常。


    又兩天過去,宿無悔坐在一家淡雅的酒館裏,喝著夜霖果酒,聽到附近桌四人在談論。


    “你聽說了嘛?這次解刀宗入門試煉,武安候的獨女也來參加。”


    “就是那個出生就有異象九隻青鸞騰虛空,天鳳舞乾坤的安念衣?”


    “她為什麽要來解刀宗,她爹在王朝裏麵的實力與地位是那麽顯赫,乃是京龍王朝裏麵最有權勢的那一批人,能給予她的條件更好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安念衣非常癡迷於刀,算是非常純粹的刀修。”


    “你想想,在王朝內使刀的除了軍神大人,還有誰能比得上解刀宗的老祖?”


    “我說呢!”


    宿無悔豎起耳朵,好奇辯聽,手摩挲著下巴,心裏暗忖,“同輩的天驕嗎?嘿嘿,有趣有趣,碰見了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哥的一刀。”


    “叮!”


    最後三天過去,解刀宗響徹一聲悠長的刀鳴。


    宗門前是鋪設著一塊塊堅硬的萃岩崗地磚,可容納數百萬人的平地異常寬曠。


    宿無悔站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仰望著前方一塊兩百丈高的石碑,碑上寫著三個大字“解刀宗”。


    筆力蒼勁有力,筆勢豪縱,一筆一捺龍飛鳳舞,從中還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刀意,宛如有神靈在舞天刀,他心裏越發的期待進入其中。


    宗門口,三人一組的解刀宗弟子不斷從裏麵出來,巡視與治安。


    “怎麽這麽多人啊!”旁邊有人驚呼,不過也是,目前為止就已經有十幾萬人在等待著,其中還有很多人陸陸續續地來著。


    “肯定啊,你也不想想,解刀宗乃是王朝內七大宗門之一,刀修的聖地,想進入其中者數不勝數。”附近有人解釋道。


    “是啊,這還是單一的隻收刀修呢!如果是另外的幾個宗門,隻會更多。”


    確實,像宿無悔就是隔著一州幾萬裏之遠,來到此地,如果沒有傳送陣的話,都不一定趕得上。


    如果不隻是隻招刀修的話,隻會更多人。


    就在不遠處,有四名修士抬著一架青鸞攆,身後還有一群百人身穿黑甲的軍旅隊伍,煞氣滾滾撲麵而來,一看就是經曆過真正沙場廝殺的軍隊。


    青鸞輦停下來,從中下來一名英姿勃發的少女。


    少女莫約十八九歲,穿著金色鎧甲,紮著一頭幹練的馬尾,她的麵容輪廓分明,鼻梁挺直,眼睛犀利如鷹,明顯長著一張女生男相的臉。


    “是武安侯的千金安念衣。”有人驚呼。


    “看!那是什麽,真龍。”又有人喊道!


    “小夥子,那不是真龍,那是一隻墨蛟。”一名老者聽到他的呼喊,不禁糾正他。


    隻見天幕中,一隻千丈長的蛟龍,背上還站著一名白發青年,他身後還有一名少年、一名少女,看其兩人麵容非常相像,且皆是俊美異常。


    “天啊,那是七煞神刀黎天龍,曾單槍匹馬殺穿羅浮族九大王族之一的羅影族,與影王一戰後全身而退。”


    不斷有人驚歎連連,實在是來的強者太多。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蓋過了場中快要有二十萬人的聲音。


    “諸位,解刀宗二十年一度的入門試煉大會,正式開始。”


    “來參加大會,骨齡二十歲以下的孩子,請上戰台闖第一關。”


    “如在闖關中想退出,便高喊我退出。”


    “生死各安天命,懼者勿上。”


    渾厚的聲音停止後,解刀宗門口百丈外,憑空出現一道道階梯,直通天上。


    隻見階梯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兩層戰台,第一層廣闊無比遮天蔽日,流露出的陰影把整個占地方圓千裏的解刀宗都給遮蔽住小半。


    第二層則小很多,隻有直徑百丈方圓,更像是個亭台樓閣。


    “這是解刀宗的傳世聖兵,天幕戰台。”人群中有聲音傳出。


    渾厚的聲音結束後,安念衣第一個迅速越過階梯,踏上戰台。


    緊接著一群少年少女猶如脫韁的野馬,毫無畏懼紛紛踏上戰台。


    宿無悔也在其中,但是他好像並不著急,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去,甚至還四處觀望,不像是來闖關的,倒像是來看風景的。


    廣場上,有人注意到他,“這小孩在幹嘛?不會是不敢上,而被族裏的人逼上去的吧。”


    宿無悔也不知道有人注意到他,就算被他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算是屬於最後一批個走上戰台的宿無悔,眼前一變。


    四周變換成密閉的巨大空間,像是在一個全麵封閉住的鐵盒裏麵,上下前後左右都是鐵牆。


    正中間處,臉頰兩邊布滿鱗片,額頭中間凸起一隻鱗角的羅浮修士站在其中。


    他眼睛血紅,麵目猙獰地盯著宿無悔,嘶啞著聲音從他口中說出。


    “終於到試煉的日子了嗎?人族的小崽子,我要撕碎掉你。”他的聲音充滿著憤恨之意,被關在這個密閉的鐵盒子裏上百年,他都快要瘋掉,每隔二十年還要當試煉品。


    但他話沒還說完,宿無悔就“轟”的一下,一個飛踢過去,爆裂地撕開空氣,速度訊不及掩耳,恐怖的威力讓羅浮族鯨吞境初期的修士麵色大變。


    “不~”


    一聲慘叫,羅浮族修士試煉品像一顆炮彈一樣,砸到堅硬的鐵牆裏麵,胸口處深深凹陷一個腳印,七竅流血,垂落著頭顱毫無聲息的鑲嵌在鐵牆裏麵。


    “怎麽這麽弱,我還沒出全力呢!”一腳飛踢過後的宿無悔撓了撓頭,眼睛裏滿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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