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我衝出房間的那一刻,我看到爺爺直奔通往一樓的樓梯就跑了過去,還沒等著我喊出危險兩個字的時候,爺爺就已經整個身體向前一傾,從樓梯上重重的滾了下去。


    “爺爺……爺爺……”我大叫著從二樓就朝著一樓狂奔,一下子就撲倒了爺爺的身上對其大聲的哭喊著。


    太好了,爺爺並沒有離開我,不過好像是摔的不輕,而且神智也有些不太清晰了,不過雖然是如此,我也已經很開心了,隻要爺爺他老人家沒事兒,隻要他老人家還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忽然這個時候兩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是馬義和蕭媚兩個人,就見馬義抬頭向二樓的樓梯看了一眼,然後皺著眉頭發了一條短信給我,上麵是這樣寫著的“你跟蕭媚趕緊的送老人家去醫院吧,這裏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便和蕭媚兩個人吃力的將爺爺從地上扶了起來,出門就上了蕭媚的車直奔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我找到了爺爺相識的那個醫生,他見爺爺看樣子挺嚴重的,忙安排人對爺爺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


    檢查結果十分的不容樂觀,由於爺爺年歲已大了,這一摔導致他老人家的脊椎骨錯位和右腿小腿骨的輕微骨折,少說也要躺上個三五個月才行,雖然如此,不過爺爺身體的其他方麵還是很好的,這也讓我有了一絲的心裏安慰。


    爺爺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我和蕭媚兩個人坐在一旁誰都沒有說話,忽然我猛的抬起了頭來,忽然間想到了什麽,忙就掏出了手機給馬義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千萬不要傷害崔鶯鶯,並把其中的原因也告訴了他。


    沒過多久馬義的短信便回過來了,他說崔鶯鶯已經跑了,此時他正在處理那個假道士的屍體呢,一提到了那個慘死的假道士,我的腦袋立馬就嗡的一下,心說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自己該不會坐牢吧,而且馬義在幫忙處理假道士的屍體是怎麽個處理法呢,我忙再次的發了一條短信問他要怎麽處理那具屍體會不會被警察發現。


    這一回馬義卻沒有回應我,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甚至心裏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我想該不會馬義在處理那具屍體的時候被警察給發現了吧,而他也將我給供了出來,現在警察正在來醫院的路上呢。


    我正在那胡思亂想著呢,忽然病房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嚇的我本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頭朝門口望去,竟然是馬義他回來了。


    隻見他渾身濕漉漉的,有些像是剛剛洗過了澡一樣,也很像是外邊下了大雨,把他給淋濕了。


    見馬義進來了,蕭媚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就對我說道“小雪,馬義也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正好是周末,到時候我通知莉姐和唐悅她們一聲,一起來看你。”說完蕭媚便轉身的走出了病房。


    此時的病房裏就剩下我和馬義還有睡著了的爺爺了,我怕把爺爺吵醒,於是就拿出了紙和筆與馬義交談了起來。


    馬義說假道士的屍體已經被他埋到兩條街外的那個花園裏去了,屋裏的血跡也已經清理幹淨了,而那個崔鶯鶯則在馬義趕上樓的時候就已經奪窗而逃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聽到了崔鶯鶯已經逃跑了的消息,我不知道我是該擔心好還是該高興好,高興的是隻要她沒事兒的話爺爺就會平安無事,擔心的是又要有人慘死在她的手中了。


    坐在我的旁邊馬義好像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我知道他是在擔心墓區的安全,於是我便讓他先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照顧爺爺就好了。


    假道士的屍體已經被馬義給掩埋掉了,除了爺爺和我,再就剩下馬義知道這件事兒了,當時蕭媚沒有上樓,所以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一直的認為爺爺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但是我知道蕭媚一直在為鋪子的門及屋子裏所貼的那些符紙感到奇怪,隻是她沒有問罷了,看來得找個機會搪塞過去才行。


    不知不覺的我趴在爺爺的床邊便睡了過去,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爺爺已經醒了,那個醫生正在給爺爺打著點滴。


    一看見我醒了,就見爺爺笑著對我說道:“小雪,你醒了啊,真是難為你了,還要你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


    我看著爺爺有些憔悴的臉龐有些哽咽的開口說道:“爺爺,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可是你的孫女啊,以後可不準再這樣了,嚇死我了……”爺爺隨後欣慰的點了點頭。


    給爺爺打上了點滴,醫生對我使了個眼色叫我跟他出去一趟,我連忙的就借口要去洗手間便快步的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我有些焦急的就開口對醫生問道:“怎麽了醫生,是不是我爺爺的病又嚴重了,你是不想讓他聽到才叫我出來的嗎?”


    然而眼前的那個醫生所要向我所說的並不是關於爺爺病情的事情,而是關於爺爺送來的時候那滿身的鮮血。


    就聽那醫生對我說道:“你爺爺送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做了全麵的檢查了,證明他身上並沒有外傷,所以他身上的那些血根本就不是他的,而且我看你也一點兒的事兒都沒有,你能告訴我那些血是哪來的嗎?”


    本以為這件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引起了眼前這個醫生的懷疑,我該怎麽辦呢,要知道我長這麽大可是從來都沒有撒過謊的。


    但是麵對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又能怎麽辦呢,無奈我隻得是對醫生說那是爺爺殺雞的時候由於那隻雞掙紮所致的。


    說這句謊話的時候我一直是低著頭的,我不敢抬頭去看那醫生的眼睛,此時此刻我的渾身都在不住的抖動著,兩隻手甚至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才好了。


    醫生笑了,他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道:“真的是雞血嗎?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個醫生,雞血還是人血我還是分的清的,不過你放心吧,你爺爺的衣服已經被我給銷毀了,沒有人會知道的,怎麽說我也是跟你爺爺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我一定會幫你們的……”說完那個醫生竟然探頭往我的領口裏看了一眼,隨後就笑著離開了。


    “小雪……小雪啊……”


    爺爺的呼喚讓在門口紅著臉的我緩過了神來,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的回到了病房當中。


    見我臉色有些微紅,爺爺問我這是怎麽了,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那個醫生,不然的話爺爺一定會跟那個醫生翻臉的,到時候不光是得不到好的治療,那個醫生也一定會把關於爺爺身上那不屬於自己的血跡的事情公布於眾的,而且從那個醫生最後的笑容來看,爺爺那件帶血的衣服一定還在他的手裏沒有銷毀。


    於是我就對爺爺說是因為我穿的比較多的緣故才會這個樣子的,聽我這麽說爺爺也沒有在繼續的問下去,便開口對我他喉嚨很幹想吃個蘋果潤潤喉,於是我便答應了一聲走出了病房。


    在醫院的附近買了幾個蘋果之後我便返回了醫院,在上樓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前來看望爺爺的莉姐她們,於是就一起朝著爺爺所在的病房走去。


    走進了病房莉姐她們也沒有逗留太久,放下了買來的補品和水果,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每個人還都塞給我了不少的錢。


    周六周日兩天的時間我全是在醫院中度過的,本來莉姐也已經給我假了,讓我好好的陪陪爺爺,但是爺爺說什麽也不讓我陪,說我再陪下去好悶出病來了,於是我也隻好白天去上班,晚上到醫院去陪爺爺。


    想必是爺爺看著我每天晚上都趴在他的床邊睡覺,太心疼我的身體了,所以要求那個醫生給調了一間雙人間的病房,一張爺爺躺著,而另一張則讓我用來休息。


    這一夜爺爺服過了藥後早早的就睡著了,那是一種止疼的藥,是我拜托醫生給爺爺服用的,因為腿疼的緣故,爺爺經常晚上會被疼醒,而且一疼就疼的滿頭是汗,雖然那止疼藥很貴,但是隻要能讓爺爺不在受苦,再貴那也是值得的。


    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病房牆上的時鍾,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鍾了,我換上了從家裏拿來的拖鞋又拿了一些洗漱用品,打算到洗手間去洗洗然後好休息。


    此時的醫院裏已經是靜悄悄的了,走在走廊裏感覺死一般的寂靜,最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對於恐懼這個字眼兒的理解似乎有了些偏差,要是真的見到了我可能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怕的就是你明明感覺有東西在你身邊卻看不見摸不著,這才是最最要命的。


    醫院的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而爺爺所住的病房則在走廊的另一個盡頭,每天我都會重複著從這一邊走到那一邊然後在走回來,走的習慣了我也不怎麽覺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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