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天石天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那個老者的裝扮好像是個道士,在他的身邊一直的跟著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就是這一代守在墳塋地旁的馬家後人。


    那個馬家的後人好像十分的不願意,臉色十分難看的跟石天說了些什麽,好像是那個意思是這裏不能怎麽樣之類的話,但是石天並沒有聽那個馬家後人的話,而且那個老道士還對著那個馬家後人說了些什麽,那個馬家後人便不再說話了。


    在那個老道士的指揮下,墓區竟然在短短的十天之內就完成了,而且建的十分的奇怪,打遠看去竟是八卦中坤卦的形狀,老頭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總覺得看上去有些奇怪,心說該不會帶來什麽厄運吧,果然,就在墓區完全收工的當天晚上,可怕的事情便發生了…;…;


    由於結尾收工零碎的事情非常的多,等到大家全都忙活完了之後已經是淩晨一兩點鍾了,夏天的晚上十分的悶熱,幹完了活大家也懶的再往家走了,便三三兩兩的靠在了一個又一個的墓碑前睡了過去,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老頭的兒子。


    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老頭並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是被一陣的慘叫聲給驚醒的,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老伴那個老婆婆不見了,於是便起身出去尋找。


    找了很久,最後老頭在那一片新建好的墓區處見到了老婆婆,老婆婆顯然已經被嚇壞了,嘴裏開始不住的嘟囔了起來,老頭很是不解想要開口問問老婆婆這是怎麽了,可是他的嘴還沒等著張開呢,忽然被老婆婆身後的景象給驚呆了。


    隻見老婆婆身後的新建墓區中竟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的屍體,而是那些具屍體死相極其的恐怖,就好像是被活活嚇死的一樣。


    而在老婆婆的身邊也躺著一具屍體,那具屍體你是別人,正是老頭和老婆婆的兒子,隻見他似乎是更慘,不光是臉色死白,一雙眼珠子竟然被挖了出去,就是剩下了兩個血窟窿。


    這麽多人的死,按理說應該轟動全國的,就算是不轟動全國那也是市裏的重案要案才對,但是警察竟然就隻是來看了看,硬是說那些死去的人挖土的時候挖出了日本人殘留下來的毒氣彈,不小心挖破了,所以人全都死了,這屬於意外死亡,最後跟石天協商每人賠了一筆錢之後竟然就不了了之了。


    聽了老頭的一番敘述之後,就連一向都十分平靜的我竟然都有些氣憤了起來,這不就是騙人嗎,日本人的毒氣彈,毒氣能把活人的眼睛摳下去嗎。


    我看著飄在我眼前的可憐老頭開口對其問道:“難道事情就這麽完了嗎,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


    老頭聞言苦笑道:“還能怎麽樣呢,那石天給我們錢讓我開了個小賣店,又讓我的兒媳婦兒到他那去工作,委以重任,又把我兒子免費的葬在了這裏,老頭子我還敢奢求什麽呢,人死不能複生啊。”


    聽老頭這麽講,我終於知道當時見到石天的時候那個老婆婆為什麽會喊出那樣的話了,原來那個老婆婆並不是在說胡話,原來她兒子的死真的和石天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對我說完了這一番話後,老頭便不再理我,轉過頭去繼續的尋找起了他的兒子,口中也一直的在呼喚著他的兒子,老頭的聲音聽起來竟是那麽的沙啞,但也就是這沙啞的聲音,一直的在我耳邊圍繞不肯離去。


    忽然這個時候我的身後想起了一聲淒厲的貓叫,我猛的就轉過了頭去,竟然看到了一隻黑貓正站在我的眼前,隻見它微弓著身體,渾身的毛都紮起來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所在的位置,口中同時也發出了如小孩哭一般的叫聲。


    這不是老婆婆懷裏抱著的那隻黑貓嗎,那黑貓不是從來都不離開老婆婆的嗎,怎麽現在卻隻見黑貓不見老婆婆呢,難道是這隻黑貓餓了出來抓老鼠吃嗎,可是它此時此刻的這個動作到底是怎麽了呢,貓不是隻有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才會這樣的嗎,難道說我就那麽的可怕嗎?


    但是這種想法在我的腦中也隻不過停留了隻有幾秒鍾而已,因為我忽然間覺得它的目光好像不是在對著我,而是在對著我身後的那個老頭。


    於是我猛的就轉過了頭去,可是當我轉頭看向身後那個老頭的時候,我的魂兒差一點兒就被嚇出來了,隻見從地麵之下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了十幾隻的手正抓著老頭往地表下麵拽著,而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那個老婆婆。此時正跪在地上不斷的哭喊著。


    眼看著老頭的半個身體都已經被拽到地下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頭就這麽被拽下去,於是我忙伸出一隻手朝著老頭的一隻手就抓了過去,可是我卻沒有抓到他,我的手竟然就那麽直接的劃過了他的手。


    厲鬼有形新鬼無形,這些都是馬義告訴我的,老頭是個新鬼,怨氣不夠深,所以我根本就抓不住他,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慢慢的老頭被那些手完全的拽進了地下,眼前的地麵再次變的跟以前一樣了,那些手,那個老頭永遠的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道那些手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麽要抓走老頭,看著跌坐在一旁一直哭泣著的老婆婆,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失去了兒子和老伴的老婆婆今後的日子該要怎麽過呢,要靠那隻黑貓嗎,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不知道那個老頭被拽去了哪裏,是被拽去了地府了嗎,可是不是黑白無常他們來勾魂的嗎,這是怎麽回事兒啊,當下我也沒有多做猶豫,轉身便朝著公司的方向狂奔了過去,然而也就在我剛剛跑出去沒幾步的時候,我已經看見馬義在衝我這邊跑過來了。


    雖然馬義他聽不見,但是他是個道士,想必他一定是感覺到了,所以才會趕來的,但是等到馬義趕到跟前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眼前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了我還有那個老婆婆跪坐在地上不斷的哭泣著。


    馬義剛一來到身前,就見那老婆婆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馬義的衣領就對其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你還我的兒子…;…;你還我的老伴…;…;”


    老婆婆一邊呼喊著一邊扯拽這馬義的衣服,但是馬義並沒有掙紮,就站在原地一臉愧疚的看著眼前的老婆婆一動也沒有動。


    我不知道馬義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情,不過我猜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某些秘密,不然的話馬義怎麽會在臉上顯露出那愧疚之色呢。


    撕扯了一陣那個老婆婆便鬆開了手,慢慢的再次的跌坐在了地上,麵對著自己兒子和老伴的墓碑再次的哭泣了起來,看她的樣子竟是那麽的孤獨和淒涼。


    馬義望著眼前的墓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拉著我的手就朝著公司走了回去,回到了公司馬義再次的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而我卻一絲的困意都沒有,我站在窗前看著那個老婆婆孤單的身影,眼角慢慢的流下了兩行悲傷的淚水。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竟然已經睡著了,當我醒來了之後我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而馬義卻不見了蹤影,天已經開始大亮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我的身上是那麽的溫暖,然而此時此刻我的心卻是冰冷的。


    慢慢的站起了身來,我走到了門口,發現馬義此時正和一個人站在不遠處,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墓區的老板石天,我不知道他們在交談著什麽,因為石天並沒有說話,而是時不時的拿起手機讓馬義看一看,看完了之後馬義就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很快石天離開了,馬義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馬義臨走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他對我笑了笑,但是我卻沒有回敬他笑容,因為我覺得那笑容的背後隱藏著無比的冷漠與孤獨,那笑容根本就不是他發自內心的,而是他勉強擠出來的。


    上班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但是由於前一天小賣店的老頭剛剛的下葬,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著的,偶爾的打聲招呼笑一下同樣是勉強擠出來的。


    唐悅還在醫院裏躺著,醫生說就算是出院了也要靜養一個月的時間,公司除了我就剩下蕭媚和莉姐了,蕭媚還能勉強的笑一笑,但莉姐卻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興許蕭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可是我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然而我並沒有將我知道的事情說給任何人聽,因為說出來了隻會讓別人用另樣的目光去看莉姐,更不能在莉姐麵前提起,因為我不想再提她那傷心的過往,就讓這份傷痛永遠的埋藏在她的內心深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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