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為何會有靈力這麽高強的人!” 蓐收緊皺著眉頭,滿心詫異。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那位戴著麵紗的白衣女子,目光中充滿了警惕與疑惑。此時,他的心中還在想著:“也不知瑲玹帶著阿念去哪了……他們是否安好?”


    蓐收那深邃的眼眸給了身邊的仆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仆從立刻心領神會,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蓐收身姿矯健,登上了馬車,輕輕拉開馬車簾,目光瞬間就落在了“琳琅閣”那三個大字上,他的麵容凝重,眼神深邃。


    白衣女子微微蹙起眉頭,向夥計道:“剛剛來的人買了什麽東西?”


    夥計趕忙答道:“買了前幾日剛進貨的稀世絕品和田玉。”


    女子的目光隨即落在賬本上,語氣堅決地說道:“一會兒將賬本送到我房裏來!”


    “好的,房中已經為姑娘備下了上好的茶水!”夥計恭敬地回應。


    防風意映款款走進房中,輕輕扯下麵紗,眉如遠黛,細長而微彎,似是被精心描繪過,雙眸猶如秋水,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嫵媚;鼻梁挺直,嘴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一頭如瀑的黑發隨意地散落下來,更襯得她秀麗脫俗、清秀絕倫。


    防風意映的目光先是落在木窗前的那一個小花瓶上,瓶中種著好看的野雛菊。這野雛菊在清水鎮遍地都是,最為不起眼,然而此刻把它裝在花瓶中,放置在木窗前,竟顯得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她緩緩站起身來,手中拿著一盞茶,移向欄杆,欄杆上纏繞著荊棘花,整個琳琅閣周邊全是繽紛絢爛的花,仿佛置身於花海之中。


    抬眼望去,閣外的小徑旁,嬌豔的玫瑰熱烈綻放;牆角處,素雅的茉莉散發著清幽的香氣;連那古老的牆壁上,都爬滿了生機勃勃的藤蘿。各色花朵爭奇鬥豔,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將琳琅閣裝點得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突然,防風意映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她那纖細的手指緩緩抬起,輕輕一揮,瞬間喚出一道璀璨的紅光。


    刹那間,琳琅閣周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球形結界,成功擋住了一隻黑色蝴蝶。防風意映那清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黑色蝴蝶上,隻見她手指輕輕一轉,一道淩厲的光束瞬間迸射而出,眨眼間便把黑蝴蝶化作了灰燼。


    隨即,她身姿輕盈地轉身,優雅地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香茗,神態自若。


    馬車上的蓐收已經察覺到了他派過去的密蝶情況,“幸好方才沒出手,這個人法力果真不在我之下!”


    “看來,這清水鎮是越來越熱鬧了!瑲玹啊瑲玹,你到底帶著阿念去哪了呀!”


    在清水鎮的一隅,防風意映隱姓埋名,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白鈺。


    她的到來,起初並未引起太多的波瀾,隻是在這平凡的小鎮中,又多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大榕樹下,人們圍坐一團,正津津樂道著:


    “聽說了沒?東邊那個鋪子來了個新老板,聽說是個姑娘,長得貌若天仙!那模樣,簡直就跟畫裏走出來的仙女似的。”


    “哦,那個鋪子啊,我記得從前那個鋪子是賣衣服的,也不知道怎麽的,後麵就換人了。前個兒我到那邊去放牛,嘿,你猜怎麽著?發現那建築都已經改了,不再是從前的模樣。到處全是花,五顏六色的,那叫一個好看呢!”


    “唉,你們有誰知道那個店裏是賣什麽的呀……”一個心急的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昨天開業,我有幸進去看了一下,一樓賣的是珠寶首飾,那些個首飾啊,珠光寶氣的,璀璨奪目。二樓賣的是胭脂水粉,品種繁多,香味四溢,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阿念戴著麵紗,那輕薄的麵紗隨風微微飄動,若隱若現地露出她精致的麵容。她身上穿著淡青色衣服,衣袂飄飄,清秀靈動。


    聽到了坐在榕樹下幾人的嘮嗑,阿念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奮,隨即轉頭吩咐一旁的丫鬟海棠:


    “海棠!正好我那些發釵項鏈都舊了,我們去琳琅閣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好,不過,王姬,要不我們先跟西炎王子講一聲?”


    海棠微微躬身,麵露擔憂之色,小心翼翼地向阿念提議道。


    “不用,這清水鎮窮鄉僻壤的,都是一些靈力低微的賤民,有你在我身邊,他們也不能奈我何,放心吧!瑲玹哥哥不會知道的,我們買完東西就回去!”阿念微微仰起頭,眼神中滿是驕傲與自信,語氣堅決地說道。


    “是!”海棠連忙應道,不再多言,緊緊跟在阿念身後。


    阿念在海棠的陪同下,風風火火地踏入琳琅閣。她身姿婀娜,麵容嬌美,隻是那飛揚的眉梢和高昂的下巴,透露出她的驕縱之氣。


    侍女海棠也隨了阿念那驕縱跋扈的性子,趾高氣揚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看的簪子都給我們拿出來!”


    夥計見這兩人來者不善的架勢,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腰彎得更低了些,雙手穩穩地捧著托盤,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恭恭敬敬地說道:


    “這位客官,這幾支簪子可是小店的上乘之選,皆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樣式別致,定能配得上您的尊貴身份。”


    然後夥計呈上幾支製作精美、樣式獨特且獨具匠心的簪子。


    阿念漫不經心地隨便掃了一眼托盤上的簪子,臉上明顯寫著不滿,顯然一個都沒看上。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說這些東西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夥計見狀,心領神會,趕忙陪著笑說道:“客官莫急,小店樓上還有更好的款式,小的這就讓人上去取下來,您稍等片刻。”


    “搞快點!”海棠不耐煩地催促道,聲音清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此時,一對小情人正滿心歡喜地拿著一支簪子,愛不釋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和另一位夥計講價。


    那位夥計給出的價格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兩人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一絲為難和無奈。


    小夥子鼓起勇氣,試圖說道:“這位小哥,您看這價格能不能再降下來一點,我們真心喜歡這簪子,可實在是手頭不寬裕啊。”


    姑娘也在一旁附和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夥計能體諒他們的難處,把價格降低一些。


    阿念一眼就瞧見了那支簪子,立刻說道:“這支!本王姬要了!”


    小情人皆麵露難色,輕聲說道:“這位姑娘,這是我們先看上的。”


    海棠眉頭一皺,嬌嗔道:“嗬~無知的賤民!也不看看你們什麽身份,這紅寶石簪子是你們戴得起的嗎!”


    女子顯然有些不滿,插著腰上前和海棠罵了起來,“唉,不是你個小姑娘,怎麽這樣啊,會不會說話!”


    “哼,你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怎麽跟我們王姬說話的!”


    女子見眼前人還是這般趾高氣昂,顯然已經沒了剛剛的好脾氣,叉著腰與其對罵:“你這人怎麽這樣!我管你們什麽野雞、家雞,黑雞、黃雞、白雞,張雞、李雞、朱雞、牛雞的,你買東西就好好買,憑什麽罵人啊!”


    海棠見竟然有人敢大庭廣眾之下對王姬這般無禮,頓時怒從心起,二話不說上前拿起鞭子,便狠狠地抽在女子臉上。


    女子起先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臉上一陣劇痛襲來。等男子將女子扶起來之時,才看見女子臉上出現了一大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鮮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男子又驚又怒,氣得雙眼通紅,徑直生氣地上前找阿念理論,“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阿念聽到眼前這個無知賤民竟然跟她講王法,隻覺得可笑至極,不禁冷笑一聲,“王法,你跟本王姬講王法?”


    “我告訴你,我就是王法!”阿念驕橫地喊道,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男子被阿念的囂張氣焰氣得渾身顫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男子滿腔的憤怒在看到女子受傷的麵容時瞬間化作了心疼,哪還有心思跟阿念她們吵。


    他迅速轉身,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小心翼翼地看著女子被打傷的臉,聲音顫抖:“娘子,你怎麽樣?”


    之前招待阿念她們的夥計見這情形就快要鬧出人命了,頓時慌了神,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趕緊吩咐身旁的人:“快去請白姑娘下來!快!”


    “海棠,你別管他們這些賤民,快將這簪子買下來!”


    海棠見狀,就要上前去拿。


    夥計急忙阻攔,陪著小心說道:“這位客官,小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先來的客人先買,如果價格談不妥,才能讓其他人買。”


    阿念俏臉一繃,麵上有些不耐煩,任性地說道:“本王姬出十倍的價錢,還不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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