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李耘陽用手敲了敲腦袋,雙眼緊閉,腦袋裏一陣嗡嗡,適應良久緩緩睜開眼睛,屋內光線有些昏暗,依舊能看清屋內破敗簡陋擺設。


    “我沒死?這是住在……老鄉家裏?嘶!”腦袋又是一陣疼痛,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記憶傳來。


    “不對,我這是重生了?還是古代封建社會,可這又怎麽可能呢?”李耘陽坐起身,一臉吃驚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雙有些黝黑粗糙的小手。


    良久李耘陽一臉苦笑,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起身下了這個不算床的床,為什麽這麽說呢,這個所謂的床,就是木頭、樹枝、幹草搭成的簡陋床榻。唯一好點的就是有個破草席。


    穿上草鞋,環視了一圈屋內的擺設,心裏感歎一聲‘真夠窮的’。出了這個泥坯草屋。


    屋外,是一圈籬笆圍起的小院,右邊有個草屋應該是家裏的廚房。


    “咕嚕,咕嚕。”肚裏發出了一陣陣饑餓的抗議聲。


    不及多想,大步走進廚房,昏暗的廚房中,隻有一口黑黝黝陶鍋幾個陶碗、陶罐擺放在土灶上。


    李耘陽上前扒開壇壇罐罐看了又看,真就一點現成的食物都沒有。隻有一個罐子中有些磨的半碎且帶著殼,應該是小米的糧食。


    “呼!”長長歎了一口氣,實在不忍心朝家裏不多的糧食下手,捧起灶旁缺了一個口的陶罐,大口的喝著罐裏的清水。


    “咕咚咕咚。”


    終於在喝了小半罐水後,饑餓感得到了緩解。


    李耘陽放下陶罐,矗立原地回憶著記憶裏這個家的狀況,這個家一共五口人,除了父母,還有一對弟弟妹妹,這會兒父親應該去鎮上給富戶打零工,幹些扛大包之類的活計,母親也許帶著弟弟妹妹在田裏幹活或者進山挖野菜。


    思索片刻,在家裏一陣搜尋找出了些細繩背上背簍拿起柴刀,關上家裏的門,尋著腦中的記憶,往村外的山裏走。


    一路上遇到好些村裏的人,都點頭微笑著敷衍,匆匆交錯而過。


    在這個封建王朝,吃都吃不飽的年代,各類苛捐雜稅壓的底層人喘不過氣來,誰還在乎仁義禮智信。


    出了村子,就是一大片農田,田裏種著齊腰高的禾苗,此時正值上午,田裏都有人在忙除草。


    李耘陽遠遠朝著自家田地方向看了一眼,見果真有人在田地裏忙活。應該是母親,距離太遠沒有看到弟弟妹妹。


    不做理會,疾步往山的方向走,走了約二裏地,到了田地的邊緣,田地緊挨是一條大河,大河有窄有寬,窄的河處有六七米寬,寬的河處十幾米到幾十米不等。


    窄的河灣處,用數根粗大橫木紮成排,攔河搭建了一座原木橋。


    走在橋梁上李耘陽看了眼橋下的河水,河水呈碧綠色,遠看呈現蔚藍色如絲帶般流向遠方。


    走過橋梁,不遠處就是大山,隱約可見山上,也有人在山林中打柴采集。


    李耘陽加快了些步伐,往山裏走,不多時,麵前就出現了數條通往山裏的山道。


    隨便選了一條路就往山裏走。右手拿著鏽跡斑斑的鐵質柴刀,防備著未知的危險,走了約十多分鍾,就發現了一株五米多高的榆錢樹,環視了眼周圍看有沒有危險。


    見周圍沒有危險,李耘陽疾步上前,先擼了一把榆錢塞進嘴裏咀嚼,頓時口中出現一股清新微甜,不做猶豫,一邊大口吃著榆錢,一邊警惕周邊動靜,狂炫了十幾口榆錢。


    就在此刻,眼角餘光瞥見了今天的第一道葷腥,一條一米多長棕色的灰鼠蛇,咽下嘴裏的榆錢,快步上前,灰鼠蛇一見有人接近,快速遊動想要逃走。當了三十多年兵的李耘陽怎麽可能讓其逃走,握起柴刀一頭瞄準,眼神一凝,柴刀被甩了出去,隻聽得“唰!”的一聲。


    蛇頭與蛇身分離,上前拔起柴刀,將不斷翻滾的蛇身扔進背簍裏。繼續朝山裏進發,這次進山是尋找可以吃的食物,下一些獸套,逮一些小型獵物。吃了些榆錢肚裏有食。趕山也更加有精神。


    李耘陽一邊趕山一邊觀察動物走動的痕跡,尤其是兔子的走過的路線,很快發現了一處草叢中有梅花腳印,走過去蹲下應該是兔子的腳印,於是沿著痕跡往一個方向走,這樣也是脫離了原有的山道,幾分鍾過後沿著草叢痕跡追蹤,發現了一處被雜草半遮半掩洞穴。


    李耘陽觀察了下洞口,見果真有兔子腳印,起身又觀察了下布置陷阱的環境。片刻心中有數,放下背簍取出繩索製作起套繩子,用柴刀削了幾根木楔子。


    一會兒全部弄好後,把楔子釘入土裏把繩套子安置在洞口一圈,兔子一旦露頭就會觸發啟動陷阱裝置,為了防止兔子咬斷繩子逃走,李耘陽將繩子一端係在樹叉子上,一旦觸發,兔子就會被瞬間吊在半空無處著力,更不容易咬斷繩子。


    設置好繩套,起身離開繼續尋找下一處可以設置陷阱之地。


    “咦?金銀花。”李耘陽忽的看見一側有一片金銀花,現在時值三月正是開花時節,金銀花作為一種傳統的中藥材,以其獨特的外觀和藥用特性而聞名。花朵初開時為白色,經過一兩天後變為黃色,因此得名金銀花。金銀花的另一個顯著特點是其花蒂帶紅色,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藤之稱。


    金銀花被譽為清熱解毒的良藥,能夠宣散風熱、清解血毒,對於各種熱性病如身熱、發疹、發斑、熱毒瘡癰、咽喉腫痛等症效果顯著。


    “可惜現在不是最佳采摘時節。”李耘陽心裏頗感惋惜的搖搖頭。不過還是上前快速采摘起來,並記下位置。


    不多時就把金銀花采摘完,盡管現在七歲的身體有些疲乏,可為了以後能吃飽肚子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山裏走,就這樣滿身是汗的李耘陽,繼續一邊下套一邊采集,不時還得在樹上劃上特有的記號,以免找不到設置繩套的地點。


    時間就在采集與設置陷阱中度過,爬在七米多高樹杈上的李耘陽看了下西斜的太陽,明白再不回家就要天黑了,把鳥窩裏的幾顆鳥蛋放進懷裏,就如猴子般靈活而穩健的下了樹,撿起地上的背簍背上,往回去的山道上趕,臨下山前,又去了趟那棵榆樹處,把背簍裏還剩不多的空間裝滿才下山。


    再次跨上橫木橋,見山上也有村裏人擔著木柴往村的方向走,於是加快了步伐,盡量的避開村裏人,畢竟自家都吃不飽,別人看到自己采摘的東西也會跟著采集,那樣采集的人多了,競爭也就越多。


    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人呀還是自私點的好,幫人先幫己。畢竟自家也有著五口人要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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