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河莊園,經過一刻鍾的血腥殺戮。


    莊園內各處,除了兩兩一組的值守衛士。以及前一秒還在瘋狂殺戮,現下卻在有序的往園外搬運物資之人。


    莊園內隻有來回跑動的腳步聲,以及搬運物資的摔打聲傳出。


    “嚓嚓嚓…嚓嚓嚓…”


    …


    李耘陽得到兩隊人的戰果匯報,指揮一部分人,把莊園內的牲畜套上板車拉運物資。


    “去通知兩位百夫長,每隊給我調來四十人,我親自下去攻打呂伯莊園!”李耘陽叫來一位親衛冷酷的叮囑。


    “是!首領。”親衛接令,騎馬跑向莊園。


    “首領,你看我們抓到了什麽?”陳誠騎著馬,遠遠的衝李耘陽興奮喊道。在其馬的後麵,拖著一根又長又粗的麻繩拉著一人。


    距離太遠,看不清所拉之人的容貌。待陳誠把人拖至近前,這人已是蓬頭垢麵,一身錦袍也不複往日的光鮮華麗。


    “你是莊園內什麽人?”李耘陽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冷聲詢問。


    其實李耘陽讓人隱伏在莊園外四處,就是擔心,莊園裏有暗道通向園外。這不,正中下懷。


    “求大王饒命,我不是這個莊園裏的人,我不是!”蓬頭垢麵之人,一個勁的跪地淒聲求饒,否認自己是莊園內的主人。


    李耘陽看著這一身破爛的華貴錦袍,嘴角扯起一聲冷笑,戲謔道。


    “是麽?看來是我誤會了!”


    “是是是,大王你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因渾身被捆綁結實,這人隻能以頭杵地,不停的磕頭。散亂的發絲,混合著額頭流下血液,覆蓋著麵部的猙獰仇恨神情。


    “嗬嗬,拉下去活剮了,不要弄死,審問出庫房位置。”李耘陽發出如惡魔般的冷笑,對著陳誠下達指令。


    “是!首領。拉下去活剮,別弄死了!”陳誠抱拳應命,帶上幾人在一旁刑訊逼供起來。


    “啊!你這個畜牲!你殺我全家,你不得好死!”陳誠領著幾人一刀刀的剮肉,這人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去了,怨毒的大聲咒罵。


    “啊!你殺我全家,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幫畜牲!”肉體的疼痛,漸漸蓋過了親人被屠的傷痛。


    “還敢嘴硬!加大刑刑!”陳誠冷酷再次下令道。


    “哼,你們侵占他人土地,霸占他人妻女時,怎麽沒想過自己也是個畜牲,凡是享受過這種罪惡果實之人,都該千刀萬剮,一刀殺了,都隻能說太便宜了他們。”


    李耘陽冰冷的話語,讓原本還有些惻隱之心的行刑親衛們,想到了曾經饑寒交迫的親人們,這些大戶人家的糧食多到堆成山,堆到發黴、發臭、拿去喂豬,都不給他們這些窮苦百姓吃。


    想及此,親衛們下手行刑更加的狠厲!


    莊園內,調集而來八十青年,已經全部登上竹筏,聽到岸上李耘陽的這番話,無不目露仇恨之火,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樸刀刀柄。


    …


    經過一盞茶的各種狠毒刑訊,莊園主人終於開口求饒。


    “啊!我說,我說,求你們給我個痛快!給我個痛快!”


    此時的莊園主人手指全無,胳膊扭曲,渾身處處缺少零件。


    “去!查探一番!是否為真!東西搬空,一把火燒了此處莊園!讓李、王兩位百夫長,注意抹除車轍留下的痕跡!”李耘陽對著親衛下令道。


    “報!首領,李百夫長在莊園內的幾處房間內,發現數十位被擄掠進莊園的姑娘,請首領定奪!”傳令兵跑來,大聲稟報道。


    李耘陽腦子飛速旋轉,思索如何處置,片刻,李耘陽招來傳令兵,俯身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明白!”傳令兵,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哀傷,隨即眼神堅定的離開。


    李耘陽下了馬,把馬韁遞給親衛後,上了竹筏。


    “出發!”李耘陽上了竹筏,就大聲下達指令,身邊跟著十位親衛牽馬,手執兵器。


    “咻~”隨著傳令兵,口哨聲的響起。


    一艘艘竹筏被撐起,向南推進!


    一刻鍾左右,就抵達了這位世襲了一百多年的伯爵封地。


    數代伯爵兼並了濟水鎮,及縣城周邊大量的田地。


    李耘陽這一脈的族人,就是被迫遷徙到現在的李家村位置,艱難求生。


    遷徙前夕,李老漢的哥哥,就是在這場背景實力,不對等的衝突中喪生。


    李家村那一代,除了前段時間去世的老族長,其他老輩人都因這場衝突喪生。


    竹筏靠岸,八十人迅速下筏上岸潛伏,等待指令。


    李耘陽身邊圍坐著副百夫長李茂、陳薑,屯長李粟、李柱子,什長李添丁、李峰等一眾人。


    李茂,李粟,李添丁,李峰,李肉五人,眼神之中全是仇恨嗜血的目光。


    五人的爺爺輩,全部喪生在呂伯爵莊園的衝突中。


    “此次進攻,由李茂、陳薑二位百夫長帶隊,李茂領三十人自東西兩門進攻!陳薑領三十人,自西北兩門進攻,切記神箭手迅速爬上屋頂進行點射掩護。”


    “剩下的三十人,分出五人速往濟水鎮外的護城河附近,在岔路口邊設伏,但凡有人經過,無論老幼,盡皆殺之!”


    “剩餘的二十五人,隨我遊離在莊園一圈,凡不是我方人員一律射殺之!行動!”李耘陽接連冷酷的下達了三條命令。


    “啪!”幾人捶了一下胸口,立即分散開執行任務。


    “汪汪汪!”莊園外有護衛牽著大黃狗,巡邏。


    黃狗一直衝河邊方向狂吠不止,拉扯的繩索繃直。在稻田中匍匐前行的李茂等人,接近到七十步時。


    “嗖!嗖!嗖!”幾支羽箭瞬間射穿了,護衛與黃狗的脖頸。


    “嗬嗬……”護衛不甘、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雙手捂著脖頸,阻止血液流出。


    “唰!”三道人影化作三道黑影,衝出稻田。接住了將要倒地的一人一狗,左手捂嘴,右手持匕首流暢的劃過咽喉。輕輕把人和狗放到地上躺著。


    “汪汪汪!”園內的狗吠聲,越來越大!


    已經引起了其他護衛的警覺。


    莊園牆下,幾人搭了幾個人梯,快速攀爬上院牆。


    “什麽人!”剛上院牆,就被護衛發現。


    “嗖!嗖!”李茂這邊得人也不含糊,開弓就射。


    “進山賊了,他們有弓箭!”護衛這邊接連倒下幾人,立馬大聲呼喊。


    這邊爬上院牆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人爬上屋頂掩護,有人翻過院牆開門。


    護衛被李茂這邊吸引,間接導致慢了一步的陳薑,很輕鬆的就打開了莊園西大門。


    “殺呀!”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見麵就喊打喊殺。


    李耘陽這邊,目前中下層軍官,大多都是李氏族人,李氏族人又與呂氏族人有世仇,那真是上到八十歲老太,下到下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求求你,放過我兒”婦人話音未落,一刀將之和孩童一劈兩半。


    血液染紅了整座莊園石板地麵,花園水池。


    “你們是什麽人,我族可是”


    “嗤!”一聲,刀光閃過,頭顱霎時翻飛,如皮球般滾落數米遠。


    “你們這群天殺的賊人!還我”


    “嗖!”一支羽箭,射穿了老婦人頭顱,聲音戛然而止。


    “娘!”


    “奶奶!”


    “嗖!嗖!嗖!”


    屋頂上來回穿梭的神箭手們,一箭箭的點射著,住在後宅中的呂伯爵家眷。


    “搜刮財務,歸搜刮財務!若是影響行動,軍法處置!”李粟帶人殺進後宅,見手下之人,收割著女眷們身上的首飾,立馬寒聲警告道。


    “明白,屯長!”有人立馬附和道。


    “哼,我等跟隨首領,以後什麽沒有?區區黃白之物,就迷惑了你們的心智!”趙鐵牛憤恨怒罵道。


    “對,能跟隨首領,我等還缺這些!”


    一眾人紛紛丟掉懷中珍貴的首飾。


    “嘭”一個白玉鐲子,掉在石板地麵,轟然碎裂。


    “哈哈哈,殺!剿滅所有人!”李茂提刀,大喝一聲。


    “殺!”


    “快,隨本少爺衝出去,本少爺重重有賞!”一名穿著一身絲綢襯衣的玉麵公子哥,衝幾個護衛尖聲厲叫,其身下還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


    拚著護衛幾條性命,公子哥終於衝出了莊園。


    到了莊園外,公子哥立馬就麵露得意的大笑,催促起胯下的白馬。


    “哈哈哈,我衝出來了,本公子衝出來了!快,照夜玉獅子跑起來!”


    莊園外,李耘陽見到這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眼神霎時一亮。


    “駕!”


    驅馬衝上前,一把提起公子哥的後腰,將之舉起,摔在地上。


    “哎喲~疼死我了!”公子哥出門隻顧得意大笑,完全沒料到莊園外,還有一群騎馬的山匪。


    白馬的速度還沒發揮出來,就被李耘陽一手提腰,給摔下地來。


    守門的伍長,立馬指揮兩人上前,將趴在地上慘叫的公子哥控製住。


    李耘陽躍身下馬,翻身騎上了這匹高大的白馬背上。


    相較於這匹沒有一絲雜毛的高大白馬,李耘陽卻是對純黑色的馬匹,更加的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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