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大廈,頂樓總裁辦。


    “最近和阿宴發展得怎麽樣,出去約會了嗎?”蕭玉山問一早就過來問候的葉詩雅道。


    畢竟詩雅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他還以為這一陣子他們發展的很不錯。可是見到葉詩雅一臉尷尬的樣子,就知道情況或許並不美妙。


    “怎麽?阿宴那邊還是……”對大侄子的脾氣,他是再了解不過的。


    和葉詩雅發展的不好,絕對不可能是葉詩雅的原因,而一定是他不待見對方。


    “uncle,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葉詩雅鼓足勇氣道。


    這一次來蕭氏,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但是到了這裏,卻還是有些猶豫了。隻因她知道這件事的可怕後果。一旦蕭宴知道是她向蕭玉山告密……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可,想到昨晚聽到的一個記者朋友的話,她又覺得,這事情不能再拖了!如果再拖下去,等到沈心白那女人真的在蕭宴身邊謀得名分之時,一起都晚了。那女人的舊情人重傷住院,阿宴竟然在醫院裏陪了她一下午!阿宴什麽時候對女人會有這樣的耐心?


    “有什麽不當講的?叔叔從小兒看著你長大,在叔叔麵前,你千萬不要拘謹。”蕭玉山道。


    葉詩雅咬咬牙,把心一橫,將手包裏的幾張照片拿了出來。雙手遞給蕭玉山,道:“不知道是誰在跟拍阿宴哥,但是阿宴哥可能以為,這是我找人做的,所以將照片寄給我、以作警告。”


    蕭玉山接了照片,原本還是雲淡風輕的麵容上,隨著對照片的翻看,立刻凝重起來。


    仔細地盯著一張有搖搖和蕭宴較為正麵兒的照片,眼中的神色不知道是驚還是喜。或者……是驚喜。


    “原來是這事”,蕭玉山看了半晌,把照片放到一旁,道,“你放心,叔叔找機會和他談,告訴他照片不是你拍的。”


    顯然蕭玉山是故意回避著照片上的內容。葉詩雅笑笑,也不挑明,而是道:“不必了叔叔。我知道叔叔是為我好,但是如果將此事告訴給阿宴的話,阿宴一定會以為我是故意來叔叔這裏挑撥的。”


    “其實受些委屈也不算什麽的,可能因為在國內、我隻有叔叔一個親近的長輩,所以受了委屈,就想著要向叔叔傾訴一番了。我啊,和叔叔發發牢騷就算了,可是不敢讓阿宴知道我來發牢騷的事。”


    蕭玉山笑道:“好,以後要是再有什麽心裏不痛快的,盡管來和叔叔說。答應了你爸爸要好好兒照顧你的,要是讓我這寶貝侄女兒受了委屈,叔叔心裏可過意不去啊。”


    其實兩人心裏都是再清楚不過,這些照片被送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他追究這照片上的事。那個和孩子,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隻是蕭玉山看著這女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下午無事的時候,拿著照片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了六年前的一件事!


    那個他送給蕭宴的生日禮物……那個女人,對,就是她沒錯了。


    “老王,進來一下。”蕭玉山叫了自己的秘書過來。


    “記得當時選妃的事嗎?你看看這個人,是否熟悉?”蕭玉山將一張把沈心白照得比較明顯的照片遞給秘書。


    王秘書看了半晌,皺眉道:“是有些眼熟。”


    “當初負責這事的是紅紅吧?把這張照片拿給她,向她確認一下,盡快給我答複。”蕭玉山吩咐道。


    “是。”


    一個小時之後,王秘書帶來了確切的答複:“蕭總,這女人的確是六年前您選中的那個女孩兒。據說現在在陸氏,是公關部的總監,地位還不錯的。”


    蕭玉山卻是搖搖頭,道:“再怎麽樣都是用自己的身體換金錢的女孩子,這種女人……嗬嗬……還想登堂入室嗎?不自量力。”將手中的那張照片揉成一團,不屑地拋在不遠處的垃圾箱裏。


    “她有個孩子?”蕭玉山問道。


    “是,已經查清楚了”,王秘書道,“有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兒,但是並未結婚,是個單親媽媽。蕭總,您看……這孩子的年齡,是不是有些太蹊蹺了?”


    六歲的小男孩兒,再加上照片中的樣子……可不是有些蹊蹺麽?


    “這事情先壓下來,不要外傳”,蕭玉山吩咐道,“查一下這女人的電話號碼。”


    “已經查好了”,王秘書將一張字條遞給蕭玉山,道,“就在這裏。”


    蕭玉山一擺手,示意王秘書退下。隨即便撥通了沈心白的電話。


    沈心白正在警察的帶領下去見李太,聽到手機震動響起,還以為是陸嘉逸醒了。急著拿起電話,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您好。”


    “沈小姐,我是蕭玉山,蕭宴的叔叔。”電話那頭的人直接自報了姓名。


    沈心白一驚,愣在原地。


    “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蕭玉山看了下時間,道,“一個小時之後,在陸氏對麵的金風大廈見麵,明白麽?”


    “不好意思蕭總,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沒有時間。”沈心白直接回絕道。


    “那就一個半小時之後”,蕭玉山看了下時間,確認道,“現在是下午三點,也就是下午四點半,我在金風一樓的咖啡廳等你。我希望你能注意兩點,第一,此事不要讓阿宴知道;第二,你必須到。如果你違背了其中的任何一點,我想我有必要直接對你的兒子采取行動。”


    聽到這樣的威脅,沈心白是絲毫不驚訝。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應道:“我現在真的在辦事,這樣,一個小時四十五分之後,我們在金風一樓的咖啡廳見。”


    “可以。”電話那頭道。


    沈心白掛斷了電話,已經感到心裏和頭腦裏都是一團亂麻。但是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要求她必須清醒。


    “沈小姐,嫌疑人就在裏麵了”,警察指著病房內道,“今天情緒倒是穩定一些,沒有昨天那麽狂躁了。”


    這裏不是拘留所、不是監獄也不是警局,而是——精神病院。出於對她的保護,警察同她一起進到病房裏來。當然,此時的警察是脫下了警服外套、摘下了帽子,以防會刺激到李太的情緒。


    “李太太”,沈心白在李太麵前坐定,道,“你認得我嗎?”


    “你?嗬嗬……我當然認得”,李太太咬牙切齒道,“你是陸氏的沈心白,那個臭女人。”


    對於李太太的出言侮辱,沈心白並不介意。相反,對她還有些同情。


    “李太太,我知道你現在是清醒的”,沈心白道,“所以我就直接開誠布公地談了。您昨天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刺傷了我們集團的董事長陸嘉逸先生,現在陸嘉逸先生還躺在icu裏,並未脫離危險期,這是情況之一;其二,我們已經得到了有力的證據,證明李天玩忽職守。”


    仔細觀察著李太的反應,發現她的眼中此時倒不是混沌的神色,而是很清醒的。看來她的確是有些精神疾病,但是程度倒並不是很嚴重。


    “所以,無論陸總是否能醒來,我們都會追究您的刑事責任。當然,最終的結果取決於醫院給您出具的精神鑒定。所以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談。”


    “我們要談的,是關於您妄圖訛詐陸氏一事”,沈心白道,“看在您的孩子還小,而且李經理畢竟是我們公司員工的份兒上,這件事情如果您不再提起,我們將放棄追究您的責任,隻會在法庭上需要供述的時候,如實供述一番而已。”


    “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麽?”沈心白道。


    李天老婆狠狠盯了她半晌,用牙縫兒裏擠出了幾個字:“聽明白了!”


    “那就好”,沈心白道,“我的意思也就是這樣了。我覺得您現在需要做的事情,不是恨我們陸氏、不是盤算著怎樣繼續無理取鬧,而是要時時刻刻祈禱、祈禱我們董事長沒事。”


    “該祈禱的是你”,李太太咬牙道,“因為我要殺的是你。如果你們董事長真的死了,害死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誰讓你騙我的?”


    沈心白笑笑,並不打算再說什麽。聽到警察說李太的情緒平穩一些了,她隻是過來吧該說的情況告訴一番,讓李太能在自己清醒的時候有個思量而已。隻要李太想明白了,不再鬧著要無理索賠,陸氏所要麵臨的風波就小一些。事情很多,總要逐一解決。一件一件的事情,都等著她去解決……


    接下來,就是去見蕭玉山了。很可能去見蕭玉山,隻是去聽宣判而已。估計蕭玉山不會給她用心解決的機會。


    “你先去接瑤瑤”,路上打給蕭宴,道,“我這邊還有些事,不確定是否會晚。”


    “好,你小心些。有需要打電話給我。”蕭宴道。


    剛要說“謝謝”,但是電話那頭已經響起了忙音。


    沈心白搖搖頭,心想你這樣的脾氣,不知道委屈的到底是誰。好像是你自己受委屈更多一些吧?明明是做了好事、說了讓人心暖的話,但是卻一句感謝之言都聽不到。


    到了金風大廈,忽然想起和蕭宴在這裏共進午餐的那幾日。還有那條漂亮的禮服裙……


    其實,現在想來,一直以來和蕭宴做的事情,倒真像是情侶間才會有的舉動。


    “蕭先生,您好。”雖說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沈心白仍舊得體地伸出手去。


    蕭玉山隻是略一抬眼,並未伸手,便道:“坐。”


    根本沒有和她禮尚往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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