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宴的聲音有些沉重,沈心白忙問道:“什麽事啊?嚴不嚴重?”


    “不嚴重”,蕭宴道,“但是需要立刻處理,所以就不回去了。好了,掛了。”


    “嘟嘟…


    聽到手機那頭又傳來的無情的聲音,沈心白真的很想要找一個機會好好和蕭宴說一下這個問題。知不知道,如此粗魯的掛斷電話,是對對方不尊重的行為?


    蕭宴說是事情不嚴重,但是沈心白卻覺得,事情一定很嚴重。上一次蕭宴說公司有事情,就是被陸嘉逸給擺了一道的那一次。難道這一次,蕭宴仍舊被陸嘉逸給算計了?不至於那麽倒黴吧?


    隻不過也知道,她是完全無法從蕭宴的嘴巴裏問出什麽來的。既然如此,隻能保持沉默,等著有合適的機會再“破解”了。


    回到家中,小奶包就嘴巴不停的問他的阿宴去哪兒了。沈心白真覺得,自己在兒子的心裏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有種自己好不容易養肥了的寵物,被別人給搶去的感覺。


    “媽咪,那阿宴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哦?”小奶包追問道。


    “沒有哦”,沈心白繼續用耐心來回答,“阿宴說讓你不要等他了呢。”


    “哦……”小奶包又很失望的應了一聲。


    沈心白覺得有些奇怪。雖說搖搖和他的阿宴的感情很好,但是也不至於依賴到這種程度吧?更何況搖搖的樣子,明顯是很失落,而不是想念。


    “怎麽了啊?阿宴答應你什麽了?”沈心白問道。


    “阿宴說要給我買章輝路那邊的日本料理回來哦,可是他忘記了……太過分啦!”搖搖道。


    沈心白眉頭一皺。


    蕭宴說給搖搖買好吃的回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失言的。可是這次,不僅僅是失言了,而且是忘得一幹二淨。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事情一定十分嚴重,才會讓他把搖搖的事情都愛給忘了。


    “搖搖乖,一會兒媽咪帶你去店裏吃好不好呀?”沈心白道。


    “不要啦,都吃過晚飯了”,搖搖道,“改天再說吧。可能阿宴真的很忙,我也不應該怪阿宴的。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啊。”


    沈心白揉了揉小家夥的頭,這小家夥,實在太招人喜歡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蕭宴把給搖搖買東西的事情都忘了?


    想要給蕭宴打電話問一下,但是又怕打擾到他,隻能作罷。


    哄搖搖去寫作業,坐在沙發上隨意刷新聞,一邊聽著電視。沈心白覺得,自己也是一個關心時事的大學究了。可謂雙管齊下,一個也不能落下。


    可不是因為她對這些事情真的感興趣,而是因為,總覺得如果蕭氏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新聞上一定會有播報的。即便隻是曇花一現便會被蕭宴打壓,但是曝光出來的可能性一定極大。


    並不是說那些記者和新聞媒體有多大膽,而是對付蕭氏,想要讓蕭宴不自在的人,一定會做充足的準備。事情不曝出來、不讓大眾知道,怎麽能夠讓蕭宴栽一個大跟頭?


    本市的新聞上沒什麽消息,但是……沈心白卻在網上發現了端倪!


    是清鄉附近的那塊地出了問題!熱搜名詞是——清鄉血案。


    光是看到這幾個字,就覺得有些血粼粼了。簡直是滿目鮮血一般。


    沈心白點進去,圖片更是觸目驚心!


    具體事件是,一個“釘子戶”家的八十歲高齡的老母親,被強拆的房梁砸斷了腿、砸破了頭、身……


    整個人都壓在廢墟之中,活活被砸死!


    沈心白的胸口劇烈欺負著,顯然這樣的畫麵實在太過震撼。哪怕是她看了,都會下意識的要譴責這塊地的開發商。


    可這塊地的開發商是誰?是蕭宴!這是蕭宴從陸嘉逸手裏奪過來的那塊地!


    蕭宴……蕭宴……陸嘉逸……


    到底,是誰做的?


    陸嘉逸會對這樣一個無助的老人下毒手嗎?蕭宴會對這個老人下毒手嗎?


    她這樣問自己,可是得出來的答案是——都不會。


    她不相信蕭宴會授意這樣的事情,也不相信陸嘉逸會從中促成這件事情。所以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事故。


    或許強拆的人不知道屋內有人,所以才釀成了這樣的慘劇。


    隻是無論到底是什麽原因,慘劇是釀成了,蕭宴和蕭氏龍騰、乃至蕭氏總部,都脫不了幹係!


    出了這樣的事,蕭宴現在一定在緊張的處理中,或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如果沒猜錯的話,蕭宴之前一定是在極力壓製著消息,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消息卻還是流出來了。


    若說隻是意外,而沒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件事情,誰信?


    可……或許隻是趁機操縱了一下這消息的泄露而已吧。


    沈心白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想,算不算給陸嘉逸開脫。


    蕭宴出了事,在沈心白的潛意識裏,第一個念頭自然是——這是陸嘉逸做的。可是理智去告訴她,不能這樣想、不能這樣在意識裏汙蔑陸嘉逸。


    並不是說他一次和蕭宴作對,以後,有什麽屎盆子都要往他身上扣。


    但願是她多慮了吧……


    再刷了一下,隻見微博熱搜的“清鄉血案”四個字已經不見了。可見是蕭宴迅速做了公關。


    可是……蕭宴,你糊塗了啊!


    越是這樣做,越反而讓人覺得你心裏有鬼、覺得蕭氏做了虧心事!


    哪怕這事情真的沒有人算計、真的完完全全是蕭氏的失誤,你現在要做的,也隻是坦然承認下來而已。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掩蓋,反而是欲蓋彌彰。


    沈心白是沉不住氣了,直接打電話給蕭宴。


    “什麽事?”蕭宴那邊的聲音還算沉穩。


    “微博熱搜為什麽下了?你讓人做的?”沈心白問道。


    “熱搜下了?”蕭宴的聲音,是完完全全的驚訝。


    隨即便聽到蕭宴吩咐道:“老周,你看看熱搜還在不在。”


    顯然蕭宴並不知道熱搜下了的事。


    也對,蕭宴怎麽可能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更何況蕭宴也從不是那種敢做不敢承認的人。公眾的輿論,對蕭宴來說並不十分重要。蕭氏帝國就如同一個無法撼動的通天徹地的柱石,任何輿論的洪水都拿他們沒有辦法。自然是和陸氏、宋氏、廖氏這些集團不同。


    “蕭總,熱搜真的下了。”周秘書道。


    “是有人搗鬼”,蕭宴道,“你不要擔心,我自有應對的辦法。”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拆遷隊失誤,還是有人暗害?既然事情沒談妥,又知道那家有老人,為什麽要強拆?”沈心白問道。


    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沒有蕭宴的授意,拆遷隊就算同樣受命於別人,也是不可能強拆的。除非他們不想要自己的小命兒了。所以不管怎麽說,是蕭宴下了強拆的命令無疑的。


    “這事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蕭宴道,“我隻能說,我被人擺了一道。”


    “我再怎樣心狠手辣,也不可能視一個老人的性命於無物。”


    聽到蕭宴的這話,沈心白總算放心了。


    縱然是蕭宴下達了強拆的命令又如何?隻要蕭宴不是故意害人,那麽這事情總是會查得水落石出的、總是能拿到公眾麵前去調查的。


    “你覺得,可能是誰?”沈心白問道。


    “還在調查,現在無法下結論。”蕭宴道。


    “會是……陸嘉逸嗎?”沈心白索性直接問出來。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晌,聽到蕭宴道:“暫時還不確定。我在調查,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他。他還不至於為了害我,而把一個無辜的老人家給弄死。你不要擔心,即便這事情查不出個水落石出,這點小小的詬病,也不能影響到蕭氏什麽。”


    “嗯”,沈心白應了一聲,道,“你也別太著急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


    但是心裏怎麽能不擔心?縱然蕭宴不在意這些公眾的謾罵,不在意輿論的詆毀,但是聽得多了,難免也會心堵吧?更何況,這一次還是讓他承受不白之冤。


    “媽咪,發生什麽事情了啊?”小奶包聽到聲音,衝出書房問道。


    “是媽咪工作上的一些事,搖搖乖,去寫作業吧。”沈心白道。


    “媽咪你騙人,我都聽你在和阿宴通電話了。”搖搖道。


    這小家夥,真是太精明了!


    “是啊,媽咪是在和爸爸通電話,但是說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啊,和咱們家裏沒有關係。快去寫作業,不許再問了。”沈心白道。


    “哼”,搖搖道,“知道啦!這是你們大人之間的秘密,是不能告訴我們小孩子的。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我和爸爸媽媽的命運是拴在一起的啊……”


    看到小家夥小大人兒般,邁著方步的背影,沈心白忽然有些擔心搖搖。


    如果蕭宴真的有什麽死對頭的話,顯然他們現在已經出手了。而他們除了在生意場上要給蕭宴製造麻煩之外,在其他方麵,也一定不會讓蕭宴安生。


    這世上蕭宴最在意的,莫過於蕭氏和搖搖。所以現在是讓蕭氏吃虧,那麽接下來呢?


    山雨欲來風滿樓,窗外初冬的風凜冽的呼嘯著,即便是坐在溫暖的房間裏,沈心白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可這時候,偏偏她幫不上蕭宴什麽忙。


    每一個企業的運行機製都不同,所以沈心白即便再久經商場,到底也不能完全洞悉蕭氏的運作。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又能從何處粗著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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