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母被他們抓走之後,吳天就想方設法的,滿世界去找楊母的下落。可是幾天過去了,仍舊不見絲毫進展。


    要知道,但凡是蕭宴想要藏起來的人,哪怕隻是藏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人都不會發現絲毫端倪。


    已經四天過去了,吳天見找楊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便將目標放在了楊宇深本人身上。打算用多年的提拔的情意來讓楊宇深就範。


    但是在事情還沒做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先覺得勝算十分渺茫了。楊宇深這人最是孝順,當年之所以被看重、被提拔,也是因為孝順的人好控製。如今自己手裏麵沒有可以控製他的砝碼,隻怕再想要讓他聽話,沒那麽容易。


    帶著律師到看守所去見楊宇深,一見麵就噓寒問暖,看樣子心裏別提有多愧疚了。


    “阿深啊,天哥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吳天道,“你也知道,即便我不親手把你送進來,蕭宴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果讓他抓到了、再送回來,結果反而不好。這幾天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來幫你脫罪,你隻要聽律師的安排就行了。”


    看到楊宇深感激道:“天哥,我還以為你放棄我了呢。沒想到天哥還能為我請律師。我真的覺得對不起天哥。是我事情沒辦好,連累了天哥,天哥還不責怪我。”


    “哎,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幹什麽?你放心,放心,律師一定會盡全力為你辯護的,隻要你夠忠心,你一出來,天哥保你發財。”


    沒辦法,這時候也隻能用忽悠的方式,盡量讓楊宇深相信了。


    整個見麵過程中,楊宇深的態度都十分配合。吳天雖說表麵上很高興,一直誇讚他講義氣,但是心底裏,卻已經起了懷疑了。


    蕭宴帶走了楊宇深的母親,不可能不讓楊宇深知道,可是為什麽楊宇深卻隻字不提他母親的事情?這不是擺明了在敷衍他麽?


    “你看……阿深哪,你媽媽,還是放在咱們自己兄弟這邊照顧,更好一些。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臨走之前,吳天還是問道。


    “天哥,我媽不是一直在農場嗎?怎麽……我怎麽不太能聽明白您的意思?”楊宇深道。


    “哦……嗬嗬……沒什麽,我的意思是說,想給她挪一個更好的地方,你覺得哪裏比較合適。”吳天道。#@$&


    麵上依舊是笑著,但是心裏,已經料定楊宇深真的反叛了。


    為了不讓楊宇深起疑,又關切了他幾句。起身之時……幾乎是在起身的一瞬間,心裏就已經起了狠絕的殺意。


    他根本沒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愚蠢,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要探探楊宇深的態度。


    如果楊宇深對他百般抱歉懺悔,這人,還可以留活口。但是楊宇深卻對他如此敷衍隱瞞,一看就是下了決心要幫蕭宴了。


    阿深哪,既然你自己不顧念多年的兄弟情分,可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了。%&(&


    吳天剛走,看守所那邊的人就已經給蕭宴打電話,告訴他吳天來過的事。


    沈心白發現,原本在沙發上閑看雜誌的蕭宴,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神色立刻凝重起來。聽到他沉聲吩咐道:“立刻把人押送到監獄去,放到小號裏關起來,嚴加看管。直到後天開庭審理之前,不能讓他和外界有任何接觸。聽明白了嗎?”


    “可是……蕭總,我們沒有這個權利啊。”電話那頭的人為難道。


    “你隻要照做就行了”,蕭宴道,“我會安排好。”


    看到蕭宴放下電話之後,又親自打電話一通兒安排,沈心白覺得,事情很嚴重。


    “你覺得……吳天會招人去滅口楊宇深?”沈心白道。


    蕭宴點點頭,道:“這種事情在道兒上並不少見。既然控製不了,那就讓他徹底閉嘴。之後死人才最安全。”


    但是沈心白想的卻是……蕭宴是不是有點兒盲目自信了?怎麽就不擔心楊宇深會再次叛變,重新投靠陸吳天呢?


    “這麽看著我幹嘛?”蕭宴道。


    這女人一這麽看著他,就是心裏在腹誹。他現在簡直太了解這女人。


    “咳咳……”沈心白道,“你說,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吳天見過楊宇深之後,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楊宇深反水了,並不是真的幫咱們?”


    “所以你剛才是在腹誹我盲目自大?”蕭宴問道。


    沈心白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宴。


    難道她表現得很明顯嗎?


    不對啊,就算她表現得很明顯,蕭宴也不至於把她心裏具體腹誹的話都猜到了吧?


    現在真的很懷疑,蕭宴是不是學過讀心術。


    “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沈心白否認道,“誰有心思管自大還是自小?”


    “嗬嗬……”蕭宴居然笑了。


    怎麽?她的這句話有什麽好笑的地方嗎?


    “敢腹誹我,卻不敢承認”,蕭宴笑看著她,道,“沈總,你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氣派哪裏去了?怎麽在我這裏就這麽窩囊?”


    沈心白覺得,真的無法再和蕭宴好好玩耍了。


    因而把他自己仍在這裏,起身道:“我去看看搖搖功課做得怎麽樣。”


    “哎……別走啊”,蕭宴笑道,“說不過人就逃,這可不是勇者所為啊!”


    但是沈心白不理他。


    “不想知道原因了?”隻有用這種方法留住她。


    於是乎,就看到這女人忽然停住腳步,然後大搖大擺地又走回沙發這邊,坐下,道:“給你個機會,說罷。”


    蕭宴笑笑,眼中完全是,“不和你一般計較”的大度。奇怪,沈心白怎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平時他對搖搖的那種寬容?


    這小子,把她當什麽了?


    真是太過分!


    可是好奇心使然,還是安靜的聽蕭宴給她揭曉答案。


    “楊宇深這麽孝順,他是不敢那他媽媽的性命冒險的”,蕭宴道,“而我可以很確定,那老太太的藏身之所,吳天並沒有找到。所以任憑吳天說得天花亂墜,手上沒有可威脅楊宇深的人,那就是在做無用功。”


    沈心白點點頭,還等著蕭宴繼續說下去呢。


    但是蕭宴卻已經停住了,又安心去翻他的那本什麽什麽……反正是一本德文雜誌。


    “沒了?”沈心白詫異道。


    蕭宴也很是詫異的看著她,道:“不然還有什麽?”


    她還以為,蕭宴是有什麽其他的監視方式,能知道吳天和楊宇深的說話內容呢。沒想到這就沒了啊?


    這種分析,她自然也會,隻是事有萬一,她擔心的就是隻是萬一而已。但蕭宴似乎並不需要用什麽可靠的方式,來排除這種萬一。這人,對他自己的計謀向來很有信心。


    接下來,自然少不了要接受這人一番嫌棄的注視,聽到他罵一句“蠢女人”。


    沈心白真的很想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會有這麽太過謹慎的想法,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幹嘛還這麽嫌棄的對待我?


    但是……覺得如果說出來,可能會更沒有麵子。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之法就是……上樓去,不理他。


    蕭宴的安排果然很妥當,吳天那邊派出去的人,雖說沒有被警方成功抓住,但到底也沒有得手。


    而且在蕭宴的授意下,已經有人把吳天派人殺他的消息,告訴給了楊宇深。這樣一來,楊宇深在庭上的態度可是更堅決了。


    這日開庭,沈心白作為旁聽也一並出席。


    但其實,早在今早開庭前,沈心白就已經見過楊宇深了。


    她的意思是,不讓楊宇深在供述中把陸嘉逸說出來。


    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她對楊宇深說出這個要求之後,楊宇深竟然道:“蕭太太放心,蕭總昨天已經托人交代過了。”


    沈心白在開庭之前來見楊宇深,是謊稱要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提前出門的。可是卻沒想到得到楊宇深這種回答,以至於心底瞬間生起了滿滿的愧疚感。自然不是對楊宇深的,而是對蕭宴的。


    他不會把事情放到明麵兒上讓她感激,但卻總是在暗地裏,將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法官問問題的時候,蕭宴似乎並不關心庭上的情況,而是低聲在沈心白耳邊問道。


    也不知到底是做賊心虛,還是被蕭宴的氣息吹拂的,竟然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瞬間紅到了耳朵根兒。


    怎麽回事?這也太丟臉了吧?


    看到這女人窘迫的反應,蕭宴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果然,一大早出去,是為了提醒楊宇深,而不是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不必感謝我”,蕭宴道,“我隻是還沒有鬥夠呢,不想讓陸嘉逸的名聲這麽快就掃地。”


    “那個……我……我……”沈心白自知理虧,這時候,說什麽也撐不出理直氣壯的樣子了。低聲支吾了半晌,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是應該先和你商量一下的。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一股腦兒說完這些話,真是覺得,把臉埋到地底的心都有了!太丟臉了,真的太丟臉了!


    “知錯就好”,蕭宴在她耳邊道,“隻是我心裏還是不舒服。畢竟自己太太總惦記著別的男人,這讓我總覺得,頭上有些冒綠光。”


    “那……那你想讓我怎麽補救嘛……”沈心白理虧,真是愈發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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