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白搖搖頭:“我已經告訴他了,可是他……沒什麽反應。”


    “哦……”蕭晴應了一聲兒,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可能是還沒緩過來呢吧?估計再過一陣子,他想明白了,會主動來討好你的。”


    “他啊,這輩子沒討好過誰,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沒受到過他這種討好的待遇。但是唯獨會對你這樣兒。他隻要討好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自己根本停不下來呀!所以啊,等著吧,不出十天,一定會有下一次討好的。”


    “應該會的吧”,沈心白笑道,“畢竟蕭宴不是普通男人,就算有妒意,也不會因此而壓住了理智的。但是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我不對在先,我哪兒有資格去等著他來討好啊?還不趁著這幾天,主動討好他?”


    蕭晴笑道:“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


    沈心白可不是說空話,而是真的會這麽做。


    雖然心裏不舒服,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做什麽特別明顯的討好舉動,但“低眉順眼”這四個字,總是能做到的。


    接連幾天,沈心白做起了全職太太,接送搖搖去補習班、為一家人做早餐、晚餐。


    弄得瀟瀟都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嫂子啊……”終於,在沈心白將這樣的行為持續了一周之後,瀟瀟發出了疑問,“是不是所有女人最終都會有這麽一天啊?不管她之前是多麽有個性的女強人,到最後都會變成圍著老公和孩子轉悠的、沒有追求的女人。”


    “怎麽說話呢?”蕭晴道,“怎麽說圍著老公和孩子轉,就是沒有追求的?”


    “哎呀沒說你啦姐,你自己往上撞什麽?你圍著孩子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以後還會圍著老公轉的!對你,我至於好奇嘛?”


    “你……好好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瀟瀟撇撇嘴:“我和你們不一樣兒,我不是封建大家庭裏長大的孩子,我受的是美式教育,言論自……”


    “吃飽了再說,哈!”沒等瀟瀟說完,沈心白就已經將一個三明治塞入她嘴裏了。


    這性感的嘴巴被塞滿三明治的樣子,別提有多好看了!


    “是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幾天。我賭,長不過一個月。”蕭宴吃完了,擦了擦嘴,上樓去了。


    今天是周末,蕭宴不用去公司。沈心白覺得和他在一起,實在太尷尬了,原本是打算一整天都陪搖搖在補習班那邊呢。但是聽到這話……覺得自己的鬥誌瞬間被點燃了。


    向樓上喊道:“你可別小瞧了我!等下送完搖搖,我要去廚師學校,學廚師!等我成為一級大廚的時候,你可別求著我給你做飯吃!哼……不給你吃!我隻給孩子們和姐妹們吃,餓死你……”


    “一級大廚?”蕭宴拉開房門,站在樓梯扶手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的嫌棄,“如果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獎勵你一家五星飯店。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不怎麽樣了……


    她……就隻是說出來,給自己壯壯誌氣而已啊!


    “心白啊,姐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啊,國家一級廚師,可是很難考的。尤其像你這種半路出家的……女人,很難。你也知道,女人很難做好廚師的。”


    “不怎麽樣?誰稀罕要啊!”沈心白果然痛快回道。


    她是有去學廚藝的心思,但就隻是為了充實自己而已,可從沒想過要有什麽成就啊!


    但是……蕭宴似乎好起來了。


    “我要去送搖搖,你要和我一起去嗎?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廚師學校看看。”沈心白厚著臉皮提出了邀請。


    蕭宴猶豫了一瞬,給出的答案是:“不去,最討厭那種滿是油煙的地方。你如果要去,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然那別在家裏待。”


    “阿宴,過分了啊!”蕭晴提醒道。


    “想做賢妻良母,這點兒苦都吃不了?一看就是心不誠。”蕭宴瞥了沈心白一眼,轉身回房了。


    氣得沈心白攥起拳頭來,向她他的背影搖了搖。忽然覺得,她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去學廚師,而是去學跆拳道、學武術,將蕭宴打趴下,打得他哭著求饒!那樣,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帶著搖搖出的時候,心裏還想著,或許蕭宴會忽然出來,說和她一起去。如果那樣的話,也就說明,他們又回到從前了。


    可是蕭宴並沒有跟出來。


    到底還是和從前有些不一樣的吧……


    但她不在乎。隻要確定自己的心和從前是一樣的,那就足夠了。之前蕭宴一定也在她這裏受到了不少因不確定而起的煎熬吧?現在,也該到了她償還的時候了。


    就當做是主動追求一個男人吧!為了自己的所愛,就豁出去麵子來,有什麽的?從現在開始,就當做在路上見著了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一見鍾情,然後就帶著孩子追到他的家裏來了,開始了沒皮沒臉的死纏爛打。


    這麽想,心裏忽然痛快多了!


    隻要不將他的前後態度作對比就可以了。所謂沒有得到,就沒有失去麽。她從沒有得到過,現在隻是在追求得到而已。對,就是這樣。


    因為接送搖搖,難免是要再遇見劉欣心的。沈心白覺得,沒必要抓著人家的一個錯處不放。人家不是也沒對蕭宴的態度有什麽吃心的麽?所以上周仍舊是和劉欣心一起去舞蹈班。但因為她已經落下很多了,有些跟不上進度。


    這一周又說要去找廚師班,劉欣心未免要說她:“貪多嚼不爛啊!”


    “那能怎麽辦呢?大話已經說出去了!”


    但是沈心白也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麽長性,雖說不求成名成家,但好歹也要做出個樣子來啊。至少不能在課堂上像木偶一樣吧?


    “還是要去問問的,看看有沒有周一周五學習的班兒,這邊的課的確不能再落下了。不然要徹底跟不上了進度了。”沈心白道。


    劉欣心倒是很仗義的,說要和沈心白一起去找廚師學校。沈心白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故意避諱著她,所以就謝了她,答應了她一起前往。


    劉欣心開車,兩人往市區那邊去。一路也是有說有笑的,但卻是怎樣都無法回到從前。原本也隻是互相欣賞的朋友關係而已,沒有太深的感情,不似和時時之間的友誼那麽根深蒂固。所以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複原。


    其實人與人相處,無論是朋友之間、還是同事之間、戀人之間,都是如此。隻要有裂痕,就很難做到毫無嫌隙的複原。到了這裂痕之後的相處時刻,拚的,就隻是之前的感情了。感情牢固的,能夠抵抗得住這一點兒嫌隙的侵蝕;而感情不牢固的,就會因這嫌隙而分道揚鑣。


    沈心白忽然意識到,之所以在蕭宴對她露出那樣冰冷的態度之時,她還能夠如此堅定的留在蕭宴身邊,如此堅定自己的心,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牢固。


    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並不是錯覺。心底裏,她相信蕭宴是愛他的。


    蕭宴比較愛吃西餐,所以沈心白想找一個可教授西方各種菜式的地方,一站式都能學到的那種。不必去找什麽法餐學校、意餐學校。


    但這種地方,都是那種大規模的廚師培訓學校,做得都是大眾口味,沒什麽特色。


    一上午,在市區轉了一圈兒,並沒有找到什麽合心意的地方。中午回到開發區這邊接搖搖和萌萌,在電梯口,看到有工人在搬桌子和椅子。


    “這是要有新的培訓班要開嗎?”劉欣心笑道,“我看這棟樓啊,不如直接乘坐‘文化樓’算了!多有文化氣息啊!到處都是培訓班。”


    沈心白也笑道:“是啊,一走進這棟寫字樓,都覺得自己欣欣向榮的。”


    “要開的是什麽培訓班?”沈心白問道。


    “法餐培訓”,一個搬桌椅的工人道,“據說是一個法國名廚開的呢!之前在什麽……在什麽……黛……黛什麽大酒店裏做主廚的。好像因為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就開了這麽一個學校。看來來老外的身體也不怎麽樣嗎?沒有多硬朗。”


    “黛西大酒店是嗎?”劉欣心問道。


    “對對對,反正是個挺奇怪的名字!”


    “呦,黛西可是本市做法餐最好的地方啊!”沈心白道。


    黛西的主廚來開法餐學校,這不是一個上好的選擇麽?


    “你們去幾樓?”沈心白問道。


    “十二樓。”


    進了電梯,沈心白也按了十二樓。


    距離搖搖下課還有半個小時呢,先去看看再說。


    據說這位主廚是個中國通,他的法國名字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他平時都不用。無論是向別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是名片上印著的,都是中國名字,叫黃嶽恩。


    據說這名字中,還有一個很感人的故事。黃奧德先生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被人領走之後,卻受到了養父的虐待,是在養父家做工的一個華人保姆救了他。母子二人逃了出來,華人養母到一家華人大律師的家裏做工,將他帶在身邊。華人律師也是個善良的人,不但不嫌多了他這個隻會吃飯不會幹活兒的,還幫他們母子答應了官司,為養母爭得了撫養權。此後,他們一直在這個華人大律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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