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奕真是挺會掐算時間的,蕭宴說是十日內給他搞定,剛好在搞定了孟雲之後,範奕就來探聽風聲了。還有兩三日呢,也不好意思表露催促之意,隻是說,辦事情路過這裏,就上來坐坐。很客氣地問蕭宴,“需不需要幫忙?”


    沈心白不知道蕭宴給了範奕一個什麽樣的回答,剛端了咖啡進屋,就見範奕已經起身要走了。可見這兩人談得並不是很愉快。


    “喝了咖啡再走吧?”沈心白客套道。


    “不了”,範奕回身看了蕭宴一眼,笑道,“有人不會歡迎我留在這裏。但是以後的路還長,小舅子,咱們需要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嗬嗬……”


    說完,正了正西裝,出了蕭宴辦公室的玻璃門。


    沈心白看向蕭宴,一聳肩,將咖啡端到蕭宴麵前去:“都是你的。”


    看到範奕進了電梯,沈心白才問道:“你和他說什麽了?怎麽沒幾句話的功夫,就弄得火藥味兒這麽濃?”


    “沒說什麽”,蕭宴道,“我就如實告訴他,就算孟雲的事情解決了,我也不會支持他和蕭晴在一起。但如果蕭晴非要嫁給他,我這個做弟弟的,也絕對不會阻攔。”


    沈心白笑道:“你說得也太直接了。你直接告訴他,對於他和蕭晴的事情,你幫不上忙不就行了嗎?說什麽同意不同意的,有什麽用啊?”


    “這是態度”,蕭宴道,“我為什麽要客氣著?對他的一些言語,我感到很不滿,我為什麽不能表現出來?”


    “你的不滿,隻會把關心鬧僵,對蕭晴是一丁點兒好處都沒有的。”


    “這樣,今晚回家,你找蕭晴聊聊天兒。把那天範奕的態度,都告訴她。到底是嫁還是不嫁,讓她自己決定。”蕭宴道。


    沈心白有些為難,但卻還是點點頭,勉強答應下來。


    她去和蕭晴說這些,未免有些搬弄是非的嫌疑。但是如果不說,緊接著,範奕一定會對蕭晴重新展開追求。正在蕭晴渴望新生活的時候,難保不會答應範奕。#@$&


    可萬一範奕當時的態度、以及今天的態度,真的就隻是因為氣極了呢?如果範奕說的都是氣話,他們卻把這話當做能涉及到本性的事情,去和蕭晴賣弄,不是會讓蕭晴錯失了一個良人?


    都說旁觀者清,但實際上,在感情問題上,即便是旁觀者,也未必能清楚。


    蕭晴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沈心白是真心希望蕭晴能得到幸福。但在這些感情之事上,她又實在幫不上忙,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收拾收拾,中午和我出去一下。”


    沈心白正在想著如何和蕭晴開口更得體一些呢,就見蕭宴推開房門,對她命令道。%&(&


    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超級馬裏奧的裝扮,心想我還能怎麽收拾啊?臉和頭發收拾得再精致,我也是上不了台麵的啊。


    “沒關係,這樣兒就挺好的。是和潘闖一起吃飯,沒那麽多講究。”


    “你早說嘛”,沈心白道,“那還收拾什麽呢?直接去吧!”


    蕭宴嗔了她一眼:“好歹也是我朋友,你把你那在椅子上滾得鳥窩一般的頭發,給我好好整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沈心白擺擺手,打發了蕭宴。


    將頭發重新整理了,梳了個利落的丸子頭,這下蕭宴可就不能說她頭發亂了吧?


    看了看臉上,雖然沒有化妝,但也挺幹淨的,沒有什麽眼屎啊之類的東西。


    準備好了,向蕭宴喊道:“快點兒啊,我都收拾好了。”


    蕭宴回屋去拿車鑰匙,手還沒有碰到辦公桌上的鑰匙呢,就聽到沈心白喊了這一聲兒。他真的有些後悔,就不應該特意告訴她捯飭一下。說了也等於沒說,浪費口舌。


    但這事兒其實也怪不得他老婆,誰讓他非要讓沈心白穿孕婦裝的呢?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啊。


    “走吧。”拿了車鑰匙,向那個穿著背帶褲、如同初中生一般的女秘書招手道。


    這女秘書屁顛兒屁顛兒地跟了上來,倒是很好脾氣的。


    今天是潘闖請客,已經訂好了地方,是一家泰式餐廳。沈心白和蕭宴到的時候可,潘闖已經等在包間裏了。


    “呦……這個……這個……心白,怎麽一陣子不見,你這……”潘闖還以為認錯了人呢。


    沈心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指了下蕭宴:“你問他。”


    蕭宴一聳肩:“不關我事。”


    指了下沈心白的肚子:“問她。”


    潘闖笑笑,也不再打趣沈心白的造型兒了。笑道:“知道你們怕麻煩,我已經點好菜了。你們看看菜單,有什麽喜歡的咱們再添。”


    “差不多得了,誰也不是過來吃飯的。”蕭宴道。


    潘闖提前點菜的好處就是,蕭宴和沈心白剛落座,服務生就已經開始上菜了。沈心白對吃也不挑剔,反正能吃飽就行。知道蕭宴和潘闖應該是有事情要談,而且很有可能這事情是她插不上嘴的。所以已經做好了埋頭狂吃的準備。


    菜上齊了,服務生關上了房門,潘闖直入正題:“你托我打聽的事兒啊,我給你打聽到了。我在他們常碰麵的茶館裏安插了眼線,這是他在服務的時候,偷偷在門外錄下來的,你聽聽。”


    潘闖說著,遞給蕭宴一支錄音筆。


    蕭宴也不避諱潘闖,直接將錄音放了出來……


    聽著,除了蕭宴之外,在場兩人的臉上,神色都有些凝重。


    錄音一共有三段,看來是分成三次談話。也就是說,最近這一陣子,袁襄和蕭越他們是經常見麵的。


    三段錄音都播完,蕭宴按了停止鍵,道:“你安排的眼線靠譜吧?”


    “當然靠譜了,這茶館的老板是我老婆的朋友,我安排的這個人呢,又是我老婆的老鄉,都是普通人,就算有什麽心眼兒,也做不出什麽有用的事兒來。”


    蕭宴點點頭,道:“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他們手裏的籌碼是什麽呢。”


    之前阿深他們拍的那個茶館,蕭宴看著有些眼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仔細想想,是在沈心白的微信上見到過。是潘闖老婆發的照片。於是就讓潘闖幫忙留意著,將他們的談話給錄下來。


    這下知道了他們的籌碼,蕭宴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他們手裏真的有這個偽造的遺囑,隔了好幾十年,誰能分得清真假?更何況這個袁襄啊,我可是聽說過,有名的國際掮客啊。他師父英登手下,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他了。東西出在他的手中,可信度那可是增加了不止一倍啊!可以這麽說吧,雖然他們手裏的東西是假的,但是隻要由袁襄拿出來,那就一定是真的。”


    潘闖很為蕭宴擔心,沈心白自然也是如此。


    但蕭宴卻是沒事兒人似的:“放心,我會讓他拿不出來的。”


    蕭宴點了下錄音筆:“你們沒聽出來麽?因為蕭越自己公司的股價暴跌,公司的穩健運營都難以維持,眼見著正麵臨倒閉的風險呢,這時候,袁襄還會相信他們的允諾麽?袁襄要的,可是事成之後,蕭氏第四大股東的權益。”


    “可就目前為止的情況看來,蕭越連他自己的集團都搞不定,若是蕭氏到了他的手裏,他能維護得住?袁襄可是個聰明人,是不會在一些無用的棋子上麵多浪費功夫的。”


    “袁襄想要做一些光明正大的實業,必須要找到好的合作夥伴才行。光聽話可不夠,還得要有真本事。想要找袁襄合作的人很多,一旦他發現這個合作夥伴不可取,自然不會抓著不放,而是會痛快扔掉。圖謀蕭氏的股份,雖然是個大買賣,但他也要守得住才行。一旦他發現守不住,他又何必費心圖謀呢?還不如弄個稍微穩妥一些的小生意。”


    潘闖聽了,了然地點點頭:“對啊……一旦沒有了袁襄的幫助,他們就算手裏拿著那偽造的遺囑,叫來所謂的證人,也根本沒有辦法取信於你們整個蕭氏。更何況他們現在自己的集團已經失火了,雖然這邊用來對付蕭氏的幾樣生意還在運作中,但估計也成不了多久。阿宴,你好福氣呀,不攻自破了!”


    “什麽叫不攻自破?”這話蕭宴可不愛聽,“你以為他們的股價,能自己忽然就走低了?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


    “哦……”袁襄拉長了聲音,哄孩子似的,向蕭宴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沈心白覺得,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潘闖,因為從錄音上,完全可以聽出他們的全部打算來。如果蕭宴自己去調查的話,想要查到這麽私密的東西,要花費的時間一定不少,或許那時候,蕭越陷害蕭宴的毒計已經得逞了呢。


    原來,在蕭宴對付史蒂文的時候,蕭越和袁襄就已經注意到了。史蒂文的假死,是袁襄給出的主意,袁襄幫他逃到南非那邊去了。而袁襄和蕭玉識、蕭越的合作,也不是最近才從這件事情上開始的,而是早就開始了。可以這麽說,袁襄和蕭家這一股勢力間的合作,是“曆史遺留問題”。


    袁襄的師公斐勒,是蕭越太爺爺的朋友,生死之交。當年蕭越的太爺爺蕭風沒有得到家主之位的繼承權,心中一直不滿,發誓要讓自己的後代,將蕭家家主之位給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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