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蘇程真的有強烈的將沈曉就地正法的衝動。


    但是他還是勉力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沈曉情動了,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的時間,這一路上她幾乎每一晚都在期盼著。


    隻要一天還沒有獻身,她就一天不踏實。


    而今晚,她和蘇程關係似乎終於要有所突破了。


    這讓沈曉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期待?


    這麽說,她應該還得感謝馮家的酒宴?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那她真應該想法在路上就勸蘇程飲酒。


    人困馬乏,喝頓酒解解乏也是正常的嘛。


    蘇程又如何不知道沈曉的情動,問題是在這浴室裏?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其實這一路上,蘇程也能感受到沈曉有時候那幽怨的小眼神。


    蘇程笑著解釋道:“其實啊,這一路上我都忍著沒有碰你,不是不喜歡你,而是覺得,畢竟是你的初次,在那樣的條件下,是讓你受委屈!”


    沈曉聽了不由呆住了,這一路上她想過很多原因,唯獨沒想到竟然是個原因。


    原來蘇程是強忍著,是在乎她的感受。


    這一刻,她心裏突然湧起了陣陣感動。


    “今晚過來陪我好不好?”蘇程調笑著問道。


    巨大的驚喜彌漫心田,沈曉連連點頭道:“嗯,嗯,嗯!”


    答應了之後,沈曉頓時害羞的低下了頭,羞答答道:“聽瓔珞姐姐說,公爺飲了酒夜裏都會口渴,要起夜喝水。”


    臨到關頭,沈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蘇程笑著點頭道:“嗯!”


    沈曉扶著蘇程走出浴室的時候,羅香鳳早已經準備好了醒酒湯。


    蘇程端起來一飲而盡,吐出口酒氣道:“天色已晚,都歇了吧!”


    蘇程走了進去,沈曉紅著臉道:“師父,公爺飲了酒夜裏一定口渴,我,我進去伺候了。”


    解釋著,但是沈曉卻有些不敢看師父的眼睛。


    羅香鳳聽了很有深意的笑道:“好,太好了,一定把公爺伺候好!”


    沈曉點了點頭羞答答的走了進去,她總覺得師父的語氣充滿了深意,好似已經猜到了什麽。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眠之夜,有的人覺得這一夜很短,有的人卻覺得這一夜很漫長。


    清晨,蘇程並沒有貪戀春宵一刻,而是神清氣爽的在院子裏練槍。


    長槍如遊龍。


    看的沈曉和羅香鳳目眩神迷。


    兩人的心情都十分的美,兩人都覺得美夢成真了。


    薛仁貴大步流星的來到了了外麵恭聲道:“公爺,十八公子和馮府林夫人求見!”


    嘭的一聲,長槍插在了牆上嗡嗡作響。


    蘇程接過沈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笑道:“來的還真夠早的!”


    羅香鳳擔憂的問道:“那個十八公子怎麽來了?他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鬧事?怎麽可能?蘇程笑道:“我倒是覺得他是來賠罪的!”


    羅香鳳和沈曉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昨天把人家砸的吐血,人家今天還來賠罪?怎麽可能?


    “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我去看看!”蘇程笑道。


    羅香鳳和沈曉聽了異口同聲道:“公爺,我們也跟著去!”


    之所以她們也要跟著去,並不是想拋頭露麵,而是她們聽到不止十八公子來了,還有他的母親林夫人。


    萬一要是打起來了,若是她們不在,那公爺也太為難了。


    若是公爺打了女人,那傳出去有損公爺的威名,但是有她們在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好啊,那你們就跟著來吧!”蘇程看了一眼沈曉笑道,不得不說習武的女人身體素質就是好,處夜被那樣折騰,今天沈曉還能行動自如。


    莊園外已經聚集了好多人,林夫人哭的眼睛都紅腫了,而馮智信卻躺在擔架上被人抬著。


    蘇程走出來的時候還真有些意外,因為馮智信看起來確實有些淒慘,身上被包紮的一道又一道,而且上麵還有一片一片的血跡。


    看來昨晚是被老公爺吊起來抽了!


    而且抽的還挺狠。


    蘇程隻是略微有些驚訝,沈曉、羅香鳳等人卻都驚呆了,昨天的馮智信還活蹦亂跳,怎麽今天看起來這麽淒慘?


    而且還是被這麽淒慘的抬了過來,這真的是來賠罪的嗎?


    不會是來訛詐的吧?


    “妾身是信兒的母親,拜見安康郡公!”林夫人兩眼通紅的盈盈下拜。


    蘇程笑道:“原來是夫人親臨,幸會幸會!不知道夫人來找我有何事?”


    林夫人哭道:“信兒這孩子行事魯莽,昨天衝撞了郡公,我們老爺昨天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還請郡公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了他吧!”


    “信兒被打的站不起來,十分虛弱,妾身就代他向郡公賠罪了!”


    一邊哭著說著,林夫人再次盈盈下拜。


    不遠處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林夫人竟然帶著十八公子上門賠罪?


    不是說昨天十八公子被一個朝廷的官打了嗎?怎麽被打了反倒是上門來賠罪?


    十八公子何等尊貴的身份啊?


    被打了不報複回來也就罷了,怎麽可能還登門賠罪?


    這人是什麽身份啊?難道是大唐的太子不成?


    這麽年輕,除了大唐的太子,還能有什麽人打了十八公子還能逼著十八公子登門賠罪?


    不對,不是大唐的太子,聽著是郡公,這就更讓人不解了,區區一個郡公還能讓馮家服軟?


    聽到母親的賠罪聲,聽到周圍的議論聲,馮智信躺在擔架上差點沒把肺氣炸!


    太屈辱了!


    太丟臉了!


    不止丟他馮智信的臉,不止丟母親的臉,還丟整個馮家的臉!


    他們馮家什麽時候幹過這麽屈辱的事?


    真想不明白老爺子到底犯了什麽病!


    果然是來賠罪的,不得不說馮盎不愧是在嶺南稱王稱霸幾十年的人,果然能屈能伸。


    蘇程滿麵笑容的虛扶道:“哎呦,夫人切莫如此,這我怎麽擔待的起?”


    “說起來我和老國公也算是忘年之交,智信侄兒雖然性格孟浪了些,也是年少無知嘛,我又怎麽會和他一般見識?”


    馮智信聽了簡直肺都要炸了,什麽侄兒?什麽年少無知?


    這分明是在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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