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羌王縱橫馳騁於營寨之間它左衝右突東奔西顧刻意放慢度慢慢糾集著殘兵敗將們。漸漸地六千餘名近衛軍騎兵四萬餘名近衛軍輕步兵緊緊尾隨在平羌王身後疲憊不堪地衝向正營門奇怪的是冷酷殘忍的新月師鐵騎竟然紛紛讓路絲毫不加以阻攔。


    平羌王納悶之極不過時間寶貴根本無暇細想加上對掌中“百鬼”充滿強大自信索性將這種規避視作敬畏刀氣倒也憑空添加了三分威力。


    他一路披荊斬棘衝向正營門沿途敵軍不斷地從兩翼分割交叉穿梭漆黑鋥亮的混天鋼戟鋒刃如雪一片潔白無暇的死亡漣漪洶湧而至往往來不及半聲慘叫就徹底淹沒在莽莽騎陣之中。


    由於地形狹窄火勢猛烈來不及衝至近前的敵人整齊劃一地射出精鋼弩箭幽幽黑夜熊熊烈火中頭盔上映出血紅新月標誌的鐵血親衛隊員猙獰如魔。整座營寨也充滿一股恐怖肅殺氣氛團團圍困住平羌戰士使其不能自拔正常人哪還不肝膽俱裂。


    輕步兵最倒黴鐵騎一過眨眼間就被連根拔起。幾乎沒費多大勁兒排在逃亡序列最後人數也最多的平羌輕步兵就被消滅四成以上僥幸逃過一劫的平羌士兵們還未喘勻一口氣就再次陷入另一場同族大戰。從身後掩殺上來的另類平羌士兵個個臉上戴著猙獰恐怖的鬼怪麵具手中瘋狂揮舞著戰劍長槍。他們個個悍不畏死狀若瘋癲親眼目睹者無不駭然欲絕。


    二號黃金騎士風蕭蕭人馬合一緊緊銜接著近衛軍隊尾像一顆釘子般牢牢鑲嵌在那裏。他胯下“飛雲獸”疾催如電左掌“裂陽刀”金色龍卷風般呼嘯來去右掌“混沌戟”鋒芒畢露所向睥睨整個人到處釋放雷霆霹靂簡直無人能敵。


    膽敢阻擋前路的敵騎一個個被挑於馬下腸穿肚爛而亡。從側翼掩殺來的輕步兵則一個個鮮血井噴斷落的頭顱猶自失魂落魄地呆呆瞅著那柄魔刀。他身後接踵而至的新月騎士們個個如狼似虎殺紅了眼見人掄刀就剁連投降者都不放過手段凶殘至極點。一號黃金騎士林壑清慘死平羌王手下整編新月第一師徹底被激怒了。義憤填膺中數萬鐵騎的戰力猛然揮出平時五倍以上。


    平羌王曆盡艱辛殺出重圍一邊疾馳一邊調整隊伍前進的方向他率隊筆直衝向裏許外密林。唯有層層疊疊的莽莽林海才能限製橫行霸道的南疆鐵騎不論自己如何神勇亦無法單人獨騎踏平三萬鐵騎啊。


    現在他已經感到一陣氣虛力竭那是長時間施展“百鬼”被刀身吸納太多精氣之故。


    天蒙蒙亮了東方一片晴明天空的魚肚白漸漸取代了漫長夜幕。一輪朝陽隱隱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陽光朦朦朧朧地灑在那片廣袤森林上空在堆累厚厚樹葉的地上投下濃濃陰影地麵有些看不清楚整片整片都是灰土土的顏色。樹林寂靜得像是墳墓除了夜梟尖厲恐怖的淒叫外隻有風簌簌地狂嘯著。


    北風寒冷如冰窟刮在臉上刀割一般。平羌王用左手緊緊壓低獸皮帽簷然後在疾馳中偷眼觀瞧身後兵馬這一看差點心疼得他吐血十升。辛辛苦苦積攢了十餘年的精銳士兵眼前竟僅僅剩下不足兩萬餘人且個個盔歪甲斜垂頭喪氣一股濃重鬱悶的衰氣籠罩全軍而南疆鐵騎毫不手軟肆無忌憚屠殺著他們一副趕盡殺絕的架勢。


    平羌王強忍住不讓老淚縱橫毅然疾催“盲飆”惶惶如喪家之犬般急奔樹林。在平原地帶和不論訓練和裝備都比己方精良百倍的南疆鐵騎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唯有利用林中地形優勢才能反擊成功。


    “颼!”平羌王第一個連人帶騎闖入森林身後是滿麵掩飾不住狂喜的平羌士兵們。不知不覺間平羌逃兵順利進入大多半而死追猛打的新月師卻嘎然停歇下來。在平羌大營和茫茫樹林間裏寬平原地帶一股股新月騎士井然有序地聚集起一個三角衝鋒陣型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驀然狂奔逐突中的平羌王預感到一絲不妙他駭然大叫道:“小心!”話音未落無數黝黑瓦藍的精鋼連弩射來莽莽林海刹那間變做箭矢的海洋每個角落每個陰影每個枝杈……都射出一道道冷箭。


    “啊!”“嗚!”“啊!”“媽呀!”平羌兵馬鬼哭狼嚎慘叫不休所有箭矢極其精準幾乎支支命中要害直接促使內髒器官支離破碎再奪奪釘入樹幹身處然後箭硭淒厲地從另一端冒出大半截。頃刻間兩千餘平羌戰士死於非命所幸林內地形錯綜複雜箭雨盡管密集卻傷亡不眾。


    “鏘!……”平羌王將“百鬼”揮舞得風雨不透精鋼弩箭鏗鏘有力不斷撞擊著刀鋒遂化作破碎光雨散入黑暗。他一馬當先再次衝入怒矢暴雨中想要衝殺開一條血路求得一線生機。一時間竟讓他突擊前進數十丈敵軍弓箭手一邊不斷撤退一邊不斷狙殺著士兵驀然隨著北風飄來一股濃鬱的腥臭味道“盲飆”不安地嘎然減平羌王一愣神身邊悍不畏死的鐵衛們迅衝入漆黑林木間。


    驟然林內颼地閃亮起來一道道暗藍色魔焰噌噌狂竄頃刻間遍布整座林域。數百鐵衛霍然連人帶馬被燒成一團火球筆直撞到樹上散出大片火花那淒厲的慘叫隔著老遠都讓人聽得魂飛魄散。衝入的數百名精銳騎士片刻間就被熊熊野火燒得奄奄一息。


    這一次上帝也不再眷顧他了眼前霍然出現一道寬逾半裏的暗藍色地獄烈焰區域。


    “稀溜溜~!”戰馬狂嘶聲中近衛軍騎士們紛紛勒緊韁繩急停去勢可衝勢哪有那麽簡單就可遏製。“嘭!”“哎喲!”“啊!”“你***!”跌跌撞撞滾在一處的騎士們紛紛怒喝出聲脾氣暴躁的甚至拔刀相向。


    平羌王再也看不下去了暴喝道:“都給我住手要活命的跟我來!”他扔下這句話後率先沿著林內火牆斜斜插向營寨正西側的六龍河岸。眾兵將幡然醒悟緊緊跟隨其後剛剛的小摩擦眨眼間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平羌王一邊策馬狂馳一邊黯然神傷:“唉我此刻亡命奔逃急急如漏網之魚哪曾想昨夜仍風風光光做著族中之王啊!……咦不對!剛剛林中火勢明顯是將我逼迫至六龍河一帶他們徒留一條生路給我會否是圈套啊!”


    他極目遠眺瞅著蜿蜒盤旋在山腳間川流不息的六龍河。河水絲毫沒有結冰的架勢仍舊奔騰不休。盡管非是洪水肆虐的春夏之交在這晚冬時節六龍河仍然顯露出幾分雄渾霸氣。


    距離河道越來越進連昏黃河水中飄浮雜物都清晰可見。河麵寬逾十丈水深大概及腰“噗通!……”水聲連連平羌王與一眾將士毫無選擇餘地爭先恐後涉入冰冷河水中。


    晚冬初晨水溫冰涼徹骨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意迅沿著腿腳爬升至大腦中樞一時間寒戰連連。近衛軍騎士們騎著高逾丈餘的神駿戰馬倒也不甚糟糕最淒慘的是徒步奔跑的輕步兵不但要注意湍急迅猛的水勢一個不穩很容易衝走消失還要小心別被絲毫沒有同胞觀念的騎士們的戰馬撞到他們跌跌撞撞地努力遊向對岸。


    第一批近衛軍騎士曆盡艱辛才渡過六龍河正要稍做喘息一陣低沉雄渾的號角聲幽幽傳來。


    “奧丁!”早就嚴陣以待的新月師整齊劃一地緩緩逼近。水中沉浮不已的平羌敗軍一時間不知該是進是退。近三萬柄長逾兩丈的混天戟穩如磐石筆直指向六龍河兩岸殘敵那嶄新雪亮的戟鋒散出讓人不敢逼視的殺氣。齊刷刷的鐵蹄聲聲聲都直接踏在敵人心坎上。


    新月師排成密集波次的衝鋒陣型一股股鋼鐵洪流匯成黑鴉鴉一片不論怎麽神勇的人看了都得鬥誌全消。


    六龍河兩岸及河水中的平羌兵瞅著緩緩壓製上來的鐵血親衛隊戟陣個個麵無人色紛紛玩命向彼岸潛遊而去。而新月師不慌不忙地緊隨其後趕牲口入圈似的不遺漏任何一名敵兵。


    正當平羌騎步兵拚命爭取上岸對岸驀然車聲隆隆山脊背後的河床平原無數泰坦戰士蜂擁而出從地底冒出來似的那麽突兀那麽驚悸。


    平羌王打量著這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武器背脊不由自主冒出森森寒氣。


    隻見每輛重型戰車都是帝國製式鋼板結構板壁四麵各有一大四小五口專供射擊用的垛口從中探出精硭暴射的箭矢尖鋒那正是弩炮和衝鋒弩的射擊點。壁頂四麵各有一尊三角支架盛放量矢托盤采用多圓體螺旋結構即使在顛簸不定的狂奔突襲中仍然可以保持精準命中率。


    最可怕的是戰車前進動力來自兩前一後三頭野蠻金牛它們性情粗暴蠻橫素來橫行無忌被馴服後野性稍斂卻盡數化為疾馳動力。它們天生神力足以拉動重型戰車奔跑一天一夜不需休息加上披拂重型鎧甲用普通箭矢對付它們根本隔靴搔癢是第一流平原作戰利器。八隻純鋼車輪軸承上鑲嵌三棱尖鋒是專門對付企圖攀附車廂的敵人的。


    “嗚嗚嗚嗚……”無數尖銳可怕的破空怪嘯聲響起尺許長短精鋼短矛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射來。本來準備冒險突圍的平羌士兵冷不防被撂倒一大片人們這才醒悟到眼前是多麽可怕的敵人。


    泰坦戰車排成錯落有致、層層疊疊的防禦陣型死死堵住了平羌敗兵的去路。


    朝陽初升金光燦爛地照耀在平羌王的臉上卻驅散不去他心頭陰影。他尷尬萬分地騎在“盲飆”上這匹通靈神駿煩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偶爾示威般對著遠方野蠻金牛們低沉咆哮著它緊張之極地等待著主人的驅駛。


    萬餘平羌士兵一個個呆若木雞或坐或立在岸上水中。陷入重重圍困、生路皆無的人們開始盤算著如何為性命做一妥善盤算。


    “奧丁!”“奧丁!”“奧丁!”重重包圍這群族殘兵敗將的南疆鐵騎齊刷刷地呐喊著不敗戰神奧丁的名諱一股股莊嚴肅穆的嗓音匯聚成響徹雲霄的呐喊在殘冬黎明遠遠地傳出數十裏在山穀峰巒平原森林中跌宕起伏。


    平羌族士兵們被嚇得士氣皆無戰馬稀溜溜咆哮著驚恐不已。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六龍河岸邊徘徊不停的平羌王身上。今夜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最多想要投降都是一種奢侈念頭根據戰場鐵律不被淩遲碎剮已是非常客氣的待遇了。


    驀然新月師數萬南疆鐵騎叢中從容不迫地跑出一匹神駿非凡的“飛雲獸”馬上端坐一名英俊無匹的年輕將領他雍容地戟指平羌王淡淡地道:“你就是平羌王嗎?”盡管距離相隔不下百丈可那輕描淡寫的口氣在每個人耳邊回蕩著盡顯其深厚無匹內力。


    平羌王一對虎眸中陡然射出淩厲精硭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名年輕將領半信半疑地問道:“正是本王!難道你就是柳輕侯?”他怎都不敢相信名震天下的“鐵壁”柳輕侯居然是一名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若果真如此自己真是敗得無地自容。


    孔龍雲淡風輕地悠悠一笑道:“在下是南疆監察安全總長孔龍主公神勇無敵宇內無雙孔龍豈敢媲美他老人家呢!”


    平羌王麵露驚異神色遂恢複波瀾不驚表情冷冷地道:“孔兄勾結族內不肖叛徒夜間驟然突襲本族極盡燒殺搶掠之能事不知是何道理?要知敝族並不在你南疆管轄地界之內孤王且有皇帝陛下禦賜的世襲族主爵位在身爾等如此行徑豈不令天下人齒冷?”


    孔龍一邊輕撫愛駒鬃毛一邊悠閑寫意地道:“王爺與我南疆軍區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相安無事。可是自去年盜聯被剿滅後卻大肆聯絡疆內諸豪族頻頻挑起邊界事端今番甚至從高唐商人手中大量購買軍火其意不言自明何必非要在下明白道出原委才肯甘休。說到底王爺才是理虧之人啊!”


    平羌王虎眸再次射出怨毒無比神色他幽幽涼涼道:“原來你們早就蓄謀已久那批軍火是用來對付你們的可惜事情敗露若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亦決不放棄推翻柳輕侯殘酷統治的夙願。嘿說那麽多廢話有何用處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孔龍啞然失笑地搖頭道:“孔某本來還敬重王爺是一代梟雄算是一號人物豈料如今聽過王爺那番話卻要收回以前觀點。閣下簡直是睜著眼顛倒黑白。南疆自主公一統後真是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你看不見百姓安居樂業商家蒸蒸日上?嘿簡直連市井屠夫都比你明白好賴。”


    他淡淡訴說著語氣倏地轉厲冷酷無匹道:“孔某非常想和你切磋幾招為慘死於你刀下的林壑清報仇雪恨可惜另有高手奉陪嘿讓你狗頭暫留頸上片刻吧!”


    平羌王眉頭微蹙沒有搞清楚孔龍這番話的深刻涵義正納悶間局勢驟然劇變。


    “平羌諸獠聽真我喊三個數你們即刻放下兵器、匍匐在地投降南疆大軍過時膽敢不歸附者一概淩遲處死。”一把重金屬般鏗鏘有力的嗓音幽幽涼涼飄忽不定地從四麵八方傳來高明如平羌王竟都琢磨不清到底傳自何方。


    平羌官兵麵麵相覷始終搞不清這個般深不可測的人物究竟是在何處號施令的。他們猶猶豫豫間計數已經開始。


    “一!”那個聲音浩浩蕩蕩傳遍整座戰場倏然南疆大軍突兀地沸騰起來跟著齊刷刷大喝道:“奧丁!”給那人釀造出磅礴無匹的氣勢。這突如其來的合作讓平羌官兵不得不慎重考慮那名強敵的意見。那人的手段還未見識過倒不怎麽害怕南疆鐵騎的刀箭卻是恐怖無匹怎都要納入考慮範疇之內。


    “二!”那個聲音有條不紊地繼續念誦著聲音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奧丁!”數萬南疆大軍整齊劃一地配合著神秘人物歡呼雀躍著慶祝著一場血腥屠殺即將上演。這一唱一和的雙簧如一把利劍越來越逼近眉睫平羌官兵開始騷動起來膽小的紛紛準備拋扔武器拜服在地了。


    平羌王見大勢不妙急中生智地暴喝道:“柳輕侯你這卑鄙小人休要再裝神弄鬼夠膽的話真刀真槍地和本王戰鬥一場那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偷偷藏在角落裏縮頭縮尾豈不和烏龜一般行徑!哈哈哈哈……”他歇斯底裏地狂笑蓄意挑釁著。


    “三!”那個聲音毫不介意平羌王的叫嚷從容不迫地吐露出最後一個字。“奧丁!”南疆大軍響徹雲霄地呼嘯著戰車鐵騎整齊劃一開始緩緩啟動。那慢慢逼近的態勢帶來一片化解不開的死亡陰影。


    平羌王聲嘶力竭地呼喝道:“平羌族隻有英勇戰死的厲魂沒有苟且偷生的懦夫我們一定要戰鬥到底莫被這群南蠻看扁了。”


    “當啷!”一柄單手劍那麽突兀那麽響亮地掉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透射在那個輕步兵身上可他早已嚇得呆若木雞一灘軟泥般倒在地上褲襠已經濕透。


    “當啷!……”絕望士兵們緊隨其後紛紛放下武器那股渴望生存的原始本能瘟疫般迅蔓延著平羌陣營瞬息間傾倒了大片士兵。眨眼間除了平羌王身邊的寥寥千餘忠心耿耿的親衛隊員外竟再無一名不降者。


    “哈哈哈哈……”一串狂笑聲中“轟!”六龍河水驀然齊齊陷落數寸然後陡然攀升百丈掀起一道雄厚無匹的水牆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軌跡垂直壓向平羌王。狂飆肆無忌憚地吹拂著敵人。


    平羌王勃然變色“盲飆”離弦箭似的倏然竄出巨浪威脅範圍茫然不知所措的平羌官兵可就無此好運。


    “噗……”天上驟然下了一場滂沱大雨每滴水珠都變做鋒利暗器平羌士兵一個個被釘得千瘡百孔億萬透明雨滴倏然鑽入體內再毫不停留地冒出背脊變成一幕幕鮮紅豔麗的顏色惡狠狠沒入土地徒留無數深深不知幾許的孔洞。


    “啊……”淒慘無匹的厲嚎眨眼間就被掩埋在重重雨幕中。那一聲聲被嘎然截斷在喉嚨內的痛楚如一把把尖刀剜掘著人們的心扉。“幸虧我投降了啊!”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句話看到同僚的下場一股兔死狐悲的淒涼感覺湧入腦海但生存的喜悅瞬間衝淡了一切悲痛。


    風馳電掣中平羌王驟然驚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他倏地筆直騰起數丈。


    “嘶!”一道恐怖無匹的劍光輕描淡寫地抹過“盲飆”它陡然被一分為二兩片馬屍左右傾斜著倒下貼地溜出數丈。飛砂走石場麵壯觀之極神秘刺客卻極為懂得掌握良機鬼魅般連人帶劍倏地隱沒在重重沙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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