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和人差別咋就這麽大呢?這宇文拓不驕不躁謙虛謹慎倒是個可造之材那池鼇就……不過也算表現尚可了盡管心計多了一點不過膽小如鼠使用起來也算順手吧?”


    我一邊思忖一邊移步舷梯注意力開始集中到那些素未謀麵的黑族俘虜身上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在“英雄”號驅逐艦的底層密封艙中部有一間巨大的獨立艙室平素它艙門緊閉人跡罕至唯有特定時刻才會被予以啟用例如就像今天收監黑族俘虜。


    “咚咚咚!”一名隨行的夜叉衛上前輕輕地敲響了那扇厚重鐵門。結果門沒應聲而啟打開的是鐵門正上方一扇三寸見方的小窗戶透過鐵絲編織的保護網露出一雙充滿警惕的眼睛冷冰冰地道:“氣蒸雲澤!”


    那名夜叉衛毫不猶豫地答道:“波撼河嶽!”


    裏麵的人見口令無誤緊接著問道:“兄台是哪個部分的有何貴幹?”


    這回夜叉衛沒有回答而是側身把位置讓給了宇文拓後者上前一步微笑道:“藍琛你的警惕性很高嘛!”


    “咦將軍您老人家怎麽親自來了?”門內藍琛迅拉開門閂宇文拓也拿出鑰匙“嘎崩!”一聲開啟了外麵懸掛的那隻重量驚人的銅鎖。


    我、海妍璧、宇文拓三人步入牢房隨行的眾夜叉衛封鎖了整個底層通道。


    宇文拓見藍琛及其小隊隊員均直勾勾地望著主公的蓋世霸氣和海妍璧的絕代容姿目瞪口呆忍不住輕咳一聲沉喝道:“大膽見到主公還不快快請安行禮爾等更待何時?”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齊刷刷地躬身施禮道:“屬下參見主公!”


    我不以為忤地擺擺手微笑道:“無妨無妨諸位擒獲黑族俘虜可謂功勳卓著本王此來一是見見立功將士二是審審犯人。嗯你叫藍琛吧!請問那些俘虜在哪裏啊?”


    藍琛隻覺天旋地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我的娘啊主公居然記住我的名字還說我立了大功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我瞅著一臉陶醉的藍琛不禁暗暗苦笑一聲把目光落在因屬下表現糟糕而滿麵尷尬的宇文拓身上。如果不是外間艙室隻鋪了五十張蘆席而沒有絲毫俘虜蹤影加上我的黑暗能量剛剛消耗殆盡無法自行偵測此刻哪裏用得著跟他們羅嗦。


    宇文拓連忙道:“俘虜在這邊!”說著他走到右側艙壁摳住底部輕輕一提“嘩啦!”整麵牆壁都被拉了上去露出了一間室中室。


    “好家夥原來那麵牆壁隻是一種偽裝啊!”我不禁大吃一驚因為它造得簡直能夠以假亂真了。


    “嘎崩!”宇文拓用另一把鑰匙迅開啟了第二扇厚重鐵門露出了一間黑洞洞的艙室。此時藍琛才醒過味兒來趕緊跑進去點燃了牆壁上的數支火把牢房頓時亮如白晝一般。


    隻見這裏間艙室比外間小了一半左右是一座長三丈寬兩丈的狹長空間靠著艙壁左右各擺放著一列鐵籠。每座鐵籠都用成*人手臂粗細的柵欄隔開其間隙不足兩寸。


    此刻鐵籠內已有十餘名“房客”他們的頭伸出鐵籠之外眼蒙黑布脖頸被死死地卡住手腳則嵌入特大號的精鋼鐐銬內固定在地板和兩側柵欄上。為防止他們咬舌自盡每人都被銀針封閉了聾啞、麻兩穴如此設置真可堪稱萬無一失了。


    我瞥了一眼宇文拓後者立刻稟退左右頃刻間鐵門緊閉艙內隻剩下了包括海妍璧在內的三個人。


    “你說的就是此人嗎?”我好整以暇地指了指最裏麵那座鐵籠裏的俘虜。


    宇文拓麵露訝色難以置信地道:“主公英明屬下懷疑的正是此人!”


    我從容不迫地微微一笑緩步走上前去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找到了什麽證據啊?”


    宇文拓趕緊從懷中取出一物遞了過來謹慎地道:“先此人穿著與眾不同比普通黑族士兵華貴得多;其次即使在重傷瀕臨昏迷的狀態下仍能輕鬆撂倒追捕他的四名夜叉衛可見武功極高;最後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這件東西。”


    我凝神觀瞧隻見那是一麵純金腰牌正麵鐫刻著一朵熊熊燃燒的烈焰背麵鑲嵌著八顆璀璨奪目的鑽石組成一幅異常奇特的星座圖案其中每一顆都有豌豆大小至少價值萬金。在那幅圖案下方雕琢著一行古怪花紋如果不懂黑族文字肯定會以為僅是裝飾而忽略過去但是遇到我這精通印第安納各族文字的高手可就難以蒙混過關了。


    我冷哼一聲緩緩念道:“巴伊曼?”說完雙眸陡然精芒大盛朗笑道:“宇文將軍我要恭喜你逮到了一條大魚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就是黑族第二軍團副軍長兼執法官巴伊曼乃黑族第一高手黃泉的左膀右臂哩!”


    “什麽?”宇文拓和海妍璧聽得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隨便便抓來的俘虜居然會是黑族第二艦隊屈指可數的大人物。


    我微笑道:“不用懷疑根據黃泉一貫小心謹慎的作風派遣麾下頭號大將前來監督打撈碎星大炮之事才算合理哩!隻可惜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言罷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上前親手解開了蒙住巴伊曼雙眼的黑布。


    火光映照下暴露出巴伊曼的真麵目。一個人即使不知道他的顯赫身世看到他時也一定會得到很深的印象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龐濃眉下長著一雙陰鬱的眼睛倔強的下巴像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於是我馬上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巴伊曼是個性格陰沉、頭腦敏捷、冷酷無情、吃苦耐勞、善於自製、而且很難對付的人。


    他先是適應了片刻刺目的光亮才緩緩地睜開雙眼望著身前諸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外露。


    “嗤!”我隨手拔掉了控製他聾啞穴的銀針不慌不忙地道:“巴伊曼將軍你好!在下柳輕侯。”


    巴伊曼臉容劇烈抽搐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渾身充滿霸氣的青年就是不久前剛剛擊敗“戰神”哈-路西法的風雲帝國第一名將柳輕侯更沒想到對方的黑族語如此標準流利地道儼然比族人講得更優美動聽是典型的貴族最擅長的官方腔調。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對方一語就揭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是由於屬下的出賣還是其他地方露出了馬腳。


    我將他的震駭表情盡收眼底淡淡地道:“您願意合作嗎?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彼此之間可否就黃泉將軍的事情隨便聊聊呢?”


    巴伊曼冷冷地望了我一眼忽然合上雙眼閉緊嘴唇一副準備頑抗到底的表情。


    我不禁啞然失笑絲毫不以為忤反倒低頭瞅了瞅左腕佩戴的黑暗圖騰手鐲。隻見底艙幽暗的環境下已經使得它的黑暗能量得到了少許補充足夠施展一次“九幽搜神變天擊地**”了這讓我心底更加篤定。


    宇文拓在身後看不到我的悠閑表情隻看到巴伊曼的傲慢態度遂搶前一步請示道:“主公您看需不需要動用重刑?屬下看這家夥囂張得緊若不吃點苦頭恐怕不會輕易招供哩!”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幽涼地道:“你認為對一名軍團級的執法官嚴刑逼供會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嗎?人家也是行家裏手呢!”


    宇文拓老臉微紅赧然道:“屬下疏忽大意了請主公見諒!”


    我擺擺手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們倆先出去吧!我想巴伊曼將軍為人內向非常容易害羞多人在場時他會不好意思開口哩!”


    “啊這算什麽理由啊?”宇文拓和海妍璧麵麵相覷片刻同時躬身施禮退出艙外。


    我笑容可掬地改用黑族語道:“嗬嗬親愛的巴伊曼將軍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倆了大家可以開誠布公地談談正經事了吧?嗯我不打算采取一些激烈的措施逼迫你屈從因為那太有失貴族風度了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不?”


    巴伊曼仿佛充耳不聞根本不理那個嘮叨個沒完沒了的家夥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否冒名頂替或者浪得虛名了。如果這個所謂的“天敵”柳輕侯也可以擊敗“戰神”哈-路西法的話那自己不就可以統一深藍大6了嗎?


    他思忖未已就聽得耳畔傳來一把懶懶散散的聲音道:“唉你為什麽非要逼我出手呢?”話音才落巴伊曼就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知覺都沒有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恢複正常。


    “啊!”他霍然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瞪著那位滿麵春風的青年幹澀地道:“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我若無其事地聳聳肩道:“沒什麽一點兒小把戲而已!”


    巴伊曼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一副又驚又怒的模樣未知的酷刑使得他恐懼到了極點。


    我悠然自得道:“巴伊曼將軍毋庸擔心在下是個文明人不會做出有損王爵風度的事情好歹我也是位二等常勝王嘛!嘿嘿現在咱倆是不是繼續探討一下剛才的話題啊?”


    巴伊曼冷哼一聲企圖再次閉上眼睛可是耳畔6續傳來的聲音卻讓他中了魔法般目瞪口呆。


    “巴伊曼男帝國曆七百七十年五月三十一日生現年四十二歲畢業於愷撒帝國斷獄學院騎兵係是該年度的優秀畢業生之一後利用家族勢力和本身傑出才能加入黑族第二軍團服役曆時二十二年身經百戰逐漸積功升遷為副軍長兼執法官。本來有希望出任正職無奈迫於家族壓力隻得屈尊讓位給黃泉。”


    我一邊侃侃而談一邊看著巴伊曼精彩絕倫的表情慢條斯理地繼續道:“該人祖籍愷撒帝國猛獁森林即位於巴格威山脈和通布圖山脈之間的巴通大峽穀。先祖無從考證大致是從印第安納群島遷徙而來的一支少數民族曾祖倒是赫赫有名‘神話’傭兵團副團長‘火山王’巴雷特。生父黑族長老巴維斯生母安吉麗娜共有兄弟姐妹五人本人行三。已婚妻子分別是布妮、朱麗、麥倫娜生有六個孩子其中最大的女兒碧斯二十歲最大的兒子基努十五歲尚未成年……”


    一言及此巴伊曼驀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地一聲厲聲尖叫起來。


    他色厲內荏地道:“你……你是巫妖王朽木-波德曼的徒弟剛才對我用了讀心術不成?”


    我瞅著巴伊曼可憐兮兮好像剛剛被人強*奸了的模樣不禁啼笑皆非道:“巫妖王算什麽東西敢做我柳輕侯的師父?他給老子提鞋我都嫌他笨手笨腳呢!”


    隨即話鋒一轉不懷好意地道:“不過……嘖嘖你對子女倒是異常關愛呢!嗬嗬果然不愧是個模範丈夫啊不是那種隨便說說而已卻什麽都不做的嘴把勢實乃吾輩楷模哩!哦對了碧斯和基努好像是在笑花城的九幽學院上學吧?本王在愷撒帝國也有不少朋友有時間讓他們去拜望拜望令千金和公子好嗎?”


    “不!”巴伊曼急得睚眥欲裂臉色鐵青白癡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所謂的“拜訪”不懷好意裏麵會蘊含著多少猙獰和殘忍。


    我見時機成熟了遂不再繼續逗弄他而是換上一張冷酷無情的臉譜陰森森地道:“巴伊曼本王一直對你禮遇有加希望你也識相點兒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不是嗎?如果你拒不合作我將不再保證閣下子女的人身安全。據說笑花城的治安很好不過偶爾死兩個人倒也算是家常便飯我希望你永遠不會聽到碧斯和基努身遭不幸的消息願火神保佑他們平安無事!”說完再不理他返身朝著艙門走去。


    “且慢!”在我即將跨出艙門的一刻巴伊曼的親情終於戰勝了無謂的忠誠他顫抖著聲音叫住了我無奈屈從道:“尊貴的常勝王閣下您贏了!請告訴巴伊曼您想要他做的事情吧我一定不折不扣地照辦就是!”


    我嘴角逸出一抹勝利的微笑旋風般轉過身來瞅著垂頭喪氣的巴伊曼淡淡地道:“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巴兄就是一位能屈能伸的俊傑啊!”


    說到這兒我頓了頓斟酌詞句道:“現在我們一點一點地開始合作吧!先從黃泉談起。”


    巴伊曼苦笑道:“您的讀心術不是已經了然一切了嗎?”


    我幽幽地道:“整理記憶碎片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還是聽你直接闡述比較輕鬆。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別耍任何花樣雖然我自己還原記憶很困難但是要驗證你的謊話卻輕而易舉。還有要盡量詳細地說明如果故意遺漏任何關鍵情報我會視你違反約定采取一些報複性措施的。嗯那將是你精神上絕對無法承受的重荷明白了嗎?”


    巴伊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不過為什麽您對黃泉那麽感興趣呢?要知道一個死人可是半點價值都沒有哩!”


    我詭異絕倫地冷冷一笑提醒道:“親愛的巴伊曼將軍我最後請你記住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提問的人是我你隻需要準確詳細地回答就可以了目前你還沒有任何可以提問的資格和權力!”


    巴伊曼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是我知道了!”


    我欣然點頭道:“很好那就馬上開始吧!”


    巴伊曼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緩緩地道:“我認識黃泉是在兩年前的冬天地點在巴通大峽穀的聖壇。當時我領軍在外卻被以十萬火急的軍情為由調回總部結果得到的消息卻給我迎頭澆了一盆涼水。嘿嘿原定晉升第二軍團軍長之事告吹我仍是副軍長兼執法官一個年紀輕輕的家夥反倒在長老會表決中全票通過順理成章地搶走了屬於我的職務即第二軍團長那個人就是黃泉。”


    他眼中閃過罕有的回憶神倩歎了一口氣道:“唉當時我很不服氣心想無論資曆、威望、武功那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都絕對不是我的敵手長老會的老家夥們肯定都患了失心瘋了才會任命他為黑族二號領袖。但是我沒敢奮起反抗因為長老會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而且父親也鄭重地警告我一切都要依從黃泉的安排因為他是曾祖父的衣缽傳人論輩分跟爺爺相同。”


    “另外我還現了一件怪事就連一貫桀驁不遜誰的帳都不買的陀陀可汗陛下也對黃泉禮遇有加渾然把他當作親生兄弟對待。經過一番明查暗訪和旁敲側擊我才終於曉得原來黃泉另外一個身份居然是拜火教聖子。他居然通過了火神的嚴酷考驗獲得了千年來無人能夠繼承的朱雀寶玉。”


    我霍然動容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說黃泉是‘火山王’巴雷特的衣缽傳人而且在印第安納群島通過了火龍斯卡拉巴的考驗?朱雀寶玉是通過考驗的獎勵也就是說它之前一直掌握在拜火教手中?”


    巴伊曼連連點頭稱是鄭重地確認了所有答案。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臉容回複止水般的平靜冷冷道:“蘭若寺為什麽會跟你們攪和在一起?”


    巴伊曼搖頭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黃泉曾經說過為了獲得更強大的武器我們必須為提供者做點事其中針對秦九集團軍群的海上狙擊就是因此展開的。我想應該是蘭若寺跟獨孤家有一段不可化解的恩怨吧!”


    此言一出我才隱約記起當初蘭若寺離開帝都的原因好像就是獨孤家的迫害並死掉了幾名極為親近的人其中包括一名紅顏知己。這段記憶在得手後即被我當作無用資料統統刪除隻是隱約涉獵一些大致內容若非巴伊曼提醒還真差點就想不起來了。


    “難道說蘭若寺一直隱居海外苦心孤詣地是在等待時機準備給予獨孤家致命一擊嗎?”解開了這個一直疑惑不解的謎團我心中豁然開朗平靜地道:“蘭若寺都提供給你們黑族什麽武器裝備了?”


    巴伊曼愕了一愕再次搖頭道:“不止是給黑族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向整個印第安納元老院提供了‘複仇者’級巡洋艦、‘迅雷’級自殺艇、以及鋼製刀槍弩箭的設計圖紙。前些日子能夠一舉全殲風雲艦隊我們可是足足準備了二十六個月的時間。於是在獲知初步戰果後蘭若寺才應允提供更犀利的武器給我們憑此繼續攻擊被圍困的秦九集團軍群。嗯那就是‘春雷’式前裝滑膛炮以及碎星大炮。可惜的是我們功虧一簣了!”


    我神情微動若有所思地問道:“黑族和印第安納元老院是什麽關係?”


    巴伊曼麵容一整臉上泛起尊敬的神情道:“黑族本名嘎那族是印第安納群島土著之一盡管後來搬遷到了愷撒帝國境內但是宗教信仰未變仍舊侍奉火神斯卡拉巴同時黑族族長也一直都是元老院的重要成員。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元老院院長霸西安塔菲雷閣下是我的曾叔祖也就是說他是我曾祖同母異父的弟弟所以盡管數百年來相隔著一條海峽雙方的關係卻沒有絲毫隔閡因為畢竟血濃於水嘛!”


    我長噓了一口氣暗歎內幕之曲折離奇誰能想到“火山王”巴雷特跟黑族、印第安納各族的關係密切至斯?如今看來必須想辦法及早連根拔除這些黑鬼了包括那個狗屁院長霸西安塔菲雷相信他能成為巴雷特的嫡親兄弟絕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搞不好我會陰溝裏翻船呢!


    我沉吟片刻立時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關鍵問道:“根據原定計劃你們在得到一百門‘春雷’式前裝滑膛炮以及碎星大炮後準備進攻哪裏呢?”


    巴伊曼苦笑搖頭道:“不不是進攻敵人而是用於內戰!黃泉準備動兵變一舉幹掉陀陀可汗奪取黑族領導權。在這一點上他事先得到了曾祖的肯因為曾祖覺得陀陀可汗太缺乏進取心和開疆拓土的雄才為略了必須換一名英明果敢的人來領導大家。”


    我萬分詫異地道:“那秦九兵團呢?你們不管他們了嗎?”


    巴伊曼嚴肅地道:“因為我們預先得到了情報也預計風雲帝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秦九兵團肯定會迅派遣援軍前來。另外根據我們的現有工藝來說‘迅雷’級自殺艇製造起來是很耗費時間的不久前那一場殲滅戰幾乎消耗掉了所有庫存加上獨孤家肯定也有了相應對策所以在製造出大量‘春雷’式前裝滑膛炮之前元老院隻打算消極防守絕不想給愷撒帝國當炮灰。何況風雲愷撒兩大帝國拚個兩敗俱傷最好我們正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呢!”


    我聽得哭笑不得仔細想想又覺駭然巴伊曼所說句句在理不論南征結果如何印第安納各族都絕對是最大的獲益者。保守估計的話如果南征失敗起碼東海二十八郡會徹底落入他們掌握之中如果激進一點預測兩大帝國在愷撒的全部兵力都可能會被其一網打盡呢!


    所有疑問都得到答案後我立刻結束了這番冗長的談話把宇文拓和海妍璧叫了進來。


    我鄭重其事地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巴伊曼將軍及其部下將作為我們特殊的客人存在於東海艦隊。二位請注意他們將不再是戰俘而是朋友待會兒就由宇文將軍你親自負責轉移到‘牧原’號上同時按照軍銜配給他們相應待遇包括食物、飲水、住宿、醫療不過行動還是需要受到嚴格限製的。你們明白了嗎?”


    宇文拓略顯遲疑地道:“這支夜叉小隊也派過去嗎?”


    我斷然搖頭道:“不必了你告訴他們嚴格保密即可否則軍法從事!”


    宇文拓連忙點頭稱是一旁海妍璧插口道:“主公需要通知古舞嶽將軍調遣‘獅鷲’部隊幫忙看守嗎?”


    我哈哈一笑並不作答而是扭頭對巴伊曼用黑族語道:“第二軍團全軍覆沒你即使逃回去恐怕陀陀可汗也萬萬不會放過這個能夠扼殺你的天賜良機吧?何況你也逃不回去!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待著別想動什麽歪腦筋一旦現你企圖逃跑我會第一時間金雕傳書給笑花城的朋友讓他們向令千金和公子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巴伊曼臉容劇烈抽搐了一下低頭閉目道:“請您放心吧!我不會惹是生非的同時也會好好約束部下。”


    我滿意地點點頭微笑道:“現在我很忙等過一段時間會跟你談談關於如何幹掉陀陀可汗的事情。嗬嗬我想伊曼可汗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應該很有吸引力才對是嗎?”


    巴伊曼渾身輕顫沒有說話但是急跳動的脈搏已經出賣了主人的秘密。


    “走吧我要好好地補充一下睡眠了!”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快步走出了那間漆黑潮濕的艙室。被甩在背後的宇文拓和海妍璧仍瞠目結舌地盯著巴伊曼揣摩著我剛剛說了什麽話居然能夠使得那名黑族硬漢表情乍驚乍喜變來變去當然這已經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了。


    ●●●


    昨天下午開始風雲突變天一直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下雨。可是現在天空像繃緊的淡藍色綢緞清澈明亮地籠罩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上方。嫣紅與金黃的透明雲彩簇擁著一輪旭日莊嚴地從水波漣漣、亮光熠熠的海麵上升起而海洋好像在它下麵顫抖和臉紅起來似的……新的一天就是這樣開始的。


    我毫無征兆地倏然從最深沉的睡眠中蘇醒過來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無所不在的精神能已經精確無誤地告訴我有人進入了客廳並徑直朝著臥室走來。


    電光石火的刹那我腦海中就迅浮現出一條豐姿綽約的倩影忍不住痛苦呻吟一聲猛地拉起毯子蓋住了全身並捂住了耳朵。但是那該死的敲門聲“篤篤!篤篤篤!”依舊不輕不重地響起清晰映入耳鼓。原來高手也有高手的煩惱啊耳力太好就必須隨時準備被人打斷好夢。


    我無可奈何地叫道:“進來!”


    “咿呀!”房門開啟海妍璧逸雲輕風般飄了進來。她的步態細碎輕盈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但是透過精神能的偵測我卻現那張明豔無暇的臉蛋上顯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嘩啦!”海妍璧迅拉開窗簾使臥室內頓時亮堂不少那夜晚最後一絲靜謐也隨著她的動作被喧囂的陽光驅散一空。


    “他***熊沒有任何親密關係也沒有任何正式名份我隻不過任命她做了副官整個內務就全部被她包攬了。唉這個小妮子去爭權奪利絕對是第一流高手甚至根本不用調教的。”我在被窩裏感慨萬千耳畔卻馬上響起了那把低沉柔美的嗓音。


    海妍璧恭敬地道:“啟稟主公黎明時分‘牧原’號巡洋艦收到了一封十萬火急的快件請您立刻審閱!”


    “嗯?”我心裏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按理說最近除風雲愷撒兩大帝國間的南征外全天下都應該太平無事才對哪個吃飽了撐的家夥什麽“十萬火急”級別的快件給我?難道他不知道那是戰爭專用級別不能輕易使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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