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剛走不久,一個五大三粗,滿臉坑洞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廚房裏。


    張寡婦沒有點燈,但灶台上有火,火光塗抹在男人那張可怖的臉上,越發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凶相畢露。


    這人不是旁人,赫然就是那王麻子。


    王麻子伸長脖子看了看灶台,斜斜的勾唇笑:“喲,煮飯呢!”


    張寡婦狠狠吞了下口水,一直退到灶台最裏麵,低低的嗯了一聲。


    王麻子走上前,揭開鍋蓋一瞧,眉眼瞬間沉了下來:“你這鍋米飯,分量可真足啊!”


    張寡婦聲音發顫:“好些天沒吃過白米飯了,就,就多煮了點。”


    王麻子嗬的笑了笑,笑聲裏充滿了譏諷。


    他每笑一聲,張寡婦的身體就跟著顫一顫,她後背抵在灶台上,拳頭緊緊的捏著,視線飄到了不遠處那把有好幾個缺口的菜刀上。


    王麻子將鍋蓋重新扣下去,上下打量她一眼,舔了舔發幹的唇:“這一鍋也就三四斤米吧,剩下的米都去哪裏了?”


    張寡婦睫毛發顫,指著那一口水缸:“我餓了許多天,頭暈眼花的看錯了,把水缸看成了米缸,剩下的米都倒錯了!”


    王麻子走到水缸前,伸手一撈。


    好家夥,這水缸底下,果然有厚厚的一層大米。


    再揭開米缸一看,裏麵空空如也!


    他轉頭,凶狠的目光狠狠的釘在張寡婦臉上:“賤人,你是故意的吧!”


    張寡婦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餓狠了,看暈了!”


    “老子看在你平日裏乖覺,還給你們娘兩留口吃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知好歹!”他偏了偏頭,眼睛裏迸出殺意,“你那兒子的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提到兒子,張寡婦頓時麵色慘白。


    剛才有那麽一瞬,她很想摸起那把菜刀,用盡渾身的力氣跟眼前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可是他提到了兒子。


    她可憐的虎娃不過才三歲,什麽都不懂,日日都離不開她。


    眼下被這群惡魔抓走,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光景!


    張寡婦一把衝到王麻子麵前,緊緊抱著他的大腿:“我求求你,別傷害虎娃,別傷害我的兒子,把我孩子還給我!”


    “求求你,把虎娃還給我!”


    王麻子居高臨下看著她:“你那兒子暫時不能還給你,不過我剛才瞧著你女兒倒也不小了,已經十歲了吧?”


    “小姑娘發育的早,倒是該有的都有了!”


    “她人呢,叫她出來,讓我好好瞧瞧!”


    王麻子說這話時,目光濕漉漉的,就像是生活在沼澤裏,讓人極度惡心的生物。


    張寡婦瞳孔瞬間睜大:“你,你要幹什麽,她出去了,不在家!”


    王麻子從腰間抽出短刀,用刀鞘重重拍打著張寡婦的臉,道:“我要幹你!你要是不乖乖的,我就去找你女兒!”


    張寡婦整個人抖若篩糠。


    王麻子抬高聲音:“還愣著幹嘛,脫啊!難道還要大爺我來伺候你嗎?”


    張寡婦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長得不算好看,勝在身形嬌弱,與這鄉下其他女人相比,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姿態。


    “再不脫,我就要去找你女兒了!”


    王麻子提刀要走,張寡婦一把抓住他的大腿:“我脫,我脫!”


    她顫抖著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初夏衣衫單薄,她也不過穿了兩件。


    很快就隻剩下一件貼身的汗衫,露出了一整片姣好的背部。


    王麻子的呼吸早已粗重起來,將腰挺到張寡婦麵前,那意思不言而喻。


    張寡婦一邊流著淚,一邊顫抖著手去解他的衣服。


    她也很想做個貞潔烈女。


    可她若是一死了之,她的虎娃和大花怎麽辦呢?


    活著,必須要活著。


    她手抖得厲害,好半天都解不開,王麻子不耐煩,直接用力一扯將自己的褲子褪下來,然後將張寡婦的頭朝著自己肚子下按下去。


    “好好的,要是把老子弄痛的,老子就找你女兒去舒服痛快!”


    張寡婦活到這個年紀,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她屈辱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王麻子死死的將她的頭按住,惡聲惡氣:“你一個寡婦,要什麽貞潔牌坊!”


    “平日裏都沒男人碰你,其實你也想的要命吧,直接承認有什麽大不了了!”


    “不若你跟了我算了,這樣你們一家三口就都有吃有喝!”


    “撕……”


    王麻子發出一聲吃痛的聲音,狠狠抽了一下張寡婦的後腦勺:“你這婆娘,連這點功夫都不會!”


    說著,他一把將撈起來,往前一扔,讓她趴在那口大水缸上。


    水缸裏的水劇烈的晃動,有不少溢到地麵,張寡婦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裏掉,她死死的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響。


    “你個小賤人,出點聲不會啊!”


    “就你這樣的,扔到窯子裏都接不到客人!”


    “你以前就是這麽伺候你那死鬼丈夫的?難怪他年紀輕輕的就走了,肯定是活著也不得趣,媳婦跟一具死屍一樣,還不如早早死了,去閻王爺那裏找幾個女鬼快活!”


    提到亡夫,張寡婦的臉上更加悲戚,眼淚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掉,心痛的像是要失去呼吸,身體的疼痛反而不是那麽在意了。


    王麻子又是重重一下打在她身上。


    疼痛和屈辱,總算讓張寡婦發出細細的聲音。


    像是夜梟,淒厲而可怖。


    又像是人在瀕死之中發出的哀嚎。


    若是王麻子此刻麵對著張寡婦,就能看到她慘白的臉色,了無生氣卻又充滿恨意的眼睛。


    不過就算那樣又如何呢。


    像他這樣的惡魔,才不會管別人要不要活著,隻要自己快活就行了。


    大花躲在柴火堆裏,聽到母親這樣壓抑的哭泣後,實在是躲不下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母親都要讓她躲起來,因為弟弟不見了,母親怕她也被抓走。


    可是她也很害怕,害怕母親會有什麽不測。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聽得母親的聲音越來越痛苦,她大著膽子伸出手要拉開那扇窗一看究竟,嘴突然被人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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