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鼓拳頭一捏,這縣主欺人太甚啊!


    剛才親嘴純熟意外,少爺已經做小伏低到這個程度了,她居然還要少爺學狗叫!


    真當自家少爺沒點血性的嗎!


    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卑躬屈膝!


    小鼓期待滿滿的看向自家少爺,心中給他加油打氣:少爺,雄起,讓這跋扈縣主好好看看,咱們丞相府的門楣可不是好折辱的。


    然後,小鼓就在無比期待熱血的目光中,看到自家少爺猶豫扭捏了一會,將兩個手捏成拳頭,舉到包子臉兩邊,可憐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江瑩瑩,拳頭像是招財貓一樣往前揮了兩下。


    “汪汪……”


    他果真叫了兩聲!


    畫麵太美,小鼓已石化!


    他偏頭視線,不忍直線。


    慫!


    太慫了!


    夫綱何在啊!


    啊呸!


    說錯了,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何在啊。


    江瑩瑩也被嚇了一跳,她隻是鬧著玩的。


    想著歐陽承澤再如何也做不到學狗叫,沒成想這人沒臉沒皮到了這地步。


    而且,他長得本來就可愛,這樣蹲著再配這表情這動作,簡直是萌死個人。


    她極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不敢再看那張包子臉。


    怕忍不住又要一頓蹂躪。


    “行了行了,你的誠意我看到了,起來吧!”


    歐陽承澤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臉,手腳麻利的站起來重新坐在長凳上,悄摸摸的趁著馬車行進的功夫,朝著江瑩瑩的方向靠了靠。


    江瑩瑩十分警惕,甩了他一個眼神:“好好坐著,滑來滑去的幹嘛呢,你是泥鰍嗎?”


    歐陽承澤委屈巴巴的又滑遠了一點。


    江瑩瑩看著他那可憐樣,心想:若是江舟跟他一樣可愛就好了。


    就可以天天欺負,天天蹂躪了。


    不過這顯然是夢想。


    此時,車廂內安靜下來,外麵的馬車夫也終於逮到機會解釋:“少爺,縣主,剛才似乎是馬兒踩到了什麽東西,驟然吃痛,才會出了變故,小人該死!”


    歐陽承澤笑眯眯的:“沒事沒事,你繼續趕車吧,小心一點!”


    江瑩瑩翻了個白眼。


    你當然覺得沒事,得了本縣主一個吻,今晚你就偷著樂吧!


    歐陽承澤偏眸看見江瑩瑩那表情,微微抿唇,羞赧一笑:“縣主,其實這也是我的初……”


    “打住!”江瑩瑩一臉警惕,“剛才的事純熟意外,咱們誰都不要再提,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男人眸中滑過失落,低低的哦了一聲。


    這是我的初吻呢。


    不過不要緊,日子還長啊!


    今後會有很多個吻,你不承認這一個,總要承認下一個,且等著吧!


    接下來一路無言,馬車在齊國公府門口停下,江瑩瑩迅速下車,背影頗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歐陽承澤臉上都是愉快的笑意,喊道:“**姐,說好的十頓德滿樓,你可別忘了,我過些日子再來討要。”


    江瑩瑩身形一晃,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偏門之中。


    隻餘下歐陽承澤,靠著馬車笑的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小鼓走上前,道:“少爺,縣主都已經進去了!咱們也回吧!”


    歐陽承澤抬頭看向夜空。


    今日是十三,月亮已經接近全圓,銀白色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像是覆了一層白白的霜,一切都安謐而美好。


    他的聲音溫柔下來:“讓人去將流水人家那個小二帶到丞相府吧!”


    “啊,為什麽啊?”


    “護他周全!”


    “可縣主不是給了簪子嗎,而且那個犯賤應該沒這麽大的膽子,還去找麻煩吧!”


    歐陽承澤收回目光,神情也變得如此刻的月光一般清冷,哪裏還有剛才那等天真稚嫩的孩子氣。


    “這世上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多的是!既然她答應了要護那小二的周全,我便必須要幫她辦到,豈能讓她食言。對了,那小二手上的簪子,記得收回來!”


    她的東西,怎麽能隨意流露到外人的手上。


    小鼓哦了一聲,好半天後,他猶猶豫豫的開口:“少,少爺,您是認真的呀?”


    歐陽承澤清冷的眸子落在小鼓的身上,聲音淡淡的:“我瞧著,像是玩玩而已嗎?”


    小鼓覺得後脖子一涼,趕緊道:“沒有沒有,就是以前少爺從來沒提過,所以奴才有些意外而已!”


    少爺有兩種時候最危險。


    笑的最開心,可眼神卻涼涼的時候,還有便是如現在,完全不笑,神情淡淡的時候。


    在春遊之前,其實歐陽承澤與江瑩瑩在其他的場合見過兩三次。


    不過隻是混了個臉熟,壓根沒有任何交往。


    所以小鼓才奇怪。


    突然之間的,怎麽會轉性了呢。


    歐陽承澤低低歎息一聲:“我以為,時光改變了她。她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國公府小姐了,可那一日我發現,其實她沒變!”


    ???


    小鼓不明白。


    可他也不敢再問。


    歐陽承澤睨了他一眼,突然勾唇笑了笑:“你這個還沒開竅的光棍,是不會懂的!”


    小鼓!!!


    沒娶妻是他的錯嗎?


    他不是還沒攢夠聘禮錢嗎?


    趁著這機會……


    小鼓訕笑著湊上去:“自然沒有少爺懂,奴才若是有足夠的銀子娶了妻,自然就開竅了,會更懂少爺的心思,能更好的服侍少爺了!”


    我都瘋狂暗示成這樣了,少爺你該有所表示了。


    然而,歐陽承澤隻是對著他嗤了一聲:“你以為,世間的情愛,隻要娶妻就會懂嗎,殊不知這放眼鄴城,夫妻哪怕陪伴一生,同床異夢的也占了絕大多數。”


    “開竅的標準,並非你是否成婚!”


    啊……


    漲月例無望了。


    小鼓耷拉著臉,當著捧哏:“那是什麽呀?”


    “是……”月光下,歐陽承澤的笑容泛著危險與迷離的味道,“你是否會費盡心機,隻為能拉近與她的距離,隻為能走近她的心裏,隻能為擁有她,與她日日相對!”


    酸!


    這話酸掉了小鼓的牙。


    少爺真的開竅了,真的要抱金磚了。


    馬兒抬著前蹄,打了個響鼻。


    這一瞬,小鼓突然福至心靈,問道:“少爺,剛才這馬突然受驚,該不是您的傑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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