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扯了扯他警服袖子,示意他不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


    “洵,還是你心疼我。”


    陳洲看著自己微微滲出血的指骨,挑眉看了她一眼,眼中是深沉的複雜情緒。


    李洵聞言憤怒地收回手,與他拉開幾米遠的距離。


    隨即她按下耳上佩戴著的通訊器,正聲道。


    “報告總部,這裏是三隊,目前數據已統計完畢,花園街此次事故死亡人數為6人,暫無活者幸存。”


    長廊這邊是個露天的散步地帶,故而沒有裝有攝像頭。


    而暫無活者幸存,便意味著目前沒有人知曉那到底是個什麽生物。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起來。


    —


    gsc基地。


    陳洲和李洵向總部的四位長官們仔細地匯報著情況。


    熊希年接過陳洲帶回來的組織樣品。


    已經幹涸的血塊凝結成暗紅色。


    “熊隊,我們目前隻能確定這是隻水生物種。”


    李洵道。


    洪焱拿過熊希年手裏的樣品,湊近自己鼻尖,他聞了聞。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遮蓋住了費洛蒙的氣息。


    而且就算洪焱聞出了費洛蒙的氣味,也無法確定這是死者本身的費洛蒙還是那頭生物留下的。


    “李洵,你先撥點人手去安撫一下死者的家屬們,穩定一下市民們的情緒。”


    “陳洲,你做好花園街周圍的武裝防護,預防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


    “先去吧。”


    熊希年下達道。


    “是。”


    兩人接到命令後退出了總指揮室。


    “這批小輩的實力還是不太夠啊。”


    楚嘉言手托著下巴緩緩道。


    “他們還年輕,而且這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白玥道,“我把調查內容和任務都派發給每個特工的係統了。”


    “相信那些孩子們。”


    洪焱手敲著鍵盤,指揮著各部門接下來的工作。


    他們派出多個分隊對臨安市多個區域進行加強防護監察,一旦有異動便能將傷亡降低到最小化。


    —


    沉默了許久的特工群突然炸開了花。


    成功經過選拔後脫穎而出的特工們都以各種不同的身份地位潛伏在社會的各個領域。


    他們與總部之間有各自特殊隱蔽的通訊係統,而這個特工群是他們這批頂尖特工們自己組建的。


    平日裏沒幾條消息的群聊突然熱鬧了起來。


    許馳安的手機一直在狂響,一向淺眠的他被吵醒了。


    他坐起身來,打開手機一看是冒著小紅點的[99+]信息。


    他手臂上一處地方散發著幽幽藍光。


    那是每個特工被特定植入的通訊定製芯片。


    許馳安活動了一下手腕,那道藍光變大,形成一個電子屏息影,上麵是密密麻麻的代碼。


    漆黑的房間裏,男人的金瞳在灑落進窗戶的細碎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幽冷寂。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動著屏幕上的信息。


    花園街發生了慘案,行凶者下落不明。


    一般來說按照gsc的辦事速度凶手應該很快就能被抓住。


    可這次竟然連行凶者的外貌特征都不清楚,隻知道這是個水生物種。


    他收起那散發著藍光的電子息影。


    點開手機一看,特工群裏一堆人在艾特自己。


    101:【@幽靈,馳哥馳哥,大事件!】


    白鴿:【這我馳哥不直接秒了。@幽靈】


    雪影:【@幽靈,要不要比比誰先抓到這玩意?】


    蒲扇:【馳哥,搭個檔一起抓這東西不,想想就刺激@幽靈】


    紅墨水:【得了吧你,人馳哥一個人就搞定了還跟你搭檔。@幽靈】.......


    “... ...”


    許馳安無語地抬手捂住眼睛。


    不是。


    其他的消息他都能理解,紅墨水這條明明是跟蒲扇說話為什麽要艾特他?


    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


    幽靈:【你們這些瘋子都不睡覺的嗎。吵死了。】


    手機又振動了好幾下,底下彈出一堆新消息。


    雪影:【不是哥,你忘了我是貓頭鷹嗎。。。。】


    皮球:【哈哈哈,家人們,我們一不小心把馳哥轟炸出來了!】


    ... ...


    許馳安看著屏幕上瘋狂彈出的新消息,心裏隻有一個字——6。


    群裏用的都是特工們的代號,這些人都是當年和許馳安出生入死的同期特訓生,參加過最為有名的突擊風暴訓練營,也是有史以來成績最出色的一屆。


    當年北海那個可能有去無回的任務,跟著許馳安去的大部分都是這批人。


    那一次任務的成功不僅將許馳安渲染成了一個傳奇人物,也更堅定了這群人對許馳安的尊敬和喜愛。


    畢竟如果當初不是許馳安掌握戰局,又當總指揮又上場廝殺的,他們很難保全小命回來,更不用說戰功赫赫得到無上榮光。


    許馳安拿著手機和他們聊了幾句就下了線。


    被吵醒的他很難再次入睡,加上得知了有不明生物出沒的事,他心下不太安定。


    他不是擔心他自己。


    如果他孑然一人,自是不足為懼。


    可他現在身邊有了喬意禮,那個他嗬護備至,想守護一生的人。


    喬意禮在那天和熊希年他們聚餐後回來就有點著涼感冒。


    顧忌著她的身體狀況,加上又吃了藥,同時又擔心促分化劑的副作用。


    許馳安就還沒讓喬意禮服用。


    許馳安想著出了這檔子事,不如趁著喬意禮感冒好了,盡早給她服用促分化劑。


    剛好明天是周末,喬意禮分化期間許馳安能陪伴在她身邊,釋放強大的高階安撫性費洛蒙為她減緩傷痛。


    基因裏添上獸人的屬性對於她在這個世界的生存總是好的。


    但這過程要遭受的痛苦... ...


    許馳安握緊拳頭。


    如果疼痛能轉移就好了,他想。


    月色如水,月下人不語。


    男人看著手機裏那張和少女初雪那天拍的照片。


    這張照片他沒看鏡頭。


    照片裏他微微側過頭,眼底含笑看著少女,而女孩眼睛明麗嘴角帶笑甜甜地看向鏡頭。


    喬意禮當時看了說這張是廢片,叫他刪了。


    許馳安聽話地當著她的麵將照片刪除,後邊他又背著喬意禮偷偷將這照片從回收站存了回來。


    哪裏是廢片了,他很喜歡好不好。


    和喬意禮的每一幀回憶他都舍不得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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